第148章 真假兄妹
阿月慵懶的趴在寧王府之上,看著進進出出的人們,內心一片祥和。
連阿月自己都驚訝自己竟然能這麼平靜的看待這齣戲。
阿月打了個哈欠,準備曬著陽光美美的睡一覺。
「怎麼,昔日的舊情郎成親,你不去送個祝福么?」塗山聞在一旁譏笑著說到。
阿月不轉頭都知道塗山聞此時此刻的表情。
阿月咬了咬牙,忍了一口氣。
告訴自己不要同他一般計較。
「還是你害怕見到他們兩!這說起來,以後寧王就是我妹婿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下去打聲招呼?」
阿月依舊不吭氣。
阿月仔細一想,阿雅不可能跟他說這件事,那是誰告訴他的!
莫非他特意查了自己。
「你居然暗查我?」阿月轉頭惡狠狠的看著塗山聞說到。
「我塗山聞雖不是什麼謙謙公子,但也不屑於做出這番不堪的事情來!」塗山聞皮笑肉不笑的說到。
「那你如何知曉此事的?」阿月差點信了他的鬼邪。
「昨夜你喝的醉醺醺的,是某人親自把你抱回來的。」塗山聞把「親自」說的特別重,彷彿特意強調此事一般:「若不是他今日才與我妹妹成婚,我昨夜便拔了他的人皮拿去做披風!」
塗山聞涼涼的說到。
阿月只覺得心底一涼。
她還說昨夜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呢!
她說今早塗山聞看她的眼神怎麼怪怪的呢!
她說塗山聞怎麼知道此事的!
原來如此……
阿月爪子附在臉上,捂著羞紅的老臉。
這一世英名就這麼毀了……
「果然是個英雄,遭到背叛還能如此淡定,若我是你,早就拔了他的人皮拿去做披風了!」
塗山聞繼續涼涼的刺激著阿月。
阿月越說心中越發的窩火,昨夜就不該喝那該死的酒,就說喝酒會誤事嘛!
見阿月的樣子,塗山聞低頭輕笑了一下,不再逗阿月。
此時府上方逸陽跟夏白正被簇擁著回房。
看來這裡繁瑣的儀式是完了。
阿月抬起頭來往下看了一眼。
正巧看到了方逸陽抬起的目光。
阿月氣的差點咬碎了牙。
「淡定!」阿月在心裡默默的給自己提個醒。
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幫塗山聞試探夏白的真假,然後早點把塗山聞這尊大神送走。
阿月總覺得塗山聞是個毒舌,總有一天自己要被他給氣死的。
「走吧!帶你去檢驗一下你妹的真假!」阿月輕輕的跳下屋頂,朝著方逸陽的洞房走去。
不一會兒,方逸陽果然就出去了,外面一堆的人等著他去接待,他可沒時間在這裡多逗留!
阿月跟塗山聞蹲在角落中,準備伺機而動。
「我們就這麼粗魯的扒開他的衣服看嗎?雖說你是他的兄長,但這也不太好吧?」阿月眯著眼睛看著塗山聞,想象著那般場景,這樣的話,那些暗衛不把他們兩當做賊匪給趕出來才怪呢!
聽見阿月的話,塗山聞輕蔑的看了阿月一眼。
「一會兒你先進去,把這個放進她的酒杯中,我自然有辦法驗明,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塗山聞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阿月。
阿月接過小瓶子,一個墨綠色的小瓶子,裡面不知道裝著什麼。
「不要多問,趕緊動手,這是塗山家的秘密!」彷彿猜到了阿月要說什麼,塗山聞輕蔑的看了阿月一眼,及時的制止了阿月的問話。
「切,小氣鬼!」阿月翻了個白眼拿著墨綠色的小瓶子輕輕的晃了晃。
「我來引開丫鬟,你趁機進去!」塗山聞說完,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因為是新房,周圍的人不是很多,多數都在前廳中,這邊相對比較安靜。
一點點的小動靜就足以把小丫頭給引出來。
阿月趁機從窗邊鑽了進去。
有著九尾狐的身體,阿月覺得做很多事情都有很大的方便。
阿月還是挺感激這副身體的。
床到桌子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倒是給了阿月足夠的機會來下藥。
只是這新房靜悄悄的,連針掉在地上都能發出聲音來。
阿月的動靜還是被夏白給聽見了。
「依依,是你嗎?」夏白問道。
阿月沒有說話,趁著夏白說話的時間把葯倒進了夏白的水中。
「我有些口渴,你能否給我遞些水過來!」夏白見沒有人回答自己繼續說到。
阿月心中大喜,這不是給自己機會么!
阿月端起桌上的水杯倒了一杯進去。
塗山聞雖不是什麼善人,但是阿月相信他不會下狠手。
阿月說不上來為什麼,只是憑直覺。
夏白見沒有人說話,正準備掀開蓋頭。
「夫人,蓋頭不能自己掀的,不吉利!」阿月及時把水遞到夏白嘴邊,開口說道。
夏白聽見阿月的聲音愣了一下。
阿月一怔,剛才情急之下說了話,不知道夏白是不是起了疑心。
「原來不是依依,我剛來,不知道,抱歉,謝謝你的水!」
沒想到夏白竟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夏白大概是在陽光底下呆的太久,真的渴了。
阿月遞過去的水一口就喝了。
忽然,夏白用力的嗅了嗅。
「你是何人?」夏白忽然一把扯下蓋頭來大聲的呼到。
阿月沒想到夏白會有此舉,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見到是阿月,夏白也愣了一下,但是還沒來得及開口,人已經軟軟的倒在了床上。
阿月鬆了一口氣,阿月收起小藥瓶,這倒是好葯,帶個藥瓶回去研究一下,說不定能研製出幾瓶來,那要行兇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阿月暗暗的想到。
「塗山聞,快進來!裡面搞定了!」阿月到窗子邊輕聲的呼叫塗山聞。
塗山聞聞言,也輕巧的跳進來化為人形。
「現在怎麼辦?」阿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夏白,又看了看塗山聞。
不知道他要如何檢驗。
塗山聞沒有說話,過去床邊仔細的端詳了一番此時正躺在床上的夏白,似乎在認真的辨認。
「你去把她的衣服脫至肩頭,看看是否有我所說的標緻!」
不一會兒,塗山聞走過來背對著床說到。
阿月走過去,輕輕的拉下夏白的衣服。
果然,肩頭兩顆醒目的痣,痣的中間還有一朵開的正艷的海棠花!
「自然是有的,你要親自過來看看嗎?」阿月抬頭沖塗山聞說到。
塗山聞沒有說話,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個東西。
「小咪,去,看看她所說的話是否屬實!」塗山聞一改常態,輕柔的說到。
阿月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一隻小貓已經跑到了阿月的身邊,小貓咪探著頭看了看夏白肩上的標緻,又轉身跑回了塗山聞的身邊。
「她確實是我妹妹,咱們走吧!」塗山聞說到。
「那她怎麼辦?」阿月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夏白問道。
「藥效一過,自然便醒來了,你不用操心!」
「夏白,娘給你送了點吃的來!」夏白母親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阿月跟塗山聞一愣,迅速化身狐狸鑽出了窗外。
阿月跟塗山聞前腳剛走,夏白母親後腳便進來了。
夏白母親進來見到女兒的樣子,臉色一變,抬腳便跟了出去。
夏白母親是殺手組織的頭目,武功不在話下,額阿月,沒有一點點的武力,塗山聞見阿月快要跟不上自己了,伸手一把把阿月扯到自己背上。
沒想到,夏白母親卻已經站在了兩人的面前。
「看你們還往哪裡跑!」夏目母親一聲怒喝。
兩人應聲停下來,化為人身。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夏白母親輕蔑的說到。
繼而抬眼看了一眼塗山聞。
「你還真是有手段,這麼快便找到了新的相好之人!」
阿月跟塗山聞對視了一眼,此時不宜與她動手。
這裡是寧王府,他們兩弄暈了王妃,事情鬧大了他們誰也跑不了。
「你們把我女兒怎麼了?快把解藥交出來!」夏白的母親厲聲說到。
「沒有解藥!」塗山聞輕聲說到。
那本就是一瓶迷藥,哪裡來的解藥。
「親家母,原來你在這兒!可讓我好找!」蓮妃的聲音從阿月跟塗山聞的背後傳來。
阿月暗叫一聲不妙,給塗山聞遞了個眼色。
兩人趁著夏白母親看向蓮妃的時候化身狐狸,急速逃走了。
蓮妃來的時候就只看見了兩隻白色的身影。
「那是什麼東西?」蓮妃問道。
蓮妃身邊跟了不少的丫鬟。
「沒什麼,兩隻小野貓而已!您找我有何事?」夏白母親假裝熱絡的說到。
蓮妃嫌棄的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兩隻「小野貓!」轉而對眼前的夏白母親也嫌棄起來。
本是兩個下人,現在卻一躍成了皇親國戚,這種事情,說出來只能令蓮妃蒙羞。
「也沒什麼事,只是找你敘敘舊,畢竟咱們是舊識,現在又是親家!」蓮妃假兮兮的笑著說道。
「蓮妃娘娘,咱們的舊日後再慢慢敘,我現在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夏白母親說完徑直走了。
蓮妃氣的發抖,身邊的小丫頭及時的拉了她一把,才把她扶住了。
「從前是這般,現在也是這般,不過就是個低賤的丫頭,憑什麼想飛上枝頭便鳳凰!」咬牙切齒的說到。
「娘娘,咱們回去吧,外頭風大,當心吹壞了身子。」身邊的小丫鬟出聲提醒,蓮妃才緩緩收回盯著夏白母親的目光。
「她明明是我妹妹,又何時多了個這樣彪悍的母親?況且,我可不記得家父曾經娶過這樣的一個女子,你且與我說到說到這是怎麼回事?」塗山聞坐在桌子邊沉思著對阿月說到。
阿月翻了個白眼,還真把自己當丫鬟使喚了。
現在要緊的事辦完了,看來現在最要緊的便是趕緊把這尊大神請走了。
「這種事情,你不去問你父親,到來問你,你覺得我會知曉嗎?」阿月上樓頭也不回的說到。
「看來還是要去會會這厲害的女人!」塗山聞說到。
「你去便去,不要帶上我便好,我怕死!還有,妹妹我幫你找到了,你可以不用屈尊在我的醫館里了!」
阿月覺得自己說的如此的直白,他應該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屈尊?怎麼會是屈尊呢?你的醫館甚好,本公子甚是舒服,現在我決定了,我要在這裡住下來,直到我會青丘為止!」
「塗山聞,你不要太過分了!我不是你家下人,這裡不是你家,不是你說什麼便是什麼的,給我麻溜的出去,然後就別回來了!」
「你就放心吧,我塗山家是什麼人,不會白住的,一天十兩銀子!」塗山聞沖阿月涼涼的笑笑說到。
「好的,您出門小心,按時回來,一天四菜一湯,三素一葷!」阿月瞬間笑的像朵爛菊花似的。
阿月覺得自己真拜金!!!
「你還真是變臉比變天還快!要不五兩?」塗山聞斜眼看了一眼阿月,商量著說到。
「你塗山氏居然出不起十兩銀子,給我出去,住客棧!」阿月聽到他的話,怒了,撕心裂肺的喊道。阿月心想自己此時此刻的樣子肯定像個奸商。
「十兩就十兩,十兩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你看看你的樣子!嘖嘖……」塗山聞說著便出了門。
阿月咬咬牙,告訴自己要淡定。
十兩銀子啊,自己得診多少脈才能賺到啊!
「金主爸爸都是對的,不能輕易得罪!」阿月對自己說道。
夏柳煙沒想到塗山聞會再次找上自己。
「你是何人?為何要冒充夏白的母親?」塗山聞一臉冷漠,看著夏柳煙說道。
「你又是何人,我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夏白母親畢竟是見過了大風大浪的人,所以面對塗山聞,毫無壓力。
「夏白,真名塗山離,青丘塗山九尾狐族!我所說的話可否屬實?」塗山聞盯著夏柳煙的眼睛淡淡的說到。
夏柳煙聽到塗山聞的話,臉色變了變,轉瞬變回原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夏柳煙冷冷的回到。
「你裝也沒用,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然,便讓你見識一下塗山家的真正絕活兒!」塗山聞見夏柳煙想個頑石,刀槍不入,威脅著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