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沒羞沒臊的皇上
「娘娘,現在怎麼辦……」身邊的丫鬟有些害怕沈娟此時此刻的樣子,瑟瑟的問道。
「去,給我查,我倒是要看看她是真的病倒了還是只是想把皇上從我身邊搶走!」沈娟氣的直發抖,用陰森森的聲音說道。
「是!」丫鬟彷彿得到了赦免般,趕緊跑出了出去。
丫鬟是沈娟進宮時候陪嫁進來的,名叫鳶兒,自小就跟在沈娟身邊照顧沈娟。
沈娟從前是個極其溫柔的人,近來,沈娟的性子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喜怒無常,連自己貼身丫鬟都害怕。
鳶兒剛跑出寢宮門,就被一個侍衛攔住了去路。
「怎麼樣,小姐得手了么?」那侍衛是沈令在宮中的得力助手,宮中的一切消息沈令都了如指掌,沈娟一切的行動也都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
「太醫來傳說玉貴妃病倒了,娘娘讓我去看看玉貴妃是真病還是假病!」鳶兒不敢欺瞞,如實的回答說到。
那侍衛皺著眉頭聽著鳶兒的回話:「這麼說來皇上已經去了玉貴妃那兒了?」
鳶兒點點頭。
「你不用去看了,你回去就跟娘娘說,就說玉貴妃是假裝病重把皇上叫了去的!讓娘娘不要在心慈手軟了!」侍衛想了想說到。
鳶兒不敢違抗他的旨意,點點頭,轉身進了宮。
鳶兒懸著一顆心,輕輕的走進沈娟的寢宮。
「怎麼樣,她是真病還是假病啊?」沈娟冷冷的聲音傳來。
鳶兒嚇了跳:「玉貴妃她……」
「如何,快說,為何要吞吞吐吐的?」沈娟見鳶兒誠惶誠恐的表情,心中已經猜到了大半。
「玉貴妃她並未生病,只是見娘娘把皇上請來了,便稱病把皇上給叫了去!」鳶兒低著頭,不敢看沈娟,小聲的說到。
「當真?」聽到鳶兒的回答,沈娟的心涼了半截,氣的渾身發抖,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忍者怒火問道。
「奴婢怎敢欺騙娘娘!」聽到沈娟的質問,鳶兒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到。
「嘩啦!」沈娟看著桌上還沒怎麼動過的菜,心中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一把把桌上的酒菜全部掀翻在地!
「阿月你為何要處處與本宮作對!平日里你一副不與本宮爭的樣子,為何今日本宮設好局,你又偏偏要把皇上叫走!」沈娟歇斯底里的哭著說到。
她千辛萬苦的從御花園中把葯找回來,騙著皇上把酒喝下,可沒想到阿月一句話,她的努力就全白費了,她不甘心!
自打她進了宮,全家人都盼著她能當上皇后,整個後宮就她一個女人,她也想爭氣些,早日當上皇后,可哪知阿月卻進宮了。
阿月進宮后,皇上的目光便集中在阿月的身上沒有離開過,即便阿月一直把皇上當做陌生人看待,皇上依舊每天兩次,一天不落的去看她。
阿月的冷漠,皇上的痴情,所有人都看在眼裡,沈娟又以為自己有機會了,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阿月又把皇上給叫走了,沈娟不氣誰氣!
家中父親一直在逼著自己,在阿月進宮之後,父親給自己的壓力越來越大,沈娟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逼瘋掉。
「娘娘息怒啊!娘娘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玉貴妃時時刻刻霸佔著皇上,遲早有一天,皇上會徹底忘了娘娘的,娘娘,您要為自己的將來考慮啊!」見沈娟情緒失控,鳶兒拉著沈娟哭著說到。
「將來,在這深宮之中,不受寵的妃子有何將來可言!」沈娟止住笑,冷笑著說到。
「所以娘娘一定要把皇上搶過來,千萬不要讓玉貴妃得意!」
阿月迷迷糊糊中總覺得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說話,想要聽清楚說的是什麼卻始終聽不清。
方逸陽坐在阿月的床邊,摸著阿月緊皺的眉頭!
阿月眉頭緊皺的樣子真讓人心疼,太醫給阿月施了針,燒也漸漸的退了,可阿月就是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只是沉沉的睡著,不時的說幾句夢話。
方逸陽和衣躺在阿月的身側,抱著阿月,想要休息一會。
忽然,阿月像是做了噩夢,不停的在說話。
「別怕,別怕,沒事的,朕在呢!」方逸陽輕輕的拉著阿月的手,安慰著。
阿月忽然醒來看了方逸陽一眼:「方逸陽,是你啊!」
阿月獃獃的看著方逸陽說到。
方逸陽不知道阿月做了什麼夢,也不知道阿月到底是醒了還是只是突然驚醒。
「嗯,是我!」方逸陽輕聲說到。
「是你就好!」阿月說到往方逸陽的懷中擠了擠,回抱著方逸陽說完沉沉的睡了過去。
見到阿月的舉動,方逸陽又是無奈又是寵溺的笑了笑,把阿月抱的更緊了些,便也睡了過去。
方逸陽似乎很久沒有睡過這般的好覺了,每天睡夢中不是朝政上的事情,就是阿月不斷出現的身影,隨時都會在夜裡突然的醒來,今夜竟然沒有做夢也沒有驚醒,一夜睡到了天亮。
阿月睡了好幾個時辰,燒已經退了,身體也沒什麼大礙了!
一覺醒來,阿月只覺得身體輕盈,舒服多了。
眯了一會兒,阿月還是決定起床,畢竟這樣大好的時光不能就這樣給浪費了!
阿月伸了個懶腰才發現身邊多了個人!
阿月不敢回頭,只是努力的回想昨夜發生了什麼!
方逸陽見阿月醒了,修長的手一撈,一把把阿月撈進了自己的懷裡。
阿月還沒反應過來就躺在了方逸陽懷中!
「放開我!」阿月怒吼,他不要臉自己還要臉呢!
「不放,昨夜不是你主動要求朕抱著你睡的嗎,怎麼一早醒來就忘了!」方逸陽的聲音悶悶的,像是撒嬌一般!
撒嬌?阿月懵了,到底昨夜是發生了什麼!
「昨夜我可能發燒燒暈了,你放開我,我肚子餓了!」阿月汗顏,難道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嗎,不對啊,自己明明一點感覺都沒有!
阿月心中大驚,自己昨夜還發著燒,方逸陽這個禽獸,難道自己發燒也不放過自己么!
阿月越想越心驚……
「放心吧,朕昨夜什麼都沒有做,朕會等你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朕的!」方逸陽似乎知道了阿月的想法,笑著說道。
自己的小心思被戳中,阿月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比昨夜發燒更加的難受!
果然,男人臉皮厚起來就沒她什麼事了,方逸陽跟別人還不一樣,他的特厚!
「你想的美!」阿月被方逸陽死死的抱著,逃不開,想了想,化身狐狸,巧妙的逃出方逸陽的禁錮,跳下床。
方逸陽悶聲笑了笑,慢悠悠的起身!
「就在這用早膳吧,正巧朕也餓了!」方逸陽穿好衣服,笑笑說到。
阿月眼皮跳了跳,感覺自己惹上大麻煩了。
「是!」阿月還是慫了,硬著頭皮說到。
阿月因為生病,昨夜就沒有吃東西,現在胃口大好,方逸陽見阿月吃的酣暢淋漓,不忍心打斷阿月,只是搖搖頭,一臉嫌棄的看著阿月。
「皇上這是什麼眼神,見不得阿月的吃相就自己回寢宮吃去!」阿月見方逸陽的表情,不樂意了,翻了個白眼說到。
「怎會?朕的貴妃吃相極好,朕看著都嘴饞,你趕緊吃,吃完了陪朕到御花園走走去!」方逸陽果然會看臉色,見阿月如此,笑的一臉寵溺,溫柔的說到,順便還把黏在阿月嘴邊的飯粒拿下來吃了。
……
阿月不想跟他多說,埋頭吃飯!
「我為什麼要跟你去御花園,要去你自己去,我沒空!」阿月半餉才想起方逸陽要自己去御花園,抬頭說到。
「昨夜你佔了朕的便宜,今日朕不過是讓你陪朕走走你都不願意,你當真是個狠心的女人,朕只不過是奏摺批多了,想去走走,你既然不想去,朕也不想去了!」方逸陽可憐巴巴的說到。
阿月一陣惡寒,打了個寒顫。
這才一夜,方逸陽就像變了個人,說好的高冷呢,說好的皇上呢!
怎麼感覺像個女裝大佬一樣,惹不起惹不起!
阿月吃進去的都快吐出來了!
「行行行,去去去,皇上,算臣妾求您了,您能正常點嗎?」
「吃完了嗎,吃完走吧!」聽到阿月的話,方逸陽恢復成寒冰臉,長腿一跨,率先走了出去。
阿月目瞪口呆,真是善變的男人……
阿月趕緊撂下碗,追了上去。
青丘,塗山聞看著眼前堆成小山的賬本,心煩意亂。
這些都是各地呈上來的塗山家在各地的賬本,從前都是塗山聞一本一本的細細查看和核對的,今日,塗山聞只覺得異常的心煩。
阿月已經進宮大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阿月一點兒消息也沒有,阿月越是沒有消息,塗山聞就越是心煩。
恨不得自己馬上進宮去看看阿月。
進宮……
塗山聞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塗山聞撂下手中的賬本,馬不停蹄的沖向皇宮。
皇宮中雖然侍衛重重,但對於塗山聞來說,隨便進個宮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塗山聞對後宮不熟,繞開那些輪值的守門的侍衛,七拐八繞,小心翼翼的才到了御花園。
御花園中的花開的正好,塗山聞一路走一路欣賞著!
「果然是皇宮,這景象都快要趕上落英谷了!」塗山聞暗暗的想到。
突然,一陣腳步聲響起,塗山聞連忙順勢躲在旁邊的花叢中。
「是阿月的氣息!」等腳步聲過了,塗山聞探出頭來,果然是阿月。
方逸陽走在前面,阿月走在後面,還有幾個太監宮女在後面。
浩浩蕩蕩一大群人,塗山聞小心翼翼的從花叢中穿過去,跟上阿月跟方逸陽的步伐。
方逸陽帶著阿月走到了上次阿月與方逸然聊天的地方。
方逸陽率先坐在亭子中,阿月疑惑,這人難不成就是來這兒乘涼的?
阿月不說話,隨便找了個地坐下,離方逸陽有點兒遠!
「坐到朕身邊來!」見阿月恨不得離自己幾百丈遠,方逸陽頗為不悅,沉著聲說道。
阿月就當沒聽見,看著不遠處的湖面,靜靜的坐著。
見阿月不為所動,方逸陽站起身來,走到阿月的身邊坐下。
阿月想也沒想,站起身來,準備挪地兒!
沒想到方逸陽一把拉住阿月的手,一個用力,便把阿月扯進了自己懷中。
阿月跌坐在方逸陽懷中,愣了一下,臉爆紅:「你流氓!」阿月憤憤的喊道。
亭子中只有兩個人,太監宮女早就被方逸陽撤到了亭子外的遠處。
塗山聞在亭子外的花叢中看著兩人的動靜,心中怒火漸起。
「流氓,你說朕嗎?可昨夜你明明不是這麼說的!」方逸陽不為所動,繼續舔著臉皮說到。
阿月感覺臉更加的燒了。
「你是朕的貴妃,以後不許跟四弟走這麼近,朕不允許!」方逸陽頭歇在阿月的肩頭,悶聲悶氣的說到。
阿月卻腦子轉不過來傻傻的問道:「為什麼?他是你弟弟,也是我朋友,我為什麼不能離他近?」
「因為朕會吃醋,朕看著你們有說有笑,心中難受!」方逸陽又是那般用低低的嗓音輕輕的說到。
阿月只覺得心跳不夠用,有些窒息的感覺!
方逸陽的氣息吐在自己的脖子上有些痒痒的,阿月心中這麼綳著的玄彷彿在一瞬間斷開了!
塗山聞看著兩人一動不動,怒火中燒,恨不得衝上去把兩人分開,雖然聽不清兩人說了什麼,但是看著阿月那嬌羞的表情,定不會是什麼好話!
阿月正要說話,沈娟的聲音適時的出現在亭子中。
「臣妾參見皇上,給皇上,貴妃請安!」
阿月連忙扒開方逸陽的手,從方逸陽身上跳下來。
「免禮!」方逸陽淡定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真巧,昨夜聽聞貴妃娘娘病了,不知現在可好些了?」沈娟一進來便看見兩人如連體嬰一般抱在一起,心中火氣更甚。
再看阿月那一氣呵成的動作,此時此刻要說阿月真的生了病,她是半點兒也不會信的!
「朕還有奏摺要批閱,這美景就留給你們了!」還不等阿月回答,方逸陽便率先說到。
「晚上等朕一起用膳!」完了還補上一句!
阿月一句話都來不及說,方逸陽就已經走遠了。
沈娟的臉色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的難看,但還是強撐著笑意。
塗山聞暗嘆沈娟出現的真是時候,不然這兩人還不知要做出什麼事情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