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謀害黃嗣

第171章 謀害黃嗣

阿月坐在寢宮中,等著紫鵑。

她知道方逸陽今天不會過來,方逸陽今天在前殿設宴款待他國的使臣,所以沒時間過來,本來方逸陽讓阿月與他一同出席,阿月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

沈安歌失魂落魄的走在京城中,越想心裡就越覺得不踏實,阿月雖說不想要那孩子,可是若是沈娟真的出手,那阿月可不僅僅只是失去孩子那麼簡單,說不定連命都撿不回來。

沈安歌本不想管阿月的事情,可是,又怎麼能真的不管。

想到此,沈安歌轉頭往宮中走去。

沈安歌走到宮前殿,方逸陽正陪著他國的使臣說說笑笑,絲毫沒有覺察到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

沈安歌進宮倒是讓方逸陽有些意外,白天方逸陽讓他參加宴會被他給拒絕了。

「皇上,臣有話想單獨對皇上說!」沈安歌站的挺拔像一棵勁松。

「何事?」方逸陽喝了點酒,雖沒有醉,但也有點暈。

沈安歌一個人無法到後宮去,只得先來找方逸陽。

沈安歌看到方逸陽的表情,心中有火卻發不出來,畢竟人家是皇帝,又怎會天天糾結於兒女情長。

「這件事,臣不便當眾說,只能給皇上一人說!」

方逸陽愣了一下,沈安歌向來都是有話直說的人,此刻怎麼搞的像個小女人一般的扭扭捏捏。

方逸陽沒有說話,不緊不慢的走下殿中的台階,走到沈安歌的面前。

「說吧!」方逸陽湊到沈安歌的面前。

沈安歌用僅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下,方逸陽臉上的笑容快速的褪去,一張臉瞬間寒的像冰塊一樣。

「眾位使臣盡興,朕還有要事,去去就回,沈大人麻煩幫我照顧好使臣!」方逸陽匆匆交代了兩句,便往外走去。

沈令看著方逸陽的臉色,心中七上八下,沈安歌也不知跟他說了什麼,讓他臉色變的如此的難看。

方逸陽臉色鐵青走到阿月的宮中,沈安歌卻沒有跟上去,而是轉到了沈娟的寢宮。

聽聞沈安歌過來,沈娟心中有些驚訝,但還是繼位平靜的見了他。

「貴妃的寢宮正在上演一出好戲,走吧,一起去看看!」鳶兒在旁邊心驚膽戰,不敢抬頭看兩人。

沈娟驚訝了一會兒,嘴上露出笑意,看來自己的弟弟也不是很愛阿月嘛,聽聞阿月要自己給自己打胎還這麼的淡定。

「不去也罷,皇上已經過去了,我倒是很想去湊這個熱鬧的!姐姐不去,我便去了!」沈安歌說完便轉身朝阿月的寢宮走去。

「奴婢叩見皇上!」紫鵑正端著葯碗從後院出來,看見方逸陽大步流星的走進來,連忙行禮。

方逸陽沒有說話,接過紫鵑手中的碗遞給身後的太醫。

阿月本來在寢室中靜坐,聽到動靜連忙出來給方逸陽行禮、

方逸陽扶起阿月:「太醫,這碗葯可有什麼問題?」

方逸陽冷著臉問道,阿月卻是心驚膽戰,不敢看方逸陽,只是緊緊的盯著太醫手中的碗。

「回皇上,這可是滑胎葯啊!娘娘玩玩碰不得這葯!」太醫看完葯,嚇得連忙跪在地上說到。

方逸陽心中鬆了一口氣,還好及時,不然阿月若是喝了,後果不堪設想。

紫鵑聽到太醫的話,嚇的跪在地上,久久說不出話來。

「紫鵑,這葯是否是他人給你的,並非宮中太醫所開的方子?」方逸陽一雙鷹眼緊緊的盯著紫鵑。

紫鵑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聽見皇上的問話,連忙抬起頭來,看看皇上。

「是!」紫鵑看見阿月的小動作,回答到。

「那麼你可知道是何人給你的你就敢煎給貴妃喝?」方逸陽再次問道。

這下紫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葯明明就是娘娘給自己的方子,自己親手抓回來的葯,怎麼現在就變成了滑胎葯了。

「這,奴婢不敢說!」紫鵑低著頭。

「你不敢說我替你說,這葯是辰妃娘娘的婢女給你的,你不問明這葯是什麼就胡亂的煎給貴妃喝,這謀害黃嗣的罪名你可擔待得起!」

聽到謀害黃嗣這幾個字,紫鵑嚇的腿都軟了,差點倒在旁邊。

「奴婢以為這只是一副安胎藥,貴妃近來總睡不好,奴婢以為這葯是給貴妃治病的!」紫鵑顫抖著聲音說道,這就是事實啊!

「皇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阿月心驚膽戰的等著方逸陽的責問,一下子劇情就轉變成了這樣,阿月都沒回過神來。

「今日,朕收到消息,說有人謀害黃嗣!便到你的寢宮中來了,還好你沒喝這一碗葯!」方逸陽心疼的拉著阿月的手說到。

「來人啊,讓辰妃來見朕!」方逸陽轉頭冷冷的說到。

聽著那語氣,阿月不禁打了個寒顫,若是他知道這葯是自己給自己開的,那後果,阿月不敢往下想。

阿月定了定神,既然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就只能靜觀其變了!

聽到皇上傳自己,沈娟還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只是心中暗喜,說不定是阿月的葯起了效果。

沈娟見一群人像是看過街老鼠一般看著自己,沈娟心中生疑,但當著方逸陽的面也不好發作,只是昂首挺胸的走到方逸陽的面前。

「臣妾見過皇上,見過貴妃!」

「你可知錯?」方逸陽冷如冰霜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沈娟錯愕,自己何錯之有,就問這句話。

沈娟抬頭看著面前的阿月,方逸陽,方逸陽像是看著一灘散發惡臭的水一般的看著自己,阿月則面無表情,那葯莫非阿月沒有喝!

可憐的沈娟還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

「皇上,您這句話什麼意思?」沈娟看著方逸陽驚訝的問道。

「什麼意思?你霍亂後宮,謀害黃嗣,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聽到此處,沈娟依舊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成了謀害黃嗣的人了。

「皇上這話應該對貴妃講不是嗎,謀害黃嗣的人是貴妃,皇上怎可把事情怪在臣妾頭上!」沈娟還沒搞清楚眼前的局勢,冷笑著說到。

「放肆,你指使下人把貴妃的安胎藥換成了滑胎葯,到現在還狡辯,朕看你當真是不知悔改!」

「皇上,你怎可聽信貴妃的話,貴妃那是血口噴人,這滑胎葯明明是她自己給自己開的!皇上怎麼不問清楚!」沈娟氣的渾身發抖,指著阿月說到。

阿月冷冷的笑了笑。

「辰妃這話從何說起,我怎會謀害我自己的孩子,辰妃莫不是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現在事情敗露,難道你還不知悔改嗎?」阿月看著沈娟說到。

「你……」沈娟指著阿月,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皇上饒命,娘娘饒命,奴婢不是故意要把貴妃娘娘的葯換了的,一切都是娘娘指使的,奴婢願意已死替娘娘贖罪!」這時候旁邊的鳶兒跪在方逸陽跟阿月的面前哭喊著說到。

聽見鳶兒的話,沈娟不可思議的看著身旁的鳶兒,這下沈娟總算是清醒了,自己這一次是栽了,栽在了自己的人手上。自己人給自己下套的感覺原來這般的錐心。

「鳶兒,你還真是我的好幫手,這麼多年,我怎麼沒有發現你還有這樣一面,若是知道你這樣的有本事,我又怎會把你這樣的狗留在身邊!」沈娟看著鳶兒破口大罵。

「娘娘……」鳶兒低著頭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

沈娟冷笑著,沒有再說話,此時此刻她再說什麼已是沒有什麼意義了。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方逸陽看著她冷冷的問道。

「臣妾無話可說,皇上隨意處置便是!」沈娟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閉著眼睛說道。

「來人,把這毒婦拉下去,在寢宮中閉門思過,嚴加看守,沒有朕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的看望!」方逸陽沒有重則沈娟。

一來,沈安歌提前告訴自己,自己及時趕到,阿月也沒有喝下那葯;二來,她畢竟是沈令的女兒,在沒清理沈令之前,沈令的面子還是要給足,不能就這麼把她打入冷宮。

對於這結果,阿月完全沒有預料到,但也算是夠了。

「這丫頭,阿月,你說怎麼處置才好?」方逸陽看著鳶兒,問阿月到。

「畢竟是個婢女,若是沒有辰妃的命令她也不敢動手腳,皇上就饒了她一命吧!」阿月看了一眼鳶兒淡淡的說到。

那鳶兒看見自家娘娘別冤枉,沒有及時的幫她洗脫,而是幫著阿月給了沈娟重重一擊,畢竟從小就服侍沈娟,做出這樣的決定,其中必定有什麼故事。

既然她無法接近沈令,便從沈娟的侍女下手,所以阿月決定留下她。

處理完這主僕二人,方逸陽意味深長的看著沈安歌。

「沈將軍這一次是功臣,不知沈將軍要什麼樣的賞賜?」方逸陽看著沈安歌問道。

沈安歌看著阿月,沒有說話。

可阿月卻是始終不敢抬頭看沈安歌,沈安歌若是知道她姐姐是冤枉的,不知道會怎樣看待自己。

「臣並不想要賞賜,只是不想看著姐姐做錯事,既然事情已經解決,臣先告退!」沈安歌看了阿月一眼便退出了阿月的寢宮中。

方逸陽柔情似水的看著阿月:「辛苦你了,還好朕來的及時,不然只怕要追悔一生!」

阿月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整個一晚上都是心虛的狀態,面對方逸陽的柔情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聽聞沈娟被軟禁的消息,太后也是一驚,畢竟除了阿月,沈娟是這宮中能為方逸陽生孩子的不二人選,照方逸陽的性子是絕不願意再娶的。

若是沈娟徹底失去方逸陽的寵愛,那阿月就能一人獨大了,這才是她最不願意看見的局面。

太後來到沈娟的寢宮,卻被擋在了外面。

「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攔哀家?」太後生氣至極,難道她太后的話也不管用了。

「回太后的話,皇上說了,任何人不能探視辰妃,若是太后想要探視辰妃,還容在下去通報一聲,太后在此稍等片刻。」那侍衛剛正不阿,徑直對著太后說到。

太后看了他一眼:「不必了,哀家親自去找皇上!」

說完便走了,等他回來,自己哪裡有那麼多的耐心。

太后直直的朝御書房走去。

「母妃,您怎麼來了?」方逸陽見到太后,不意外。

「你知道哀家為何而來,阿月並未小產,你為何要囚禁辰妃?」太後生氣的說到。

「正以為阿月沒有小產,兒臣才把她囚禁宮中,若是阿月當真小產,朕會殺了她,然後讓整個沈家陪葬!」方逸陽聽到太后的話冷下臉來。

「哀家的話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聽進去過!阿月再怎麼好,你再怎麼愛她她九尾狐的身份也改變不了,你為何就是聽不進去!」太后苦口婆心的說到。

「母妃,這件事情朕自有定奪,母妃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還請母妃回吧,二臣還要接見他國使臣!」方逸陽聽著太后絮絮叨叨的都是阿月的事情,不想再聽她嘮叨。

「你……你這是要氣死哀家啊!」太后氣的話都說的斷斷續續。

方逸陽閉了閉眼,不想聽,太后嘮叨來嘮叨去都只是一句話,方逸陽不想說話,更不想聽。

太后見此,重重的嘆了口氣,轉身出了御書房。

「太后,您當心自己的身子,若是皇上不聽勸便由他去吧,您日日擔心也沒有什麼結果,還不如任其發展!」太後身邊的丫鬟見太后又是冷著臉出來,勸說到。

「由他去,怎能由他去,哀家日日夜夜都夢見老祖宗給哀家說不能把江山社稷交給狐狸精,可皇上到好,從來不聽哀家的勸!若將來這江山社稷真的交給九尾狐了,哀家有何顏面去見泉下的列祖列宗!」太後生氣的說到。

「太后莫要生氣了,這孩子還未出生,是男是女還未可知,若是個公主也說不定呢!」

「哼,既然陽兒執意要如此,那哀家決不允許這個孩子出生!」太后把手杖重重的柱在地上,冷冷的說到。

「太后,您的意思是?」身邊的丫鬟驚訝的看著太后,太后一生柔情似水,溫柔賢淑,從未像今天這般的不近人情過。

「為了江山社稷,為了陽兒,哀家不得不出此下策!」說完太后便揚長而去。

丫鬟愣了片刻,連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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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小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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