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敬茶

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看著蓋著的大紅被子，牆上貼著的大囍字，陌生的房間。才想到自己已經嫁作他人婦了。大腦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趕緊爬起床來。正在這時候，小英也打著洗漱水進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十七八歲的丫頭，長得眉清目秀的。

「小姐醒啦！」看到我已經坐了起來，小英過去把我把外衫拿來。

「奴婢見過夫人！」小丫頭的向我請安。

「你叫什麼名字？」我邊披上衣服邊問道。

「回夫人，奴婢叫秋菊，是老夫人讓我來服侍你的。」小丫頭乖巧的回答說，神情上顯得很拘謹卑微。

「那就和小英好好相處吧！」我溫聲的說，「在我面前不必稱自己奴婢，不必太拘謹，和小英一樣就行了。」我是來自人人平等的21世紀，最看不怪的就是古代這種人與人之間的尊卑制度，誰人不都是爹娘生的呀，誰人不都是爹娘手心上的寶呀！憑什麼你就要高人一等，他就得低你一等的！

「奴婢聽你的，夫人！」暈，還說聽我的。

「那還不改口！」我假裝嚴肅的說。

「奴……我知道了，夫人！」小英在那邊偷笑，想當初自己也是這樣。

梳洗過後，就該去向老夫人去請安敬茶了。我還是頂著一張素臉，小英幫我綰起頭髮，梳一隻簡單而大方的髻。我只是讓她插上一根白玉簪子。然後挑選一件淡粉色衣服，衣服的領口綉有幾朵盛開的紅梅，顯得簡樸而高雅。穿戴好之後，我還在鏡子前端看了一下，只見鏡中人兒明眸善睞、淡雅脫俗。

「小姐怎樣打扮都漂亮！」小英一邊幫我整理衣著，一邊說。

「你這張嘴什麼時候這麼甜了？」

「人家說的是事實嘛！」小英在旁邊正視了我一下說，「好了，沒有什麼不妥了！」

我也再看一下，確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於是就說：

「走吧，該向老夫人去請安了！」

「小姐，不用等姑爺了嗎？」小英低聲說。

「不用了，我們走吧！」誰知道那個冰棍會不會來，如果他不來，那我豈不是白等，我可不想初來乍到的就落下話柄。

說完讓秋菊帶路，我跟隨在她後面出了房門。初次見家婆可得給她留個好印像才行。

一路上，我向秋菊打聽這嚴家情況，知道老夫人中年喪夫，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是嚴寒，二兒子嚴蕭是一位將士，常年駐守在外，兩個女兒也都出嫁了。

走了十多分鐘，終於來到了老夫人的住處，看來她是一個喜靜之人，所住的地方也是房子的後邊的一個獨立小院。到了院前，只見門扁上寫著「清居」兩個大字。吸了一口氣，跟隨著秋菊跨進了大門。早已有兩個丫環在門口等著了。看到我們進來，連忙跑到裡邊通報。進到裡邊，再經過一個小園之後才來到客廳。一位五十左右的貴氣婦人正端坐在主位上，喝著茶。

「老夫人！少夫人向您敬茶請安來了！」秋菊福了福身對老夫人說。

我嘴角含笑，大方得體的走向她，向她邊行禮邊說：

「老夫人早安，媳婦請您敬茶請安來了。」說著，我便跪在僕人放在我腳邊的蒲團上，端過秋菊手上的茶敬向老夫人，「老夫人，請喝茶！」

老夫人接過茶，打量了我一下，然後遞補的說：「起來吧！還叫老夫人，該叫娘了吧！」

「是，娘！」我在小英的扶持下站了起來，乖巧的應答說。

「好！好一個可人兒！外面所說傳言果然不假！」老夫人點頭贊著我說，看來對我印象還不錯，「是叫霞兒吧？」

我暈，又一個以為我是葉梓霞的人。但我仍是嘴角含笑解釋說：

「娘！我是霞兒的二姐葉梓媚。」

「哦？怎麼沒聽說葉家有三個女兒，看來是我們糊塗了！」

「對不起，娘！爹不知道你們要娶的是霞兒，所以按長幼的順序，就讓我先出嫁了！」我替葉家說好話，希望夫人不要怪他們。

「說起來也是我們沒弄清楚！唔，事已如此，就說明是你和寒兒有緣，就安心的當好嚴家媳婦吧！」

「謝謝娘！」看來老夫人並不是難緾的主，我暗地鬆了一口氣。

「嗯，寒兒不和你一起來，他，昨晚沒有為難你吧？」看來她也了解自己兒子是一個怎樣的人。

「沒有，夫君怕我不習慣，所以……昨天沒有留在我哪！」我坦白的說。

「媚兒，你別怪他，給點時間好好了解他。唉！這孩子自從晴兒去世后就變了個人似的！」老夫人嘆了一口氣說。

「娘，放心吧，療傷需要一些時間的，當時候沖淡傷口的時候，夫君他會沒事的！」我安慰著她說。象她這樣的一個女人，中年喪夫，只能呆在這深深的庭院里，只有把全部的寄託放在兒女身上了。誰能體會到她內心深處的孤寂呢！

「你真是乖巧懂事！寒兒娶到你是他的福氣！」老夫人拉著我的手輕拍著說，我只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