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鍾家
很快,四匹馬狂奔到方運面前,方運讓到一邊,讓開了街道。
「找死。」一名黑衣騎士用手中的馬鞭向方運抽了過來,神情毫無在意的樣子。
方運讓開了街道,還要被挨一鞭子,顯然黑衣騎士習慣了別人看向他們畏懼的眼神。
方運眼神一怒,抓住馬鞭,用力一拉,直接將黑衣騎士拉下馬,黑衣騎士摔得一個狗啃。
被拉下馬的黑衣騎士臉上火辣辣的疼,被打臉了。
這時,其它三名黑衣騎士停住了馬,將方運圍住。
「好膽,居住敢得罪我們了鍾家。」一名黑衣騎士眼神不可思議地說道。
要知道,鍾家雖然只是一個候爵家族,但是,鍾家家主的女兒在宮中極受寵愛,皇帝對鍾家極為寵信,時常有大量賞賜,鍾家的人犯了罪,被皇帝一筆帶過了,甚至刑部不敢過問。就算犯了殺人的重罪,也只是很輕的處罰,罰點錢,扣點俸祿,罰的這點錢還不如皇帝賞賜的幾十分之一。
當今的皇帝雖然不能稱為英明神武,但也不算昏庸無能,只是對鍾靈芝太過寵愛了,愛烏及烏,對鍾家也極為寵信。鍾家不懂低調,養成了鍾家的武士囂張跋扈,肆意猖獗。
「老趙,廢了他,讓他長長眼,鍾家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我先走了,我還有急事回去向家主稟報。」為首的黑衣騎士面無表情地說道。
「老趙,我來,我要砍掉他一雙手,一雙腿,敢把爺爺拉下馬。」被方運拉下馬的黑衣騎士滿臉是血,面目猙獰地說道。說完抽出手中的刀。
將方運當街殺死,可能會給鍾家帶來一點點麻煩,給鍾家帶來麻煩,他們也有麻煩,畢竟他們在鍾家的地位不高,像他們這樣的武士在鍾家有上百人,他們街道上肆意猖獗,但是,回到鍾家被呵斥如狗。
將方運廢掉,不會有一點麻煩。
街上的行人,街道兩旁的商販遠遠地看向這邊,臉上露出看熱鬧的表情,神情甚至露出興奮,要知道,在幾分鐘前,他們也肆虐在四名黑衣騎士的馬蹄下,就像魯迅筆下的血饅頭。
「得罪了鍾家,這人完了。」
街道上,旁邊的店鋪里所有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騎在馬上一名黑衣騎士用凌厲的眼神向圍觀的人瞪了一眼,迅速圍觀的人群變得鴉雀無聲,眼睛中露出畏懼的眼神。
這名黑衣騎士得意的表情在臉上一閃而過,他很享受這種讓人畏懼的感覺。
被拉下馬的黑衣騎士持鋒利的刀砍向方運。
方運的眸子中閃過一道怒火,手中的鞭子直接抽了過去,由於用力太大,這名黑衣騎士原地打了幾轉,抽倒在地上。
方運還不解氣,用鞭子用力抽,2鞭!
騎士身上的衣服被抽開,露出一條很深的鞭痕。
連續抽了十幾鞭,地上的黑衣武士已經皮開肉綻,有氣無力的。
「大膽。」旁邊的黑衣武士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抽出刀向方運劈了過來。
方運手中的鞭子一卷,捲住三柄刀,輕輕一扯。
三名黑衣武士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刀上傳來,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握刀的手。
方運持鞭的手一抖,三把刀直插入牆隙中,刀身沒入牆壁中,只留下刀柄在外面。
「啪。」方運持鞭抽向為首的黑衣武士,黑衣武士被一下子抽懵了,在他臉上留下一條很深的鞭痕,血肉模糊,左耳朵被抽掉一半。
四名黑衣騎士被抽得血肉模糊,躺在地上呻\1吟。
方運才算解氣。
方運扔下了鞭子,離開了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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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
在西城的西北角,有一座巨大的府邸,府邸的大門由青銅澆築,兩旁還鎮著兩頭兇惡的青毛狻,8名勁裝的黑衣武士腰掛長刀,八字排開,威風凜凜。
在大門的正中,一塊巨大的牌匾,牌匾上兩個燙金大字鍾府。
鍾家原本只是普通的權貴,因為女兒在宮中極為寵愛,才變成豪門大族。
一個穿著華貴的衣衫,戴著鑲著一塊碩大碧玉的帽子的中年人坐在大堂的上首。
中年人是鍾家的家主鍾鎮南。
一名黑衣武士恭身站在鍾鎮南的面前,低聲下氣。
「你是說,一個短髮的年青人在街上當眾鞭打鐘家的武士。」鍾鎮南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說道。
「是的。」黑衣武士說道。
「找到他,殺了他,將他的頭顱掛在入城門口的樹上。」鍾鎮南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並不在意是四名黑衣武士在大街上肆意猖獗,縱馬傷人,見方運看向他沒有畏懼的表情,微小的面子受損,向方運隨意抽了一鞭子。他在意的是鍾家的臉面,對方用鞭子當街鞭打鐘家的武士,就是抽鍾家的臉面。
「是。」這個命令讓黑衣武士並不意外。
以鍾家如日升天的勢力,在數百萬人口的大昌城,還是很快能找到的。
鍾萬通率領數十名黑衣武士在一間酒樓找到了方運。
「你自殺吧,讓我把你頭顱掛在樹上,我會給你留個屍身,不會被野狗吃掉,沒人敢在得罪鍾家還能夠求活的,我不管鍾家武士在街上縱馬傷人,用鞭子抽你。
你用鞭子在街上當眾抽打鐘家武士,抽的是鍾家的臉面,這是你的罪,不赦。
要我說,當鍾家武士用鞭子抽你的時候,跪下求饒不就沒事了,現在好了,頭顱會掛在城門口的樹上,直到腐爛,屍身會丟在亂葬崗,讓野狗啃食。」手下搬來一個椅子,用袖子擦拭了一下椅子,鍾萬通漫不經心地坐在椅子上說道。
方運說道,「你是想給鍾家帶來一個大敵嗎?之前的事,一報還一報,這事情算是了結了,如果,你現在向我動手了,我與鍾家的仇怨算是結了,不會善罷干休的。」
鍾萬通嗤笑地說道,「你不應該當街鞭打鐘家的武士,這抽的是鍾家的臉面,這是你的罪。再說,鍾家蓄養家奴上千,武士上百,鍾家的女兒更是宮中寵妃,你有什麼資格說與鍾家的仇怨不會善罷干休。」說完,下令道,「殺了他,不留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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