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吃裡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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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沒有講價,當場買下:「我只有天月幣,可行否?」
他這些年,沒少積累天月幣。
五億還是不在話下。
憨厚少年眼珠不易察覺的轉了轉:「我忽然不想賣了,你們走吧。」
他分明是看夏輕塵急切想買,所以臨時加價。
憐星氣得粉拳直握:「小子,你給我收斂點。」
憨厚少年一副弱弱之色:「我是真不想賣,請不要為難我。」
夏輕塵擺擺手。
制止憐星。
他望向憨厚少年,道:「我很想要,你開個價。」
憐星和仇讎無語。
夏輕塵未免太不會買東西了吧?
露出非常想要的架勢,對方不狠宰一頓才有鬼呢。
「十億!」憨厚少年道出一個數字。
什麼?
仇讎狗眼都瞪出來,十個億?
虧他敢報價!
憨厚少年木然道:「這條魚是我養大的,跟我有很深的感情,如果不是需要錢,我才不會賣呢。」
憐星直翻白眼:「黑商!」
很深感情?
有感情還拿出來賣呀?
「行吧,十個億,我買。」夏輕塵淡定道。
仇讎和憐星一個勁給夏輕塵使眼色。
怎能如此被人宰?
好歹講講價錢。
「前提是,你這條魚是新鮮的。」夏輕塵道:「若是死太久,那就沒有價值。」
憨厚少年眼底閃過一抹興奮,彷彿宰到了一頭肥羊。
「放心,自從抓到后,都是用玄冰保存,絕對新鮮。」
夏輕塵蹲下身,道:「我聞聞。」
他掰開魚嘴,輕輕嗅了嗅。
憨厚少年詫異。
看魚新鮮與否,不是應該檢查魚鰓是否鮮紅嗎?
聞魚嘴是什麼道理?
不過,見夏輕塵並無損壞雷魚的動作,並未阻攔。
片刻后。
憨厚少年搓了搓手掌:「客人,是新鮮的,放心吧!你看,是此地交易呢,還是換一個安全的地方?」
「魚臭了!」
怎料,夏輕塵皺了皺眉,放下了魚。
「怎麼可能?」憨厚少年不信,湊過來一聞。
還未靠近,就嗅到一股臭雞蛋的刺鼻腐臭味。
「真臭了?」憨厚少年不敢置信。
魚一直都在冰凍,就是放一年都不可能變臭。
「臭魚也敢拿出來賣!哼!」夏輕塵拂袖而去。
憨厚少年一臉發獃,茫然不知所措。
殊不知。
夏輕塵來到無人的角落。
匆匆取出一個空瓶子,然後向著瓶子之中呼出幾口氣。
隨後,立刻將瓶子給封住。
其本人則急促的大口喘氣,彷彿被憋到一般。
「夏郎,那臭魚嘴裡的氣就那麼好,還要保存起來?」憐星捂住鼻子,嫌棄道。
夏輕塵攤開手心,露出瓶子:「你們再仔細看。」
兩人細看之下,才終於發現不尋常。
「雷電?」憐星瞪大瞳眸。
瓶子中,遊走著一絲絲極為微弱的雷霆。
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確切說,是雷魚體內的元雷,乃是極為名貴的材料,可遇不可求。」夏輕塵微笑道。
仇讎腦瓜子一轉,立刻明白。
「塵爺,那魚忽然變臭,該不會是因為你吸走了元雷吧?」
仇讎嗅覺驚人,若是雷魚一早就發臭,它早就嗅到。
但,那臭味,是夏輕塵聞過魚嘴之後的事。
夏輕塵收好玉瓶,冷淡道:「雷魚的價格,一兩億就買得到,那少年欺我天月嶺的人沒見過,就漫天要價到五億。」
「本來,五億就五億,我會買,可他還要肆無忌憚的加價到十億!」
那麼,就別怪夏輕塵給其一點教訓。
「希望經此教訓,他在我天月嶺能夠收斂點。」虧損一億,那位憨厚少年損失相當大。
仇讎嘿嘿笑了笑:「就知道塵爺沒有那麼好起伏。」
頓了頓,仇讎又道:「可塵爺,元雷是幹什麼用的?」
夏輕塵道:「煉製一種中星位秘葯的關鍵材料,若是能夠尋覓到幾種輔助材料,就能夠開始煉製。」
憐星兩眼放光:「那我們再找找!」
一行人正要動身。
忽然,見得一排手拎棍棒的僧人,急匆匆的趕向鬧市。
夏輕塵心中一動,趕過去。
去時發現,那裡已經圍觀不少人。
場中央,一名七八十的老者抱頭痛哭。
他身邊是一頭被打死的代步妖獸,還有被打碎的車廂。
從衣著來看,應該是黃風堡中的一位轎夫。
轎夫旁。
一個滿身酒氣,醉醺醺的蓬頭銀衣青年,解開褲腰帶,當眾向轎夫撒尿。
大概轎夫是被打怕。
只敢抱著身體,蜷縮在妖獸屍體旁。
任由銀衣青年淋尿。
此舉,引來圍觀者指指點點。
但無人上前。
因為銀衣青年的手腕,戴著一串魚鱗手鏈。
那是銀輝湖第一大商會的徽章。
和天月嶺兩大神門、四大古寺、八大聖地,商人地位地下的格局不同。
銀輝湖第一大商會,亦是銀輝湖最大武道勢力。
自然無人敢招惹。
「都讓開!」
好在,風隱寺的武僧們,拎著棍棒趕到。
此時銀衣青年已經撒完,抖了抖褲腰帶,不緊不慢的繫上。
「發生什麼事?」一名兇悍的武僧,威武喝道。
他所呵斥的,並非是鬧事的銀衣青年。
而是滿身是傷和尿水的轎夫老者。
老者宛若遇到救星,慌忙爬起來,蒼老之軀跪在地上,道:「大師,替老朽做主啊!我將這位客人送到目的地,他非說我帶錯了地方,不僅不給錢,還對我拳腳相加。」
「打傷我不要緊,還打死了我的妖獸,這可讓我怎麼活啊!」
老者乃是小辰位的普通人。
七八十的年紀還在外當轎夫,可見家中必有沉重負擔。
不得不偌大年紀,還出來幹活。
武僧適才看向銀衣青年。
但,臉上的兇相收斂得一絲不剩,近乎帶著諂媚,客氣道:「醪公子,你怎麼說呢?」
銀衣青年地位應當不俗。
所以,隨便來幾個武僧都認識。
「我要去的是重陽樓,他帶我來這裡,當然帶錯地方。」銀衣青年最呼呼道。
眾人憤怒。
重陽樓距離此地,只有二十步的距離。
因為正在修繕的緣故,無法靠近,自然只能停在這裡。
此人完全是在借酒鬧事。
武僧恍然點首:「原來如此。」
他轉而望向轎夫,揮了揮手:「行了,你自己有錯在先,怨不得醪公子,回去吧。」
什麼?
老者立刻跪著走到他面前,扯住他衣袖,道:「大師,他毀了我生計,難道就這樣算了?」
武僧面現兇相,一把將老者震得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