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
邢慧夫妻二人回府迎接他們的是賈母的一頓臭罵,罵他們不孝……。反正一些不孝的話全部扣在夫妻二人的頭上。
賈赦本來已經對母親和弟弟冰涼的心是涼透了全身。他不會對這二人報什麼好心和體諒。
「你這個不孝子,混賬東西,這些年在外邊逍遙,全是政兒伺候我,你在外邊做點什麼事,從來沒有想過幫襯一下自己兄弟,連消息也不透露一下,把家人當外人。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賈母把茶碗砸向賈赦,眼看茶碗要砸到賈赦身上,去突然在賈赦前面一點掉了下來。只是淋濕了賈赦的衣裳。
賈赦冷眼看著賈政笑了起來,「母親,在您眼裡還有我這個大兒子嗎?沒有吧?要不然,當初王氏害璉兒母親的時候,您發現后才不會一聲不吭的幫著掃尾吧。兒子自認沒有做過什麼不孝的事,可母親從來也沒有對兒子公平過吧,要不也不會讓賈政住在襲爵之人住的正房,母親應該還在想怎麼把兒子的爵位弄給賈政吧?……。」賈赦的一連串的問話,驚呆了賈母和賈政夫妻二人。
賈母臉上心虛的表情尤其明顯,她沒想到張氏的事情,賈赦已經知道了。她對這件事不是不心虛的,這畢竟是人命,比起她對賈赦的不待見,可是高了不知多少倍的……,這裡面還有張家。如果張家也知道了,那可就麻煩了。
「老大,你沒有證據不要胡說八道,張氏是自己生病身體不好死的,關你弟妹什麼事。」賈母色厲內荏的呵斥賈赦,她的表情卻早已出賣了她事實當到底是怎樣的。賈璉坐在一旁,握緊手裡的拳頭,他雖對生母沒有多少映像,可母親這些年通過張家要來了一副生母的畫像給他,告誡他雖然生母沒能撫養他長大,可她卻是很愛他的,是她用生命生下了他,要不是為了生他,生母也不會耗盡元氣,在生他沒有多久後生病過世。希望他一輩子也要記住生母,還要代生母好好的孝敬外祖父和外祖母。
賈璉聽著這些長大的,他對生母還是后很有感情的。現在聽到的這些,他也早就在冀州的時候就治療,這是母親查了很久查了很多人才找到的,好在當初王氏做的壞事還有一位知情者被母親找到了。要不然也不會真相大白。這人也被母親送到了外祖父府上。
賈璉恨害他生母的王氏也恨賈母的對王氏的放縱。
他雙眼發紅的看著兩個罪魁禍首。
在雙方對峙的時候,張家一家人不請自來,已經闖進正院。
張遠之帶著妻子和兒子還有幾房小人一起來到賈府,「張大人,不知大人一家因何要闖進咱們榮國府?」賈母看著這些心裡直發抖,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是找到證據了。王氏也嚇的不敢出聲。
「榮國公夫人,可真是心眼黑的不能再黑,幫著王氏害我的女兒,這件事我們張家查了這些年終於弄清楚真相了。如果你們家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那咱們只好報京兆尹衙門來判。」張遠之可不是善茬,一個位極人臣的戶部尚書,可不是誰都能坐穩的。
「張大人,說話要有憑有據,不要亂說。」賈母還在掙扎。她怕他是來詐她的。
「國公夫人要證據,某就給你們證據,某相信王氏會認得的。」
張大人的話音剛落,一位低垂著頭的女人被推到前面來了。
她抬起頭的時候,真是嚇著王氏,這是當年她收買的前大嫂院子里的一名二等丫環,事後無論自己怎麼也找不到,沒想到讓張家找到了。真是天意弄人,不過打死她不承認,張家也沒有辦法。她心裡還存在僥倖心理。
「二太太,多年不見,你還好嗎?」證人珠雲陰測測的聲音,讓王氏心裡發顫。
「你是誰,不要胡亂攀扯。」王氏心虛的大聲呵斥珠雲。
「二太太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當年你讓我在大太太的葯裡邊下□□的時候,不是認識奴婢嗎?這會兒怎麼就不認識了。」珠雲對王氏也是恨的牙根痒痒。當年自己被她收買也沒辦法的事,誰讓自己妹妹在她手裡呢?她不用自己妹妹威脅她,她也干不出這種事。她知道幹這種事就是丟命的事,可她不得不幹。她在大太太快不行的時候,溜到二太太院子里去找自己妹妹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妹妹已經被二太太在先一天晚上弄死了。在角門邊無意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立馬清醒了過來,逃出了京城。在一個小地方慢慢安頓了下來。
這些年她一想到妹妹就恨不得殺了王氏,那是她相依為命的妹妹,還有無辜被她害死的大太太,她無時無刻不在懺悔。
可她不敢在京城露面,她怕王氏還在找她。
「正是可笑,我會認得你這麼一個下賤胚子。」
「二太太,您也別急著否認,奴婢可是還留有證據的,沒想到吧?當年,你拿我妹妹威脅我,你以為我會不留證據,……。」在珠雲的敘說中張大人和夫人都哭了起來。人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這是他們夫妻倆捧在手心裡的寶,一直嬌寵著長大的。就這麼在花樣年華被人害死了,如何叫人不傷心,張氏的哥哥也是無聲淚流。一場人命案也真相大白。王氏看著眼前的證據,暈了過去,這是真暈。賈母也沒有辦法不承認事實。
沒辦法最後請來了賈家的族長,隔壁賈赦的堂哥賈神仙(別名)在道觀修道也被張家天不亮就請回了京城。還有史家的人,王氏的大哥和二哥。
在張家和賈赦的步步緊逼之下,王氏被王家人親自灌下毒酒,以惡疾為名去世。賈赦以此事為由和賈政順利分家,無論賈母怎麼叫囂也沒用。分給賈政一個京城五進的宅院,離賈府遠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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