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第 130 章

135.第 130 章

此為防盜章「母后她平日里深居簡出的,不怎麼過問宮中事物。如今,也就只有過壽的時候,能夠熱鬧一番了,皇嫂莫非連這都看不過眼,存心要攪合了母后的壽宴?」

如果說太后的一番話只是在指責許皇后辦事不利的話,昌泰長公主的這番話,就是明晃晃的在質疑許皇后的用心了。

倘若許皇后應對不好眼前這局面,只怕有心人就要給許皇后扣上一頂不孝的帽子。

就連昭德帝,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皇后,朕千叮嚀萬囑咐,今日母后的壽宴上絕對不能出岔子,你到底是這麼辦的事兒?你是不是沒往心裡去?」

昭德帝倒不至於認為許皇后是故意想要搞砸太后的壽宴,但他對於許皇后的表現,很是不滿。壽宴才剛開始呢,便出了岔子,讓人怎麼看皇家?

在只有太后一人質問許皇后時,許皇后還勉強能保持鎮定。可當昭德帝、太后和昌泰長公主的炮火齊刷刷對準許皇后,許皇后就開始手忙腳亂了:「臣妾沒有……」

就是來參加壽宴的大臣和命婦們,也注意到周圍氣氛不對,漸漸停止了交談聲。

原以為昭德帝將皇貴妃禁足,又將統領六宮之權交給了許皇后,是許皇后時來運轉的徵兆呢。沒想到,許皇后在這宮裡頭,還是這般沒地位。

但凡昌泰長公主對許皇後有那麼一絲一毫的尊敬,也不該當面質問許皇后,且問的問題還是那樣的誅心。而倘若昭德帝對許皇后這個結髮妻子有敬重之心,就不該在未弄明白緣由的情況下,幫著昌泰長公主數落許皇后,而該斥責昌泰長公主對許皇后的不敬,維護許皇后的威嚴才是。

今日之事若是不能妥善處理,許皇後為掌控六宮所作出的努力,只怕就要變成笑話了。

一個威嚴掃地的皇后,該如何統御六宮?有誰還會真正把她的話當回事?

惠妃站在昭德帝的身後,垂下眼帘,遮掩住眸中幸災樂禍的光芒。

倘若許皇后不能統御六宮了,她應該能夠分到更多權柄吧?好不容易等到皇貴妃禁足了,她自然要抓緊時間,好生髮展自己的勢力。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寶絡見許皇后落於尷尬之地,眸光一閃,拉住了想要上前為許皇后解圍的太子,仰著一張精緻可愛的小臉上前道:「昌泰姑姑,父皇說,咱們皇族子弟要做知理守禮之人,寶絡在這裡給您請安了。」

昌泰長公主扯動了一下面上的皮子:「免禮吧。」

現在她是對許皇后的感觀不太好,但也不至於遷怒一個孩子。她就是覺得,寶絡有些沒眼色,在這個還時候跑出來行什麼禮!難不成,她以為她向自己行了禮,自己就不追究琉璃瓶被打碎的事了?

「寶絡做了一個知禮之人,姑姑也要做知禮之人才行。」寶絡一臉嚴肅認真地看著昌泰長公主:「姑姑,您見了比您地位高的人,需要行什麼禮呀?」

昌泰長公主眼中那最後的一點兒溫度徹底消失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丫頭就是來給她添堵的!

「你這是要讓本宮給皇後行禮?」

「不應該嗎?」寶絡眨了眨眼,眼中帶著一絲困惑之色:「難不成,是我記錯了?長公主的地位其實比皇后高?」

寶絡將徵詢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邊的夫子:「夫子,是我記錯了嗎?」

夫子神色有些複雜地看著寶絡。原以為長壽公主被嬌寵著長大,是個沒心眼的,如今看來,長壽公主,其實也不簡單。

不過,這對於東宮而言,終究是一件好事。太子殿下沒有母族,又沒有兄弟扶持,若是能有長壽公主作為助力,想必能少走許多彎路。

別看夫子平日里在課堂中不偏不倚,彷彿對誰都一個態度。但他畢竟也是個正統的清流,自是支持嫡長子繼承製,站在太子這一邊的。

「長壽公主說得不錯,長公主地位並不比皇后尊崇,見了皇后不行禮,還對皇后大呼小叫,實在有失體統。」

昌泰長公主氣結:「我們現在在說的是皇后毀壞了本宮給母后找來的琉璃瓶的事兒!」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只要皇后一日還是皇后,長公主都不該對皇后失禮。長公主若是執迷不悟,微臣明日定會參長公主一本。」另一名御史也站出來道。

這名御史早就看不慣昌泰長公主仗著太后親娘驕縱橫行的做派了。

本朝言論自由,言官是連皇帝也敢參的。若要參一個長公主,自然也不是危言聳聽。

昌泰長公主咬牙道:「你這是在威脅本宮?」

「微臣怎敢威脅長公主?只是,倘若長公主的言行不合理法,微臣即便是死諫,也要諫上一諫。」

不少文人重名義輕生死,若是真的有人因為昌泰長公主的事死諫,言官倒是一戰成名了,昌泰長公主卻要遺臭萬年。

就在昌泰長公主猶豫時,太后開口了:「夠了,一個個都吵吵鬧鬧的,吵得哀家耳朵疼,難不成把皇宮當成菜市場了?」

「昌泰姑姑,皇祖母耳朵疼呢,您快給皇祖母揉揉吧。皇祖母看到了您的孝心,比什麼壽禮都讓她老人家高興。」寶絡一臉羨慕地看著昌泰長公主:「可惜我夠不著皇祖母的耳朵,不然,我也想給皇祖母揉揉的。」

昌泰長公主:「……」

這丫頭使喚她還使喚上癮了是不是?

可當著眾人的面,她又不能說她不願意給太后揉耳朵,否則不是不孝嗎?

真是咄咄怪事,她今天怎麼總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牽著走!

隆慶長公主忍笑看完這一幕,這才上前道:「昌泰皇妹,你也實在是太急躁了些。你因為一個奴婢的話,就質問皇嫂,實在是不大妥當。這等事,豈能因為一個奴婢的一面之詞而做定奪?好歹也該聽聽皇嫂怎麼說才是,否則,若是錯怪了皇嫂,豈不是影響咱們皇室的和睦?」

「我才一到這裡,那琉璃瓶我就命人交給皇嫂的人了,除了皇嫂,還有誰會去動我的琉璃瓶?」

「昌泰皇妹,你說你將琉璃瓶交給了本宮的人,卻不知,究竟是交給了誰?」寶絡這般為自己說話,許皇后若是再不出來吱個聲,也實在是愧對閨女的一番表態。她雖無用,但她永遠不會讓自己的兒女孤軍奮戰。

「就是你身邊兒的宮女杜鵑,怎麼,你還想抵賴不成?」昌泰長公主揚起了眉。

「杜鵑,昌泰長公主的琉璃瓶,是你打破的嗎?」

「回稟皇後娘娘,長公主的琉璃瓶,起初的確是奴婢收著的,後來,惠妃娘娘派人找奴婢去幫忙,又有惠妃娘娘身邊兒的荷香姑娘替奴婢看著那琉璃瓶,奴婢便離開了一陣。回來后,就聽人說,琉璃瓶碎了。」

「你可別為了給皇後娘娘脫罪,而信口雌黃。本宮一直在太後娘娘身邊兒服侍著呢,什麼時候喚你過來幫過忙?」惠妃面色不善地看著杜鵑。

「杜鵑既然說此事與宮女荷香有關,不如把荷香召來問問吧。」隆慶長公主提議道。

「問!哀家倒要看看,能問出個什麼結果來!」太后顯然認為皇后死不悔改。

「荷香是哪個,給本宮帶過來!」隆慶長公主往下人堆里瞥了一眼,那雙遺傳自姬家先祖的鳳目頗顯威儀:「皇嫂,皇妹知道你置身於這件事中,為了避嫌,不好輕易開口。皇妹便越俎代庖的替你審上一審,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自然不會,隆慶皇妹只管問便是。當著皇上的面,諒這宮婢也不敢撒謊。否則,可是欺君之罪。」許皇后道。

荷香剛想喊冤,就被隆慶長公主一句話堵住了:「本宮問,你答,本宮不問的時候,你不許輕易開口,可明白?」

荷香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惠妃,見自家主子沒有反駁,也只得不情不願地應下了。

「你可是惠妃派來協助皇后的?」

「是。今日事務繁多,惠妃娘娘怕皇後娘娘忙不過來,便把奴婢派到了皇後娘娘身邊。」

「今日昌泰長公主可曾將一對兒五彩琉璃瓶交給杜鵑?」

「是。」

「杜鵑將那琉璃瓶打碎了?」

「是。」

「那琉璃瓶,你可還記得長什麼模樣?」

「紅、綠、黃三色相間,十分漂亮,是難得的珍品。」

「隆慶姑姑,我有一點不太明白。」寶絡充分發揚了不懂就問的好習慣,仰著小腦袋疑惑地看著隆慶長公主:「昌泰姑姑把琉璃瓶交給我母後身邊的宮人時,總不可能特意打開盒子給她看裡面的東西吧?那荷香是怎麼知道那琉璃瓶長什麼樣的呢?」

春季原是踏青的最好時節,可因著種種原因,寶絡一整個春季都在病床上度過,待她養好了身子能夠去上課的時候,已到了炎炎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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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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