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擇校
「肯定選一小或二小，三小就算了。」溫雅茹一聽李生的疑問，直接給出答案。
「至於兩所學校哪個好，各有所長各有所短。」溫雅茹皺了下眉，說道：「這樣，電話里也說不清，你到公司來，順便商量一下公司的事情。」
「公司？」李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說的是他們合夥開的那個公司，不過那不是一直就是一個皮包公司嗎？已經有辦公地點了？
饒是溫雅茹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靠點譜，不是說不參與經營就真的一點都不管，我發給你的簡訊你都不看嗎？我們公司幾天前就搬入海鑫大廈，行了，你看下簡訊，裡面有公司地址。」
那邊掛電話的聲音太響，振的李生耳朵隱隱作痛，鬱悶的點開簡訊，不禁嘀咕道：「至於這麼生氣嗎？」
海鑫大廈是臨州市目前最好的商業大廈，能搬入海鑫大廈的公司，都算有點實力，李生帶著疑惑來到十九樓。
「一整層頂樓？房租不便宜吧？」李生對溫雅茹的大手筆算是見識到了。
「誰說是租的。」溫雅茹領著他進到一間標著總經理的辦公司，「你的辦公室，怎麼樣？」
李生不禁好笑：「還給我掛了個總經理的名頭？」
辦公室可以說非常豪華，一水的真皮沙發，高端大氣的辦公桌，材料李生是看不出來，但是一看就是很貴的那種。
他很好奇，前段時間還到處籌錢的溫雅茹，哪來那麼多錢裝修，李生一向是有疑問就問的好孩子。
「我用賣軟體的錢裝修的。」溫雅茹說出一句讓李生差點吐血的話。
「計時軟體？」李生感覺屁股底下的真皮沙發就像針一樣在扎他，「溫小姐，雖然我不參與經營，但是像這種大筆不必要的開支是不是應該通知我。」
溫雅茹眯了下眼，面色不變的笑道：「我當然有通知你，但是李先生的電話一直不在服務區內，這點讓我很困擾。」
小安鄉的信號確實不好，尤其西溪村，一點信號都沒有，能接到電話才有鬼。
「騙你的，真不經逗。」溫雅茹橫了李生一眼，面容正經的說道：「這層房子是我自己的，至於裡面的裝修，早前就已經布置好，沒花公司一分錢。」
李生搖頭，不贊同的說道：「創業初期，我不提倡花不必要的錢，但是該花的也得花，一家公司想要走的長久，財政就要分明，這裡的房租多少，公司應該按市價給。」
溫雅茹笑笑，「OK，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她起身親自泡了一杯茶（其實就是抓一把茶葉，直接沖開水）「正宗的西湖龍井，嘗嘗。」
「謝謝。」李生接過茶，問道：「公司下一步打算怎麼走？」
「當然全國鋪開。」溫雅茹並不滿足於Z省的版圖，「知道嗎？僅僅是Z省，一個月不到，我們盈利三百多萬。」
「噗……」李生驚得噴出茶水，一邊狼狽的抹嘴，一邊問道：「怎麼可能，三千一套，就是一百家也才三十萬，Z省有那麼多網吧？」現在是九九年，又不是零九年，哪來那麼多上規模願意掏錢裝軟體的網吧。
溫雅茹滿意他的震驚，取出一本賬冊給他。
「你好像忘了還有一個會員系統，再說了，Z省那麼大一個省，幾百家網吧很誇張嗎？」溫雅茹在半月前加推會員系統，同樣三千一套，只要是裝了計時收費的老闆都願意掏錢買。
「另外，張世濤要開連鎖網吧，你要入股嗎？」溫雅茹之前就看好網吧，可惜遇到點麻煩就擱淺了，倒是被李生撿了個現成，李生的成功證明了她的眼光，之前一直不看好的張世濤自然也看在眼裡。
面對這麼大的肥肉，尤其這塊肉還是乾淨的不會有半點咯牙，沒道理不吃。
「我就不參與了。」李生搖頭，雖然不知道張世濤的身份，但是多少了解一點，能讓溫雅茹討好，肯定是衙內里的二代，他一個升斗小民，跟著他們玩？被賣了還幫著數錢，能避就避開些。
「那成，本來是打算將這次的收入直接投入連鎖網吧，既然你不願意，那咱們就提前分紅。」溫雅茹笑笑，並沒有勸導。
都是成年人，李生也不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才二十天時間，總計收入三百零八萬，公司給到下面的業務員是每套系統提成三百，至於這些業務員怎麼給下線城市業務員的提成，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除掉最大頭的提成，再加上一些零零碎碎的開銷，還有兩百七十萬左右，李生擁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能分到九十四萬，留出來的百分之十投入公司來壯大公司，溫雅茹兩人則打算開連鎖網吧，這塊李生沒有多問，反正他不打算參與。
分完錢，李生平復下小心肝，才問道：「還沒問你學校的事情。」
「我還以為你忘了。」短短時間進入這麼大一筆錢，溫雅茹和顏悅色了許多。
李生聳了聳肩，直接說他見利忘義得了。
溫雅茹笑著說道：「都說會讀書的到哪都會讀書，笨的怎麼都教不會，但是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拚命想把孩子送進好的學校？為的就是環境和人脈。」見李生一臉不明白，溫雅茹耐心解釋道：「一個好的成長環境能夠改變孩子的性格，比如你身處一個髒亂的環境，周圍的人都不講素質，滿嘴髒話，孩子是不是也會這樣？那如果身處文明禮貌的環境，孩子是不是也變得懂事禮貌？至於人脈？你出社會後交的朋友和你學生時期交的朋友感情是不一樣的，如果你善於交際，在學生時候結識到好的朋友，出社會後會對你有很大的幫助。」
李生連連點頭，雖然現實，但是道理沒錯，選擇好的學校為的什麼，不就是為了有一個好的學習環境跟成長環境。
至於人脈，李生倒是覺得不必太強求，學生時代交幾個要好的朋友是有必要的，但是沒必要太強調身份背景，這種價值觀說不上對還是錯，只是作為父親，他覺得孩子開心快樂就好，小小年紀算計這些，並不合適。
李生側頭看了溫雅茹一眼，此刻，他很確定溫雅茹不是出生在小門小戶的家庭，更不可能給人當小三。
「怎麼？我臉上有髒東西？」溫雅茹摸了摸自己的臉，趕緊拿出小鏡子看。
「沒有，就是覺得你說的很對。」李生回過神，轉移話題道：「那一小和二小，你覺得哪個好？」
「怎麼說呢！」溫雅茹拖著下巴，沉吟少許，說道：「一小的學風嚴謹一些，老師較為嚴格，成績提升大，缺點就是太注重成績，二小相對開明些，課外活動也比較多，更注重孩子的全面發展，相對的文化課方面的成績要差些，就看你想怎麼選擇。」
李生點頭，「我知道該怎麼選了，謝謝，不忙的話，我請你吃個飯晚飯，權當感謝。」
「我已經有約了，不好意思，下次吧。」溫雅茹看著李生離開，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他拒絕了。」
「拒絕就拒絕。」電話里傳來一個略微沙啞的男聲，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再次說道：「既然不合作，想個辦法把他踢出公司。」
溫雅茹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下來，「我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