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直覺告訴我葡萄牙要淘汰
顧蘇涵的性子她雖沒太了解,但要說乖乖將玉穗歸還,那斷是不可能的。
娘,您就別問了。顧蘇落嘟起了小嘴:我都快冷死了,您一點都不心疼我呀?
我一天天的最操心的就是你,你還說我不心疼你。裴氏沒好氣的訓了她一句,連忙把衣服給她攏緊。
換完衣裳后,下人就掐著點端來一碗薑湯,裴氏盯著她把那薑湯一滴不剩的全喝進肚子,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夏竹是晚顧蘇落一刻鐘回來的,去尋她的人還未走出鍾龍寺就看見了她,待她換了衣裳,走進顧蘇落的房間時,便見裴氏正執著毛巾仔細的給顧蘇落擦著髮絲。
她忙跑上前:夫人,讓奴婢來吧。
裴氏見她也安然無恙,舒了口氣,說道:你們兩個真是太胡鬧了!
顧蘇落跟夏竹悄咪咪的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低下頭,正準備乖乖受訓,卻聽裴氏問道:方玩回來,累了吧?仟仟尛哾
顧蘇落點點頭:嗯。
你們兩個在這好好休息,在身子暖和之前都不許出去吹風。裴氏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是。顧蘇落跟夏竹乖乖的應了聲。
然而,待裴氏一離開,顧蘇落跟夏竹就像得了什麼便宜般忍不住掩嘴偷笑。
夏竹拿過毛巾給顧蘇落擦拭著還有些濕漉的長發,輕聲道:不過剛剛娘娘跳進水裡的時候,奴婢著實嚇了一跳,萬一您又跟那次一樣,大病了一場可怎麼好?
大病?什麼大病?
娘娘您忘了?夏竹提醒道:您小時也曾在後山上救過一個人,回去后便發起高熱,整個人都迷糊了,躺了好幾天呢!
哦!夏竹這麼說,顧蘇落尋著記憶就記起來了,那是原主七八歲的時候吧。
她跟夏竹跑到後山玩,剛巧碰到有人落水,原主沒有多想順手就把他救了。
那時候也挺奇怪的,鍾龍寺後山一直很少人去,那次將那人救上來后,馬上就來了人,原主本就是偷偷溜去後山的,見來了人,她怕被發現,就把那人丟在岸上,自己躲進了岩石後面。
許是因為沒有及時把濕衣裳換下,所以她才著了涼,發了高熱。
救人的事,原主也沒放在心上,而且因為人來得太快,她都沒看清她救上來的是個什麼人。
娘娘,您有沒有覺得,王爺這幾天有些怪怪的。好一會兒,夏竹又說道:以前王爺連找都不找您,這幾天卻天天能看到他,他還幫你把顧二小姐拿走的玉穗給要回來了。
提到蕭銘玉,顧蘇落就想起剛才被他威脅的一幕,臉色不好看:你以為他真有那麼好心?他就是典型的吃著嘴裡的惦著鍋里的!
要不是她寫了和離書,要不是朝中的大臣給他施壓,蕭銘玉怎麼可能對她和顏悅色?
這麼想著,又暗暗嘆了口氣,原主以前那個性子,怕也是難招人喜歡。
娘娘,奴婢覺著王爺比之之前對您,好像好了許多
打住!顧蘇落看向夏竹:你可不能這麼沒志氣啊!這才幾天啊你就被蕭銘玉給矇騙了,你這樣子,以後遇到個男人都能把你拐走。
夏竹腦袋一慫,悻悻的不敢再說話。
從前她家主子追著王爺跑,她愁,現在主子不追著王爺跑了,她也愁。
畢竟娘娘以後還是要在王府生活的呀,現在不趁著王爺對她好時,緊緊抓住王爺的心,那以後王爺真的納了妾,娘娘可就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翌日,一早,因昨日下過雨的緣故,今日的白明山上空一片晴朗。
十月的陽光溫和,聽著山中的鳥叫,顧蘇落早早就起了床,洗漱完后,便跟裴氏在外房一同用著早膳。
佛寺的寮房大多是席地而坐,顧蘇落挨著裴氏,時不時的往她碗里添上素菜。
這時,趙嬤嬤興沖沖的從迴廊走來:夫人!奴婢去打聽了,古元方丈當真在今日回來,鍾龍寺住持已經在門口迎接了!
真的!裴氏神情欣喜:太好了,這一趟沒有白來。
早在之前她便聽說鍾龍寺方丈在寒衣前後會回寺,昨日剛住下的時候她便有吩咐趙嬤嬤,若古元方丈回來了,定要通知她。
顧蘇落聽到後有些不明:娘找方丈是有什麼事嗎?
言書不是快會試了嗎?娘親想請方丈給言書卜上一卦,看看言書運程如何。
顧蘇落恍然,就聽趙嬤嬤說道:唉,古元方丈不輕易給人看卦,就是等來了也未必能遂了夫人的願。
無妨的。裴氏笑道:就是不能卜上一卦,能問上一問,給言書求道符,也是極好的。
古元方丈雲遊歸來,想必極累,夫人不必著急。
是是是,那是自然的。裴氏嘴裡這麼說著,可神情卻出賣了她心裡的迫切。
對於她們談論的古元方丈,顧蘇落內心沒有太大的波瀾,占卜啊,運程啊什麼的,她一向秉著信則有不信則無的理念,而她剛巧就是不信的那一方。
就在這時,一個婢女匆匆來稟:夫人,娘娘,武宣王殿下來了!
話落,顧蘇落神情就是一怔,蕭銘玉來做什麼?
裴氏心裡微緊,就見蕭銘玉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內,一身月白蟒袍彰顯著他的身份,眉宇軒昂間貴氣逼人。
裴氏只得起身跪禮:臣婦裴氏,見過王爺。
顧蘇落嘴裡還含著吃食,見裴氏行禮,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著裴氏行禮。
她發現自穿越過來,她從來沒給蕭銘玉行過禮,這會兒要是跪開了頭,那以後見到他肯定是要跪的。
但是讓她跪,她又不想,咋辦?
正在猶豫之際,蕭銘玉就已經開口:夫人請起。
沉靜的聲音沒有凜怒,沒有冷淡,尋常得不能太尋常了。
卻正是這種尋常,讓顧蘇落下意識的擰起眉頭,他又想幹什麼?
對於蕭銘玉的到來,裴氏是警惕的,畢竟顧蘇落跟他是夫妻,二人同往鍾龍寺卻沒宿在一起,實在不合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