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狂獵+希里:淚崩,終於提到我們的名字了!
對於蕭銘玉吐血這一狀況,離白沒有一絲驚訝。
他著急的對顧蘇落做了個請的手勢,剛要把她請出去,就被顧蘇落瞪了一眼:你敢?
離白一噎,那已經吐到了嘴邊的話硬是被瞪了回去,顧蘇落質問:到底怎麼回事?
這離白為難:娘娘,這屬下沒法說
顧蘇落聞言也不指望了,她伸手將蕭銘玉掰過來,粗魯的將他按在床上,開始檢查他脖子上的傷。
這一舉動看得離白心驚膽顫:娘娘娘王爺現在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
蕭銘玉本就覺得自己狼狽,被顧蘇落這麼一弄,心跳就更快了,可這會兒他渾身軟乏無力,身體上的傷口還疼得厲害。
無法反抗之下,他一隻手臂掩在眸眼之上,頗有一絲只要他見不著,顧蘇落就發現不了他的窘迫一般,微張的薄唇還帶著鮮血,正急促又痛苦的輕喘著。
因為方才的一番折騰,繃帶之下的血跡起了擴散的跡象,她將小手伸到蕭銘玉的頸后,輕輕的將他的頭扶過一側,正想檢查仔細,就發現他肩膀也纏了繃帶。
眉頭頓時擰緊,下意識的將他的衣襟扒拉開。
這一扒,又見他肩膀往下一處似布了傷疤,顧蘇落當下有些不淡定了,直接伸手去解他的衣袍。
離白見狀心口咯噔一下:王王妃現在是不是不太合時宜啊王爺這會兒都傷得這麼重了
那他現在是不是該退下了?
然而當顧蘇落扒開蕭銘玉衣服的那一刻,整個身體都僵住了,滿眼都是震驚。
只見蕭銘玉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胸口,腰腹,有些傷疤延伸至腰肋,縱橫交錯,長的短的,深的淺的,一眼望去,怵目驚心。
甚至有好多顧蘇落一眼就能看出是致命傷!
傷疤久遠,許多都已經癒合了。
然而顧蘇落此時還看到接近心臟一處,胸口的肌肉出現了明顯的紅腫,伴隨著淤青隨著蕭銘玉的輕喘一起一伏。
胸口周圍的血絲幾乎清晰可見,像是有什麼東西埋在裡面,快要破涌而出。
蕭銘玉依舊掩著通紅的臉,連本是蒼白得發黑的薄唇都開始透起一抹不尋常的紅,在鮮血的映襯下顯得凄慘卻又可憐:看夠了沒有?
氣息比方才更加凌亂。
這是怎麼回事?顧蘇落眉頭已經緊緊擰起。
蕭銘玉輕喘著氣,像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應付顧蘇落,薄唇微微張著,卻什麼都說不出。
離白這時才反應過來,原來娘娘並不是要
當下連忙恭首解釋:娘娘,這些都是王爺在戰場上留下的傷。
戰場,可是刀劍無眼的地方。
顧蘇落自然也知道,可當她看到這縱橫交錯的疤痕時,心底還是忍不住被觸動。
這種直觀的感受,斷不是憑想象就能比擬的。
蕭銘玉十二歲從軍,駐守邊疆八年,至今也不過才二十。
才二十之齡,就已經這樣傷痕纍纍
這一刻,顧蘇落說沒有被震撼到是不可能的,鼻頭像是遭不住般微微一酸,眼眶馬上就起了紅意。
她忙揮去腦中的思緒,問道:你今日卧床不起,是跟這些傷有關係?
說著,她伸手摸了摸他胸口鼓起的紅腫,才微微一碰,蕭銘玉便極痛苦的悶哼一聲,整個身體都為之顫抖。
顧蘇落立刻就不敢動了,眉頭擰緊:這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然而話落,卻沒有一個人回答她。
她抬眸看了一眼薄唇緊閉的蕭銘玉,縱使他掩了面容,但顧蘇落還是能感受到他的痛苦,良久,才聽他吐出一句:不過是舊傷罷了
見他不肯多說,顧蘇落看向離白:你說。
離白心口緊了緊,猶豫之下,還是如實稟道:娘娘,這的確是王爺的舊傷,五年前就已經留下了。
五年前的傷,怎麼會複發得這麼厲害?顧蘇落明顯不信。
她從穿越過來就沒發現蕭銘玉有什麼舊疾,每天都生龍活虎的,而且昨天進宮的時候更是好好的什麼跡象都沒有。
若複發時傷重得那麼厲害,那平日定會有端倪可尋。
顧蘇落習醫,就連她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妥,唯一不同的是昨晚散宴時,他的臉色白得不同尋常。
離白臉色為難,心想都被王妃瞧見了,再瞞下去也無濟於事,擰眉稟道:娘娘,王爺的胸口埋了一枚暗器,一直無法取出所以
顧蘇落神情一驚:什麼意思?
五年前大寧與北漠的一場戰役,王爺擔任前鋒深入敵營,被北漠的暗器所傷,那枚暗器留在王爺的身體里一直無法取出,直到現在都還在王爺的體內。
當時北漠是想直接取下蕭銘玉的性命,但好在蕭銘玉有所察覺,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了致命傷,暗器從背後沒入了蕭銘玉的胸口。
事後蕭銘玉被送回軍營,想要將那枚暗器取出來時,軍醫卻無從下手。m.
北漠知道蕭銘玉是大寧的大皇子,這枚暗器可以說是專門研發來對付他的。
暗器射進身體前不過是一支普普通通的銀針,但一旦沒入體內,暗器便會在瞬間分裂數根針叉。
宛如花瓣綻放般,鑲嵌到每一寸肉里。
而分裂出來的銀叉末端,又會爆出無數細微的針刺,這些針刺密密麻麻的卡在肉里,即便是已經把肉割開,知道了暗器的位置,也無法將它生拉硬扯取出來。
蒲公英。離白在形容那枚暗器的時候,顧蘇落腦海馬上就浮現蒲公英的形狀。
五年前,蕭銘玉才十五歲!
離白聽到這個形容渾身頓時一顫:不錯!與其說是花瓣,不如說蒲公英更為貼切。
所有大夫都取不出來嗎?顧蘇落是明知故問。
若真如離白所描述的那樣,別說是古代,就是用現代的醫療技術,這樣的手術也要進行好幾個小時,甚至用上幾天幾夜也不為過。
不瞞娘娘,此事萬萬不能讓別人知道。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