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風波過後
夏竹跟彩雲知道這些事的時候,氣得渾身發抖,鶯兒一個丫鬟,她何德何能入得了王爺的眼?
何德何能敢與娘娘一爭?
就為了這些虛有之事,串通東昭太子,綁架他們的主子?
離白將鶯兒跟周言福供出的一眾丫鬟小廝全部杖斃。
至於鶯兒與周言福兩個主謀,離白將他們關進了京兆府的大牢,上報太初帝。
太初帝知道后氣得咬牙切齒,這是什麼?
這已經是與通敵賣國同罪了!
他立即下令,當街斬殺二人,以儆效尤!
除此之外,離白跟安華還里裡外外的清理了一遍門口,將與周言福私下有過交易的人,不管是小事還是大事全部發賣。
不過一日的時間,整個王府的婢女小廝竟去了一半。
而周言福跟鶯兒,自然是沒有活路了。
只不過後面發生的這些事,蕭銘玉已經無從得知。
他砍掉鶯兒的十指之後,便簡單的收拾了些衣物,馬不停蹄的去了白山校場,騎著太初帝的汗血寶馬,直接離開京城。
靜蘭院,內房。
夏竹紅著眼眶從外面進來,對於今天的事,她心裡自責不已。
明明自家主子早上還在眼前,不過才那麼一小會兒,便說不見了。
顧蘇落同她一同長大,現在主子失蹤,她哪裡接受得了?
一時間,她忍不住癱坐在地上,忍了一天的眼淚終是源源不斷的流下,府中哀嚎未熄,想起顧蘇落不喜她哭哭啼啼,她也不敢多有嗚咽。
忽而,她看到地上落了一紙摺疊好的書信,想起是早上顧蘇落從抽屜里拿出來的那封,忙小心翼翼的將它拾起。
這時,彩雲從外面進來:夏竹。
夏竹紅著眼眶回眸,就見彩雲蹲到她身旁說道:我已經給老爺夫人去了信,信中道明了事情的原委,我如今正要回顧國公府受罰,來與你說一聲。
就是受罰也不是你一個人受,我陪你回去。夏竹哭道。
彩雲擦了擦她的眼淚:你別哭了,王爺已經出發東昭,他肯定會把娘娘帶回來的。這麼說著,其實自己也已經紅了眼眶。
看到夏竹手中的書信,問了聲:這是什麼?
娘娘今早拿出來的,只是不知怎地落在了此處。夏竹說著,拂了拂書信上的灰,當然,上面其實也未有落灰。
她起身將書信重新放回抽屜,絲毫沒有窺探的意思。
而此時的顧國公府,收到彩雲書信的那一刻,顧國公跟裴氏也是愁白了頭。
顧蘇落可是武宣王妃,不明白東昭太子為什麼要把她擄走!
此舉不僅有失東昭國威,若傳了出去,於東昭太子的名聲也不好,除了激發大寧與東昭的矛盾外,兩人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對東昭有什麼益處。
原本是說顧蘇落失蹤,顧國公就覺得應該是在城中哪處地方迷路了,不曾想竟是被孤千秋綁架了。
顧國公知道后根本坐不住,馬上就召集人馬要追出去。
恰逢這時太初帝讓許公公捎來旨意,說已經派蕭銘玉前往東昭,讓他稍安勿躁。
這種時候,他怎麼可能稍安勿躁,當下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直到彩雲來信,那口氣更是堵在心口喘不上來,氣得他馬上要背過氣去。
那麼大一件事,叫顧國公府一家上下不安。
而顧言澈更是回了自己房間,在顧國公跟裴氏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悄悄收拾了行李。
只不過等他背著行李欲從後門離開的時候,卻跟顧言書撞了個正著!
顧言書腰桿挺得筆直,雙手負在背後,硬冷的眉宇此時微微沉著,似怒又未怒般看著一副要出遠門的顧言澈。
顧言澈杏眼一擰:哥,你別阻止我!此行我是去定了!
去哪裡?
覃城!不能讓長姐進入東昭地界,那邊全是東昭的兵馬,即便有王爺以使者的身份去,可東昭太子若執意不放人怎麼辦?屆時別說長姐,連王爺恐怕都難以回京!
若你去晚了一步,該如何?
所以我現在要儘快出發!顧言澈擰眉。
顧言書眸眼更沉,冷淡道:東昭邊境離大寧京城約三個月路程,若日夜不停,快馬兩個半月,千里馬兩個月,東昭太子走的是水路,只需要一個半月,你是騎快馬,還是千里馬?
城中只有一匹汗血寶馬,如今已被王爺騎去,若走水路,你已落後一日,你如何先長姐一步到覃城?
王爺為將,挨過邊關之苦,小休片刻便能上路,你今十一之齡,雖有學武的天賦,卻少有實戰,面對東昭太子這種善戰之人,你要如何救出長姐?
一連串的提問,叫顧言澈一時間啞口無言。
現在長姐不過離開京城一日,我快些,說不定還能追得上。
東昭太子既能在京城擄走長姐,你以為他在別處沒有打點?
顧言澈啞然的張了張嘴,眉宇少有的起了煩躁:難不成就這麼不管了?你們不去救,還不許我去救!
顧言書深吸了口氣,上前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淡道:王爺已去東昭,皇上也給定遠將軍去了信,你稍安勿躁,若有需要之時,顧國公府定不會棄長姐於不顧。
顧言澈抿唇,縱使心有不岔,可到底是噤了聲。
像是要把氣撒出來一般,一把拂開了顧言書的手,氣匆匆了轉頭走了。
只不過顧言澈才剛走,顧言書身邊就出現了一個小廝。
這個小廝是顧言書的隨身書童,因顧言書喜靜的緣故平日不常見,通常都留在聽雨軒伺候顧言書的飲食起居。仟韆仦哾
書童名叫貳七,模樣還很稚嫩,但年經卻比顧言書要大上三歲,臉型是典型的娃娃臉。
他望著顧言澈離開的方向,才恭敬的稟了聲:少爺,行李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按您的指示,已經叫人拿到城外等著您了。
嗯。顧言書也看著顧言澈離開的方向,神情沒有什麼波瀾,腰桿依舊筆直,淡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