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三十萬

7.三十萬

說到這,其他人也跟著嗤笑起來,只覺得這小丫頭盡會班門弄斧,小小年紀也學會出來騙人了,可惜啊,卻遇到了他們。

倒是那個中年男子聞言面上閃過一絲異色,頓了頓,突然上前一步,認真問道:「小師傅,你……說的蟲蠱是什麼?」

司靜一把撩開被子,不理會那幾個老頭的蔑視,直接伸出三指壓在病人的手腕處,房間里很嘈雜,那幾個老頭可能覺得她就是在裝模作樣,學了點皮毛就在這裡擺弄了。

半響,司靜才收回手看向那個中年女子,「不知病人是您的……」

「他是我父親。」女子連忙回道,可能也覺得也被她這架勢給嚇到了。

聞言,司靜這才點點頭,客氣的道:「這位先生雖然已經比較嚴重,但好在還有力回天,只是後面可能會身體不好,也有可能會折壽幾年,不過事到如今你們拖到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

「啊?」中年女子嚇得不由臉色一白,一旁的中年男子立馬將她扶住,開始輕聲安慰。

回過神后,中年女子才深呼吸一口,目光灼灼的看著司靜道:「只要能先救活我父親就好,不知小師傅可有法子?」

「呵呵,小丫頭,你可別亂來,弄不好會出人命的!」那個灰衣老頭一臉凝重的盯著她。

說完,另一個老頭也是冷笑一聲,「你說這是茅山蟲蠱,有何證明?年紀輕輕就出來招搖撞騙,可惜沒做好功夫!」

面對那幾個老頭的嘲笑,司靜也不慌亂,只是為了先救人,她只能讓中年女子親自下去準備活的雄雞和臭掉的豬肉,雄雞必須用布蒙著眼睛,豬肉越臭越好。

等中年女子一走,她就來到病人面前,拿起他慘白的手腕,指著他皮膚下青色的血管道:「降頭多以普通蟲類為引,但這種幼蟲卻並不常見,而且一般的降頭術直接破壞人的身體組織,這種潛伏期這麼長除非是極個別高手人士,這個我們先暫且保留意見。」

說著,不理會那幾個老頭各異的臉色,司靜又捏著那根銀針來到他們面前,「你們看這條蟲明顯是無毒的,寨子里的蠱術多以毒蟲為主,雖也有少數無毒的,可你們看這蟲瀰漫著一股腐肉的味道,還帶著陰氣,晚輩愚鈍,何時那些大山裡的蟲會吃腐肉長大?」

說到這,那幾個老頭都是一噎,一個個面面相覷卻不知如何反駁,還是那個灰衣老頭硬著頭皮反駁道:「萬一是人為飼養的呢?」

現在的會下蠱的絕對少之又少,只有那些偏遠山寨里的大法師才能做到,她師父說,在某個時代那些寨子里的幾乎每個人都會蠱術,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抵禦別的寨子的吞併,不過現在時代和平了,練蠱的人少之又少,就算真的有這種餵食腐肉長大的蠱,可對方完全可以用別的方法,用這種蠱來害人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前輩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只是這些幼蟲並沒有生長,可蠱一進入人體生長速度可是非常之快,除非有高手控制,可像這種幾乎控制幼蟲不生長的蠱,那這種高手應該是蠱神了?」

司靜說的非常認真,也在很嚴肅的分析,那幾個老頭卻面紅耳赤的退後兩步,一個個又開始面面相覷起來,的確,他們一開始並沒有想那麼多。

只是這個小姑娘見識倒是不錯,可這麼年輕,他們可沒聽過哪個派系又出了個天才。

「那你為何又說它是茅山蟲蠱?眾所周知,茅山修鍊的是術法與符咒,可從沒聽說過什麼蟲蠱。」那個藍衣老頭吹了吹鬍子,依舊一副不認輸的模樣。

見此,司靜只能轉過身看著床上的病人認真道:「因為這種蟲蠱它本是用於處罰本門犯事弟子所用,故而外人並不得知,它不算蠱,只是一種折磨人的術法,這種蟲應該是從腐肉上生長出來的,自然會帶著陰氣,我不知道對方是用什麼下到人身上的,只知他是用來折磨本門弟子的一種方法,並不致命,只要天亮后雞鳴聲一響,這些蟲自然會自己爬走,但如果拖久了,人肯定會有事,到時體內臟器受損,遲早會猝死。」

說完,那個中年男子頓時倒退一步,一副受驚的樣子。

那幾個老頭噎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連這麼隱秘之事都知道,看來這個小姑娘真不是一般人。

好在這時中年女人急匆匆讓人把綁好的雄雞和臭豬肉拿了過來,司靜把臭豬肉放在病人肚子上,跟著提著那隻不斷亂擺的雄雞蹲在床邊,

其他人都圍了過來,想看看她到底要如何解決。

司靜讓中年女子把周圍的窗戶都關上,順便把窗帘都拉好,等屋裡只剩下一絲微光時,才把蒙在雄雞頭上的布拿掉,下一刻,雄雞就立馬「咯咯咯」的叫了起來。

整個屋裡都充斥著雞叫聲,不知看到什麼,中年女人嚇得立馬躲在中年男子背後,死死捂著嘴,一臉驚恐的望著床那邊。

只見病人身上突然冒出許多條幼蟲,密密麻麻的爬上那塊臭掉的豬肉上,雄雞不叫了,司靜就拍它的身子讓它叫,直到過了十多分鐘,這讓人頭皮發麻的一幕總算是結束了。

豬肉是真的臭,不知道放了多久,上面還起蛆了,大家都捂著鼻子,這時司靜便讓中年女子把窗戶都打開,然後把那塊布滿幼蟲的豬肉拿下去燒了就好。

這時候那個中年女子卻忍不住猶猶豫豫的問道:「小師傅,我父親……是不是已經沒事了?」

話落,司靜只是蹲在那摸了摸雄雞頭,「雖然這蟲沒有破壞你父親體內臟器,可這樣四處遊走肯定是有害處的,所以我才會說你父親之後身體會不怎麼好,一定要好好休養,另外這個雞以後就養在這間房了,養個一周你再拿出去。」

聞言,中年女子雖然一臉不解,但也沒有多問,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不過那幾個老頭卻是有些尷尬,他們當然知道雄雞的叫聲是驅邪的,所謂雞鳴之後一切邪祟都得消散也不是隨便說說而已,雄雞陽氣足,經常以地底下蟲子為食,那些陰物都會懼怕三分,把雄雞養在屋子裡,以後日落高升雞鳴之時,那病人體內那些還殘留的蟲子肯定會因為雞鳴而紛紛爬出來。

只是沒想到這世間真有這麼年輕的天才,想到剛剛他們還在那裡班門弄斧,也著實可笑。

「果然是青出於藍勝於藍,那個……這味姑娘不知師從何處?剛剛如有得罪還請不要見怪。」那個穿馬褂的白鬍子老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司靜連忙擺手,瑩白的小臉上帶著抹淺笑,「修行之路本就跌跌撞撞,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是對的,我不過是多看了點書而已,比起經驗與心得是絕對比不過幾位前輩的。」

有台階下,幾個老頭臉色總算是緩和一點了,看了眼那個中年男子,那個白鬍子老頭不禁上前一步,對司靜低聲道:「不知姑娘師從何處,日後在下必會登門向令師道歉。」

司靜都不知道自己師父叫什麼,此時也只是隨便胡扯過去,「家師不喜我在外面提及其名諱,還請前輩莫怪。」

「理解理解。」白鬍子老頭連忙擺手,有些高門的確不喜太過張揚,還好今天他們沒把人徹底得罪,不然要是惹了這姑娘背後的人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丟了回丑,又沒治好人,幾個老頭肯定不好意思收錢,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了,不過卻留下了司靜的電話,說是日後要討教心得。

這時那個中年女子也提著一個紙袋子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司靜后又立馬把袋子推過去,「一點小小心意,還望小師傅不要嫌棄。」

這袋子里的錢一看就非常多,不過還得捐出去一半,司靜還是心安理得的接了過來,不過這小心臟還是撲通撲通直跳個不停,畢竟是第一次接觸這麼多錢。

「小師傅,不知我父親何時才能醒來?」中年女子一臉擔憂的問道。

司靜看了眼床上的人,認真道:「最遲明日一早會醒來,但醒來后只能吃清淡的食物。」

話落,那個中年男子卻是上前一步,客氣道:「那不如小師傅今天就先在這住下,實在是我們怕董事長會再出什麼意外。」

看了他眼,司靜最後還是點點頭,見此,中年女子也很高興的領著她出去,然後還給她安排了一間客房。

客房很寬敞,比她們整個店還要大,司靜還坐在床上想事情,這時她包里的大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這是一個陌生號碼,接通后,那邊頓時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司小姐在哪?」

聽到是那個唐先生,司靜立馬客氣回道:「我還在外面辦事,唐先生有事嗎?」

想到這個唐先生,司靜就覺得有些心虛,自己之前不該拿他手機的。

話落,電話那頭才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不知這月二十號司小姐有沒有時間,家中的確有個病人需要診治。」

聞言,司靜立馬想也不想就回道:「自然是有的,到時我會和我師兄過去的,另外我這有副可以給唐先生治療失眠的藥方,不知唐先生是否需要?」

說完,電話那頭突然靜了靜,接著才響起一道聲音,「多謝司小姐的好意,你可以留個卡號,待會我讓人給你轉賬。」

「不用!」司靜立馬拒絕道:「朋友之間禮尚往來很正常,而且那個手機我很喜歡。」

她清脆的聲音非常認真,電話那頭的人面上不由浮現出一抹怪異,最後反而低笑一聲,似乎從來沒見過這麼容易滿足的人,只用一個手機就把她收買了?

「嗯,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有時間再請司小姐吃飯了。」電話里的人語調沒有任何起伏。

聞言,司靜又說了幾句客套話,直到聽見有人敲門這才掛了電話,準備待會就把藥方用簡訊給他發過去。

電話那頭的人卻不由低聲一笑,這還是第一次敢主動掛他電話的人,而且還是個小姑娘。

來到門前,司靜一把門打開,就看到外面站了那個中年男子,他一臉微笑,不知來找她有什麼事。

「冒昧打擾,還請司小姐不要見怪。」中年男子微微點頭。

司靜眨眨眼,還是側過身讓他進去。

進去后,中年男子掃了眼房間,一邊悠悠道:「司小姐果然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年紀輕輕就如此厲害著實讓人佩服。」

司靜沒有說話,只見對方突然轉過身,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一臉意味深長的給她,「這裡面有三十萬,希望司小姐不要嫌棄。」

司靜沒有接,而是眼神怪異的看著他,「不知您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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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大師的自我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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