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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澤他們幾個下午出去了一趟,雖然沒去衝浪,但也玩了不少其他的東西,等玩了一下午回來時,就見四哥他們還是沒有人影,打電話還沒人接,估計是把手機撂酒店裡了。
回頭就打給了慕景行的警衛員,問問他們四哥跟四嫂去哪了,晚飯要不要一起吃,據說今天晚上是15號,酒店外面有簧火晚會,這出來玩嘛,不就是一起熱熱鬧鬧的才好。
「四哥跟四嫂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咱們從外面回來也沒有見到他們。」
「你看你這話說的有沒有點兒眼色了,人家小夫妻不想要二人世界呀,誰樂意跟你一起?」花襯衫弄了一盤水煮花生,一邊剝開一邊數落。
這水煮花生,說起來其實不是什麼金貴東西,大路邊兒上都能見到,可吃著是真的味道不錯,特別是沒事兒閑磕牙的時候,一邊剝著吃一邊說話特別帶勁兒。
「毛病。」張非凡翻了個白眼,悻悻道,「這個還堵不上你的嘴。」
其他幾個人才不參合他們的話題,醫生端著一杯咖啡靠在一邊喝著,江澤拿著一串車鑰匙,在手指上晃來晃去,蔣大少摟著小網紅坐在沙發里,在耳邊竊竊私語,逗的人臉色通紅。
沒過多久,滴滴幾聲過後,電話被警衛員接了起來。警衛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平鋪直敘的表示,首長自打昨天見了房間,就一整天沒有出來過,中途叫了兩回客房服務,送進去了點兒東西。
至於為什麼沒有接他們的電話…嗯,可能是並不想接。
警衛員臉色變都不變,可長得還沒修鍊到這種程度啊,聽明白了電話那邊兒的話,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尷尬的隨口應和了兩句就撂了手機,跟扔掉一個燙手山芋似的。
…這可真是…
一整天都沒出來,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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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可是真沒有人在打擾慕景行和夏妧他們了。只不過酒店外面的沙灘上,簧火燃起,穿著各色服裝的人員從酒店裡出來,端著一杯酒,載歌載舞的。
別說,有人買了波斯米亞風格的那種裙子,超大裙擺,在簧火旁邊轉起圈來是真的特別好看。
外面很是熱鬧,夏妧把窗帘兒拉開,他們住的是海景房,正正好好的就能看到沙灘上熱鬧的景象。
慕景行見她站在那兒,就走了過去,從身後攬住她的腰,往沙灘上看了一眼,「想去?」
夏妧妧嘀咕,「當然不想,和一群人熱鬧哪有跟你在一起更好。」
她轉過身,投入他的懷抱,蹭了個舒服的姿勢,「我還是喜歡和你在一起。」
這話聽的舒服。
慕景行眼裡的笑意都快溢了出來,牽起她的手,「那我們去吃飯?」
他們叫了客房服務,讓酒店把飯菜都送上來。倒也不是累或者懶得下去了,只是昨天過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比以前更多了一些溫存,都更想要兩個人呆在同一個房間里,並不想要再出去一趟。
廚房送來的大部分菜都是有養生作用的,味道也還不錯,兩個人湊在一起,邊給對方夾東西邊黏黏糊糊的把這頓飯吃完了。
說起來…慕景行看著夏妧妧給他夾的排骨,妧妧給他夾東西的次數可不多,屈指可數,這也是最自然的一次。
他帶著笑意吃了下去。
飯後兩個人坐在一起看了新聞聯播…嗯,慕景行其實每天都要看新聞聯播,只是這是夏妧第一次陪他。
說是陪他,其實夏妧更像是靠在他的身上,把他當一個活動靠墊,還能自動調節溫度的那種,靠在他的身上玩遊戲,拿著一把98k,一槍收割一個人頭,玩遊戲玩到飛起。
慕景行也不嫌棄,反而很是開心,一心二用,一邊看新聞聯播一邊剝開水果喂到她的嘴邊。
以前再安靜,也不如現在心裡開心,慕景行摟在她腰上的大手捏了捏她的軟肉。
夏妧最是怕癢,猛的彈了起來。本來要打準的槍也失了準頭,直接被對面的人逮到機會連打三槍,倒在了地上。
遊戲gameover。
「。。。」夏妧妧咕嚕了一聲,猛的把手機扔了,撲到他身上,卡住他的脖子,「慕景行!」
「我的遊戲都輸了,你說怎麼辦吧!」她馬上都要吃雞了!
慕景行眼裡都是笑意,摟著她的腰,表情卻看起來有些無奈,「那你說怎麼辦?我可是要人一個,要錢沒有。」
夏妧妧真誠的思考了一下,最後打定主意,撂開了手機,光棍兒的親了上去,「那我要人吧。」
「………」
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好了,第二天洗漱完畢下去吃早餐的時候,都是手牽著手去的,甜蜜程度比一開始來的時候又高了一層。
——這是夏妧自以為的。
事實上,慕景行早就巴不得能達到這種情況了。
唯一有點奇怪的就是,坐在下面幾個兄弟的表情都有點難以言喻的味道,一人端著一杯茶,一開始幾乎沒人抬頭往他們這邊看。
有研究茶杯里茶水顏色的,有欣賞酒店裡懸挂的假書畫的,還有盯著地板上花紋研究的,每個人看起來都忙得不得了,一點說話的空間都沒有。
慕景行今天心情好,也不在意他們的不對勁,「都吃過飯了嗎?」
嘖,一群單身狗單身久了/日子苦悶/有點兒不對勁,這不是正常的嗎?
「咳咳,」前幾個兄弟都沒人搭話,江澤最後還是咳了一聲,自己上前搭了,「今天起的都早,大家都吃過了,你們吃就行。」
這就是單身狗和有妻子的人的不一樣,像他,能賴在被窩裡就絕對不會起那麼早,他微微笑了,沒一點不好意思,柔聲細語的問夏妧,「你想吃什麼,酒店裡什麼都有。」
這兄弟跟女人之間的天差地別,已經是不再掩飾了。
「……區別那麼大啊,背著我們再玩兒變臉不行嗎?」江澤道。得虧他們還不知道他們這心裡的四哥正在想什麼。
話說出第一句,第二句也就不難了,那點兒尷尬漸漸的消了下去。
吃完飯後幾個人之間的氣氛就已經回來了。
早幾天就說要去衝浪的,衝浪板什麼的都已經買好了,如果自己有用的順手的,也可以讓人弄過來,如果沒有就這邊再現準備。
幾個人都玩過,衝浪挺刺激的,他們以前精力比較旺盛,打高爾夫這種太過悠閑的活動其實並不喜歡,京郊那邊兒倒是有馬場,但是再好的馬也不能天天去,所以沒事的話就會開發點新玩意兒。
賽車這玩意兒倒是夠刺激,問題是他們也不是那些沒理智的,刺激是刺激了,命也得懸在褲腰帶上,再加上他們這身份不安好心的人其實真不少,地下車場那邊魚龍混雜,萬一被人在剎車或者在其他哪做了什麼手腳,到時候哭都哭不出來。
衝浪的危險性可就要小多了,就算不小心掉下去,旁邊也有教練一直跟著呢。
蔣大少可惜的嘆了口氣,可惜了他的鳥還疼,想動都動不了。而這群人是不可能因為他而停下來的。
他們那幾個人之中,隨便一個有點兒事兒不能去其他人就會停下來等著——他們這群身份的人平常想去哪不行,還當真稀罕這沒什麼稀奇的景色啊,這趟出來玩還不是因為能跟兄弟一起聚聚?絕對不會本末倒置了。
特別是靈魂人物慕家四哥,但他可就不行了,他這別說就是傷了鳥,就是傷了腿,人把他送到醫院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蔣大少想著想著就覺得自己可憐,看著朝海的方向而去的幾個人,往旁邊的小網紅身上一倒,「豆豆啊,我苦哇。」
小網紅:「………」有錢有權有財有勢,還惦記著毛手毛腳,苦個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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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妧其實還並不知道慕景行會不會游泳。
江澤擺擺手,讓她不用擔心,這種求生技能他們這群人中沒有一個是不會的。
他四哥這個人吧,得把腦袋跟身體分開看,你只看他臉上,只看他的笑,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溫和秀美的青年,沒一點危險性,欺騙性強的不可思議。
但你要是把臉遮住看他身體,那什麼東西都出來了,看著瘦弱是瘦弱,可那身體隱隱約約透出來的威脅性絕對不是假的,還不知道他的表情給他的危險性降了多少個等級呢。
慕景行看了他一眼,看起來就像是嫌棄他多管閑事,把江澤看的閉嘴了,才攬住夏妧,「只是我玩兒的不太好。」
夏妧也順著他的力道往外走,「沒事兒,人都有擅長的不擅長的,交給我!」
景行真是坦誠!絕對的好伴侶!夏妧妧眼睛里的濾鏡也慢慢的長出來了,吧咂把咂嘴,感嘆。
慕景行把衝浪板放到了海面上,「那就交給你了。」
後面跟著的幾個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見他們兩個這樣說,嫌棄這玩兒衝浪沒意思,還加了個注,「不然就比一個賽來點彩頭?」
張非凡躍躍欲試,都被他四哥秀這麼久了,討點便宜不為過吧?
「也不來什麼虛的,咱們就畫一段路程,誰先到達地點誰就算獲勝,四嫂和四哥兩個人,我們都是一個人,對我們這邊不公平,所以你們兩個所用的秒數得取平均數。」
取平均數……那四嫂肯定能把四哥的分數拉低不少,他以前也跟四哥差不了多遠,努努力就到了。
這算盤打得噼里啪啦作響。
慕景行看了眼夏妧,手指在她手心劃了划,點頭,「好啊。」
他的妧妧那麼好……他們這是上趕著送錢呢。
「彩頭的話…我前些天新改裝了一輛車。」慕景行勾了勾唇,一開口就是大的,定下了這次賭博的基調。
江澤愣了一下,擺了擺手,「我西郊那邊有棟別墅。」
「那行吧,你們都這樣說,最近買了一匹純種馬,那叫一個烈…」
幾個人三言兩語就把彩頭定下來了,畢竟這些東西在外人看來價值萬金,可在他們幾個眼中,也就僅僅那點價值了,白送給兄弟他們都不帶有什麼心疼的,何況是拿來做彩頭……說不定就都贏回來了呢。
他們幾個,認真說來相差可都不多。
幾個人一人選了一個浪頭,準備的差不多了,張非凡搓了搓自己的手掌,讓四嫂見識一下他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