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新學生
鬼谷學宮早已經沒有了昔日的輝煌,如今在杭州也只是一個實力較為普通的學宮,很多強橫的大學宮宮主一般都兼任當地的鎮魂將、鎮魂帥。
一方面利用學宮的氣運鎮壓陰界通道,一方面則是能從陰界獲取大量的稀有資源。
可以說,學宮和世家是維持城市穩定的基礎,即便是普通的世家或者學宮也需要每月完成相應額度的任務。
任務或是解決的民間鬼怪妖魔作亂的事件,或是輔助鎮壓陰間通道。
而中州,則是世家實力強悍,把持鎮魂帥的職位。
鬼谷學宮想要立足,必須完成足夠的功勛任務,幽老拜託張玉,就是以張玉為媒介來站穩腳跟,好讓整個學宮脫離南方那個是非漩渦。
還好,鬼谷學宮雖然沒落了,但風格沒有變,主事者品性也沒有變,一直恪守鬼谷學宮建立時的宮規。
那麼張玉也不會將自己當成一個旁觀者,看到這些副院主,他彷彿回到東周時代和那些先賢們高談闊論。
眾人落座,道院副院主問道:「小宮主,這次任務雖然辣手,但以你和周老師的實力的應該不至於受這麼嚴重的創傷吧。」
周權不等幽姬說話,說道:「還不是因為某人原因,鎮魂殿人故意安排困難的任務給我們,說只是百鬼夜行滋擾村民,等我和小宮主探查才發現,居然是陰兵借道。」
聽到兩人碰到陰兵借道,眾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陰兵借道是什麼概念,裡面最弱的鬼也是鬼卒級別,相當於築基修者。加上夾雜的相當於先天高手的鬼吏,組成軍陣,那殺傷力可不是說笑的。
幽姬點點頭:「還好只是小規模,陰兵總共不到三十,鬼吏若干,只是其中有一個接近鬼將的食氣鬼,雖然我自爆灼日環將食氣鬼誅殺,但他詭異的鬼氣還是將我兩人重傷。」
丹院副院主的說道:「小宮主你們的傷勢雖然重,但只要十天不動真元就沒有太大的問題,其他的傷丹藥可解。只是張道友境界再次跌落,難道枯木觀又有什麼變故?」
唐小小聯繫的幽姬,所以這些副院主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張玉也不解釋,只是說道:「遇到點小問題,不過被我解決了。」
周權冷笑,得罪白衣貝子還是小問題嗎,不過他也知道,鬼谷學宮上下全部對張玉恭恭敬敬,自己多說只能自討沒趣。
而幽姬又是清冷的性子,張玉不願意說,她也不好多嘴。
眾人聞言精神一震,縱橫院副院主撫掌大笑:「如此甚好,這麼說來我們的功勛已經足夠,只需要三天後祭拜伏羲,我等學生中有三人獲得八卦印記那麼就能在東都建造鬼谷學宮。只是張道友也是重傷,這……」
張玉擺擺手:「無妨,我若不帶隊,其他學宮是不會讓你們進入陵園的。」
眾人無奈,外州勢力想要立足實在太難了。
周權心中鬱悶非常,本以為張玉廢了,他理所應當的代替張玉帶隊,在幽姬面前展現自己的價值,結果十天內不能動用真元。
儒院副院主輕撫了一下額頭:「對了,還有一事,前日有一小友來到學宮,想要拜訪張道友,似有在學宮學習之意,若是可能張道友可要將其留下,我這就帶他過來,你們一見便知。」
眾人少待,就見到儒院副院主帶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人來到大廳。
少年面目清秀,體型勻稱,行走間彷彿不是一個少年,或似一隻孤傲仙鶴閑庭若步,或是一頭猛虎傲視山林,顯然是沉浸到某種功法的境界中,而且浸淫極深的那種。
十一二歲的先天,這種天資,就是相比以前被稱為中州潛龍的張玉也不逞多讓,絕對是一塊絕世美玉,而且眉宇間一股浩然正氣,顯然是在讀書上也下了很大的功夫,浩然之氣是不會騙人的,這少年的品性也絕對是極佳的。
怪不得儒院副院主那般說辭,如此人物,將來必有一番成就,若是能在鬼谷學宮學習,必能在東都打響學宮名氣。
「見過各位院主。」少年誠心行禮,然後問道:「可是張道長已經回學宮?」
「我便是張玉。」張玉微微點頭:「你是麒英兄何人?」
少年好奇的打量張玉,聞言連忙說道:「正是家父,家父這兩年常常自責,但蠱毒在身不便遠行,我成就先天,特讓我帶來療傷之方,為張叔解除詛咒困擾。」
張玉嘆息:「是我連累麒英兄才是,倒是勞煩兄長挂念,待我此處事了,必去一趟廣州,解決兄長蠱毒。」
少年說道:「張叔不必自責,您和家父光明磊落,不過被卑鄙小人暗算而已,殊不知多行不義必自斃。」
武院副院主終於忍不住說道:「說的好,吾輩習武之人就當如此,少年人可願在鬼谷學宮學習幾年,若留下不如主修我武院?」
少年人恭敬的說道:「早就對鬼谷學宮如雷貫耳,這兩日在學宮中,對學宮風氣甚是喜歡,心中已經決定主修武,輔修道、醫、儒。」
幾個副院主都欣慰的點頭,這樣的好苗子肯留在學宮,不就是學宮最好的招牌嗎。
幽姬也難得露出了笑容,但笑容一閃即逝,很快又變成了清冷的樣子:「既然如此,學宮規矩,還需要選定一名輔導老師,日常傳道解惑,完成任務隨行庇佑,你可有目標。」
少年人看向了張玉,正要說話。周權卻站起身,笑盈盈的說道:「少年人,可願跟隨我一起學習,我乃青城派核心門人周權。若是你跟隨我,可傳授你無上劍術,若是你肯拜我為師尊,我立刻傳你青城孕劍心法。」
少年人對周權行了一禮,歉然說道:「周老師出身名門,自然是極好的選擇,可家父曾言,平生最佩服的人之一,就是張瑾瑜,道法精湛武功非凡,為人更是嫉惡如仇,俠肝義膽,讓我追隨學習。」
周權的笑容頓時僵了一下:「也好,父命不可違嘛,不過你若哪天改變主意,隨時可以找我。」
在他看來,張玉現在不過築基,人家少年都已經先天了,等少年了解情況后自然不會跟他,現在也沒有強求。
「也好,你便是我的學生了。」張玉點頭說道。
「學生黃飛鴻,拜見老師。」少年認真的行弟子禮,並恭敬奉上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