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近距離的談一談:親上了
陽光明媚,一輛越野車停靠在軍區大樓前。
來人面色凝重的走進大樓,一路目不斜視的進入其中一間辦公室。
林昊天面無表情的盯著座上之人,屋子裡的光線好像瞬間暗沉了些許。
馮廷議雙手交叉抵在下顎上,臉上掛滿的全是勝利者那高高在上的得逞笑容,他道,「我說過了,你會主動來找我的。」
林昊天關上了身後的大門,直接開門見山道,「我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馮廷議靠在椅背上,翹起一腿,「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你身體里的基因不是永久性的,它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完全控制你自己的身體,從而你依舊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林昊天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齜牙列齒道,「你當初讓我實驗的時候可沒有告訴我這一點。」
「我如果說了,你還會繼續和我合作?別傻了,我們都是各取所需,我說過的,只要你乖乖聽說,我的平衡劑能夠完全中和你體力的第三類基因,你還是那麼優秀,絕對不會有人察覺到你身體的任何差錯。」馮廷議站起身,兩兩視線平行。
林昊天目光如炬,「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那你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馮廷議走到他面前,點燃一根煙,噴了他一臉的煙氣,「或許你繼續選擇和我對著干,按照你身體的繁衍速度,估計不出一個月,你就得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後完全失去理智。」
林昊天一把提起他的領子,雙目猩紅,「我會在此之前先殺了你,你信不信?」
馮廷議拍了拍他的手臂,一臉的毫不在意,「你應該知道殺了我之後的下場,不僅名譽掃地,你什麼都沒有了,你敢賭嗎?」
林昊天慢慢的鬆開了對他的鉗制,這是一個可怕的後果,他能發覺到自己最近越來越喜怒無常,那種無力感,讓他有一種恐懼縈繞在心頭,他怕真的如同這個傢伙所言,某一天,他變得不再是自己。
馮廷議靠在辦公桌邊,笑了笑,「繼續和我合作,是你唯一的出路,你可以選擇不聽,但最後一無所有的人是你,而並非是我。」
「你究竟想做什麼?」林昊天有些看不懂這個男人的用意,他這麼不擇手段的實驗,究竟是為了什麼?
馮廷議沒有回復他這個問題,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吞雲吐霧中,他是在等待她的答案。
林昊天眉頭不可抑制的皺了皺,房間倏地變得落針可聞,他壓抑的喘息聲越來越凝重。
「看來你還沒有完全想清楚,不著急,我有的是時間等你慢慢的想清楚。」
林昊天出了大樓,看著身前鋪滿了一地的陽光,最終忍無可忍的一拳頭砸在身側的一棵樹上。
大樹不堪重負的晃了晃,最後轟然倒在了地上。
碰巧,一輛車路過。
馮程一下車就看見了車前倒塌的大樹,而大樹前只站立著一個人。
林昊天注意到突然出現的男人,急忙站直身體,敬禮,「馮老。」
馮程若有所思的盯著倒下來的那棵大樹,命令著身後的兩名警衛兵不必跟上前,他獨身一人走過去。
林昊天臉上的表情被掩飾過去,他面不改色的看著走過來的領導,依舊昂首挺胸的站直身體。
馮程道,「你做的?」
林昊天沒有回復。
馮程繼續說著,「我起初以為這只是那個孩子胡說八道說的一個笑話,如今看來,他沒有說錯,那個實驗成功了?」
林昊天繼續保持沉默。
馮程嘆口氣,「孩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林昊天低下頭,詞句匱乏,「有後悔葯嗎?」
馮程搖頭,「沒有。」
「那這就是我的命。」林昊天再一次的敬禮,隨後轉身準備離開。
馮程再喊了一聲,「那種東西就跟毒一樣,他是一種可怕的癮,沒有解藥,你明白我的話嗎?」
林昊天為再有半刻停留,像犯了罪的囚犯趁著沒有人發現之際逃之夭夭了。
陽光如舊,如火如荼。
平原上,戰火蔓延。
林傾放下望遠鏡,瞧了一眼說身後正在畫圈圈的幾人,走到他們身前,道,「有沒有什麼特別感想?」
「教官這話是要我們留下一兩句遺言嗎?」簡易問。
「你也可以這麼想,畢竟特戰隊出任務前都會很認真的寫一份遺囑,沒有人知道這份遺囑會不會是最後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林傾蹲在他們身前,「你們有想說的嗎?」
方子異跳起來,目光如炬,氣勢恢宏,聲音鏗鏘有力,他道,「我死不瞑目。」
林傾點頭,「的確是死不瞑目,但很抱歉,你無法起死回生了。」
方子異悻悻的縮回了脖子。
簡易畫著圈圈道,「教官,結束考核之後,能答應我一個無理取鬧的要求嗎?」
林傾疑惑的看著他,「既然你也知道是無理取鬧的要求,你覺得我應該答應你嗎?」
簡易傻傻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那您能答應我一個有情有義的要求嗎?」
林傾思忖片刻,「什麼要求?」
按照一群畢業生對於老師的恩情,在臨別之際,他們一定會感激涕零的為老師舉辦一場送別會。
林傾是這麼想的。
然而她覺得她可能把這群士兵想的太複雜了,在他們一根筋的腦子裡,怎麼會想到那種情深義重的場面?
簡易興奮道,「你能在這裡買一頭羊回去當做犒賞請我們吃一隻烤全羊嗎?」
一雙眼,兩雙眼,幾乎是所有眼睛都齊刷刷的落在林傾那單薄的身體上。
在戰場上從未見過的眾志成城,在這裡倒是表現的酣暢淋漓。
林傾看著他們眼中那殷切的神色,逼於無奈下點了點頭,「好。」
日暮西山,整個考核落下帷幕。
在絕對強勁的對手面前,雖然525團已經奮力反抗,甚至一度的讓凖鷹隊被迫撤退,最終,還是遺憾輸了。
林傾站在兩軍中間,看著他們臉上那或多或少的泥巴,點了點頭,「雖敗猶榮,你們已經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很滿意這一次的成績。」
眾人高高的揚起自己的頭,汗水從各自的臉上滑落,他們喘著氣,等待著長官的下一步吩咐。
「大家都辛苦了,為了犒賞大家,你們去挑一頭壯碩的肥羊回營吧。」
眾人喜出望外,在話音一落的瞬間,一道道身影猶如奧運健兒最後爭取金牌時的速度,一眨眼就跑進了草叢裡,隨後不過五分鐘,八抬大轎著一隻羊回來了。
夜晚中的營區,烤肉的清香經久不衰的縈繞在四周。
林傾坐在單杠上,瞧著不遠處圍著火堆已經不知道轉上了多少圈的士兵們,仰頭喝了一口水。
「我以為你不會答應他們這個無理取鬧的要求。」沈慕麟站在單杠下,夜風習習,他的衣裝會隨風輕揚些許。
林傾雙手撐在單杠上,笑了笑,「最後的留戀吧。」
沈慕麟看著她,「那還真是遺憾了,我挑了幾名有潛力的人進入特戰隊學習一年,你依舊是他們的教官。」
林傾身體一晃,差點從單杠上摔了下來,他望著又跑又跳的一伙人,雖說有些讓人哭笑不得,但年輕的臉上那朝氣蓬勃的力量,確實是讓人有些依依不捨。
沈慕麟莞爾,「假以時日,我相信他們會更加出乎我們的意料。」
「長官好像很看好他們。」
「畢竟我也年輕我,我也懵懂過,甚至驕傲自負過,只要定下心,都能發光放彩。」
林傾從單杠上跳了下來,站在他右側,「我會期待他們脫胎換骨后的模樣。」
「看來烤的差不多了。」沈慕麟聞了聞空氣里撲面而來的香味,「林教官想吃嗎?」
他垂眸,四目相接,夜風繾綣的從他們兩人中間靜靜的拂過,有濃濃的肉香縈繞其中,她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不知是烤羊太鮮美,還是他太好看。
燈光只是忽閃了一下,像是電壓不穩那般,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影響,甚至都沒有人注意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沈慕麟轉過身,朝著操場中心疾步而去。
林傾一動不動的站在原處,她看著離開的背影,他的身影漸漸的變得模糊,她突然伸出手,有些貪婪的想要抓住他,是的,想要抓住他。
「教官,烤好了。」陳宏亦雙手捧著自己好不容易搶來的羊腿,興沖沖的跑到了林傾面前。
林傾回了回神,她看著遞到了自己眼跟前的東西,再看向一臉期盼著自己的士兵,她笑了笑,「你吃就好了。」
陳宏亦道,「我給您搶的。」
「你吃就行了,我自己去拿。」林傾與他擦肩而過。
陳宏亦有些失落的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雙手不受控制的緊緊攥著這隻烤的油光水滑的羊腿,不知為何,食不下咽了。
林傾瞥了一眼垂頭不語的孩子,突然間有些於心不忍,她似乎說的話、做的事都是太狠了。
秦尚書知曉長官們明天就要離開了,無所畏懼的舉著水杯道,「我們以茶代酒恭送長官們,長官們這一段日子的辛苦執教,我們必定是感恩戴德,往後一定爭取蒸蒸日上,成為保家衛國的好男兒。」
裴庚同樣高高舉杯,「真是捨不得啊,這一段日子的朝夕相處,我們對長官除了滔滔不絕的敬佩之情外,還有兄弟戰友情,出生入死的戰友情啊,打斷骨頭依舊連著筋的戰友情啊,長官啊長官,就算你們走了,我們也會想你,念你,感恩你的。」
范舒身為副隊,即刻站起身,用著悲愴又嘆息的語氣說著,「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我們一起恭送長官啊。」
525團的所有人群起激昂的站起身,一個個滿臉都寫滿了不忍分別,不想分別,演繹的可謂是情深義重。
沈慕麟喝了一口水,勾唇一笑,「我好像還沒有來得及宣布,既然大家都這麼捨不得我,那我怎麼可以捨得大家呢?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接下來還繼續在一起如何?」
死寂,偌大的操場上像人去樓空了那般,全場死寂。
沈慕麟繼續道,「我已經挑選好了幾名我認為很優秀的士兵隨我回特戰隊,未來的一年時間,我會盡我所能讓他們脫胎換骨,爭取真真正正的做一個頂天立地的軍人。」
死寂,依舊是沒有人說話的死寂。
秦齊靠在張權耳側,忍俊不禁道,「我怎麼那麼想要笑啊。」
張權斜睨他一眼,「你這是幸災樂禍啊。」
方子異嘖嘖嘴,「本以為脫離了大魔頭,誰知道大魔頭如影隨形的就要粘著你,我心疼這群孩子啊。」
「少來,你臉上的幸災樂禍更明顯。」秦齊吃了一塊肉,疼惜的看了一眼如同吃了屎一樣表情的士兵們。
簡易覺得自己的心口好像破了一個洞,涼颼颼的倒灌著寒風。
秦尚書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確信自己這不是做夢之後,大喘一口氣,恢復了感知。
范舒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自己左右兩側的兄弟們,默默的往後退了退,祈禱著長官的花名冊里沒有自己的名字。
沈慕麟放下水壺,語氣不溫不火道,「你們這是不願意了?」
「沒有,沒有。」眾人異口同聲的回復著。
沈慕麟再道,「我從你們的臉上看出了生無可戀四個字。」
「隊長說錯了,他們不是生無可戀,他們是高興的過了頭,畢竟以後竟然有一年的時間和咱們隊長朝夕相處了,這群孩子樂壞了啊。」秦齊解釋著。
沈慕麟點了點頭,「既然大家都這麼開心,那就不要掩飾你們的開心,多吃點,以後可能不會有這麼好的日子了。」
眾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噤。
今夜註定是一個不眠夜。
月上中天,宿舍內外一片寧靜。
林傾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她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打地鋪的長官,心裡有一隻只螞蟻前赴後繼的爬過,弄的她心痒痒的。
「睡不著?」男人的聲音從地上不遠處響起。
林傾坐起身,欲言又止。
沈慕麟翻過身,屋內視線昏暗,他只能看清一個她的大致輪廓。
林傾覺得有些渴,她走到了桌前,倒上一杯水。
沈慕麟道,「晚上吃咸了?」
林傾忙不迭的點頭,「長官要不要喝一點?」
「不用,我不渴。」
房間又一次恢復了安靜。
林傾喝完了一杯水,摸著黑的坐回了床邊,她側身躺下,卻是遲遲閉不上雙眼。
因為只需要再住今晚上一晚而已,也沒有必要去要求安排別的宿舍,林傾便睡在了這裡。
只是越想越不對勁,這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真的正常嗎?
夜晚很靜,靜到她心裡蠢蠢欲動的聲音越來越明顯,最終她挺著膽子慢慢的從床上滑了下去。
沈慕麟察覺到有人在靠近自己,睜開眼,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正面上空掛著的那顆腦袋。
林傾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他,在看到他清醒過來之際,身體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沈慕麟坐起身,兩道目光在黑暗中依舊不偏不倚的觸碰在一起。
林傾咽了咽口水,她尋找著借口,但好像所有借口都有些說不過去。
沈慕麟明知故問道,「林教官有事?」
林傾左右為難,索性破罐破摔,「嗯,我有點事。」
沈慕麟再問,「什麼事?」
林傾東張西望的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好像也沒有什麼閑雜人等,她挺著膽子靠上前,一本正經道,「我想和你近距離的談一談。」
沈慕麟不明她的言外之意,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果然是近距離來了,而且近的沒有了縫隙。
林傾吻上了他的唇,不同於第一次的蜻蜓點水,也不同於后一次的強勢蠻橫,這一次她循循漸進,雙唇輕輕的貼在,然後一點一點的靠近,兩兩的鼻息噴洒在彼此的臉上,她伸出雙手捧住了他的臉,隨後更加擴大領地。
「我們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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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曄相親過二十次,訂婚過二十次,卻被傳的滿城他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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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連北瑾目中無人,太歲頭上都敢動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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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曄:……我補!
連北瑾:我像是不及格的孩子?
群眾:不是像,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