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結婚,就這麼一次
翌日。
陽光暖暖地灑進卧室,落在了被面上,顧津津睜開眼,看到靳寓廷的臉近在咫尺。
他一早就醒了,這會手臂撐著腦袋,嘴角含了笑正在盯著她望。
顧津津一把將被子拎高,遮住了半張臉,她想要轉過身,靳寓廷見狀,趕緊抱住了她。「怎麼這麼害羞呢?」
「幾點了?」
「還早,可以再睡會。」
顧津津覺得陽光有些刺眼,她抬起手掌放到面前遮了下,細碎的鑽石光芒落到眼裡,她定睛細看下。
靳寓廷一把握住她的手指,「昨天還沒來得及問你,這個款式喜歡嗎?」
她握起了指尖,靳寓廷的指腹在戒指面上摩挲,「這是我為你精挑細選的,我猜你一定喜歡。」
「我昨晚要是不答應呢,你要怎麼辦?」
「你一定會答應的。」
「為什麼?」顧津津將手抽回去,塞到了被窩內。
「因為你喜歡我,喜歡就要在一起。」
顧津津轉過身,靳寓廷見狀,將被子再拉高些,遮住了她的肩膀。
「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在逼婚?」
「哪有,你都答應了,該不會是想反悔吧?」靳寓廷放下了撐起的手臂,將臉埋在她胸前,「昨天那麼多人都看見了,還拍了錄像,你可不能反悔。」
顧津津覺得癢,忙伸手要將他推開,「快起來。」
「起來幹什麼?艷陽高照,適合睡覺。」
「你不去公司了?」
「不去了不去了,天氣暖和,上什麼班。」
靳寓廷有時候就像個孩子,完全沒長大,顧津津被他一把緊緊地抱著,都沒法起身。
婚期定在十月一號,原本顧津津一直想著怎麼去退掉的,現在好了,求婚戒指是她親手讓人戴上的,她算是將自己賣得徹徹底底了。
相比第一次的草率,靳寓廷對這次真是看得比什麼都重,顧津津覺得拍婚紗照太累了,坐在那裡要被人隨意擺弄,還要弄美甲,粘假睫毛,她真覺得第一次的婚紗照也不錯啊,拿出來湊合湊合用拉倒吧。
可靳寓廷不肯,當初他有多敷衍,現在就有多認真,認真到每個細節都要過問。
所以這段日子,孔誠經常會往西樓跑,給他看影樓的冊子,看酒店的冊子,看哪個著名設計師的作品,看首飾……
靳寓廷樂此不疲地挑選,以往那麼穩重,那麼殺伐決斷的一個人,到了這時候卻有了選擇障礙症。
「津津,你覺得禮服要什麼樣的風格?還有,酒宴是中式還是西式?」
顧津津拿著遙控器,坐在沙發上淡定地調台。「隨便。」
「就結一次婚,怎麼能隨便呢?」
「酒宴肯定要中式啊,別糾結了。」
靳寓廷答應著,「好。」
顧津津繼續看電視。
「那婚紗照呢?我最近在看旅拍也不錯,我們去馬爾地夫吧,或者愛琴海?一邊度假一邊拍婚紗照。」
顧津津搖了搖頭,「不行啊,我公司才起步,每天都忙死了,出國費時費力不說,這一耽擱怎麼都要一星期吧,不行不行。」
「結婚就這麼一次!」
顧津津朝他看了看,「我們又不是沒有結過,除了結婚證,所有的流程不是都走過一遍了嗎?靳寓廷,你還注重這些形式呢?」
「當然,」靳寓廷可看重了,現在這些事,都排在了他最緊要的公事前面,「這次和上次不一樣,所以我容不得丁點的馬虎。」
上次的結婚照,頂多只能算是合影,兩人把衣服隨便一穿,往那裡一坐,僅有的拍攝時間內靳寓廷都在應付了事,他一直覺得是個遺憾。
「那就找個好點的婚紗店拍吧,我只能盡量安排出一天的時間。」
靳寓廷聽到這,伸手將她拉到懷裡,「你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呢?你就不激動,不緊張嗎?」
「拍照而已,有什麼好緊張的。」顧津津覺得真不必這樣,「平常心,平常心。」
「那酒店呢,酒店定哪一家?」
顧津津看他都糾結好幾天了,始終拿不定主意,「上次辦酒席的地方不是很好嗎?高端大氣上檔次。」
「但那裡的人恐怕都認得我們了。」
「認識就認識唄。」
「我不想看別人議論紛紛……」
顧津津扭頭看向靳寓廷的臉,「我都不在乎,你還在乎嗎?」
「我是怕你不自在。」
「你放心,除了我自己,沒人會讓我不自在。」
靳寓廷嘴角輕挽,將她抱在了懷裡。
開春后,天氣暖和,其實婚禮定在十月的話,結婚照是不必那麼著急的。五六月份不冷不熱剛剛好,但靳寓廷等不及,他恨不得立馬就拿到了照片掛在牆上。
外景拍攝很考驗體力,孔誠和司機全程候著,車上還備著吃的、喝的,就連水果和巧克力都有。
大半天下來,嘴角笑得有些僵了,顧津津靠在花園的欄杆上休息,視線望向遠處的教堂。
這算是她第三次結婚嗎?好像不是。
那算是第幾次呢?第二次嗎?
好像也不是,眼裡有微光拂過,這應該是她的第一次吧?
第一次和心愛的人,穿著神聖的禮服站在一起,眼裡有憧憬、美好,而不是對未來的忐忑和不安。顧津津嘴角輕挽了下,要不是靳寓廷的步步緊逼,她應該是早就放棄了。
男人上前兩步,從身後擁住她,「在看什麼呢?」
「今天天氣真好,教堂頂上的白雲像棉花糖一樣。」
靳寓廷的視線順著望過去,「是不是想吃棉花糖了?」
她嘴裡淺笑出聲,「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就是比喻一句罷了。」
「累了吧?」靳寓廷唇瓣輕貼在顧津津耳側問道,「要不要去車上休息會?」
「不用了,走來走去也不方便。」
「我抱你過去啊。」
顧津津笑出聲來,「你省點力氣吧,再說外面風景那麼好,我想多看看。」
靳寓廷將她的婚紗裙擺提起些,這高跟鞋穿在腳上肯定不舒服,看她的腳墊得那麼高,「累嗎?」
「還好了。」
靳寓廷蹲了下來,手掌在顧津津的腿上拍了拍。「坐。」
她看了下四周。「哪裡有坐的地方?」
男人一把勾住她的腰將她往下拉,顧津津猝不及防坐到了靳寓廷繃緊的大腿上,她手臂下意識地環住靳寓廷的脖子,婚紗裙擺在腿邊延展開,「這樣你很累啊。」
「你是不相信我嗎?」
顧津津嘴角輕挽起笑意,「我是怕你一會腿麻,起不來。」
「我沒有那麼弱。」靳寓廷手掌在顧津津腰際摩挲,不遠處的攝影師正在做著準備,她的腿得到了放鬆,主要是腳上痛得厲害,看來再好的鞋子不適合她,就是沒用。這種高跟鞋穿一天下來,真是受罪,顧津津將全部的重量都壓在靳寓廷腿上,她脫掉了鞋子,頓時覺得舒服不少,顧津津摟住靳寓廷脖子的手臂越發收緊些。
男人神色輕鬆,絲毫沒有吃力的感覺,這就是常年健身的好處吧。
「津津,你說我們以後生幾個孩子好呢?」
顧津津輕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想的可真遠。」
「不遠了,說不定就是這個月的事兒,也許就是下下個月?」靳寓廷滿臉期待的看著她。
顧津津輕摸了下他的耳朵,「你……你最近在吃藥嗎?」
靳寓廷神色微頓,「沒吃。」
顧津津直起了身看他,「我讓你乖乖吃的呢?每天都要吃。」
「有你在,我什麼都好,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也徹底放下了,真的。」
顧津津將信將疑地盯著他,「你以前也說自己好好的。」
靳寓廷湊過去親吻下她的唇瓣,「我愛你,從今以後,我不會允許自己出一點點意外,只有我足夠強大了,我才能好好的保護你。」
顧津津捧住男人的臉,搓揉了兩下,「我也會強大起來的,你需要我保護的時候,我可以做你的保護傘。」
靳寓廷笑著將她的手拉下去,「好,不過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孔誠和司機坐在車內,司機想下車去抽口煙,孔誠朝他看了眼,「你想去做電燈泡嗎?」
「我就抽根煙而已。」
「電流輻射太大,我怕一會兒就把你烤焦了。」
司機想了想,收回了伸出去的手,還是待在車裡吧。
遠處的工作人員朝著靳寓廷招招手,男人在顧津津腰裡輕拍,「走吧,再辛苦一會,晚上好好犒勞犒勞你。」
「你又胡說八道什麼呢?」
靳寓廷笑著,抱住顧津津的腰站起來,他依舊是穩穩的,「我說什麼了?什麼都沒說啊。」
顧津津踩著高跟鞋往前走,靳寓廷一把握住她的手,他眉眼展開,有了這樣的幸福,以後工作上所有的不順心他都覺得是小事了,失而復得的感覺比什麼都好。
拍完婚紗照回去已經是大晚上了,顧津津累得一動都不想動,孔誠示意司機開車,「九爺,定好了晚餐,直接過去吧?」
顧津津輕搖下頭,「我不去了,好累。」
「不吃東西怎麼行呢?」靳寓廷見她閉著眼帘靠向車窗,他將她拉向自己,讓她枕著他的肩膀。
「我真的一口都吃不下。」貼了一天的假睫毛,眼睛快受不了了,腳也痛得厲害,顧津津可不想再去折騰,跑外面吃個晚飯來來回回又要浪費一個多小時。「回家有什麼就吃什麼好了。」
「那我讓孔誠打包。」
「不用了,」顧津津看時間也不早了。「他們跟了一天,也辛苦,我回去看看冰箱里有什麼吃的,吃一點就行。」
靳寓廷見她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只好答應。
回到西樓,顧津津儘管穿回了自己的鞋子,但走路的時候還是覺得腳疼。
靳寓廷讓孔誠和司機先回去,顧津津迫不及待地上樓,第一時間就是將臉上的妝全部卸了。抹去了厚重感,肌膚才得以重新呼吸,她看了眼自己的頭髮,這下可難弄了。
頭上都是髮膠,有幾處倒梳過的處理,一看就很難洗,顧津津在浴缸里放滿了熱水,將頭髮散下來后坐進去。
靳寓廷在卧室內等了半天,也不見她出來,他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好了嗎?」
「沒呢。」
「怎麼這麼久?」
裡面不說話了,靳寓廷推門進去,看到顧津津正用梳子使勁的梳著自己的頭髮,可是完全梳不開。
靳寓廷關上門后,快步上前,「很難弄嗎?」
「嗯,全都打結了。」
「早知道讓別人洗,你這樣……」靳寓廷盯著顧津津的雞窩頭,又好氣又好笑,他在浴缸的邊緣處坐定下來,拿過旁邊的護髮素,擠在掌心內后,再均勻地塗抹到顧津津的頭髮上。
「我都試過了,沒用。」
「你啊,就是性子急,慢慢來。」靳寓廷側著身,動作輕柔地將護髮素塗抹均勻,「冷嗎?」
顧津津搖了搖頭,男人起身,抽了條浴巾披在顧津津的肩膀上。
她垂著頭,一語不發,靳寓廷的手指在她頭髮間慢慢穿梭,很多打了死結的地方不能硬來,要不然頭髮就受損了,他擠了滿手的護髮素再度塗抹上去。
他一點沒有不耐煩的意思,所以再大的結都能被他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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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知紀亦珩有一把最好的嗓子,詮釋得了少年的凈,駕馭得了青年的狂和邪,自然連中年的穩也不在話下。
他是校園裡的朗朗少年,也是未來一戰封神的聲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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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大神,我們要給你生猴子!」
紀亦珩眼角跳動下,俊目微抬,手裡的稿子被捲起后輕輕敲打在他的掌心裡,他似笑非笑地盯著施甜,「好啊,來啊,看你能生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