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十九：一個浪子的處女情結

看著那醒目的處女紅，我掉下了眼淚，當時我發誓一定要好好愛她，絕不再過以前那种放盪的生活。韓麗在那個夜晚顯得很美，很端莊，很賢惠，沒錯，我要娶的就是這樣的女人。陳彤31歲男北京某外貿公司總經理我是一個浪子，標準的浪蕩公子，以前是，現在也是。不了解我的人會說我是個**，所以我有放蕩的本錢，這是大錯特錯。他們並不知道，我十六歲以後就沒再主動和父親說過話，因為我恨他，恨他在母親最需要男人照顧的時候拋棄了她。說起來，父親也是個風流的男人，從小到大聽到過不少人在背後說他作風不正派，這其中還包括一個我的初中同學，那是個長相叫人討厭的女孩。有一次我找茬欺負她，把她的書包扔到了講台上，於是我聽到惡狠狠地罵我是流氓父親生出來的禽獸兒子，然後她當著全班人的面大聲說我父親是個亂搞女人的老流氓。一向蠻不講理的我，那一次居然沒臉反擊她。過後好幾天，我都感覺有同學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的，那一次真是顏面盡失。那個女孩的父親認識我父親，我想那些話一定是他告訴他女兒的。可想而知，有這樣一個父親真是夠丟人的。長大后我見過幾個和他有過關係的女人，包括他現在的妻子。在我看來，那些女人論長相論氣質都比不上我母親，都是些妖艷俗氣的少婦。我因此更瞧不起父親了。值得自豪的是，在我的成長過程中，沒有在任何事情上依仗過父親的權勢，不管是考大學，找工作，還有現在做的生意，我從來都是靠的自己。我畢業於名牌大學，現在擁有一家頗具規模的外貿公司，這就是我作為一個男人的成就。當然，我更引以為榮的是，我把母親照顧得很好，能讓她過上體面有尊嚴的生活。但是，我並不快樂。因為我的個人生活混亂不堪，雖然我不抽煙不喝酒，更不會去**賭錢。我是個放蕩的男人，在男女關係這方面。我沒數過目前為止和多少女人上過床，那是一件費勁的事情，應該不會少於二十個。在這樣的年代，對我這種外型還不錯，事業有些成就的男人來說，把一個女人搞上床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實際上，我遇到的大多數女人是主動投懷送抱的，當然和這種女人我只是玩玩而已。在我看來，一個輕易和男人上床的女人，並不值得我去尊重，我在骨子裡瞧不起她們，雖然這並不妨礙很有激情地在床上征服她們。我遇到過坐懷不亂的男人，但很少。我身邊的朋友大都和我是一路人——來者不拒。（只要她不是長得讓人提不起精神。）男人之間最喜歡談論的話題自然和女人有關，我經常聽到一些男人坐在一起比誰「上」過的女人多，不光要比總數，還要按照年齡、地域，甚至**的大小來進行各種淫穢的分類，這就是我眼中看到的男人，大都是這個樣子。當然，我相信這世界並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們這樣，因為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嘛。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們這種人也是這社會的一份子。而且我敢肯定地說，社會上這種男人並不少，也許他們並沒有我們那麼露骨，也許他們會比我們含蓄一些，但在性這個問題上，我認為男人更容易或者說更願意這樣去想：和某個女人上床了，那就意味著進入了那個女人的生命，成為她的記憶，不管這記憶是深還是淺，都不會是春夢了無痕。一個女人願意和一個男人**，那就不可能是不動半點感情的，妓女除外。而對男人來說，只要有一種審美上的快感，比如說她長相過得去，或者身材比較誘人，那麼和她**就不會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在我看來，男人是可以不動感情地和女人發生關係的，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這就是我不打算結婚的理由，即使將來結婚的話也一定要找個處女。這年頭，我不相信自己還能遇到處女，除非去找個小學生，初中生都保不住一定是處女，大學生就更不用說了。現在的女大學生我是最有發言權的，因為我自己就「上」了好幾個女大學生。那些女孩真是幼稚得讓人想笑，請她們吃上幾頓飯，買幾件過得去的衣服，編幾句聽起來動情的話，她們就浮想聯翩了，就情不自禁了，我還沒來得及說任何虛偽的諾言，她們就已經願意寬衣解帶了。我記得還有一個傻女生被我騙上床之後居然說，感覺和我這樣的男人在一起能學到不少東西，對社會也多了認識，可以增長人生閱歷。聽得我暗自發笑，心想，也無非是多了一次被騙的經歷而已。這就是我眼中的女大學生，我不是說這是全部，但這樣的女生絕對不算少。我也遇到過個把死命抵抗、堅貞不屈的女生，那也只是因為我急於求成，倘若我再多花點時間和心思，再狠心編一些海誓山盟的情話，把種種誘人的場景描述一番，我想結果可能又會是另一個樣子。如果說百分之一百的女大學生都變得隨便了、容易被男人騙了，那肯定會冤枉一部分人，但我認為至少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女生都是好騙的。可以說，我越是放縱，就越對女人失去了信心，也就越失去了對婚姻的信心。與其結了婚又離，那我還不如乾脆就不結婚呢。可說實話，這些年裡我不是沒渴望過婚姻，至少在我三年前遇見韓麗時，我想過婚姻，想過改頭換面，過一種穩定、純潔的生活。但是最終我們還是沒能走進婚姻的殿堂，雖然她把第一次給了我。我和韓麗是在網上認識的，三年前，她還是我畢業的那所名牌大學的學生，在網上她總是稱呼我「大師兄」。網路的確是個虛幻美麗的世界，現在回想起來還感覺很美好，沒有世俗的判斷，也沒有功利的念頭，兩個人完完全全是依靠文字的交流從陌生變得熟悉，那是靈魂世界的交流。文字讓人變得安靜、自然、從容、真實。我和她在網上聊了大半年時間才見面。那半年裡我很少在外面玩，每天從公司忙完就立刻開車回家，一回到家就開始上網，等候她的出現，當她的頭像在QQ上由灰暗變成了彩色，我的生命頓時也就升起了光芒。的確是那樣，沒有半點誇張。那些網上聊天的日子，我一天天地發現了自己的變化：從一個放蕩不羈的男人，變成了一個真誠、溫柔、心無旁鶩的好男人。韓麗的文字既活潑調皮，又憂鬱傷感，很有感染力。那些美好的日子我依然清晰地記得，我現在還認為那是我的初戀。雖然在此之前，我曾閱女無數，可是以前的那些放蕩生活絲毫沒有影響我對韓麗的痴迷。後來我們終於見面了，她比我想象中的樣子差一些，主要是外型上，身材還好，只是五官算不得標緻，乍一看甚至會覺得有點兒丑，不過這都不重要。因為我感覺，在我的靈魂深處，有一些美好的東西寄存在那個讓我們深深相愛的網路世界里。而她的出現就意味著把網路世界的美帶到了這個現實世界。更何況，美女我見多了，不稀罕。她外型雖讓我有點失望，但在感情上我對她是有依戀的。這就是我和韓麗第一次見面時的感覺，她讓我覺得很親切，很熟悉，像是上輩子就認識的愛人，這輩子再次相遇。我不知道她見我第一面時心裡是什麼感覺，我後來問過她，她說當時很驚訝，因為感覺我是個優秀的男人，比網路上的我更成熟更有魅力。第一次見面我們只是簡單地吃了頓飯，說一些平平常常的話，比如我問她在學校的生活，她問我的工作和愛好等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居然會有些緊張，說話也顯得不像以前那麼生動有趣了，也許是心裡對她特殊感覺的緣故吧。照我以前的路數，我一般會在吃飯之後接著再整點節目，比如去酒吧，或者去公園散步，然後尋找「下手」的機會。但那天吃完飯後我就把她送回了學校，一路上大家都說話不多，那天她好像也有些緊張。回家后我在沙發上發獃，猶豫再三還是給她宿舍打了電話，我問她對我感覺如何，她只是笑。在掛電話前她用羞澀的語調說，對我感覺很好，還說我是個好男人。當時我興奮不已，並立刻表示要追她，不追到她誓不罷休。她還是傻笑，沒有表態，但我憑經驗感覺，有戲。再後來，我每天下班後去她宿舍門口等她，吃飯、逛街、看電影。我居然純潔地談起戀愛了，怪不得我以前那些狐朋狗友都說我變了，變得純情了。的確，和韓麗認識以後，我沒再碰過別的女人，即使有些應酬推不掉，我也只是逢場作戲。就這樣，我和韓麗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後來我說想和她結婚。她笑著答應了，但她說要等到她以後工作穩定了才行，我也同意了。畢竟她當時還是學生。在她畢業之前，我們一直很純潔很保守地戀愛著，除了接吻、擁抱以外，我沒有過更進一步的動作，不是不想，是想等到結婚那天再做。說來也挺奇怪的，我這麼一個浪子，居然也會有那麼純情的想法。看來我骨子裡還是一個傳統的男人。兩年前，韓麗畢業了。她拿到畢業證的那天，我為她戴上了訂婚戒指，我們都感到了一種甜美的幸福，對未來也充滿了期待。也就是在那天晚上，韓麗和我有了第一次。而且是她主動提出來的，她說既然都訂婚了，那也就和結婚了差不多，她說：「特別的事情要在特別的日子做。」我當然是樂意的，因為我早就期待這天的到來了。讓我欣喜若狂的是，韓麗給了我處女身。作為男人，沒有不因此而感到驕傲的。我說過，我是有「處女情結」的男人，娶一個非處女做老婆的話，我會覺得沒有安全感。看著那醒目的處女紅，我掉下了眼淚，我發誓一定要好好愛她，絕不再過以前那种放盪的生活。韓麗在那個夜晚顯得很美，很端莊，很賢惠。沒錯，我要娶的就是這樣的女人。那個夜晚是讓我終身難忘的，雖然這種快樂與欣喜不久就被摧毀了。處女並不意味著沒有性經驗，這是我判斷中的一個大錯誤。沒有哪個男人是真的在乎那層膜，更重要更本質的是，男人在乎的是女人有沒有性經驗。但是我在訂婚的那個夜晚犯了這樣一個邏輯上的錯誤，認為落紅了就等同於沒有過性經驗。我至今都難以相信一個事實——韓麗在認識我之前就有過性體驗，在看見她的第一眼，我就認定她是個羞澀保守的女孩，更何況她曾經說過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我是她的初戀。其實，這都是謊言。如果我不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男人，很有可能就一輩子活在她的謊言中了。訂婚之夜后，我和韓麗**頻頻，我是男人，自然對性有著強盛的**，更何況我在此之前是個放蕩過的男人。後來我不滿足於正常的**方式，向韓麗提出了**的要求。起初她不答應，說那樣太不衛生了，但是拗不過我的請求，她最後還是答應了。那天，當她那樣做的時候，我心裡卻生出一股強烈的厭惡和憤怒，因為她做得太老練太有經驗了。我不相信女人會有那樣的天賦，憑我的經驗可以斷定，她之前為別的男人做過那樣的事情。我難以抑制心中的憤怒，情緒極度失控了。沒等她做完，我起身把她推倒在地。韓麗用驚恐的目光看著我，嚇得身體直發顫。，可是，看著她的恐慌我只感覺到了厭惡。我問她以前是不是為別的男人**過。在我兇狠目光的逼視下，韓麗沉默許久，然後就開始辯護，她說沒有過，從來沒有過。我相信我的判斷力，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冤枉他。我吼叫著，責罵著，大聲地質問她。我當時的表情一定像個瘋子，我揪著她的頭髮惡狠狠地說：「你再敢騙我，我就殺了你。」她終於說實話了。原來在認識我之前她還談過兩次戀愛，一次是在高中的時候，那是幼稚之極的戀愛，兩個人連接吻都沒有過，這個我相信。第二次是在大學二年級的時候，她愛上了她的班主任，一個已婚男人，除了真正的**外，他們做了任何男女之間的事情，包括為他**過。而且讓人憤怒到極限的是，韓麗居然說如果當時不是那男的拒絕的話，她是願意把處女身給他的。我失控了，像頭憤怒的野獸一樣抽打她的臉，踢她的身體，那次我簡直是想把她往死里打。她的哭聲，她的求饒對我已經起不了作用了。直到打得自己的手都疼了，打得身體疲憊了我才停手，然後我把家門打開，像轟一個乞丐一樣，把韓麗推到了門外。後來，韓麗又找過我好幾次，請求我原諒她，並且發誓說是真的愛我。我不相信這些，即使我信她是愛我的，那又怎麼樣，她能忘記那些過去嗎？我不想活在別的男人的陰影下，只要一想起她的過去我就覺得骯髒。也許有人會說，我在認識韓麗之前那麼放蕩，還有什麼資格這樣苛求別人？沒錯，我是放蕩過，甚至可以說是無恥下流地玩弄過不少女人，但這是兩回事。在我的心裡根本就沒有過去的影子，如果說那些歲月給我留下了什麼，也就是留下了關於一些女人**的身體的記憶，僅此而已。而女人呢，她有過性體驗之後就會在心裡給那個男人留一個位置，甚至會在獨處的時候懷念他們。更重要的是，大部分女人在和兩個以上男人有過肌膚之親后，就在心底里認為自己是不純潔的、是複雜的，這樣一種自我認識是可怕的，那意味著她們在心理上還能接受第三個、第四個，第N個男人，這就是一和二的本質區別。我無法原諒她，我認為我和她之間已經完了，因為已經有了陰影。我認為愛情應該是完美的，有陰影的愛情是脆弱的。如果現在互相遷就，也許能換得一時間的太平無事，但是問題總會爆發。與其等到結婚以後再發作，還不如現在就了斷，長痛不如短痛啊！可是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後來我母親從韓麗那裡知道了我們分手的事情。她對韓麗很滿意，她對我大發雷霆，甚至說如果我甩了韓麗，她就要和我斷絕母子關係。這可真要命啊！自從我十六歲那年和母親一起離開了那個家，這十多年來我和母親一直是相依為命，她的話我哪敢不聽。可是，我又怎麼和她解釋我心中的想法呢，她能理解嗎？我又有什麼臉面和她說我的理由？難道讓我說韓麗在和我之前就和別的男人搞過？其實，這種事情是男人的致命傷，即使在這方面吃了虧，也沒有幾個人有勇氣向別人說出真實的原由。我身邊有很多朋友離過婚，別人問好好的幹嗎要離婚，大部分回答說是性格不合，也有人說是呆一起時間長了雙方都厭倦了，沒感覺了。可笑！其實那都是假話，真實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背叛。想想看，一男一女如果是從自由戀愛關係發展成婚姻關係，那就說明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很深的。沒錯，呆一起時間長了的確會有覺得膩味的時候，但如果不是哪一方在情感上背叛了另一方，又怎麼會走到決裂的地步？所以我敢斷定，我那些離婚的朋友，不是老婆在外面偷人了，就是他們在外面亂搞的事被老婆發現了。所以，當母親問我為什麼要和韓麗分手時，我只有編別的理由。我說是因為韓麗爸媽不同意我們的婚事，因為他們覺得我年紀太大了。母親聽了以後很傷心，也有些不滿，她說這是韓麗父母的不對，還說要找機會和她父母好好溝通一下。我趕緊說別管他們，她們家不滿意就不滿意，理他們幹嗎。母親沒再說什麼，流著眼淚離開了我的房間。母親走後我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而且覺得自己編的謊言太不地道了，萬一母親真找到她父母理論一翻的話，真不知道要鬧出什麼笑話來。那天，我一個人坐在房間里想了很多，把我和韓麗認識前後的事情想了一遍。，憑良心說，韓麗對我很好，對我母親也很好，而且我能感覺到她是真的愛我，除了隱瞞以前的經歷，她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們以後在一起會快樂嗎？思前想後，我還是決定再給韓麗一次機會，我妥協了。其實我也很捨不得離開她，畢竟有了兩年的感情。於是，我給韓麗打電話，說我已經原諒了她，那邊的她又哭又笑了好一陣子。但是和好以後不久，我們又一次次地鬧矛盾。在這件事之前，我和韓麗從來就沒紅過臉。現在是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就會大吵大鬧，我想，原因還是我對她以前的那些事情耿耿於懷。這種事情不是說克服就能克服的，我想過對她的往事既往不咎，也想過寬容一些看待這種事情，但是最終我還是做不到。特別是在和她**的時候，不管當時心情多好，每次都會在心底冒出一些惡毒的念頭：她以前和別的男人一定也是這副騷樣。接著腦海里就出現了一些叫人心疼的想象，很要命。發展到後來，我發現自己性能力因此出現了障礙。直接說吧，我有時候會陽痿。男人遇到這種狀況當然很痛苦，當時我嚇壞了，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麼完了。後來，我又在外面找別的女人，卻發現自己一點問題也沒有，但只要一回到韓麗身邊就會出問題。當然，也不是每次都那樣，有些時候狀態會比較好，甚至可以說是瘋狂，但是我覺得自己那時候更痛苦，因為我那時候心理實際上是有些變態，對她特狠，好像是在發泄憤怒一樣。我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會變態的，即使不變態也會真的變成陽痿，可是我又不忍心拋棄她。在感情上，我們都很依戀對方。但是，在**上，我們難以真正和諧地交融在一起。現在，我又重新變成了一個浪子，甚至比以前還下流放蕩，因為我現在還會**。更糟糕的是，以前放縱的時候我是快樂的，至少有一種短暫的快樂，但是我現在和別的女人亂搞的時候，我會痛苦，整個過程中都只有痛苦。因為會想起韓麗，想起我們可悲的愛情。這就是現在的我，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