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首月票房（2）
下午，當兩隻公證團隊分別返回歌劇協會的總部后，不一會兒，江城歌劇協會官網上就揭露了音樂劇《貓》和《雲海》的首月票房成績。
音樂劇《貓》3065萬，
《雲海》2143萬。
消息一出，立刻引發江城歌劇界的沸騰：首月票房記錄被刷新了。
極光歌劇院中，王虎臣看到這個成績，眉頭頓時皺起，頗為惱怒，《雲海》的票房怎麼只有2143萬，明明應該是2900萬才對。
他不顧身邊的助理以及陳宏名的詫異眼神，直接打電話聯繫上了江城歌劇協會的會長。
「魏老，打擾了，有關這次《雲海》的票房，貴協會是不是統計上有些問題。這次你們公布的《雲海》票房可是比極光內部統計低了將近800萬啊！」
「王老闆，我現在手裡正拿著《雲海》的票房統計報告呢，上面顯示票房結果沒有問題。」電話里，魏老的聲音聽起來頗為沉靜。
「可是，那少掉的800萬是怎麼回事，要不你們再派人來統計一遍《雲海》的票房，我這裡票根都還留著。」王虎臣感覺事情超出了他的把控，話音中隱隱透著焦急。
「不用了，王老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那少掉的800萬是怎麼回事。這部分票房被公證官查出來時虛假票房，所以被摒棄掉了。」電話中傳來魏老不緩不急的聲音。
而話音落下，王虎臣僵立在原地，心中最後一絲僥倖也被打破了：幽靈票房被查出來了。
「這次的票房公證這麼嚴格嗎？那天籟那邊音樂劇《貓》的票房是怎麼回事，它怎麼還會有三千多萬的票房？這一看就知道多得不正常，很明顯就是假票房……」
電話里，魏老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王虎臣的話：「不，王老闆你說錯了。天籟的票房沒有問題，3065萬的確是音樂劇《貓》的首月票房，其中沒有虛假。」
「3065萬的真實票房？這怎麼可能？」王虎臣一臉不信的笑了起來，「魏老你這是在開完笑呢。就算是當年尚輝創下的2830萬票房，這其中也有許多虛假票房，真要嚴格起來，整個江城根本沒有哪家票房能達到2500萬以上的。而小小的天籟怎麼可能有3065萬的票房。你是在逗我嗎？」
電話里魏老陷入沉默，最終傳來一聲嘆息：「誒！王老闆你冷靜一下。天籟的音樂劇《貓》能有這樣的成績，只能證明它比江城歷史上最優秀歌劇還有優秀。它的成績我可以用歌劇協會的名譽擔保，毫無虛假。」
王虎臣聞言，神情隱隱陷入癲狂，但他最終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而是神色陰冷的掛掉電話。
王虎臣身後站著的助理和陳宏名將電話聽得一清二楚，心中也是驚訝。而王虎臣對這兩人視若無睹，對著空氣冷笑：「哈哈，我辛辛苦苦布的局，想要吞併天籟，卻被一個蘇子安攪了劇；而後我又耗費巨資刷票房，妄圖升到與尚輝歌劇院對等的級別，但是又被打壓下來，反而天籟搶走了風頭。」
此刻的王虎臣已經半失去理智，一而再的打擊讓他心理失衡。而他更是將所有失敗的原因都歸咎於天籟，歸咎於那個讓天籟重現生機的蘇旭。
「都怪那個蘇子安，沒有他就不會有音樂劇《貓》，天籟也就不會翻身，而我也不會失敗……」
王虎臣已經陷入癔症，口中不停喃喃自語，而他的身後，助理和陳宏名都擔心地看著王虎臣，但兩人心中也有一種隱隱認同。
此時，尚輝歌劇院，尚舜宇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電腦。
而他面前的電腦屏幕上正是歌劇協會今天公布的音樂劇《貓》和《雲海》的首月票房。
「3065萬？」尚舜宇不敢置信。
「我已經特意給魏老打招呼了，要加大票房統計的嚴格程度，怎麼音樂劇《貓》依然打破了尚輝的首月票房記錄。而且還突破到了3000萬大關。」尚舜宇皺起眉頭。
這時，桌上的手機忽然想起鈴聲。
尚舜宇看了眼來電人的名字，安靜的等了電話不停地響了一會兒，這才接通電話：「喂，是魏老啊。抱歉，我剛剛才看到你的電話。」
電話那頭，魏老沉穩的聲音傳來：「小尚總！我打這個電話，是專門為『天籟刷新首月票房』的事給你打聲招呼的。」
尚舜宇聞言陷入沉默。
而魏老彷彿沒看見尚舜宇的沉默一樣，他的聲音依舊沉穩地從電話中傳出：「此次在我的安排下，公證官已經是按最嚴格的標準審票了。但是在這種審核下，音樂劇《貓》的票房依然有3065萬，這超乎了許多人預料。在這種鐵打的票房下，我也幫不了尚輝了。畢竟歌劇協會裡有些潛規則可以碰，但是有些底線卻萬萬不能碰的。
尚舜宇聽完魏老的解釋，這才恢復些人情味，笑道：「哈哈，您言重了。誰不知道魏老脾氣是江城最公正的。這次我們尚輝完全相信歌劇協會的公正性與真實性。面對天籟的3065萬票房，即使是我們尚輝歌劇院也不得不說一聲服啊！」
矛盾已經解開，人情也還在，兩人熱情地閑聊片刻才掛斷電話。
辦公桌前，尚舜宇架子上的文件夾中翻出天籟的資料，放在面前一頁頁翻了起來。
「原以為讓協會嚴格審票，尚輝的記錄就不會被打破，但是我到底還是小看了天籟，小看了音樂劇《貓》，或者說小看了那個人。」
「蘇旭——蘇子安，這個名字真的不容小覷啊，兩年前就曾將天籟帶上巔峰，壓過尚輝一頭；這次出現后風頭更甚，第一部劇就讓天籟動搖了尚輝在江城歌劇界的老大地位。」
「不過！一人的終究是有弱點的。兩年前，我哥從你身邊挖走了那個最出眾的女主角，你就此一蹶不振。這一次，那就讓我將談秋水也挖走吧！」
尚舜宇盯著資料的某一頁，口中喃喃自語。
而這頁資料上，赫然是談秋水的照片已經個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