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滅亡以外的選擇
至少把承諾完成了吧。
不知火玄間最終起身，決定履行自己的神性誓言，按照約定滅殺死神。
他先是找到了素盞嗚尊三神器之一的十拳劍。
原著之中，宇智波鼬都可以獲得十拳劍，可見此物所在並不是什麼極端偏僻的地方。
而早在多年前，不知火玄間就一直在找這把神器，已積累了一些線索。
如今他原地不動就可以迅速地搜索全忍界，找起來自然不費什麼功夫。
隨後，帶著十拳劍，不知火玄間巨大的身軀瞬間消失，跨越了空間的壁壘，出現在荒蕪死寂的凈土世界。
不知火玄間很快找到了死神。
不出意外，死神正是屍鬼封盡召喚出的那個神明，白袍長發，額生雙角，宛如一些神話傳說中的鬼魅。
相比於身高逾千米的冥王、邪神，死神的身材要瘦小得多，不過依然遠遠大於不知火玄間。
在死神面前，不知火玄間像是一個侏儒。不過顯然，實力跟體型並沒有什麼絕對的聯繫。
死神看上去非常警惕，甚至有些驚懼，盯著不知火玄間問道：「你是誰？」
都已立下神性誓言，不知火玄間自然沒必要回應什麼，直接拔出十拳劍。
十拳劍乃是無形之劍，劍身猶如金色的火焰，跳動不已。
手持十拳劍，不知火玄間衝殺上前，與死神戰在一處。
他之前將八咫鏡交給了山中奈麗以防備邪神，不過在融合了仙黏土之後，即使沒有神器，他依然有著超越死神的力量。
如今再加上十拳劍之威，局勢儼然是一邊倒。
沒多久，死神落敗而亡，其神力則被不知火玄間吸收了一部分。
不過大約是因為他本身的力量已經十分強大，吸收的這部分死神的力量，並沒有給他的實力帶來大的長進。
擊殺死神之後，不知火玄間覺得眉心處隱隱一松，卻是神性誓言的約束散去了。
他隨即出現在山中奈麗身旁，邪神還有旗木佐雲都在這裡。
之前為了防備邪神，不知火玄間不僅將八咫鏡交給山中奈麗，還讓她找到了旗木佐雲。
面對旗木佐雲和身懷八咫鏡的山中奈麗，邪神自然老實得很，甚至與兩人相處頗佳。
「你是……五代目！」
仰望著形態大變的不知火玄間，旗木佐雲十分震驚。
不知火玄間禮貌地笑了一下，沒說話。
看著他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無差別疏離感，山中奈麗有些不知所措，幾次想說什麼，卻都是欲言又止。
邪神則一臉熱切：「死神被你幹掉了？」
「是的。」不知火玄間點頭。
邪神大笑：「哈哈哈，誰能想到，最後剩下來的居然是我！命運長河的預言，不過如此啊！」
「命運長河的預言？」不知火玄間問了句。
邪神嘴角一勾，語氣莫名地有些顫抖：「是啊，死神和冥王都在命運長河中看到了我的滅亡。結果，滅亡的卻是他們，嘿嘿。」
不知火玄間皺起眉頭：「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邪神明顯產生了強烈的情緒波動，卻在極力掩飾，只是掩飾得並不好。
就在不知火玄間萬分疑惑的時候，一股難以形容的浩渺氣息忽然瀰漫在所有空間。
甫一感受到這股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氣息，邪神當即便跪了下去，俯首帖耳，不言不語。
旗木佐雲、山中奈麗倒沒有很深的感觸，面面相覷。
不知火玄間卻震驚地睜大眼睛：「這——」
這不知從何而來的氣息透著不可思議的冷漠和威嚴，平靜地俯視著一切，乃至時間。
最終，一個聲音或者說一串信息進入不知火玄間的腦海：「你，抹除凈土三神的兇手，破壞了凈土世界的秩序。」
這冰冷的聲音彷彿在宣判死刑，讓不知火玄間久違地產生了恐懼，試圖解釋：「我……」
「不要對我說謊。」那聲音不徐不疾。
不知火玄間無言以對，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在這個至高無上存在的面前，根本沒有絲毫選擇或者爭取的資格。
他心中長嘆，坐等結果。
然而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那冰冷的聲音話鋒一轉：「不過，你很特別。你是我從另一個地方帶來的靈魂，所以我不打算抹殺你。」
不知火玄間一愣，隨即陷入了深深的震驚。
這個至高存在竟然是自己穿越的始作俑者？
他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為什麼要帶我到這裡？」
那聲音道：「為了彌補靈魂的缺失。命運長河有無窮支流，依附於它的世界也有無窮。在無窮無盡的世界之中，每一瞬間都會有許多靈魂流失。」
「為了維護靈魂總額的守恆，我必須從其它地方獲得等額的靈魂。半個你的到來，就是為了彌補某一條支流中，一個叫岸本齊史的靈魂的缺失。」
岸本齊史？
不知火玄間愣住，隨即彷彿想起什麼，急忙問道：「半個？」
那聲音道：「是的，你的靈魂的一半，正好和岸本齊史的靈魂等額。為此，我親自分割、整合了你的靈魂，這是你許多天賦的根源。」
「那麼，在我原來的那個世界，還存留著另外半個我？」
「是的。」
「他現在怎麼樣？」
「我沒有關注他的必要。」
不知火玄間一陣默然。不過總得來說，這是個好消息，至少說明自己前世的親朋好友並沒有失去自己。
他想了想又問：「你為什麼沒把我送到那個缺失了岸本齊史的平行世界？」
「我維護的是命運長河整體，而不是支流。將你送到哪個支流，對我來說並沒有區別。」那聲音緩緩說道。
不知火玄間大致明白怎麼回事了。
簡單地說就是，另一個火影平行世界缺失了一個岸本齊史，為了彌補「火影系」所有平行世界的穩定，他就被扔進了該體系中的這個平行世界，最終成為了不知火玄間。
所以岸本齊史是來自火影世界的人？他的作品其實是一部紀錄事實的史書？
這個……好像在情理之中。畢竟這樣的話，火影世界的存在就解釋得通了。
過了一會，不知火玄間的思緒重新平靜下來：「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相比於上個破壞此凈土世界秩序的人，你是特殊的。」那聲音道，一如既往地毫無波瀾，「特殊的條件應當產生特殊的結果，所以我決定給你一個滅亡以外的選擇。」
「是什麼？」不知火玄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