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發現行蹤
「不要啊,大人饒命!放過小人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聽到這話,中年人當即嚇到腿腳發軟,跪在地上大聲哀求起來,他不會認為趙青桐說的只是一句玩笑話。
不過在場的一眾番子倒是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女捕頭的膽子也太大了點,竟然敢在他們東廠的人面前這麼囂張!
嘩嘩!
而在趙青桐話音落下后,很快在茶樓的角落裡都有捕快湧現出來,站在趙青桐的身後。
「給老子過來吧!」
褚興慶上前就把中年人一把扯了過來,旁若無人,彷彿眼前的番子不存在一般。
「放肆,竟然在我們東廠面前撒野!」一個番子當即大怒,就要拔出綉春刀。
不過這時一隻大手攔住了他,居然是那名王總旗。
這個東廠總旗此時的表現並不像在衙門面對張正業時那般囂張,反而十分謹慎地道:「退下!」
一眾番子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聽令將手中的兵刃插了回去。
趙青桐卻是不管他們,在她的冷眼注視下,褚興慶手起刀落,幾刀下去,就在旁人的驚叫聲中把那個多嘴的中年人四肢砍斷,削成了一個人棍。
「啊……!」
中年人凄厲慘叫,但他的嘴巴剛剛張開,褚興慶的刀子就探進他的口中,隨著手腕一剜,一截沾滿鮮血的舌頭便掉落在地上。
疼得那個中年人直接昏死過去。
行刑完之後,褚興慶不再看他,轉身朝著趙青桐抱拳道:「大人,已經按您的吩咐將這個不長眼的東西行刑完畢了。」
「嗯。」
趙青桐淡淡說道,「扔出去吧,弄髒了茶樓的地面,怪噁心的。」
一眾捕快立刻聽令,直接將被削成人棍的中年人扔了出去。
此時前來茶樓的幾名東廠番子還都站在原地,全程目睹了趙青桐的所作所為。
幾個番子看得口乾舌燥,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這娘們怎麼比我們東廠還狠。」
這時趙青桐望向了他們,幾個番子不由停下了嘀咕,不知何為他們發現自己居然被這個小小的捕頭氣場所懾住了。
王總旗乾咳一聲,皮笑肉不笑道:「你就是趙捕頭吧,當著本總旗的面也敢行兇,看樣子你是對我們東廠行事不滿啊?」
趙青桐神色如常,開口道:「原來是總旗大人,東廠乃是朝廷的重要機構,本捕頭自然不敢對東廠不滿。
只不過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瞎了眼睛,膽敢招惹本捕頭,本捕頭如果不教訓一二的話,以後還如何在慶陵立足呢?」
她的語氣不卑不亢,雖然並未咄咄逼人,但也並未透出對東廠有絲毫的尊敬可言,把旁人全都嚇出了一身冷汗,對她的膽氣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過趙青桐倒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和東廠結怨,從懷裡取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讓蘇二小遞了過去,「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總旗大人不要介懷剛才發生的事。」
蘇二小連忙走過去,舉著銀票恭恭敬敬地道:「大人,拿去喝茶吧,我家大人絕對沒有和您作對的意思。」
瞧了瞧遞到眼前的銀票,王總旗深深看了趙青桐一眼,接過銀票塞進懷裡,「趙捕頭,本總旗還有公務要忙,告辭!」
隨即王總旗便帶著一眾番子離開了茶樓,茶樓里的人們和捕快們全都鬆了口氣,對趙青桐露出欽佩的神色,這個女捕頭實在是厲害,當著東廠番子的面都敢行兇,而番子們居然也不敢把她怎麼樣,簡直是讓人難以置信。
「總旗大人,咱們怎麼就這樣走了呢?」
而一眾番子從茶樓出來后,一個番子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們東廠什麼時候吃過這種啞巴虧,更何況他們可是打算找這個女捕頭討要孝敬錢來了,區區五千兩銀子還不夠下面人分呢。
「你懂什麼。」
聽了手下的話,王總旗卻是冷聲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那個縣令張正業就是一個空架子,這個女捕頭才是這裡的實際主事人。」
王總旗行事雖然囂張,但也不傻,在永安府之中也有他們東廠招惹不起的大人物,必須要有眼力見才行,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他沒有當場與趙青桐撕破臉皮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他從看到趙青桐第一眼時,不僅注意到了趙青桐的絕美容貌,也察覺到了她身上透出的凌厲氣息。
這股氣息讓人覺得很是驚懼,只怕比起這次帶隊的百戶韓風大人也不逞多讓!
「走,我們回去!」
王總旗不敢在茶樓久留,他要趕緊回去把這個發現彙報給韓風。
一晃又是幾天過去,韓風知道我這事之後並沒有因此來找趙青桐的茬,而是繼續在客棧內閉門不出,而趙青桐也並沒有仗著這次的事情到處宣揚,耀武揚威,依然讓手下捕快聽令尋找採花賊的可疑蹤跡。
在整個慶陵都被翻個底朝天的情況下,終於是有所發現了!
一個大戶人家的管家跑來向衙門報案,稱他們宅院中出了內鬼,一個小廝不僅趁著所有人都入睡的時候外出,而且還有下人意外發現,小廝臉上的臉皮居然脫落了一塊!
這個發現把這戶人家嚇了一跳,主人連忙派管家出來報案。
「臉皮脫落?難不成是人皮面具?」
趙青桐得到消息后不由露出詫異之色,怪不得翻遍慶陵也找不到這個傢伙,原來這個採花賊是用人皮面具偽裝了起來,換了身份。
不過她也沒有太在意,這事說起來其實已經跟她沒太大的關係了,是那個東廠百戶的事,她才不會那麼積極,反正她也沒想著升官發財。
更何況,那可是一位丹火境的武者,就算是受了傷,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趙青桐並不想淌這趟渾水,於是她下令讓泰寧和蘇二小帶著一眾捕快前去湊個人場。
不然縣衙一個人不去的話,東廠肯定會惱火,面子上過不去。
趙青桐倒是沒讓褚興慶去,以褚興慶的愣脾氣,去了准壞事,不管是和田兆通,還是跟東廠的人起了衝突,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在她下完命令后,一眾捕快便很快出發了,與此同時,韓風那邊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他的眸子發亮,長身而起,一眾東廠番子全都集結起來,一聲令下,也朝著同一個地方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