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三刀可斬呂布
茶鋪小二見事情已經暴露,將手中滾燙的茶壺朝著劉安在砸將過去,怒吼道:「又是你壞老子好事!」
人則往後一個鷂子翻身,向後逃去。
「找死!」
張飛拿去桌上的空碗,將茶壺打偏了過去,劉安在才險險避過滾燙的茶壺,不然這張盛世美顏可就徹底毀了。
「兄弟,可曾受傷?」
打偏茶壺后,張飛忙上前詢問。
「無妨。」
劉安在也是大吃一驚,他距離茶鋪小二很近,若不是張飛出手迅捷力道速度拿捏得準確,自己整張臉都得毀掉,即便如此,還是濺了幾滴熱水在臉上,燙得臉生疼。
確認劉安在沒事,張飛就去追那茶鋪小二,出了茶鋪,哪還有那小子的蹤跡,到時候在鋪子灶台後面被捆綁起來的茶鋪老闆。
張飛迴轉后,詳細一問,劉安在把方才下毒的事情說了,茶鋪老闆也將被困的事情說了。
查看了一下被下白色粉末的茶碗,卻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大恩不言謝。」張飛拱手稱謝。「老張,再來壺好茶!」
張飛真不愧聲若巨雷,本是尋常的一句話,在劉安在聽來也炸耳得很,只覺得兩耳嗡嗡炸響,難受至極。
劉安在倒也不推辭,喝了一口茶,那叫一個苦,淺嘗了一口就將茶碗放在一旁。
張飛與劉安在也順勢聊了幾句,茶鋪老闆自然也送了一壺難得的好茶。
張飛一拍腦袋,說道:「倒是某疏忽了,還是知兄弟姓名,在下姓張名飛,字益德,世居涿郡屠豬賣肉為生,倒也非某吹噓,雖然祖上沒什麼官身,好在家產豐厚。」
劉安在心中翻了一白眼,三國這些大佬,都這麼不謙虛的么?當下拱手說道:「久聞益德兄大名,在下劉安在,字……」我一個現代人,哪來的字,不知為何,腦子裡面忽然蹦出一句話,我部悍將劉三刀,三刀可斬呂布,當下口不由心,說道,「字三刀!」
劉三刀是高希希版《三國》裡面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悲催人物,號稱三刀能將呂布斬殺馬下,結果剛一露面就被呂布斬殺,自己腦子是養了多少魚,才想出這麼字來啊!
「聽三刀兄口音不似本地人啊,不知祖籍何處?」
互相報了姓名,少不得寒暄幾句。
「自小孤苦,四海為家,遊俠天下,早不識鄉土何處了。」
為了避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劉安在一副心痛神傷不願提及過去的模樣。
這麼流暢自然的演技,為啥當初在橫店就混不出頭呢?
這千里馬還是得遇伯樂啊。
這張飛還是得遇劉備,女兒將來才能做皇后啊。
「壯士可是在為餘下的豬肉煩惱?」
劉安在無意在出生的話題上糾纏。
「可不是,眼看著今天就要過去了,這肉要售不完,只怕壞了變質……小哥,可是有什麼好主意?」
「倒算不上什麼好主意。」
「哈哈,兄弟何必自謙。」
「我們夏日裡吃西瓜,為了讓西瓜更冰脆爽口,多是在冰涼的井水中浸泡一會……」
「西瓜?是什麼玩意?」
劉安在一愣,漢末的時候西瓜還沒傳人中國?
「西瓜是什麼不重要,將肉掛在井中,井水清涼,肉就沒那麼快變臭變壞了。」
「如此甚妙!」
張飛高興地一拍桌子,往自己的肉鋪走去。
劉安在近到肉鋪店前,不虧是世代屠豬的,這鋪子看上去年代久遠了,門框桌案上都是些陳年老油漬,味道並不好聞。
案桌上堆滿豬肉,裡脊、五花肉、豬內臟等也都分門別類的擺好,案桌頂上掛滿了一排打鉤子,掛了些排骨、豬蹄、一個長著獠牙的野豬頭等,只見蒼蠅嗡嗡地圍繞著飛個不停,張飛視若無睹,早就習以為常,不得不感嘆,古人的衛生水平真的不咋地。
張飛用尖刀在肉上穿個孔,將肉用麻繩穿起來,掛到街口的井沿上。
「老闆,人來人往的,如果招呼不到,只怕被人順手牽去了,損失豈不是很大?」張飛店鋪夥計說道。
「左右現在沒什麼生意,你在這裡守著便是。」
劉安在本意是結交張飛,腦子裡面忽然有了想法,見邊上有塊百十斤的巨石石板,說道:「何不用那石頭蓋住井口,此石重達百十斤,尋常人可搬不開,這樣就沒人能取了去,也不妨礙你夥計幹活。」
張飛點頭稱善,也沒多想,將巨石移到了井口上蓋了起來。
「哈哈,某家看,誰還能取了這肉不成。」
劉安在正自與張飛閑聊,兩人一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的模樣,正聊的興起,抬眼看去,見疑似關羽的人挑推著幾袋大米路過,看樣子是在幫人搬運,心生一計,說道,「益德兄力大無比,自然無能能出你右,在涿郡又有如此善緣,只是倘若有人能移開這巨石,也算個中豪傑,當然要好好結交一番。」
「哈哈,不是某吹噓,這涿郡論手腕力道,能勝過某的真心沒幾個。」指著遠處古井上的巨石,「這涿郡能單人挪開那石頭的,還真不見得有,不過兄弟所言甚是。某雖莽人一個,倒也喜好結交天下英才,這涿郡若有人力大如斯,倒也值得結識,樂得喝上幾盅。」
張飛好交朋友的名聲在外,稍加思考,回商鋪裡面取來毛筆,將筆一揮,在石板上寫下,「誰能揭開石板,可拿走好肉一刀!」
劉安在湊近一看,只見字跡蒼勁有力,恍如猛虎奔躍青龍騰飛,自有一番兇猛無比的氣象,縱然劉安在不懂書法之道,也看得嘖嘖稱奇。
「兄長的字果然了得,頗具龍虎氣象。」
「不是某吹噓,謀雖屠夫莽人,某一身本事,殺豬解肉只居第三。」
「哦?」劉安在來了興趣,忙問道,「不知道第一第二的是什麼?」
「一為仕女圖,第二嘛就是這書法了。」
劉安在愣了一下,若是固板印象中的黑臉張飛,實在難以想象描仕女圖的樣子,頗有幾分諺語張飛穿針大眼瞪小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