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六女歸心

通風性良好的丹房中，梨炭一被點燃，便快速燃燒起來。赤紅色的火蛇不斷吞吐，很快將丹爐燒熱。

丹房中的丹爐，是比八卦爐流傳更廣的五行爐，原理是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五行爐以木材為燃料，操作簡單，深受如白復這等修為底下，沒有充沛真氣轉化為真火的修士青睞。

白復專心致志的觀察著火候，這是他第一次煉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

可能是煉製的丹藥太過簡單，又有前任的煉丹經驗在，第一次煉丹的白復，很容易就把想要的丹藥煉製出來。

「煉丹也沒有前任記憶中那麼難嘛！」白復大言不慚的道。事實上，他這根本不是煉丹，頂多算是是揉搓藥丸，不是煉製有靈效的靈丹，只是用了丹鼎而已，普通藥師都能勝任。

白復將六顆凸凹不平（凝丹失敗）、大小各異（分丹不均）、色澤漆黑（賣相糟糕）的丹丸從爐中取出，隨意拿了個瓷瓶裝著，便出了丹房。

白復揉搓丹丸，大約用了一個來小時，他另外五個「奶媽」也被狼頭小怪帶了過來，都在庭中候著。

話說這六個「奶媽」，不愧是前任從上萬女人中精挑細選出來的，都是根骨精奇，姿容出眾之輩，全是沒受個污染的天然美女，白復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這裡面是我秘制的回奶丹，你們各服一粒，便可回奶。今夜休息一天，明早便下山去吧！」白復將瓷瓶放下后道。

白復已經決定，待突破鍊氣境，成為妖將，略有自保之力后，便遊歷地仙界，拜訪名師，求一長生不老之法，自然不用再喝奶了，也用不著行那采陰補陽的下作之事，便決定放她們離山。而到底吃了對方几天奶，白復實在不忍起傷害之心，未婚便出奶，是病，是故他趕製出了斷奶丹。

「下山後去哪？」那二十來歲，年紀在一眾少女中最長的女子問道。

「想去哪就去哪，總之你們自由了！」白復笑道。

「主人不要我們了嗎？」那女子淚光盈盈地問道，其餘少女也哽咽出聲。

這什麼情況？白復一臉懵圈，以為六女是做戲給自己看，是怕自己出言誆騙她們，誰要真敢離去便殺誰，就道：「我是真心放你們走，絕非虛言誆騙！我欲出山拜求名師，學真正的長生不老之術，無需你們供奶……山間非是你們久留之地，還是回歸人類社會去的好！」

「主人，我們不走，別趕我們走好不好？」六個少女你一言我一語地道，表達的大體就是這個意思。

見六女情真意切，不似作偽，白復奇道：「你們不是不願留在山中，整日尋思著逃跑嗎，如今我放你們離去，為何又不走了呢？」

「主人，你是方外之人，不知紅塵疾苦。我們出身卑微，在貴族眼中，我們命比草賤，連畜生都不如——力氣沒有牛大，不能像馬一樣載人奔騰，亦不能像豬一般殺之食肉，唯一比畜生聰明，卻因此遭來災禍，認為比畜生有靈性，殺之祭祀更能得上天護佑，更有甚者，以殘殺奴隸為樂……」那年紀最長的女子聲淚俱下地道，悲痛無比。

白復默然，雖然沒做過奴隸，但也能想象得到奴隸的苦難：用奴隸祭祀、殉葬，驅逐奴隸勞作，隨意虐殺取樂……光想想，他就不寒而慄！

「我們初來時，的確害怕，想要逃離，但這幾年，也想明白了。相比與外面朝不保夕，此處簡直就是天堂。主人，請不要趕我們走，我們什麼都會做，洗衣做飯，鋪床疊被，暖被窩都可以！」那女子最後跪下道。

「主人，請不要趕我們走，我們什麼都可以做！」另外五女也跪下道。

白復就是窮屌絲一個，哪經歷過如此陣仗，手忙腳亂地道：「起來，起來，不想走便留下吧！」

白復暗道洞中有二十來個小妖怪，都是點化的山中虎豹豺狼，胃口極大，他們都養了，也不多這六張小嘴，而且長得比那些怪物養眼多了，留下也無妨。

「謝主人！」六女道謝后，依言站起。

「把這丹藥服下吧，未至哺乳期便溢奶，對身體不好！」白復乾巴巴地道。

「謝主人！」六女又跪下了。

「以後不用這麼多禮……」

「是，主人！」

等六女各服下一枚藥丸，白復想了想道：「既然你們要留在洞中，日後少不了碰面，沒個名字稱呼也是麻煩，要不我給你們起個名字如何？」

「謝主人賜名！」白複名字還沒取呢，六女便跪下謝恩了。

白復凌亂了，擺手道：「說了以後不要這麼多禮了，別動不動就跪。都起來，我看看你們容貌氣質，看看取什麼名合適！」

六女起身，按年齡大小一字排開，站在白復面前。

白復仔細觀察了會，發現六女容貌氣質佳，各有特色，像什麼小紅、小白之類的名字，萬不能拿出手。

沉吟了會，白復想了六個合適的名字，從年長者起，依次為六女取名可卿、紅袖、柔水、侍劍、百靈、蓮心。

「謝主人賜名！」六女一臉喜色的拜謝道，聲音很是激動。這讓白復不能理解，一個名字而已，至於這麼激動嘛，貌似孫悟空得菩提祖師取名的時候也很高興！生下來就有名字都他，對此表示無法理解。

又跪了……

白復已無力糾正，揮手讓六女起來，自己去卧室中取了六塊繪有毒蛇圖騰的黑鐵令牌，交給六女道：「持此令牌，可自由出入洞府，那些小妖不會阻攔，是去是留隨意。不過山中多虎豹，出行要小心！沒什麼事的話，便下去休息吧！」

「是，主人！」六女躬身退了出去。

六女走後，白復托著下巴思索起來，感覺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咕咕……」

腹中傳來奇怪的聲響，白復一拍腦門，想起來了：今晚沒吃奶！

當然，白復也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他已決定斷奶，自然不會繼續吃奶了，只是沒和下面的小妖們說，讓他們準備晚飯而已。

正要去外面讓小妖們整治一頓酒菜送來，便見可卿六女端著酒菜進入庭院中。

「主人今晚沒喝奶，怕主人餓著，我們剛去廚房拿了些酒菜過來，主人請慢用！」可卿道。

白復暗自在心中贊一聲：人類不愧是萬物靈長，這份細心，遠不是洞中這干啟靈丹點化，靈智底下，只能做些粗活的妖怪們能比的。

肚子正處於飢餓狀態，白復讓六女將酒菜放在院中，隨意洗了下手，便迫不及待的準備大快朵頤了。

酒菜味道還不錯，無毒無公害的綠色純天然食品，雖然烹飪手法簡單，只有蒸、煮、燉，但口感甚好，白復吃得是津津有味。

「我看你們也還沒有用晚膳，一起坐下吃吧！」白復吃了會，才想起招呼六位美女一起吃，實在是讀書讀傻了，不諳世事，不懂泡妞，活該光棍。

六女連連搖頭，只道不敢，說什麼尊卑有序，聽得白復頭疼，也就不強求了。強求也無用，他都讓六女不用多禮了，可惜她們還是我行我素，似乎天生賤骨頭，不跪不舒服，對她們好，她們卻誠惶誠恐的，實在無法。

吃飽喝足，白複本以為六女收拾完碗筷便會退起，不想收拾完碗筷后，她們依舊賴著不走。

「我要睡覺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白復道。

「奴婢們服侍主人就寢！」六女道。

侍寢，還一次六個？白複眼睛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