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哥譚狂夢3

「老爺，前幾天逃脫的小丑終於現身了，現在他在華萊士大街那邊，似乎正在策劃著什麼。」

原本還在屋頂有些無所事事的武儒，卻是突然間接到了管家阿福傳來的消息，得知了自己的目標已經出現的事實。

「那個……咳！阿福，把前往目標地點的最短路徑發給我。」

因為不知道阿福究竟會不會對自己的身份產生懷疑，武儒也不打算和他有過多的交流，而是學著蝙蝠俠那種說話不張嘴的感覺下達了命令。

通訊器對面的阿爾弗雷德不疑有他，手指彈動幾下，便將一副地圖發到了武儒的蝙蝠手錶之中（是的，在蝙蝠俠身上，就連手錶都是蝙蝠的！）。

作為智能產品，蝙蝠手錶也自然有著簡單易用的功能，武儒輕鬆的調出了地圖之後，發現那裡里自己並不算遠，也就無需任何的交通工具即可抵達。

否則的話如果不去使用蝙蝠車蝙蝠飛機那些東西，自然是容易暴露身份，但是要武儒這個門外漢去碰那些玩意吧，說實話也有點強人所難。

不過因為蝙蝠俠本身也是個沉默寡言的形象，因此武儒扮演起來倒是不算麻煩，全程除了必要的時候不出聲就可以應付過去阿爾弗雷德的所有疑惑。

利用鉤抓槍落地之後，武儒也顧不得身旁那些人驚異的目光，撒開腿就在大路上奔跑了起來。

他也不擔心會打草驚蛇，畢竟小丑那個瘋子的目標哪怕不用腦子去想都知道肯定是他，或者說是他現在的這個身份，蝙蝠俠。

因此無論對方是在做些什麼，最終的目的肯定還是為了對付自己，換句話說，真正的陷阱在他沒現身之前是肯定不會啟動的，因此隱藏埋伏的作用其實並不大。

只不過當武儒感到目的地的時候，還是被小丑喪心病狂的程度給震驚了一把，或者說自己依舊高估了對方的底線。

當武儒感到了阿福給出的目標建築門口時，卻是看見小丑正踩著極其滑稽的步伐，在建築頂層跳著癲狂的舞蹈。

而在小丑的左手邊，有一個明顯的紙糊的，風格很像是幼稚園小孩子做的「導彈」似的東西，上面還用紅色的油漆歪歪扭扭的寫著【臟彈（dirtybomb）】的字樣。

儘管看上去滑稽無比，但是只要是認識這個綠頭髮瘋子的人，都沒有人會在看到這個畫面之後還笑得出來。

儘管對各種武器沒有太多的相關知識，但是武儒卻也是知道這種臭名昭著的所謂臟彈的惡名。

以爆炸物將藏在其中的高毒性、高輻射物質擴散開來，將大面積的土地化作不亞於核爆過後的重度輻射廢墟。

比起尋常的導彈來，臟彈無疑是更加的惡劣而狠毒，它的設計目標似乎一開始就不是戰鬥，而是為了屠戮那些無辜的平民一般。

毫無疑問的，如果小丑真的在市中心引爆這玩意的話，整個哥譚市中央，近總面積三分之一的土地都將化作死地。

這已經不是撤離的問題了，而是根據那裡面物質的毒性，這附近或許往後幾年，十幾年，乃至更長的時間內，都無法讓生物靠近的問題！

而考慮到小丑那喪心病狂的性格，以及手眼通天的手段，他能弄到手的臟彈，直接用最高規格來考慮也嫌輕了。

按理說遇見這樣的情況，武儒定然是要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小丑引爆臟彈的，但是他也知道，既然對方大大方方的將這東西放在明面上了，那又怎麼可能會如此簡單。

用餘光向小丑身旁的另一個方向看去，卻是看見了一個外貌相當滑稽的裝置，儘管看上去複雜無比，但是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來它的功能究竟是什麼。

殺人。

在一系列可笑卻又精密的儀器連接之下，這個機器的末端放置著一個卡通片之中才會有的大紅拳頭。

而小丑只需要輕輕一按按鈕，這拳頭就會把站在它面前的人一下子砸到大樓外面，放任對方來一次十五層樓高的自由落體運動。

乍一看之下，這個似乎是相當惡劣的二元選擇，無非就是想讓他這個「蝙蝠俠」，在救一個還是救一群之間做出選擇。

但是當武儒的目光看向了那個被綁在機器前面，隨時可能被踢下樓的身影之後，面具下的武儒卻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冷氣。

儘管外貌看不太清楚，或者說就算看見了武儒也不認識對方，但是那一身衣服卻是相當顯眼的紅黑配色緊身衣，以及一頂看上去就像是馬戲團里的小丑一樣的帽子。

那個人竟然不是別人，而是深愛著小丑的瘋癲女人，也是小丑唯一的長期合作夥伴，小丑女哈利奎恩！

這瘋子竟然拿自己的女人來當做了遊戲的籌碼之一！

然而事實卻證明了，哪怕到了此時，武儒都還是沒能理解小丑的癲狂究竟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當站在樓頂的小丑看見了武儒之後，本就被割裂的嘴角裂開得更加恐怖，露出了一副近乎惡魔般的笑容。

「啊，小蝙蝠，今天的你來得有點慢呢，正好錯過了我的首輪演出，非常遺憾的是我也不會再表演一遍了啊哈哈哈哈。」

面對對方這沒頭沒腦的話語，武儒自然是沒有什麼回話的打算，腦子裡更是快速的思考起對策來。

然而小丑顯然是不打算給他這樣的時間，舉起手指搖了搖之後，已是按動了身旁的一個巨大而搞笑的按鈕。

然而和它那可笑的外觀不同的，隨著小丑的手指這麼一動，他左右兩邊的機器都同時動了起來。

「你以為我會給你一個二元選擇題嗎？不不不，你要知道，那樣的事情也太無聊了。」小丑狂笑著，伸手拍了拍身旁的臟彈，「這個小夥子究竟會發射到什麼地方，就算是我也不知道，所以如果你要阻止它的話也就只有現在了。」

說著，小丑卻是話鋒一轉，發出了癲狂的笑聲道：「等等，你別動，我可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