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真相，靈霧仙蹤
佛性冰雕終於再次停了下來，並且，回過了頭，看了一眼門口站立的何方，又看了一眼地上穿了一個洞的木門。
她沒有說話。
就這樣看著何方，等待何方再次開口。
何方知道，這是他能將這場PY交易進行下去的最後機會：「昨天晚上，我進了一個『蟲洞』，在裡面得到一根千年人蔘的參須。」
小銅人和黑色石頭是他最大的秘密。
他無法在這兩點上做文章。
但是，僅論進入蟲洞這一點，卻可以。
因為，從網上的消息看，他已經可以確定，昨天晚上並不止他一個人有進過蟲洞的奇遇，這件事情，不需要隱瞞。
當然了，他做了一些修改，隱瞞了參須的真正數量，還有寶物。
「只是一根參須嗎？可惜了，不過，你能活著出來，倒是應該慶幸。」佛性冰雕沉默了片刻，開口道。
「我現在有資格了？」
「如果你有一根千年人蔘，你就夠資格，但一根參須，頂多讓你的力量超越普通人一倍，你依舊沒有資格，不過，我現在可以破例，回答你一個問題。」
「一個？」
「對。」佛性冰雕點了點頭。
「好，我的問題是，我要如何在這個改變的世界活下去？我指的並不是苟且的活。」何方點了點頭，然後，也開口問道。
「怎麼活下去？」佛性冰雕的眉頭皺了起來。
粉紅小蘿莉同樣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無法相信，何方竟然會問出這樣一個根本無法回答的問題。
「怎麼了，又要不講誠信了？」何方繼續道。
「你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佛性冰雕沒有再皺眉，而是直接搖頭道。
「但你說過你可以破傲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確實說過，但如果你夠聰明的話，我勸你能重新換一個，否則，你可能一個答案都得不到。」
「不換。」何方堅持。
事實上，現在他確實有很多的問題可以問，比如：蟲洞出現的規律是什麼，又或者，這個世界變化的真相是什麼。
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這個問題。
因為，這個問題最實際。
至於其它的問題，只要他能活下去，早晚總能解開。
「既然如此，我們走吧。」佛性冰雕再次抬步，轉身離去，她沒有回答何方這個問題，而是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粉紅小蘿莉看到這一幕，也朝著何方吐了吐舌頭。
「讓你換個問題，你不換，這波血虧吧？不過，我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蟲洞是不可能有蟲洞的，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蟲洞！」粉紅小蘿莉說完，便一蹦一跳的朝著佛性冰雕走去。
「……」何方臉色微變。
沒有蟲洞？
自己的猜想是錯誤的？
他的拳頭捏緊，心裡激烈的掙扎，是換問題還是不換。
「你確定不換問題？如果你現在換，還有機會。」佛性冰雕在走到轉角處即將消失的位置時，終於停了下來，背對著何方。
「說不換，就不換，你們這些自命清高的『大人物』沒有原則，但我必須有，要走就走，廢話少說！」何方咬了咬牙。
佛性冰雕的身體微微一顫。
然後，手一揚。
一道金光便射了出來。
何方嚇了一跳，那道金光太快了，只是一個眨眼間，便到了他的面前。
暗器？
殺人滅口？
也顧不得什麼風度不風度了，就地便是一個翻滾。
「叮！」牆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起。
「……」何方的目光下意識的朝著牆上看了一眼，然後，他的眼睛就直了，那居然是一張金色的小卡片？
輕輕一甩，一張卡片就直接就射進了牆裡面？！
何方終於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超人。
而且，還是個女超人。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步入了超人的行列，可現在看來，似乎還有一座山沒有翻過去。
要不要這麼誇張？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少林七十二絕技，拈花落葉手？
何方看著完全沒入牆上的卡片，露出一絲苦笑，或許，只有打通『少陽經』，練成《十二脈神劍》，才能與之匹敵吧？
「五月十三日，京都『靈霧仙蹤』，這便是我的答案。」佛性冰雕說完，便再次邁步，可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提醒你一下，你剛才踢壞了一扇門，屬於損壞國家公物，需要十倍賠償。」
「……」何方。
……
縣城派出所門口，佛性冰雕和粉紅小蘿莉緩步走出。
「姐，他不過才僥倖吃了一根參須，你真覺得他能去得了『靈霧仙蹤』？」粉紅小蘿莉眨著眼睛，跟在佛性冰雕後面。
「他想活，便只能去那裡。」
「姐姐說的這個，我當然明白，想在『天降』中活下去的，又不想當普通人，僅憑一個人的力量是肯定不可能的……但是，他才只吃了一根參須啊？」粉紅小蘿莉點了點頭，然後，又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
「那又如何？」
「他根本就進不了啊……」
「我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如果他進不了，就只能做普通人，沒有人能改變一個普通人的命運。」佛性冰雕語氣平靜。
「姐，我的意思是，就算你要讓他進『靈霧仙蹤』，也該給他一張銅卡啊？他這麼弱，就算是銅卡，能過的機率也只有不到一成吧？」
「嗯，我剛才給的不是銅卡嗎？」
「姐……你又色盲了？你剛才丟出去的，明明是老爹給你的金卡！」粉紅小蘿莉吐了吐舌頭。
「……」佛性冰雕。
「要不然，我現在去找他，把那張金卡要回來，再給他換一張銅卡？」粉紅小蘿莉試探著問道。
「好！」佛性冰雕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
何方剛把金卡從牆上摳下來的時候，就看到粉紅小蘿莉又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手裡還拿著一張黃色的銅卡。
「小哥哥，銅卡換金卡！」粉紅小蘿莉一邊說一邊將銅卡遞到何方的面前。
何方一下就驚了。
丫是把自己當傻子了吧？
銅卡和金卡，哪個貴重，聽名字都聽得出來啊？
有人會換？
「銅卡是不可能銅卡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銅卡！」何方學著粉紅小蘿莉的話，念起了台詞。
「小哥哥，快跟我換了吧，我這是為你好。」粉紅小蘿莉有些急了，居然沒有再調戲何方的意思。
「為我好？嘿嘿……」何方只是冷笑。
「雪兒，我們走吧。」正在這時，佛性冰雕也再次出現在遠處，遠遠的對著粉紅小蘿莉喊道。
「可是……金卡？」粉紅小蘿莉有些猶豫。
「他喜歡用，就用。」
「小哥哥……快換了吧？」粉紅小蘿莉做著最後的努力。
「不換！」何方斬釘截鐵。
「好吧，那小哥哥你自求多福吧。」粉紅小蘿莉沒有再勸，悠悠的走向佛性冰雕，幾乎是三步一回頭。
「慢走，不送！」何方揮了揮手。
然後，他就看到兩個笑得一臉陽光燦爛的警察叔叔「適時」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並且，手裡還拿著一本記錄本。
「何方，你好，根據夏小姐剛才給我們提供的線索，這個木門是你踢壞的對吧？嗯……木門製作費用八百，十倍罰款就是八千，剛才你摳牆的時候摳掉了兩塊磚頭，按兩百人工費算，十倍就是兩千，加起來剛好一萬，請問你是刷卡，還是現金？」
「……」何方現在只想問一句，能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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