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韋七爺
徐昂眉頭微蹙,黑色的眼眸凝視著眼前的這個短髮女子,雖然隔著有四五米的距離,但是依舊能夠感受到,短髮女子身上釋放出的危險氣息。
「請指教!」韋亞男朝著徐昂抱了抱拳,頗有幾分江湖比武的態勢,下一刻她動了,一擊鞭腿,猛的朝徐昂抽了過來。
高鞭腿!
徐昂一愣,下意識用手臂去抵擋,只聽見砰的一聲,徐昂倒退了數十步,才緩緩的穩住身子,兩手臂已經被震得發麻,顯然這個韋亞男沒有絲毫輕視他的意思,一出手便是全力。
「呵呵,到此為止吧,我這孫女,天生喜歡打架,有幾分蠻力,你招架不住也是正常的。」
「不,沒有女人,是男人征服不了的。」徐昂笑了笑回應道。
「油嘴滑舌,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聞言韋亞男氣不打一處來,出手比起之前,還要狠辣幾分,只是徐昂此刻心裡有了底,對付起來韋亞男雖然費力,卻也不至於被壓著打。
砰砰!
兩個人激烈肉搏,徐昂是野路子出身,根本沒有章法可言,這還是他在學校和人打架,練就出來的本事,能夠和韋亞男這類習武多年,深知格鬥技巧的人打的平分秋色,難分輸贏,可見其格鬥天賦的強大。
幾個回合下來,徐昂胳膊腿都滿是淤青,臉上更是被韋亞男抓出一道血手印,相比之下,韋亞男身上的傷痕少了許多,但她的臉上卻多出來一抹淚痕。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徐昂撓了撓頭,一臉的不好意思,韋亞男壓根沒有給他機會,停止打鬥之後,第一時間從煤球那裡拿了一把槍,對準了徐昂。
「住手亞男!」韋七爺大聲喝道,想要制止韋亞男,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一向冷靜的韋亞男,居然會做出如此過激的舉動。
「我要殺了這個混蛋!」無論韋七爺怎麼說,韋亞男依舊不為所動,手中的槍對準了徐昂就是一槍打了過去。
好在徐昂反應足夠快,子彈從他的左側胳膊飛過,擦傷他的胳膊,並沒有造成大的傷害。
啪!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傳來,韋亞男怎麼也想不到,一向寵愛自己的爺爺,居然會捨得打她。
「簡直就是胡鬧,拿我的話當耳旁風嗎!」韋七爺怒聲道,一把奪過她手機的槍,扔在了地上,任由韋亞男哭哭啼啼,也沒有去哄,反而是第一時間,讓人查看徐昂的傷勢,在得知徐昂無恙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你對亞男做了什麼,居然能夠讓她失去理智,不顧一切想要殺了你。」徐昂知道韋七爺會這麼問,也沒有多想,就將事情的原委告訴給了他。
原來,在剛才的時候,徐昂和韋亞男的打鬥之中,徐昂竟是無意中摸到了了韋亞男的胸部,這也是他臉上被韋亞男打出一道血手印的原因,可徐昂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事情太過於湊巧,他也沒有想到,韋大小姐。如此剛烈,不允許任何男人,觸碰她的隱私部位,一旦觸碰,就只有死路一條。
饒是韋七爺這種走南闖北的大佬,聽完徐昂的解釋之後,嘴角也忍不住一陣抽搐,自己的寶貝孫女,被人揩油了,按照那位的性子,的確幹得出來開槍的殺人的事情。
「你小子,真有你的,可慘了我這把老骨頭了。」韋七爺嘆了口氣,看著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韋亞男,韋七爺一陣頭大,他打了這位小祖宗,後果可想而知。
……
特九組,已經接近凌晨,會議室內,依舊燈火通明,王海豐坐在椅子上,一口接著一口的抽著香煙,千算萬算,棋差一招,誰也沒有想到,敵人如此膽大居然在特九組進行取證,提取被害人屍塊的時候動手,而且還如此周密。
「找到徐朗沒有,已經過去快八個小時了。」王海豐看了看手錶,朝手下人催促道。
周科宇搖了搖頭「垃圾場附近的監控,被人為的破壞了,技術組已經在進行修復工作,預計最快,也要明天下午了。」
「頭,有目擊證人說,在單城的東郊採石場附近,看到過一群行為很是怪異的人,根據對比,和襲擊特九組的人幾乎一致。」秦衫將一組技術組剛剛修復的監控畫面截圖拿給王海豐看。
「不管怎樣,今天晚上,誰也別想睡覺,通宵奮戰,再這樣整個單城的治安,老百姓的安全,都會因為我們的疏忽,而被破壞。對了亞茹的傷勢怎麼樣了。」
「還在昏迷之中,不過目前來說,不會危及生命,她只是失血過多,玻璃碎片劃破了她的真皮層,沒有動到筋骨,在徐朗開著垃圾車,衝出垃圾場給我們爭取時間之後,我們就第一時間,開車沖了出去,把她送進了醫院。」秦衫開口道,他眉頭緊蹙,閉上眼睛,腦海里都是之前的一幕揮之不去。
秦衫當時離張亞茹最近,徐昂把張亞茹交給他的時候,張亞茹已經陷入昏迷,而且傷口還在不斷往外湧出著血液,好在做法醫多年,熟知人體的結構,在第一時間,秦衫利用醫療箱給張亞茹做了簡單的止血包紮,在徐昂為他們爭取時間的同時,他們同樣也在進行自救,慶幸的是,所有人都活了下來,而衝出去,給他們爭取時間的徐昂卻失蹤了。
「行了別生氣了我的乖孫女,都是爺爺不好,看在我都八十多的份上,原諒爺爺這一次,這小子我不管了,交給你了,隨便你殺。」
「真的?」韋亞男有些狐疑的看著韋七爺,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我七爺說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還有假,喏槍給你,一槍打死他吧。」韋七爺深知自己孫女的秉性,雖然跟在他身邊多年,做事狠辣而果斷,但手上紙巾未曾沾染血腥,這也是韋七爺刻意為之,他年輕時仇家太多,導致自己的兒子,兒媳婦都慘死在仇人手中,對於這唯一的骨肉血脈,說什麼也不能在讓她重蹈覆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