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孫宇的遺言
知曉私印的來歷之後,徐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看著手中這個拇指大小的私印,以前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現在看來和燙手山芋無疑。
「張博文我記得,我們從古郡山墓死裡逃生出來的地方,就是小董村吧,難不成這裡面有著什麼關聯。」徐昂緩緩的說道,他總覺得古郡山的墓和那座宋朝時期的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古郡山,只不過是一個悲催的守墓人,雖然官居高位,死後被厚葬,其實是為了掩人耳目,目的就是替宋朝那座古墓擋下所有的盜墓賊。」沈琦將一個絕密檔案袋扔給徐昂,淡淡的說著。
徐昂解開絕密檔案,第一頁的文件上幾個泛黃的字體,瞬間引起了他的注意,民國三年六月十號。
他眉頭微蹙,一行行的看去,文件中記載的事情,不由得覺得脊背發寒。
文件內容,大致如下。
民國三年六月十號,單城縣誌記載,有村民在挖井時,從地底挖出來幾尊銹跡斑斑的鐵人,只有食指大小,被村民視為不詳,隨後將井口廢棄,當天晚上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隨後又恢復平靜。
約摸亥時,被廢棄的水井,隱約有女人的哭聲傳來,有打更的更夫路過,次日慘死於井邊,七孔流血,死狀極其凄慘。
徐昂看著一行行泛黃的字跡,記載的一段百年前的往事,不走的心頭一沉,當他準備翻過這一頁的時候,發現後面的一頁已經殘缺遺失,只有撕裂的碎頁殘留。
「這後面的記載,怎麼遺失了?」徐昂忍不住問道。
「我找到這封塵封一個世紀之久的絕密檔案時,也發現了這一頁已經遺失了,根據縣誌的保管員做的保管記錄,我找到了先後查到這封絕密檔案的三個人,第一個人就是這私印主人的二兒子袁克文,第二個是單城大名鼎鼎的考古學家張文斌,第三個是一個叫做徐修的人。」
聽到袁克文名字時,徐昂面色古井無波,可是當聽到考古學家張文斌和徐修的名字時候,他平靜的心不由得一緊。
「你是說張文斌,徐修!?」徐昂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是啊,怎麼你有什麼發現?」沈琦被徐昂這突然一問,有些疑惑,不知道徐昂意欲何為。
「我記得張文斌有一個兒子吧,不久前加入了美國國籍,成了美籍考古學家,很不湊巧,我在單城讀考古系的時候,他的兒子就是我的導師,你應該認識,他叫張平林。」徐昂如實說道。
「倒是我忘了這茬,說起來這個張平林可不是個簡單角色,他的背後,同樣有著神秘組織的扶持,你之前參加秦嶺大山的考古,也是和他一起去的對吧。」
沈琦像是想起來什麼,張博文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徐昂和沈琦的談話,他根本插不上嘴,再加上他不喜歡和龍井茶,一個人只能打開手機,關上音量,玩一把鬥地主。
徐昂和沈琦暢談了很久,並沒有完全敞開心扉,徐昂沒有告訴沈琦,徐修是他父親的名字,在清明節他回來的那天,父母親的離開,對於徐昂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謎團,也是徐昂內心,最想要迫切知道的事情。
這些天在特九組的日子,讓徐昂學到了很多東西,也知道很多事情,但他知道,以此刻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解開那麼多的謎團,他只能夠在第一線,磨鍊自己,而特九組提供了這個機會。
請沈琦加入特九組之後,三個人並沒有在青城逗留太久時間,當晚便開車回到了單城,而此刻特九組會議室,燈火通明,除了秦衫休病假未歸,其餘人全部都在。
「對於孫宇的提審工作刻不容緩,有關於他是帶血玫瑰系列殺人碎屍案的兇手的證據,足足有三十九頁之多。他的罪名坐實了,可是對於我們來說,這並不代表著帶血玫瑰系列殺人碎屍案能夠順利結案,依舊有著不小的困難在等著我們,一系列司法程序要走。這無疑是給孫宇苟延殘喘的機會。
我們務必要警惕秦衫的事件的在次發生,我不想在看到,有同事受到傷害,加強警備力量,刻不容緩,另外我從省廳借來的幾位專家,也在不久后,同我們一起進行偵破工作,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宣布,特九組組長,從即日起由特一組原組長沈琦擔任,我退居二線,負責輔助。」王海豐一番話講完之後,沈琦將準備離開首位的王海豐按捺了下來。
「你還是當你的組長,我之所以答應出山,並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這位小兄弟,老王有時候懂得變通,真的很重要,韋七爺的死,使得天道盟和四海同盟會勢同水火,上級指示我們,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盤踞在單城的地下組織,一併查處,徹底的扼殺天道盟在單城的勢力!」
簡單走了過場之後,已經是深夜凌晨了,王海豐給徐昂和張博文安排了新的住處,距離特九組不遠的一處民房小區,為了方便工作,沈琦和他們兩個住在了一起,三個大男人,在勞累了一天之後,躺在床上沉沉睡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七點鐘了。
簡單吃了早餐,對於孫宇的提審和審判也提上了日程,帶血玫瑰系列殺人碎屍案也隨著宣判,而宣布結案,法院的審理很快,判決下達即刻行刑的時候,孫宇終於崩潰了,本以為地下組織後派人在次營救,卻發現根本沒有絲毫風吹草動,在臨死前,孫宇悔不當初,在請求和徐昂見一面之後,被執行槍決,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孫宇死後的第三天,單城火葬場,徐昂根據孫宇死前的遺言,取走了他火化后的骨灰,來到了單城鄉下,一處農家院中。
「小朗哥這個孫宇究竟是什麼意思啊,死後還想折騰不成?」
「你咋廢話這麼多,讓你來就來,別那麼多廢話,辦正事要緊。」徐昂白了他一眼道。看了看眼前這處雜草叢生的農家院,緩緩的用手推開了銹跡斑斑的鐵門,屋內布滿了蜘蛛絲和灰塵,就連房屋的一角也塌陷了下來,顯然是很久不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