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世子妃的疑惑
旁邊的紫陌一臉興奮的湊了過來,「五公子又揍昭王世子了?」
紅塵面無表情的點頭。
薛沐洵坐直了身子,饒有興緻的問:「這次誰贏了?」
當初蕭祁湛和她出事的時候,四哥和五哥聯手把蕭祁湛痛揍了一頓。
那是單方面的痛扁。
蕭祁湛雖然武功不錯,但她四哥和五哥也不是吃素的,兩個人聯手,蕭祁湛自然不是對手。
蕭祁湛被打的渾身是傷,後來還是皇帝來了,四哥和五哥才停了手。
「五公子贏了!」紅塵道。
薛沐洵愕然,「怎麼會?」
她和蕭祁湛的事鬧的滿城皆知,信國公府又擺明了不會放過蕭祁湛,昭王夫婦接到消息,當即從西北趕回了京城。
昭王夫婦誠懇的道歉,又請了皇帝下旨賜婚,信國公府上下其實並不滿意。
薛家因為薛洪曾承諾不嫁女入皇室是其一,另外一方面,也是父母不覺得蕭祁湛會是她的良配!
薛沐洵喟嘆,大概在她父母,姐姐和哥哥們的心裡,只要是想娶她的男子,都算得上薛家的敵人!
定了婚期的第二日,五哥又跑去和蕭祁湛打了一架。
沒有了四哥幫忙,五哥和蕭祁湛堪堪打了個平手,雙方都負了傷。
這麼看來五哥和蕭祁湛應該算得上身手相當啊。
紅塵眉頭蹙了下,神情似乎有些困惑,「昭王世子只守不攻,受了五公子幾拳。」
「只守不攻?」薛沐洵眨眼,有些不明白蕭祁湛為何如此做。
紅塵細細想了想剛才的情形,肯定的點頭。
「奴婢覺得昭王世子的功夫應該在五公子之上,他若是肯還手,五公子應該不是對手。」
薛沐洵有些詫異。
紅塵和紫陌的功力都在她之上,尤其是紅塵,是她們三人中功力最高的。
這方面紅塵不會看走眼。
蕭祁湛竟然會有那麼高的功力?
那以前他是在故意掩飾自己的實力?
薛沐洵搖搖頭,直覺應該不是這樣。
「蕭世子這到底是想做什麼呀?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回京了?」紫陌嘟嘴抱怨。
蕭祁湛一回京,她家姑娘的很多計劃估計就要改了。
薛沐洵笑了笑,「無妨!」
當初她和蕭祁湛出事是意外,但答應嫁給蕭祁湛,卻是她深思熟慮過的。
以她現在的身份,早晚都得嫁人。
既然如此,不如選一個符合自己條件的。
蕭祁湛最讓她滿意的優勢就是昭王府的根基都在西北。
西北,那是她做夢都想去的地方。
徐明月死的蹊蹺,她不得不查,而一年前她意外得到的線索,讓她覺得父母的死因也許並不簡單!
她想去甘州看看,如果十六年前父母的死真的有蹊蹺,那麼最應該從甘州開始查起。
無奈她如今作為薛沐洵,薛家的根基都在京城,她實在沒有任何理由去甘州。
就算她已經讓傅青先去了甘州,但很多事還是不如自己親自去看,更有效果。
和蕭祁湛成了親,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西北了。
而且西北是徐明月從小長大的地方,她內心深處對那個地方總是念念不忘。
所以說蕭祁湛回來了也不是壞事,她不能總和蕭祁湛僵持著。
當初故意讓他離京本就是為了自己活動方便!
他在京城,她也不好天天往外跑不是?
不過,眼下她手上的事還沒處理完,倒也不著急回昭王府。
呃,當然,就算她想回去,她的父母兄姐也不會同意她回去。
......
薛沐濤甩著有些發酸的胳膊回了信國公府。
「這回心裡舒服了?」薛沐海背著手,站在院子里,含笑看著他。
薛沐濤哼哼了一聲,「你揍他一頓,你能舒服嗎?」
薛沐海:「……」
這話反問的可真扎心!
被弟弟如此直白的反駁回來,薛沐海默了默!
自幼捧在手心嬌寵長大的妹妹被蕭祁湛娶走了,揍他幾回心裡也不能舒坦啊。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明知道弟弟有揍蕭祁湛的心思,他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回不錯啊,竟然沒有光榮負傷?」薛沐海打量了一下薛沐濤的臉,笑著道。
薛沐濤正在揉手腕的手一頓,眉頭蹙了蹙,半晌方悻悻的開口:「那小子今晚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然只守不攻。」
「那小子真陰險,他這樣害得我也不能痛快的發揮!」
對方不還手,害得他想痛快的揍人都不行!
蕭祁湛這小子,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打了一場架,薛沐濤卻覺得心裡更加鬱悶了。
說的好像人家不還手,你就能痛快揍一樣!薛沐海輕輕的撇了弟弟一眼,非常友愛的將心裡話咽了回去!
……
蕭祁湛回到昭王府的時候,王府廊下的燈已經全都掌上了,照的庭院如同白晝一般。
忠叔迎上來,看到蕭祁湛破了的嘴角,上面甚至還有尚未擦拭乾凈的血跡。
他驚呼一聲,「世子這是怎麼了?又和薛五公子打架了?」
「這薛家人也真是的,再不願意薛六姑娘也已經是咱們府上的世子妃了。」
「至於得這麼見一次打.......」一次嘛,觸及到蕭祁湛有些冷寒的眼神,忠叔呵呵一笑,自覺的把已經到了嘴邊字咽了回去。
呃,世子的眼神好可怕。
他剛才一定是看錯了,他從小看大的世子向來溫潤如玉,爽朗如風,對,爽朗如風!
「屬下去給世子拿些葯抹抹,這要不抹一下,明天該腫起來了。」嚴忠嘀咕著走了。
不大一會兒,便拿了些御賜的藥膏進來。
「忠叔,放在桌子上吧,我一會兒自己塗。」蕭祁湛已經換上了家常的袍子,從屏風後轉了出來。
一身蟹青色的長袍越發襯的他身量袖長,面如冠玉!
這才是他家世子正常的狀態嘛,忠叔一臉欣慰的點頭,放下藥膏,又沏了一壺茶,才退了出去。
蕭祁湛漠然的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熱茶,淺淺酌了一口,卻扯動了嘴角的傷口。
他輕輕嘶了一聲,不用看也知道,嘴角破的地方不小。
薛沐濤這傢伙,沒想到如此年輕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如此的狠勁!
揍他的時候,絕對是有多大力氣使多大力氣了!
蕭祁湛將茶盞放了回去,轉頭打量起了房間的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