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親情

到了小逸學校門口，遠遠地就看到小孩兒正在老師的身邊，等著人去接他。

小孩兒一看到程玉，抱著自己的書包，就小跑了過來，沖她比劃著學校里發生的事，比如得了幾個小紅花幾個五角星之類的。

程玉現在也能看懂他的手勢了，秦雪早就會，看到小孩兒的比劃，忙在小孩兒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把在路上買的冰激凌遞給他。

「咱家小逸真乖，獎勵你的。」

小孩兒看到眼睛亮亮的。

程玉去跟老師聊了幾句。

路上，秦雪見程玉興緻不高，不由緊張地問，「老師說了什麼？是不是……」

程玉忙說，「不是，老師說小逸比以前好了不少，但是，比著旁的小孩，還是太孤僻安靜了，經常喜歡一個人待著，很少跟別的小朋友交流，讓我們注意些。」

「她什麼意思啊？說我們小逸自閉嗎？我們小逸這不是挺好的？那裡自閉了？這老師怎麼這樣，怎麼能亂說呢？不行，我待找她去。」秦雪一聽就炸了。

「回來。」程玉喊住她，「這跟人家老師有什麼關係？人家也沒說是自閉，人家老師就是讓我們大人注意下。」

「本來就不是。」秦雪說，「我看咱家小逸那兒都好，別的小孩兒都沒有咱家的好。」

這明顯是咱家孩子什麼都比別人好的護犢子心理，程玉看了小孩兒一眼，「我聽我媽說，像他這種情況是有開口說話的希望的，說是有的小孩兒動了手術后，就能開口說話。」

「大姨是這樣說過沒錯，也的確帶他看了不少回，只是，中間碰上你這事，實在是分身乏術，就給耽擱了下來。」秦雪說，「看是肯定要看的，只是，像小逸這樣的，要找個好醫生，還要金錢時間上都跟上去才行，現在恐怕是不行，至少也要中考完。」

程玉看著專心吃冰激凌的小孩兒，「也只能先這樣了。」

他們到的時候，程玉的小姨周俊芳，正在跟一對母女看衣服呢，一條粉色的連衣裙，女孩兒很喜歡，母親卻嫌貴，就跟周俊芳講價，周俊芳要一百八，母親卻給一百。

周俊芳看到他們來了，也沒心情講價了，便說，「這條裙子是我店裡最好的，剛從南邊進過來的，今年的最新款，你要真心要就一百五，再少我就不能賣了，我總不能虧本吧？」

那母親一看，沒得講了，磨嘰了一陣，就要了。

等人走後，程玉不由問，「那條裙子進價多少？」

周俊芳說，「一半。」

程玉不由咂舌，「賣衣服利潤這麼高？」都快頂上她賣菜了。

周俊芳說，「高是高，但一天賣出去的有限，好的賣出個十幾件，不好的，有時候一件都賣不出去，對了，這次去南邊進貨，給你們帶了些衣服回來。」

秦雪忙說，「什麼樣的快給我看看？」

程玉說，「開學前不是送了嗎？」

周俊芳說，「送的那是店裡的衣服，這次去，我看人家穿的很多都是這個牌子的，你們都長大了，穿著上也該注意了，不能老穿店裡的衣服了。」

「我媽真偉大！」秦雪就去翻衣服。

程玉說，「我覺得店裡的衣服就很好。」

「亂翻什麼？」周俊芳拍掉秦雪的手，「都給我扒亂了，這兩套是你的，這兩套是小玉的，還有咱們家小逸的，去到裡面換上我看看，若是不合適，我再給你們稍微改改。」

程玉和秦雪分別換上了周俊芳給買的衣服，對於衣服，程玉是沒所謂的，只要穿在身上舒適就行了。

周俊芳給小逸換上衣服，出來看到程玉不由說，「比你之前的衣服好多了，總覺得店裡的那些衣服配不上你的氣質。」

秦雪在旁酸不拉幾地嘖了兩聲。

程玉笑了笑，「那現在呢？」

周俊芳看了看，「一般般配。」

秦雪忍無可忍，「在我媽心裡，你就是天仙，什麼衣服都配不上你，至於我，在我媽心裡那就是根草，穿什麼都浪費。」

周俊芳笑罵道，「那你把我給你買的衣服脫下來，別穿了。」

秦雪哼了聲，去逗小孩兒了，「咱家小逸帥呆了。」

小孩兒看看自己的衣服，靦腆地笑了笑，拿手比劃了，「謝謝。」

「這要花不少錢吧？」程玉邊說著邊去掏錢包，周俊芳給了她腦袋一下，「在你小姨面前說什麼錢，我們掙錢不就是為了你們嗎？」

程玉嘆了聲氣，把錢包裝了起來，沒再提錢的事了，有些人是不能提錢的，他們看重的是感情，就像小姨一家，而有些人是不能提感情的，因為他們看重的是錢，就像她奶奶一家。

試完衣服，倒也沒需要什麼改的，周俊芳眼光毒辣，買回來的衣服，尺寸什麼的幾乎沒什麼差。

秦雪跟小逸一個德性，還沒過多久，就開始跟周俊芳說起班上的事，說是班上新來了兩個很帥的同學之類的。

說著說著，就開始告程玉的狀，「你看小玉把我打的，簡直就是個暴君，動不動就打，題做錯了打，書沒背完打，單詞沒背會也打，你不知道我的命有多苦……」

周俊芳給的回應卻是，「那是你活該，看你這活蹦亂跳的樣子，看來打的還是不夠。」

秦雪炸毛了，「你到底是我媽還是她媽？」

周俊芳說，「現在是，未來就不一定是了，你要繼續不上進，那小玉就是我親生的，以後讓小玉給我養老，你一邊去。」

秦雪被打擊的懵了，「還可以這樣的？果然不是親媽。」

程玉說，「小姨，今天新來的同學長的有些帥，秦雪就看的目不轉睛的，還請人家吃飯呢。」

秦雪那個氣啊，「程玉你個小人，我啥時候請人吃飯了？」

果不其然，秦雪被她媽給狠狠削了一頓。

程玉抱著小逸在旁笑的別提多幸災樂禍了。

「我發現你不但暴力，還很陰險。」秦雪揉著屁股，指著程玉，「程玉你給我等著。」

然後頭上又挨了周俊芳一巴掌，「你才給我等著，成績不好，還竟給我搞些神三鬼四的事，敢給我早戀，我削不死你。」

程玉不由笑出聲來。

－－－－－－題外話－－－－－－

秦雪也夠悲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