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麒麟

趙成有些明白過來了，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了程玉的對面。

「我覺得沒問題，這西紅柿的成色，比那些什麼進口之類的水果都要好，我之前是不喜歡吃西紅柿，可我現在吃完一個還想吃第二個，吃完第二個，我還想吃……」邊說著，邊又拿起一個吃起來。

「別吃完了啊，給你老子留一個。」趙嬸看到忙說。

程玉說，「這些都是我同學的親戚種的，現在還沒找銷路，東西確實是好東西，只是因為不知道種多久，也許種個一年半載就不種了，不好跟人簽協議，就想找個人代銷，根據銷出去的量給提成，大概是百分之十的給，至於銷到哪裡，人家不管，照我看可以朝各大酒店裡送。」

「賣出去一百，就十塊，一千就一百。」趙成算了下，「這樣的質量，不愁人家不要，我一天怎麼也能賣個幾千塊吧，好的話，一萬也有可能啊。」越算越激動。

趙嬸也激動地湊過來，「比你在修車行好太多了，弄好了，比餐館還掙錢。」

趙成說，「豈止比餐館掙錢？簡直掙太多了，弄好了，一年買房子的首付錢都有了。」

趙成頭腦突然冷靜下來，「小玉，這人家給的也太多了吧？多的有點不真實。」

程玉說，「人家之所以給這麼多，是不想有太多麻煩，我這同學的親戚，人家種菜並不是為錢，人家有錢，就是在大城市裡待的身上毛病多了，想到鄉下包塊地，權當養身體了，人家好像是什麼大人物來著，不想讓人知道，到時，他會把東西放在一間倉庫，錢你可以直接給我就行。」

「原來是這樣。」趙成說。

程玉說，「當然，菜的價格什麼的人家都不管，還有就是，我算是個中間擔保人，他也會給我些好處，你賣的越多，我的好處也就越多，只是賣，別人問你進貨來源，就什麼都不要說，人家種菜不過圖個樂子，不想惹來麻煩。」

趙成說，「我知道，大人物都有很多怪癖。」

程玉聽了嘴角直抽抽。

忙完，趙叔和周英也出來了。

趙叔聽完，也覺得可行，「反正不用本錢什麼的，賣多少就拿多少錢的提成，東西是好東西，若真是弄好了，小玉這邊你也要表示一下，這麼個事，不是那麼好碰到的，人家不看重錢，那就盡量少點麻煩給人家。」

程玉忙擺手，「你們不用給我，那邊給我的有，其實，我也沒做什麼。」

周英看著自家閨女，在旁邊幾次想開口，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達成了協議后，程玉和周英媽走出了餐館。

一出來，周英媽就問，「你那個同學？你不是都不記得了嗎？這個暑假，除了秦雪，我也沒看到你跟誰聯繫啊？」

程玉說，「你整天都在上班，你又怎麼能知道？我不記得，可在路上碰到，人家一說，我不就知道了？你在擔心什麼？」

「我就是覺得這樣不太好，一方面是怕你被人騙了，另一方面又覺得你這樣賺錢不妥，賺錢本來就不是你該做的，是我該做的。」周英媽說。

程玉說，「我又不傻，那裡會那麼容易受騙，你看我這兩個月來，像是一個到處闖禍的人嗎？」

周英想了想說，「是不像。」

程玉說，「現在賺錢的方式多了，人家在網上設計個遊戲什麼的就能賺很多錢。」

周英說，「你媽我沒讀過書那裡懂這個？」

程玉說，「等我們經濟條件好了，你就不要做廚師了，到時就教你識字看書。」

周英說，「只是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我一直很想讀書，只是那時家裡比較窮，兄弟姐妹又多，我這個當老大的，讀了一年，就不去了，回家幫著帶孩子做飯，家裡實在是太苦了，你外婆和外公現在都後悔的不行，覺得沒讓我讀書愧對我，其實是我自己不讀的，也沒什麼愧對不愧對的。」

程玉心想，她一定會周英媽過上好日子的，過她想過的日子，讀書，上學，什麼都可以，這是一個好女人，好人不該一直受苦。

然後她湊到周英的身邊，「其實，我這兩個月時間一直都在賣菜，而且還賺了不少錢。」

周英突然停下，不可思議地看向閨女。

「先別激動。」程玉忙說，「我已經長大了，有些事能自己拿主意了。」邊說著，邊從書包里拿出兩萬塊，用一個袋子放到周英媽的手裡，「這是兩萬，存起來還是還賬都行，就是別放在家裡，放在家裡，一準兒沒有，而且更加不能讓老太婆知道，我都是瞞著他們出去的。」

那個裝著兩萬塊錢的袋子，就像燙手山芋一樣，周英媽嘴蠕動了下，「你是我女兒，我相信你不會幹什麼壞事，可是，這也太多了吧？」

她一個月也才三千多塊錢，閨女賣個菜，兩月居然就賺兩萬？這也太嚇人了！

程玉說，「富的都是做生意的。」

周英想想也是，便沒再問什麼，因為打從自家閨女醒來，就一切都不一樣了，給人一種安心踏實的感覺，不是不好，只是心酸，若不是當媽的沒本事，孩子也不會這麼小就操心賺錢的事。

程玉買回的這條狗，原本是給小逸弟弟買來做伴的，只是沒想到這狗，並不怎麼親近小孩兒，都是小孩兒在追著它跑，相比之下，反而更喜歡膩在程玉身邊，尤其是她練功的時候。

所以，再次證明這狗極有靈性，因為，她修鍊的時候，周身可是有靈氣流動的。

而且往往都是一睜開眼，就會發現那死狗正在她被窩裡睡的毛髮亂飛，四肢朝天的。

開學前一晚，程玉睡的很早，一修鍊完，就睡了。

等她進入夢鄉，呼吸漸趨平穩，原本躺在她身邊的死狗，突然消失了，幾乎是轉瞬間，原來的地方就出現了一個男人，一個擁有絕世美顏，留有囂張寸頭的男人。

盯著眼前的女人看了好半響，然後抬手揪了揪她額前的頭髮。

「別鬧，虎子。」程玉大概被揪疼了，翻身抱住了身旁的人，並親了下，「乖，好好睡覺，明天還要早起上學呢。」

這一親，直接親到了嘴唇上，被抱住的人直接愣那兒了，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似的。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女人把他的初吻給奪走了，頓時，想掐她的脖子，讓她賠他，可是，伸出去的手，並沒對她做什麼，而是撫摸上了被親過的地方。

那女人還在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麼，虎子為什麼變大了，變滑溜了，竟然沒親到一嘴毛之類的……

那男人沖她磨了會兒牙，然後掀開被子，輕輕挪開環繞在自己身上的手，轉身下了床，推開門，走了出去。

京都，梁老爺子看著久未歸家的小兒子，氣不打一處來，吹鬍子瞪眼道，「你還知道回來啊？不知道家裡人擔心嘛？若不是打電話到家裡，我都要以為你小子被人宰殺了呢，為什麼不讓家裡人去接？」

「留在那裡，恢復的更快。」梁午還在若有似無地撫摸著自己的嘴唇。

誰知老頭子上去拉下他的手，按住了脈門，把神遊體外的梁午嚇了一大跳，臉也瞬間紅了，惱羞成怒地瞪著老爺子，「要檢查身體，就不能提前知會聲？一點禮貌都沒有。」

檢查完的老爺子，把他的手丟掉，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說誰沒禮貌呢？」

梁午呲了呲牙，然後笑嘻嘻地起身，扶著老爺子坐下，去倒了杯水，老爺子正要去接，誰知他卻喝到自己肚子里去了，老爺子就刷刷地瞪他。

直到喝完，這才重新倒一杯送到老爺子的手裡。

「說說是怎麼回事？你也不是第一次經歷雷劫了，為什麼這次修復的這麼快？而且功力也穩定了下來。」老爺子不由好奇地問。

梁午就把碰到程玉的事情說了，「……不知道她是從那裡習的功法，很是奇怪，看似剛修鍊沒多長時間，可是，周圍的靈氣卻濃郁的很，剛好有利於我的恢復。」至於還有許多奇怪的事情，他並沒告訴老爺子。

「是很奇怪。」老爺子也疑惑地說，「地球靈氣越來越少，修行越發艱難，況且她還並不是那些修行家族裡的，這還真讓人匪夷所思，不過，機緣巧合得到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能引動那麼濃郁的靈氣，卻實為罕見，你打算怎麼辦？」

梁午吭哧了半天，「我這不是要升初三了嗎？我想到魏水縣城去讀。」

老爺子看了看他，「咱家是上古麒麟血脈，雖然到了現在已經很單薄，但是也只能修習自家功法，別的功法再好也沒用。」

「我不是為這個。」梁午說。

「那你是為什麼？為施救之恩？報恩可是有很多種的，沒必要親自跑過去吧？」老爺子似笑非笑地瞅著他。

「你管那麼多幹嘛？」梁午不自在地白了老爺子一眼。

正說著話呢，屋子裡突然跑進來一人，一把抱住了梁午的脖子，「小叔，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被雷劈死了呢？」

「臭小子，趕緊放手，再不放手，沒被雷劈死，就要被你給勒死了。」梁午把人撕開。

「小叔，你回來的剛好，我正說沒人跟我一起上學呢。」梁軒摟著他的胳膊說。

梁午沖他眨了下眼，「小軒子，小叔這次帶你去一個不一樣的地方讀書怎麼樣？」

梁軒好奇地問，「有多不一樣？」

梁午故作神秘道，「很不一樣，你要不要去啊？」

「小叔去，我就去，只是我爸哪裡……」

「讓你爺爺說去。」梁午朝自家老爹看了眼。

「誰說我准了？」老爺子瞪眼，「先去看看你那幾個哥哥，這段時間，為了找你，差點沒把京都給翻了個遍。」

梁午嘆息了聲。

開學第一天，程玉發現死狗不見了，那裡都找不到，小孩兒傷心的，就差沒以淚洗面了。

周英也不舍，程玉也傷心，養了兩個月，怎麼說也是養出感情的，怎麼能不傷心？

老太婆還在說，「喂不熟的畜生，早知道就賣了，這下可好，白養兩月。」

沒人搭理她。

周英媽說報警吧，有的人家狗丟了，報警就給找回來了。

程玉卻不同意，那狗太有靈性了，肯定是別人家養的，一報警，那可就把自己給暴露了。

小逸弟弟難過地被送去了特殊學校。

然後程玉和媽媽一起去了魏水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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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多的大章，初吻也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