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百年人蔘？假的！
次日早上醒來，院子里又有了淡淡的臭味，灰塵也挺多，空氣很乾燥，五色便提議：「你先去買點有靈氣的凈化植物吧！噬暗符陣只能消除污物，卻無法憑空製造靈氣。唯有有靈氣的植物才能循環吸收廢氣，產生靈氣。玉片可以晚一點再買。」
這話有理，羅明亮趕緊洗漱完畢，騎著電動車出了院子，就近填飽肚子之後，去了五公里之外的花鳥市場。
只是，他從入口逛到出口，看過不少長勢良好的室內和室外的凈化植物，但它們都無法滿足五色的要求。
難道現在的社會已經污濁到除了玉石之外，沒有一點靈氣了？
這時，羅明亮已走到隔壁的中草藥批發市場，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
見是一個本市的陌生手機號碼，羅明亮略一思索，接通：「您好！」
手機里赫然傳來美女文總，哦，應該是聞總那略嫌低落的聲音：「朱流因剛才被我開除了。」
羅明亮微愣，但馬上就明白了：「被抓了現行？」
見手機里沉默下來，他目光微轉，故意笑道：「恭喜你啊，他的水平也實在不怎麼樣，咱蓮州市優秀的行政人才多得是，正好騰出位置。」
「哦！」果然，手機里很快響起聞月琳那沒好氣地嗔怪：「你是說我以前沒有識人之明？」
羅明亮嘿嘿一笑：「當然不是，我可是頂頂難得的人才！對了，他這一走，公司有其他人辭職嗎？」
「唉！」聞月琳再次嘆氣：「有兩名人事幹將和一名財務助理。所以公司現在有點亂。」
「沒關係，割除了一個大毒瘤，辛苦只是一時的，穩定和諧的將來才更重要。」羅明亮微微一笑：「這回大浪淘沙，留下的就是忠臣。能力差一點沒關係，忠誠最重要。」
「所以你也是忠臣？」聞月琳很快就拋開失落打趣。
「呵呵，我能保證在公司的時候很忠誠。」羅明亮再次微微一笑。
老子可沒打算在綠意公司呆一輩子。
手機里有片刻的沉默，顯然聞月琳已經聽懂了他的話外之音，不過很快，她便道：「行，為了獎勵你，晚上我請你吃飯！」
「啊？」羅明亮有些意外，想想，道：「我晚上約了若若。要不一起吃？」
「怎麼又約了他？」美女文總相當驚訝，繼而狐疑：「哎，你們倆該不是……？」
「絕對不是！」羅明亮馬上堅決地否定：「昨晚進了大財，自然要請兄弟搓一頓。不過，文總你請客的話，我這一頓飯錢就省了。」
「你這是借花獻佛啊？」美女文總很快就被氣樂了。
羅明亮笑笑：「行不行？不行就算了，我單獨和若若一起吃飯。」
「行！為什麼不行！就這麼定了！」美女文總氣堵地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里的忙音，羅明亮笑笑，左右環顧，正打算選定一個方向來逛逛，突見前面數十米遠的一家店鋪外圍了一伙人，將本來還算寬敞的道路佔據了近一半。好奇之下，他忙上前推推站在最外圍的一名中年人：「哎，大伯，這什麼事？」
中年人不耐煩地回頭看他，見還算清俊，神色微微緩和：「有人在賣百年老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起來很像。」
百年老參？
那是得看看。
羅明亮趕緊用力擠進人群里，很快就看到，在那店鋪的陰影下，兩個看上去還算忠厚，看上去像是來自北方的農村男人正小心地捧著一塊並不是很乾凈的紅布，紅布里赫然托著一株蘆節看起來很細密的成形人蔘，那頭、眉、眼、四肢均十分貼切。
一名阿瑪尼襯衫的中年人正低著頭，認真地拿著一個放大鏡仔細照著人蔘的每一處。
隨著放大鏡的緩緩移動，中年人的額際和鼻端、脖項處，均被酷熱的太陽曬得滲出細密的汗珠，但他並沒有半點不耐，反而眼神里則透出少許的驚喜。
看到這抹並不明顯的驚喜，羅明亮立刻湊近一點，仔細看著那支人蔘。
嗯，參須很長很密，蘆頭也確實很結實很緊而且不規則。
然後……
沒有然後了，因為羅明亮腦海里對百年人蔘的了解實在是有限，而且沒有一個具體的參照物。
「浪費時間！」五色突然不屑地道：「假的！無靈氣，氣場不一致。一半是人蔘，一半是蘿蔔。」
羅明亮一愣，繼而恍然。對，這株人蔘上看不到瑩光。
但正常的百年人蔘怎麼可能沒靈氣？
他立刻失去了興趣，再去觀察這兩個農村男人。
手很粗，有繭，臉又黑又糙，在憨笑，那衣服也是皺皺的有泥巴。
不過那眼神卻有些不定，沒有挖到了好人蔘的欣喜，倒有一點心虛。
「這兩人應該是知道人蔘是假的。」羅明亮迅速做出判斷。
這時，襯衫中年男人微微點頭，收起放大鏡來問左邊那個年齡稍大的農民：「這東西，是你們自己挖出來的？」
老農民忙哈腰點頭，用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回答：「是滴！聽說你們南方這邊出價高一點，我們才特意帶到這邊來賣的。」
襯衫中年人瞭然地再問：「你們想賣多少錢？如果價位合適，我就買了！」
「嘿嘿……」兩農民眼睛一亮，笑容中隱含一絲得意，然後老農民便「局促」地搓搓滿是粗繭的大手：「那個，我們也不要多，120萬炎幣，成不？」
這演技還真不錯。
再見襯衫中年人的眉頭微松，羅明亮就知道，這個價錢，顯然在他的心理承受範圍之內。
「小子！」五色突然惱火地催促：「你還愣著幹什麼?快攔住他啊！」
攔住？
羅明亮微愣。
五色居然這麼好心？
「快啊！」五色急了：「你若未見也罷，知是騙局，卻任之發生，會減功德的！相反，你若揭破，即是行善，功德亦會相應增加！」
任之會減功德？
那可不行！
羅明亮一驚，馬上走近襯衫中年人並大聲道：「大伯，別上當，這人蔘是假的，拼接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