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原來這就是臭源

剛離開付宏慶的古董店，木容輝便打來電話，邀請羅明亮一起共進午餐。

待三人在中草藥市場附近的福德樓包房裡會合后，羅明亮雖然不想炫耀，木老卻主動興緻盎然地講起方才的考驗，頓時引得木容輝頓足：「天哪，這麼好的機會，我居然錯過了。」

「你跟我學鍊氣幾十年，現在還沒法入門，就是在場，你也看不出來。」木老冷哼，又再示意羅明亮拿出黃紙，對木容輝道：「不信，你現在來試試。」

木容輝拿起兩張黃紙，左看看，右看看，再嗅嗅，搖頭：「完全看不出。」

「所以，你以後還是要努力再靜坐。天賦不足，就要勤來補。」木老再度教訓兒子:「左邊這張在暗處稍亮一點點，也貴一點，右邊這張就稍差。你看不出靈氣，但它的質地擺在那裡，神韻是不同的。」

木容輝諾諾應是，偷偷朝羅明亮使眼色。

羅明亮忍笑：「木伯伯只是定不下心來。一旦他冷靜，應該就能分辨出來了。」

木容輝忙點頭：「對對對，我以後一定多些耐心。」

……

這頓午餐無疑是愉悅的，而吃過飯，羅明亮便謝過木老父子，在依舊酷熱不已的烈日下，回到停放電動車的花鳥市場。

他剛解開車鎖，聞月嫻打來電話，有些心虛：「羅大哥，我媽今天來學校了，她看了我的變化，一定要請你吃飯，還想讓你幫她也治治。你，什麼時候方便啊？」

羅明亮微愣，繼而便坦然地道：「正好我晚上約了朋友吃飯，你堂姐也會來，就一起吃飯。」

「啊？琳姐約了你？」聞月嫻有些驚訝。

羅明亮簡略地提了朱流因的事，聞月嫻釋然了：「好。那到時我等你電話。」

等羅明亮騎著電動車回到租住的小院子，便發現臭味又變濃了。

奶奶的，老子今天非要解決你不可！

他先全力運轉噬暗符陣吸收泥下的臭源污染，等符陣全亮了，再把房東留在廚房裡的一把有點生鏽的鐵鏟子拿出來，朝著榕樹的根就用力地鏟下。力氣大就是好，一鏟下去，就是滿鏟泥土，十分輕鬆。

隨著乾燥的泥土不斷地紛飛，一分多鐘后，地上漸漸地被挖出一個淺坑，露出榕樹的一條粗長的成人拳頭粗細的樹根，表面微有腐黑，以鏟按之，略癟。

而泥土的顏色也漸變成腐黑，並散發出愈來愈濃的油腥味和騷臭味。

「往牆邊挖！」五色突然開口提醒。

羅明亮馬上照作，數分鐘后，已挖下去半米多深，從榕樹下到牆邊挖出了一條長長的臭泥溝。

那露出來的榕樹根越來越細，散發著強烈的腐臭味，讓羅明亮不得不戴上口罩。

五色再道：「把牆邊的這一截水泥面下先掏空，再把它破開。」

兩分鐘，羅明亮已經將這個靠牆的水泥地面徹底挖空，下面是一米半深的坑，他再狠狠一跺腳，立刻將十公分厚的水泥地面直接踩裂。

羅明亮趕緊忍住惡臭迅速將深坑裡的碎水泥石搬走，現出一截破了一個大洞的水泥管道。

看看它橫過去的方向，再對比那深度，咦，居然連接著廁所的下水道管道。

而那破洞的地方被一個龐大的動物屍體給堵住，但沒有完全堵實，所以尿水和糞水都從這裡漏了出來。

五色頓時一聲意外的驚呼：「穿山甲？」

……

羅明亮大概明白了，應該是穿山甲在地下打洞時，鑽破了水泥下水道管，被熏死在這裡，屍體腐臭而影響到榕樹根的生長，再慢慢地將榕樹根腐蝕，才有了臭源。

想徹底清除這個臭源，就要完全堵住這個破洞的下水道管。

羅明亮忙用鏟子往穿山甲那腐爛發臭的屍體上剷出洞來，拖到一旁的泥地上。

粗韌的鱗甲還很堅韌完整，內里倒是腐爛了許多，頭部更是只剩下一個空架子，很多熏人慾嘔的爛肉和著污黑的髒水流入泥土裡，再慢慢地滲了進去。

縱使羅明亮此刻戴著口罩，還是忍不住了，迅速從土坑裡爬上來，踉蹌地跑到小院的門邊大口大口地喘氣。

哇，屍臭加上糞臭，完全是生化炸彈啊！

這也就是自己有玄黃之氣護身，換了第二個，立馬倒下。

好半天，羅明亮才緩過氣來，皺著眉頭看著這個依然在緩慢向外溢著臭氣和污水的下水道管，很快有了主意。

他先把泥坑裡那條被腐化的榕樹根小心地鏟斷，鏟碎，混進泥土之中，再將身上的泥土擦乾淨，騎著電動車出了門，去附近的店鋪買了塊較厚的PVC地板膠回來，看準大小剪好，用封箱膠黏緊貼在那下水道管面上的破洞上。

不指望這塊地板膠能永遠封住下水道管，所以稍後，自己要儘快制出噬暗玉符來，再把這條淺坑用泥填回，在這泥里多埋幾個噬暗玉符，等這下水道管日後再漏時，天天都有源源不斷的污物質讓玉符吸收啊！

……

淺坑先放在那裡，羅明亮進屋沖洗掉身上的臭味，見時間才下午三點，便拿出黃紙，默念三咒嘗試製紙符。

咦，精神力穿透紙的速度比玉石要快很多啊！

就像是原本在沙礫路上走的汽車突然來到了平滑的瀝青路上，嗯，走得那是一個輕鬆、暢快。

所以消耗得也少。

這個發現讓羅明亮十分驚喜，

然後……

羅明亮就感覺到紙符輕輕地一震，繼而破碎成粉末。

失敗了!

羅明亮苦笑。是自己急於求成，松的時間早了些，導致符陣在黃紙中失去了平衡，所以失敗了。

還好，這黃紙不過100元一張，比玉片便宜多了。

羅明亮很快吸收剛才的教訓繼續制符，在報廢了二十多張黃紙之後，這個獨立的噬暗符陣在黃紙上微微晃了兩晃之後，成功地穩定下來。

黃紙表面的瑩光有片刻的亮起，再又順著那噬暗符陣的紋路迅速流淌，好像有隻無形的手在上面流暢的繪畫。

那種輕盈靈活的程度，讓羅明亮嘆為觀止。

大工不巧啊!

兩秒之後，這層淡淡的瑩光又迅速黯淡下來，但本身黃紙的光澤卻像是濃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