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和解之談 盟誓之約
「衛宮切嗣」
眼見自己的武器被人握住,少女是咬牙切齒。
她站在原地,與中年人對視著,那冰藍色的雙眸中,滿是不加掩飾的恨意任誰都能看出,那如火山一般爆發的激烈緒,絕非些許小事,就能醞釀出來的。
「archer,你不是說,他和士郎系帶著不可切斷的緣分嗎」
在場中凝重的氣氛影響下,平里隨心所的遠坂凜,也忍不住壓低聲音,對自己的從者問道「怎麼看起來,她更像和伯父有所關聯,是早就相識的仇人來著。」
archer心裡也有點發毛,他把腦袋側到遠坂凜的耳邊,悄悄回答道:「說實話我只知道他們曾有過恩怨,但沒想到會這麼離譜。」
遠坂凜微微咋舌:「這是生死大仇了吧」
很明顯,來自未來、所經歷是正統劇的英靈版衛宮士郎,對第四次聖杯戰爭的況,了解的非常片面「在我所屬的那條時間線上,老爹可沒有強健到足以與英靈角力的體魄。他的子骨向來很差,一直靠著自己調配的藥品維持,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魔術世界和聖杯戰爭相關的一些事,都沒有告訴過我。」
「所以說,之所以會出現眼前這個局面,還是那位的影響嗎」
聽到他的話,本就擁有傳承,系統學習過平行世界相關知識的遠坂凜,若有所思。
平行世界正如同它的稱謂一般,像是無數條平行卻又互不相交的線,它們絕非鏡花水月那等映。或許,其中有一些,看起來極為相似,但真要辨別,細節之處卻必是似是而非的。只是有些世界之間的差異較大,有些世界之間的差異較小罷了。
自己與archer的世界,想必就是那種差距比較大的。
而造成了兩者之間差異的,大概是士郎上所寄託的那位意識了
想到這裡,遠坂凜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從未聽說過,遙遠的神話時代之後,還有哪位大佬,可以自稱神明,且擁有復活的偉力。就連魔法使,都做不到這一點吧
他,究竟是一名行走於現世的真神,還是來自於無盡世界之外的邪魔呢
遠坂凜長嘆了一口氣。
她想到了自己的妹妹
紫發少女那溫和的笑容之下,就連痛苦的血淚,都早已哭盡。
會扼殺這等絕望之事,那這位存在,應該不會壞到哪裡去才是
不知何時,充滿了殺氣的少女,以及雙手夾住那柄無形之器,通體遍布深藍色鬥氣火焰的衛宮切嗣之間,橫攔上了一桿通體血紅色的長槍。
「住手吧」
長槍之上,並無任何魔力附帶。
伸到兩人之前的,也是屬於尾部的那一頭。
「為什麼要打起來呢saber。」
庫丘林勸誡道「有機會來到現世完成心愿,何必在意尋仇這等無聊的事」
「無聊」
少女像是聽到了什麼侮辱她人格的事,如畫般精緻的臉蛋上,浮現出了憤怒之色,是咬牙切齒道「這個男人毀了我的願望,毀了我的追求,毀了我的一切讓我回到那裡之時,僅剩下了絕望」
「現在,你竟然說這是無聊的事」
說話之間,她的周,竟也浮現出了道道幽藍色的魔力粒子,宛若海潮一般,彷彿在與衛宮切嗣體表的鬥氣火焰爭鋒
兩人的眼神交錯間,藍色的海潮與藍色的火焰互相碰撞
嘩啦啦
他們甚至都沒有出手,就在倉庫中掀起了一陣狂風
伊莉雅被衛宮士郎擋在後,而archer也站在了幼女形態的遠坂凜之前。
站在最近處的ncer自然不會被輕易吹飛,可原本還算輕鬆的表,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這是龍的氣息等等,你竟然是龍脈」
「不對,這種感覺,你好像有龍心」
少女所持的無形之器,開始緩緩下壓,即便是衛宮切嗣,也無法將其掌握了。
破開束縛之後,首
先被其壓制的,便是橫欄在兩人之中的血紅色長槍感受著藉由寶具傳遞過來的巨大力量,ncer臉色微變。他也沒有想到,這名看起來頗為小的少女軀之中,竟然蘊含著足以與作為半神的他所抗衡的力量。
「你似乎很強,但是,既然承了別人不少,我也不能就這麼放任你胡來啊」
隨著體內的魔力湧出,ncer上所穿著的印花t恤和沙灘褲,緩緩化作飛灰,取而代之的是一銀藍色緊便甲,用時僅僅數秒,他便進入了萬全的戰鬥狀態。
他手中的寶具,閃耀起了奪目的血色光芒。
此等況,讓少女不得不將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到了那柄看起來很危險的武器上。
它給予了她極度的危險之感,彷彿下一秒,自己就會被刺穿一樣
「圍攻嗎那又如何」
少女並不是那種甘於示弱之人。
僅僅是吸了一口氣,她那不同尋常的魔術爐心,便為其帶來了巨量的魔力。
這一次,由於御主本實力很強的緣故,她的屬,相較於衛宮切嗣記憶中,要強上不止一個檔次在經過servent的階職加成,以及近乎海洋一般無窮無盡的高質量魔力供應之後,那已經是持平,不,超越了她生前記憶中,自己最強的那一刻
「風王鐵鎚解放」
倉庫之中,狂風再起
只見她手中本來不可視的無形兵器,隨著魔力風暴涌動,漸漸顯露了形。
狂暴的風刃,切割在了近在咫尺的衛宮切嗣上,發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聲,濺起無數火星而ncer也不得不使用了盧恩符文,配合流矢加護來保護自己。
眼看兩位來自古代的英靈,一位拳之王者,即將在此展開對決,突然,本來站在ncer後方,保護著自己御主的archer,閃至了他們之間。
「夠了」
來自未來的衛宮士郎比劃著手刀,恰巧在他們氣息最為微妙之際介入。
「停手,你們不要打架不要打架」
他所把握的時機,實在太過巧妙,使得三人原本節節攀升的戰意,都為之一滯。
「切,真無聊,不過也好,這個爛攤子,就交給你來處理吧」
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少女,ncer似乎真的失去了對這場戰鬥的興趣。
他將長槍抗在肩上,便向門外走去。
然後
卡在了門口。
好吧,他的寶具實在是太長了,根本不適宜在這種狹窄的地方裝bi。
且不說一臉尷尬的收起寶具、走出倉庫的庫丘林,現在對峙著的人,又重新變回了最初少女死死盯著衛宮切嗣,握著劍的手微微顫抖,似乎在刻意壓抑著自己。
「這是我過往的過失,我不會否認這一點」
衛宮切嗣看著面若寒霜,怒氣明顯蓄積到了極點的少女,平靜的說道:「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畢竟我這個人,實在談不上什麼信譽可言。但是,我會嘗試去彌補曾經的過錯」
「saber,可以的話,我希望你看在麗、舞彌、以及將你召喚出來的士郎的份上,聽我為你講一個故事。」
在一開始,少女冰藍色的雙眸之中,還滿是不信任的神色。
「舞彌」
不過,當聽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之時,她雙眼微微睜大,向周圍掃視了一圈,這才認出了站在角落,穿西裝式管家裝束,已經變成長發的舞彌。
她的聲音不再帶有殺意,只是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舞彌,你不是已經」
只見舞彌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大方走至前,微微欠「好久不見,saber。」
感受著她那隻屬於活人的氣息,saber深深看了一眼衛宮切嗣,方才將劍刃收回。
「好我姑且聽一聽,你要和我說些什麼。」
分割線
「基本況就是這樣了。」
衛宮切嗣推了
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輕聲說道。
而在他前方正坐著的少女,一臉的糾結,表十分複雜。
不過,至少在面對中年人的時候,她不再像之前一樣,顯露自己那強烈的殺意了。
因為,她已經聽眼前之人講述了一個為期十年,非常像是狂想的故事。
「你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少女呼出一口氣,向周圍看去,最終將目光投在了衛宮士郎的上。
此時,眾人都已經離開了狹小的儲物室,來到了相對寬敞的訓練道場之中。
最中央坐著的,便是衛宮切嗣、saber,以及衛宮士郎三人。
遠坂凜、archer、ncer、間桐慎二、久宇舞彌、伊莉雅等人,則是圍坐在邊上。
嘎吼
至於berserker,作為半神半人、擁有特殊體質的英靈,未使用靈體化的它,體重實在有些超標了,很容易將道場的木質地板壓破。這裡有這麼多人,伊莉雅的安全,也不需要他來保護。所以他還待在後院的水池邊上,看著池中的游魚發獃。
「當然是真的,saber」
說話的聲音十分柔和,既不是衛宮切嗣,也不是衛宮士郎。
久宇舞彌坐在saber邊,為她添上一杯茶「我的存在,即是明證啊。」
「十年之前,舞彌為了保護麗不被擄走,已經被敵人的從者給殺死了」
衛宮切嗣聲音稍低「不過,好在那位又給了我一次機會,能夠再見到她。」
「是了,我還記得,當時她已經被rider不,是被蘭」
說到這裡,少女似乎想到了什麼,止住了自己繼續說下去的話語。
她再次陷入沉默,最後,才用低了些許的聲音道「對不起,我沒能拯救麗。」
「但是,現在就有一個改變一切的機會,擺在我們的面前。」
衛宮切嗣看著有些迷茫的少女,緩緩說到「saber,我需要你的力量。」
說罷,他伏低子,整個人拜倒在了少女的面前,展露出了最誠懇的一面。
「如果你所言不假,那麼,當初你所做的選擇,並沒有什麼錯。」
saber站了起來,嚴肅地道「但是,經你這麼一說之後,我也已經明白,聖杯的本質為何了。哪怕沒有被污染的聖杯,它作為許願機的功能,也存在極限的,更不要提現在還沒有什麼力量了」
少女一針見血的戳中了重點
「你真的不擔心,那位是在以空口白話,欺騙你么」
她也完全不害怕,衛宮士郎體內的意識聽到這句話,就這麼直愣愣的問了出來。
saber不怕失敗,也不怕犧牲,但唯獨有一點,她無法接受。
那即是受人欺騙、成為幫凶
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衛宮切嗣聽完這句話之後,開始哈哈大笑。
中年人的聲音很大,震得房頂都開始搖搖墜。
笑了好一會兒,他才停下來,搖了搖頭「擔心,當然擔心了。」
「不過,哪怕是在欺騙我們,那又如何呢」
「我們一直都有所防備。聖杯系統的修改計劃,都是我和士郎一起,一點一點商量出來的,為的就是從根子上,將聖杯以及其中隱藏的此世一切之惡抹除掉,讓伊莉雅能夠以一個普通人的份生存下去」
「哪怕到了最後沒有出手,帶著此世一切之惡就這麼走了,我們也會憑藉自己的雙手,去一點一點將這個世界修改為我們理想中的樣子,而不是將全部的希望,寄託於虛無縹緲的神恩之上。」
「有的話,自然最好。沒有的話,我們也絕不會停下腳步這是陽謀,也是我們與之間的一種默契。」
「最後,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的話」
衛宮切嗣看著一旁的archer,眼中帶著追憶,說出了遠坂凜似曾相識的話語「一個已經改變了那麼多悲劇的神,又能夠壞到哪裡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