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 吉兆
第二天一早,我們吃了點東西,然後就踏上了征程。程芳這次換了一輛進口吉普車,帶了一些食物和水,還為我們準備了一些零食。主要是麻辣兔頭,香辣魚乾,和麻辣牛肉乾。
真是夠體貼的。我心說。這三樣東西,要麼是我不忍心吃的,要麼是我不能吃的,唯獨那魚乾還湊合,但是又不習慣那又辣又甜的味道。我不吃,高蕾就不好意思動,我看出了她的心思,讓她拿了一個兔頭和一袋牛肉乾。剩下的讓我都給收拾起來塞進了後面的車載冰箱里。
這些東西孕婦喜歡,我說,給左雪留著吧。
高蕾看看手裡的兔頭,有點尷尬,那這個也留著吧,我就不吃了。
別介,你吃你的,這是程小姐的一番心意,我趕緊說。
程芳笑了,看不出來哦,這個男人還挺細心的。好了嘛,你把那兔頭拿出來吃嘛,張平帶左雪出發之前,帶了很多啰!
這樣啊,我不好意思的看看高蕾。回身打開冰箱,把零食又拿了出來,我一個大男人不用吃這些,你們女孩子一路上挺無聊的,吃吧。
真的不用,我有這一個就夠了,高蕾說著看看程芳。
亂講,程芳說,哪有女孩子不喜歡吃兔頭的?你會不會開車?
會!高蕾點點頭。
好嘛,你先吃,我累了就換你來開。我再吃,她看了我一眼,我就不信後面那個男人,能忍得住麻辣兔頭的誘惑。
我們都笑了。
從成都到她說的那個地方,最快也要一天一夜,這段路程實際是挺枯燥的。她這麼做是為了活躍氣氛,省的路上大家覺得無聊。所以在路上怕沒意思的話,就帶個四川女孩或者吃貨吧,保證你不會犯困,而且說不定會越走越精神。
先高速再省道,跑到了太陽下山,我們來到了一個小縣城裡。程芳把車停到一家飯館門外,看看我,吃完東西要不要住一晚?
張平和左雪當時住了么?我問。
她們是夜裡出發,一路開過去的,程芳說,如果你也想那樣,我們也可以。
我想了想,既然四天之內左雪不會有事,那就沒必要這麼著急,反正高蕾已經在我身邊了,多等一晚上,未必是壞事,那行,咱們先吃飯,然後去找個賓館住一晚,明天早上走。
程芳鬆了口氣,這樣最好!
三個人走進飯店,點了幾個菜,全部都是麻辣的,主食是米飯和麵條。餓了一天了,我們胃口大開,將一桌子飯菜消滅了個乾乾淨淨,吃的老闆娘都有些納悶,你們......這是幾天沒吃飯啰?
吃飽喝足之後,我們來到小城裡一家最像樣的賓館里,服務員說就剩兩個標間了,程芳給全包了。
現在休息有點早,要不然出去耍一耍?程芳看著我。
有什麼可玩的呀?我看看錶,是有點早,不過睡覺也沒問題。
去唱歌,怎麼樣?她一笑。
我看看高蕾,你去么?
高蕾搖頭,我路上兔頭吃多了,肚子不太舒服,就不去了。你們去玩吧,我在賓館里看電視。
我想了想,心想試試也好,行,那咱倆去吧。系帥布扛。
出門下樓之後,程芳去取車了,我暗中把老四召了出來,你在這裡看著高蕾,保護她,注意著點,看有沒有什麼靈體想來對她不利。
是,主人放心,小四會把她看好的,老四說著看了看遠處的程芳,嘿嘿一笑,主人,這位程小姐對您有心思,您看......
那麼多話?我看他一眼,好好辦事,別關鍵的時候又掉鏈子就行。至於這程小姐,我心裡有數,不用你操心。
小四明白了,他笑著說。
有情況隨時報告,高蕾不能有事,我說完走下台階,打開車門。
是,主人放心,好好玩!
我看他一眼,微微一笑,轉身鑽進了吉普車。
程芳對這小城也不怎麼熟悉,開著車在城裡繞了幾圈,找到了一家還算不錯的量販式ktv。我倆點了一個中包,要了一些酒水,然後就開始唱了起來。
開始她讓我唱,我推辭了,於是她自己唱了幾首。唱完之後,把話筒遞給我,你不要耍賴,該你了,唱一首給我聽嘛!
我只好接過話筒,其實自從我辭職之後,已經快兩年沒唱歌了,怎麼用氣都快忘了。
辭職?她來興趣了,你原本是做什麼工作的?
在北京一家傳媒公司做製作部副總監,我說,實際上就是高級工頭,拿著中層的工資,干著基層的活兒,挺苦逼的。
哦......我說你的氣質也不像個打工族呢,原來曾經是中層管理人員呀,她打量著我,那你現在呢,就是專職的風水師嗎?
你覺得呢?我看她一眼,不然的話會派我來辦這件事么?
九星會裡,我見過很多厲害的風水師,她說,但是你和他們好像不太一樣,老實說,你不太像做這一行的。
哦?那我像什麼?我問。
她笑了笑,所謂高談闊論非明智,深藏不露是真人,你像個大男孩,很可愛,不像是那種久經江湖的人物。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本事,被驢爺委以重任,將來在九星會,你前途無量。
過獎了,我微微一笑,我和九星會有緣,所以就入會了,至於什麼前途無量之類的,沒想過。你呢?你為什麼加入九星會?
加入九星會的人呢,一類是你們這種高人,另一類就是我們這種有能力的人,她自信的說,我的爺爺,爸爸和叔叔都是九星會的辦事人,沒有九星會這座靠山,就沒有我們程家如今的地位,所以我自然而然也就延續了這種傳統啊!
說的夠現實的,我看著她,不過呢,我喜歡有話直說的人,你們家三代都是辦事人,足以說明你們家族的辦事能力有多強了,你的確有資格自信,有理由自豪。
她看我一眼,自信是不需要理由的,是天生的。我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眼光,所以我從來都是明白自己需要什麼,該怎麼做的人。
這挺好啊,我一笑,那你現在想要什麼?
她不笑了,眼神熱熱的看著我,我想要你唱歌。
好,那就獻醜了!我站了起來。
在我唱歌的時候,她始終很安靜,只在一曲終了時會鼓幾下掌,其餘的時間裡,她更多的是看著我,以一種研究的眼神看著我。她的心思我能猜到,覺得我是驢爺派來的心腹,與我建立關係,對她以後的發展應該是有好處的。再說了,我是風水師,她是生意人,多認識一個明白人,對她的生意和前途只會多一重安全保障。因為這個,她想看清我,也想用她的專註來引起我的注意。
聰明的女人從來不會直白的表達什麼,她們更願意選擇含蓄,因為含蓄的魅力,是最具殺傷力的。程芳就是如此,她對我有些動心,可她含而不露,用各種細微的細節來暗示,她想要的,是讓我對她動心,然後主動的做出點什麼來。
只可惜,我心裡有兩位女神了,對她動心那是不可能的了。
我暗中一笑,辦事的時候桃花旺是吉兆,這樣也好,說明這次的事成功的希望很大。既然這樣,我不用傻了吧唧的劃清界限,順其自然就好了。
最後一曲唱完了,她站起來使勁的鼓起掌來,眼中透著興奮的光,真好聽,我走心了,太棒了!
見笑了,我放下話筒,其實你唱的比我好,我這就是唱著玩的。
她緊貼到我身邊坐下,你太謙虛了,其實你是個挺霸道的人,可平時又溫文爾雅的,這樣的男人最吸引女人了,你身邊一定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吧?
沒那麼多吧,我笑了笑,看看錶,都快一個小時了,咱們該回去了吧。
酒還沒喝完,這就走?她曖昧的一笑,高蕾會自己先睡的,你不用擔心她,我們玩盡興了再走,來嘛,喝酒!
我喝了口啤酒,剛放下杯子,她很自然的拿起話筒往我手裡一放,繼續。
正在這時,我耳邊傳來了老四的聲音,主人,賓館外面來了一個女魔靈,明顯是奔高蕾來的。
我一下子精神了,隨手把話筒塞給程芳,它厲害嗎?
不好說,應該不是特別厲害,但也不像個等閑之輩,老四說,這是個厲鬼變成的魔靈,看樣子挺凶的。
程芳見我突然不說話了,借著酒勁湊了過來,你怎麼了嘛......
哦沒事,我想事呢,我輕輕躲開些。
她一看我躲,坐的又近了些,身子很自然的貼上了我,你怎麼了嘛?
主人,要不然您先跟她......老四一笑,這魔靈看樣子一時半會不敢過來,它已經發現我在這了,應該是有顧忌吧。
我又躲開一些,程芳卻貼的更緊了。
你別大意,既然是厲鬼化成的魔靈,那就不是善茬兒,我說,你別輕舉妄動,我這就回去,不然的話魔靈回去報告鬼眼,這事也就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