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岫玉龍1
哈哈哈......劉鐵民笑了,你還記得我呀,你小子太實在了,名片給你了。可一個電話都不打給我,想找你都找不到啊!我昨天來北京的。今天回天津,沒想到在這能碰上你。
是啊,真巧,我笑了笑,你是來北京辦事?
可不唄,他沖葉歡一點頭,我是來收個物件,昨天折騰了一天,這心裡有點沒底,總怕打眼。哎兄弟。你是行家,要不然你幫我把把關?
你可太抬舉我了。我讓他坐下,你是這方面的行家,我可不敢在你面前胡說八道。
兄弟,你這話可就太謙虛了,實不相瞞,這個物件我把不準,必須是你這樣的風水方面的行家才行,他看看四周,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然找個地方喝茶去?
這個嘛......我看看錶。真不好意思,我得去辦點事。然後急著趕回天津。茶下次再喝吧,至於那物件,我看你就......
回天津?他看看我們,好啊,咱正好一起走啊,我車就在外面!
不是,我得先去......我想說得去銀行,猶豫了一下最終沒說,我坐城鐵回去就行了。
我說兄弟,你跟我客氣嘛呀!劉鐵民一擺手,咱自己有車,幹嘛去坐那城鐵呀!就這麼定了,你要是有事,咱去辦事,辦完事咱們一起回天津!
我看看葉歡,要不然你......
我跟你一起去吧,她平靜的看著我。
哎兄弟,你還猶豫嘛呀,劉鐵民納悶,難道你是信不過我?
怎麼會呢,我一笑,那就聽劉哥的,咱們這就走吧。
你不是說還有事要辦么?他說,沒事,先辦事,車是方便的,咱不著急。
不是什麼大事,等回頭再說吧,我看看葉歡,咱們一起去吧,這次帶你去吃狗不理。
劉鐵民的車是一輛黑色CRV,後面放了幾個大箱子,裡面都是收來的各種物件。我們帶著箱子坐到了後排,車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用的是上等的印度藏香。
劉哥,你這挺有創意的,我看著他中控台上的小香爐,不用香水用印度藏香,夠別緻的。
這都是我師父吩咐的,他說,我收的物件大多是有年頭,有來歷的老物件,容易蠱惑人心。點藏香能清心寧神,開車的時候心裡更踏實點。
好的藏香,點一支能香一條街,葉歡一笑,您在車裡點,這量可不好把握,是功夫呀。
說的是啊,只能放一丁點,再多了就不是清心寧神了,那他媽的就是嗆人了,劉鐵民笑了笑,兄弟,姐姐,坐好了,咱們出發了!
一晚上沒睡,我和葉歡都有點精神疲憊,開始還能和他聊天,過了不一會,我就開始打瞌睡了。
你睡會吧,葉歡輕輕地說。
我睜開眼,回過神來,啊?那你呢?
我打坐,你睡會,她說。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睡好啊?劉鐵民從鏡子里看我一眼,睡吧,放心,你劉哥開車絕對穩當!
那行,那我眯會,我靠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頓時進入了睡前狀態,同時下意識的握住了葉歡的手。
葉歡微微的掙扎了幾下,見我攥的很緊,最後也就算了。
我眼睛已經困的睜不開了
感覺好像剛睡著,車一停我又醒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看看外面,到哪了這是?
竇店服務區,劉鐵民說,兄弟,去廁所嗎?一起呀?
我看看葉歡,問她的意思。
我不去,你們去吧,她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這我就放心了,和劉鐵民一起下了車,到衛生間方便了一下,然後好好的洗了把臉。
劉鐵民去買了點飲料和吃的,出來之後掏出煙來給我點著,兄弟,你這女朋友不錯呀,條順,漂亮還那麼有本事,真有福氣。
你怎麼知道她有本事?我問。
他吸了口煙,能看出我那降魔杵的門道的,一定是個高手。你知道嗎,那物件我讓咱天津衛市面上的一些老風水先生看過,竟然沒一個看明白的。有一次來了個台灣人,自稱也是風水師,拿著我的降魔杵開價一萬,說這東西只有他明白,也只有他能用。
沖他開的價,他恐怕就不明白,我一笑。
誰說不是哪!他不是說明白么,我就讓他說說,結果說的是驢唇不對馬嘴,這小子能看出這降魔杵值錢,可根本看不出裡面的門道。
哦,我點點頭,我記得我們看到的時候也沒說什麼呀,那你怎麼就覺得她有本事呢?
劉鐵民掐了煙,因為眼神!那姐姐一看我那降魔杵,眼睛就亮了一下,緊接著就又跟嘛事沒有似的了。我跟你說,哥哥見的人多了去了,那些見了寶貝眼睛一個勁冒光的,可以說是識貨,可未必是有本事。像你女朋友這樣的,看見寶貝眼睛一亮,隨即就能隱住心思的,這都是有過大見識的,絕對是有本事的高手!
我笑了笑,你看人還真有一手,不管她是不是高手,反正你這麼誇她我挺高興的。其實吧,有些不太懂的人看到寶貝和高手的反應是差不多的,你別誤會了就好。
劉鐵民笑著打量我一番,就憑你這麼護著她,那我絕對沒看錯。退一萬步講,就算她真的不是高手,能讓你這麼上心,人家姑娘就不簡單!
回到車上,我睡意全無,葉歡也睜開了眼睛,你還累么?
沒事了,我睡了多久?
咱們在五環上堵了一個多小時,然後再開到這......劉鐵民算了算大概兩個鐘頭吧。
差不多,葉歡看看我,要不然再眯會?
不用了,現在精神得很,我打了個哈欠,哎劉哥,還有多久能到?
很快的,咱們到了天津再吃午飯,哎對了兄弟,你住哪啊?
哦,我家在郊區,等到了我們坐公交車回去就行。
坐什麼公交車,我送你們回去!
劉哥太客氣了,真的不用。
哎呀你客氣嘛呀,他說,咱們兄弟一見如故,以後跟我不許那麼見外,還有,別一口一個劉哥的,哥們兒都叫我老鐵!
老鐵,這名提氣,我笑了笑,等到了天津,我們請你吃飯,吃狗不理!
哎呀那狗不理有嘛可吃的呀?他不住的搖頭,咱們哪,去會賓樓,我請!
那是什麼地方?葉歡問我。
天津的一個老字號飯莊,一百多年了,我小聲的解釋。
鐵哥,不用那麼麻煩了吧,林卓回來是為了辦事,所以我們還是早點回去的好,等下次我們請你吧,葉歡說。
你們放心,吃完了飯我送你們回去,肯定耽誤不了,他很堅持。
其實我的顧慮,就是不想讓他知道我住哪,雖然他這人還不錯,可畢竟這才是第二次見面。再說我爸喊我回去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冒然帶朋友回去,萬一鬧個不痛快,面子上也過不去。
老鐵,吃飯的事我看下次吧,我們真的是有事。
他一聽這個,頓時明白了,這樣啊,行,那我就不堅持了。反正你們也常回來,我也常去北京,要聚的話有的是機會。哎對了,兄弟,要不然你幫我看看那物件,幫我把把關,行嗎?
就知道他是為了這個,我和葉歡相視一笑,好,你要是信得過,那我們就看看。台冬節血。
痛快,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老鐵放慢車速,停到應急車道上,下車繞到後面,從後備箱里取出一個紅綢子小包裹,然後轉身上車遞給我,兄弟,姐姐,你們給看看。
我解開包裹一看,裡面是一尊岫玉龍,我凝神一看,上面透著一層隱隱的青氣。
這是做鎮物用的,瞧這氣息,應該是朝廷的中樞衙門裡用的,你這從哪淘騰來的?我問。
兄弟是個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是鎮物,老鐵笑了,你再看看,這物件得多少年了?
這是岫玉中的黃白老玉,看這器形,應該是元朝的,葉歡又仔細看了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元中期大宗正府中的鎮衙六獸之一,對吧?
老鐵被震住了,一挑大拇指,葉小姐,行家!
葉歡淡淡一笑,您過獎了,我哪裡是什麼行家呀。這物件挺值錢的,鐵哥好好留著吧,別輕易出手。一般的玩家未必認,可一旦有認的,一定是個好價錢。
嗯,說得對,他點點頭,不過吧,據這物件的老主兒說,這東西畢竟是個鎮物,又在地下埋了那麼多年,現在有點邪性。我這心裡沒底啊,你們瞧瞧,能看出它的邪性來么?
葉歡看看我,這個嘛我就不懂了,得讓小林爺說說。
你又來了,我看她一眼,無奈的笑了笑,這物件是挺有意思的,表面上看沒有什麼邪氣,而且還帶著一身剛正之氣。不過要是到了晚上,它的眼睛會發紅,然後就會透出一股子讓人膽寒的邪性來。每過一兩個月,它就得喝一次血,如果不給它,那這家就會有人遇上點血光之災,鐵哥,是這樣吧?
老鐵一驚,兄弟......不,林爺!您說的都對,劉鐵民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