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對峙
看著老人的目光冰冷起來，手中的勾魂筆又一次不安分的躁動起來，企圖要脫離崔生的手指，卻被後者緊緊握住。
老人的目光很是驚訝，或者說，他臉上的面部表情極為豐富，就像是一個老頑童一樣，把驚訝地表情做的極為誇張，但是在場的人並不會把他看成那種人。只是冷冷的注視著他。
似乎是感覺到自己的「表演」已經夠了，老人終於恢復了平靜，他感受的手指敲擊在木椅扶手上，發出砰砰的輕響。張開干別的嘴唇，吐出呵的一口氣。
「年輕人，你似乎談了一個很禁忌的辭彙。」老人的一雙眼睛隨著他口中慢悠悠吐出的話語漸漸染上了一抹鮮紅。
但是下一秒，她卻是大方的點頭承認了。「沒錯就是如此。」
崔生的雙眼猛然一眯，
「人類為什麼不能得到永存？想想吧，在這個永恆狀態下的空間里生活，那些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你，就像是遊走在世界上的神一樣的存在。那些靈魂和人類都在我的掌控之下，這是多麼美妙地一件事情，你們懂嗎？」
話語說道最後，老人甚至激動地想要起身「站」起來，身後的陰屍第一時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老人的身邊，默默地扶了他一把以免的他摔倒在地。陰屍黝黑的面龐在燈晃的照射下看的並不是很真切。
崔生看著老人，心中的怒火近乎剋制不住，但是他依舊死死的攥著手中快要脫離他掌心的勾魂筆。
「你想要永存，也不應該拉著這地區的人。他們都是無辜的！」崔生不是聖父，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搶走了屬於他們生的權利。
「還活著的人都有生與死的權利，別人無權干涉，就算是再過窮凶極惡，也不應該由你來決斷他們的輪迴！更況且這些人何其無辜，又怎能受你的無妄之災！」崔生的言語犀利，一句句話語就像是一個個刀刺一樣扎在老人身上，讓後者的麵皮一陣抽搐。
「哼！他們能夠跟我一起永生，那是他們的福氣，這個地方會變成一座永恆之城，所有不死不滅的靈魂，想想吧，到底誰才是蠢蛋！」老人的話語毫不客氣，從他的眼神之中能夠看出一股子瘋狂的執拗。
崔生看著這個老人，他真的是瘋了。這不是遊戲，是一個人瘋狂的報復，以自己為代價的報復。
他在報復誰？難道真的是那個所謂的『地下』組織？
「你違背了規定，這樣欺瞞神鬼，就不怕天道的懲罰么！」崔生一雙眼睛激動地看著老人，手一指便是說道。
一旁觀察默不出聲的蜿蜒忽然眼睛一亮，一手掐腰頭微微昂起，竟也是手指著老人道：「妖孽，還不束手就擒！」
一旁的崔生冷汗不已，我的姑奶奶，咱這個時候就不要鬧了好吧。咱是在『裝』，你一個弄不好就玩兒真的上手啊！
你說你上手就算了，還打不過人家，還如此『囂張』，崔生有些無語，論看清局勢在蜿蜒眼中的重要性……
「天道？」老人目光鄙夷的看向我，說道：「別再開玩笑了，天道這玩意兒就是狗屁！這兒地方是屬於我的，我也不會讓給任何人，你讓我這個殘廢的老頭去哪裡！你們就死心了吧，我們會永遠都在待在這裡，誰也不能把我們趕走！」老人的目光中滿是怒火，整個人激動到如果不是陰屍扶著，估計他會在椅子上掉下來。
聽著老者的話，崔生的眉頭微皺，難道真的是那個『地下』的組織搞得鬼么？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蜿蜒卻是猛然上前一步，那雙眼睛看向我，說道：「『地下』的組織認為老林現在的能力不足以承擔這一地區的領頭人，因此便是便是想要替換，但是絕對沒有趕人走的意思。」蜿蜒的聲音透著一絲無奈，顯然她是清楚這件事情的。那麼也就是說，蜿蜒也是『地下』的人，至少是跟『地下』有所關係的。
「不趕我走？哈哈！不趕我走讓我看人臉色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還想要除掉我這個三十年的作品！我是不可能讓你們如願的！」老人的一雙眼睛通紅，顯然是氣憤到了一定程度。
「事情解決后，告訴我。」崔生毫不避諱的看向蜿蜒的雙眼，鄭重道。那個『地下』他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
「好。」蜿蜒沒有絲毫遲疑便是點頭答應，隨後不管一旁的老者那張愈加扭曲的臉，直接看著崔生又是補充道：「你有資格。」
崔生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老人，微微點頭。
而老人的面色有些泛紅，但是僅僅數秒之後便是平靜下來，表情譏諷的看著崔生說道：「你也想要來『地下-?那地方只要進去了，可就在也出不來了！」
聽著老人的威脅，崔生充耳不聞，從剛剛開始，他的勾魂筆就一直在躁動不安，他明白這是因為什麼，但是崔生只能努力剋制，剋制他的本能。
「你有沒有想過就算這個儀式成功了，你的陰屍又會做出些什麼事情？失去了陽身的你，不過是一個比之其他強一些的魂魄罷了，那時候的你，就不怕被你所養的這個陰屍反咬一口嗎？」崔生轉移了話題，沒有在這上面多做糾纏。現在的他只能夠讓這個人認罪。然後解決到這個陰屍，只是這事情牽扯過多，他需要證據。如果不然，這期事件只能成為無頭案，得不償失。
老人沒有察覺催生的打算，而是冷哼一聲道「我的是情還輪不到你來置喙，縱使我變成了鬼，陰屍也是聽命於我，靈師的靈魂有多強大，你應該明白。「
」但是儀式已經失效了，就在剛剛，不是么。「蜿蜒開口道。
老人卻是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吐出來的話語卻足以讓人感到震驚，一時間連崔生都是錯愕不已。
」誰說……儀式沒有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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