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文歷經很久醞釀才動筆,很認真很努力做足了案頭工作,為就是進步、突破。
存稿,不多,一點點;所以發得不會多,親們先看一看,如果喜歡就收藏放入書架吧。嘿嘿。《侯門嬌》還是主力中。
太陽已經夕斜,但是餘威仍,曬得地上火燙火燙:就算是再調皮娃兒也不敢光著腳丫地上跑來跑去;樹木都垂頭喪氣搭拉著腦袋,就算是偶爾有一絲風,也只不過讓它們微微動一動,並不能讓它們打起精神來。
狗兒、貓兒等都尋了認為涼爽地方趴著,不費些氣力還真找不到它們身影;現就算是香噴噴肉與魚,也不能讓它們歡跳著跑出來。
這天氣,實是太熱了。
紅錦伏床上,身邊丫頭輕輕給她扇著風,她懨懨看著窗外:老天爺,你來陣風吧,你行行好就來場雨吧。可是她念叨了半晌,外面依然悶熱沒有半絲風。
她熱得心裡煩燥不安,床上躺不住、也趴不穩;她簡直懷疑下一刻,自己就會被天地間熱氣給蒸熟了。說起來鳳家也是大家大戶,她原本不用如此忍受悶熱,只是她現有病身大夫吩咐不可以房中用冰,她除了忍也只能忍了。
不過依著她這幾天觀察,就算是沒有病只怕也沒有幾塊冰給她用:她這個鳳家大小姐、大姑娘,還真是不太被人放眼中樣子。
紅錦煩燥又翻了一個身:「茜雪,再備水我想去洗一洗。」
打扇丫頭茜雪嚇了一跳:「姑娘,可不能再洗了;您一天洗一次還不知道能不能行呢,可是今兒您已經洗了兩次。」
紅錦無力把頭伏枕上:「可是,可是我好熱啊。」
茜雪還是搖頭正想說話時,就聽到外面有些聲響卻並大,聽起來好像是院子里來了人;她剛站起來想掂腳看看窗外情形,門帘便已經挑開了。
「大姑娘今兒可好些了?」人還沒有進來,聲音已經飄了進來;聲音里透著股子直爽勁兒,而且帶著十分精神勁兒,聽到人耳中就好像有陣涼風吹過,讓人能平白精神一分。
一聽聲音,紅錦便知道是鳳家五娘齊氏到了,她給茜雪了一個眼色,讓她不要再提什麼洗澡事情,然後自床上撐起身子來:「五娘來了。這麼熱天兒,地上熱氣還沒有散開,您怎麼這個時辰怎麼就過來了?我倒是好多了,累五娘掂記著。」
「躺下、躺下——!」后一個字音拖得長長,帶著一種說不出來韻味兒,透著十二分親熱與擔心。
說著話鳳家五娘已經走到了紅錦床邊:「你身子不好,哪裡還講這些俗禮?」一面說一面坐了紅錦身邊,很自然拖起了紅錦手來,一臉愛憐之色:「你啊,只要多疼惜自己就是心疼五娘了;大姑娘今兒感覺如何?頭可還痛、還暈;可還感覺到噁心想嘔吐?」
紅錦雖然不太自,但也沒有把手收回來,就任由她這樣握著;好五娘手裡乾爽很,並不會讓她有一種膩膩感覺;鳳家正房寧氏手便讓紅錦膩恨不得能狠狠甩掉。
而且鳳家五娘雖然不能確定是發自內心關心她,但至少眼下沒有什麼心思要害她,這一點能自五娘眼中看出來;就像是寧氏一樣,她眼中紅錦便看到厭惡,寧氏對她厭惡。
紅錦眼下所求不多,只要眼下無人要害她便已經足夠了。再有,她也有自己心思:現連敵我還沒有分清楚,當然不能平白得罪人;何況五娘府中可是有實權人兒,她可不想惹得五娘心中對自己生出惱意來。
「謝謝五娘,我頭還有些暈,今兒倒沒有再想嘔吐;」紅錦慢慢答著話,恨不得把字口裡嚼上三遍才說出來:「五娘沒有熱到吧?茜雪呢,也不知道給五娘上碗茶——五娘,我這裡沒有冰湯,真是……」
她說話很謹慎,所以說得便極慢;並不是對五娘如此,對鳳家任何一個人都是如此:就算是對著她父親鳳老爺也是一樣。
「你啊,總是這樣外道客氣;」五娘打斷了紅錦話:「難道你還把五娘當作外客不成?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便上什麼!再說茶也沒有什麼不好,大熱天我吃冰湯感覺還不如一杯熱茶好。」
她一邊說話,一邊取出帕子很自然給紅錦拭了拭頭上汗:「這幾天悶熱緊,倒讓你平白受了些罪。」
紅錦輕輕笑道:「還好啦,並不是很難受。」
五娘搖了搖頭,又嘆息了兩句后便問一旁翠蕊:紅錦今兒吃了多少飯菜,喝了什麼湯水,葯可都吃全了等等,問十二分詳細周到,就沒有遺漏半點兒。
如果紅錦母親還人世,能問也就五娘所問這些了,絕不會比五娘問得多一句。紅錦床上躺著一臉不落忍:「五娘,您不用太擔心我,我實是已經好了;這麼熱天兒,您事兒本來就多,還要再記掛著我,讓我心裡真是過意不去。」
五娘聞言轉過頭來輕輕一嘆:「你這孩子啊!實是懂事讓人心疼,看看你六妹妹再看看你,唉——!」她說完又是長長一嘆,接著道:「你難處呢我也知道,只是你總這樣,怕就怕人家不領情啊;你,哪裡像是我們鳳家嫡長女,老爺此事上,還真是糊塗了一些。」
紅錦聞言沒有說話,事關鳳老爺她父親,她不能說什麼;而且,她並不是要忍,她也不是一個能忍性子——雖然眼下她自己說不太明白,不過她就是很清楚知道,自己性子其實是吃不得半點虧;只是沒有弄清楚眼下環境前,她不能妄動。
她什麼也不記得了,但是她還是知道自己性子,吃不得氣兒、受不得委屈。
她當然不能任人欺辱,隻眼下這幾天便讓她生出了幾分惱意來;不過她還要等一等再作打算,因為打蛇要打七寸,她不出手也就罷了,出手便要打到對方要害上,打得對方痛得不敢再來招惹自己,至少不敢輕易來欺負她。
五娘也沒有再深說下去,事關一家之主鳳老爺,她身為五夫人當然也不會說得太多;她再次拉起紅錦手來:「不過呢,我這府里還能做得了那麼一二分主,你有什麼需要就打發丫頭到我那邊去——有我,就不會少了姑娘你!記著,不用和五娘外道什麼。」
紅錦輕輕點頭,十分感激:「謝謝你,五娘。」她沒有提需要什麼,眼下人她並不了解,豈會冒然要求什麼。
而且,應該她東西,她也不習慣向人要;眼下她忍下這口氣,是為了他日讓那些人把她應該得,給她送到面前來!
五娘聞言卻輕輕搖頭:「你這個孩子啊,這種性子可是不行;」她嘆著氣站了起來:「我還是自己去看看你這裡缺什麼吧,一連幾天問你可少什麼短什麼,你總也沒有說出什麼來;我啊,喜歡直來直去,你不說五娘我就自己去給你看一看。」
紅錦立時挺起上身來喊五娘,要阻止五娘;但是五娘不聽她,只是搖頭叫著剛送茶水進來茜雪出去了。
不大一會功夫五娘就回來,紅錦並不奇怪,因為她這屋裡原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可看,五娘只要掃一眼便能看得清楚明白,連數都不用數。
五娘一臉忿忿之色,不過回來之後坐下卻只讓紅錦好好歇著,並沒有提及她看到了什麼、也沒有開口為紅錦報什麼不平;閑話了幾句之後,她又把紅錦院中幾個丫頭叫進來,好好叮囑了一番,這才起身要走。
紅錦自然是要留五娘用飯,五娘笑著搖頭道:「看看這時辰,她們那些人也應該要來了;大姑娘雖然不太記事兒了,不過這幾天想來心中也是有數兒,我啊不想和那幾個人置氣,還是早些走得好;不然,也是叫你不自。」
說著話起來后五娘又環視了一眼屋裡:「前幾天和她們日日趕一處,還真不曾細看過姑娘房裡東西——窗紗早就應該換掉了,還有這床帳、屋裡帳幔,哪裡還能用?不知道大姑娘喜歡什麼顏色?」
她提都是紅錦眼前,換句話說也是每個人到紅錦面前,都能看到。
紅錦忙搖頭道不必麻煩了,現就挺好不需要換什麼,她不想給府中添麻煩;她說得很平靜,並沒有什麼委屈樣兒。
五娘聽到后再次嘆氣:「大姑娘,你、你讓五娘說什麼好?!真是讓人心疼緊。大姑娘,你就記住五娘一句話,要硬氣一些;不然……」她不然了一回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只是搖了搖頭。
紅錦知道她沒有說出來話是什麼,只是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作答;她還沒有想好要說話,五娘那裡已經笑了起來:「我這個性子也是,恨不得天下女子都和我一樣,有什麼話兒統統直直說出來,也不管聽得人能不能受得了——有好處也是有歹處。」
「好了,不說了;大姑娘還是歇一歇,到晚飯後我讓人送些東西過來,你將就先用著;有什麼沒了,你就打發人來給五娘說一聲兒;你不說,只能是委屈了自己,還便宜了旁人,可記下了?」
五娘看到紅錦點頭這才去了,並且把茜雪留了屋裡不用她送:「這院子里統共就你這麼一個有用人,你離開大姑娘身邊可不行。旁人我管不了,不過只要是我來了,你呢只管照顧你們大姑娘,不用來照應我——把大姑娘照顧好了,便是對我有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