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累也值了
胡正豪正在咬牙暗罵花明軒:只能用一次?你小子想要用幾次,如果能反覆的用****就再地廣物博也承受不起。
紅錦看看那竹牌,再看看花明軒輕輕的搖頭:「花兄此去要做得事情更多,還是把此物帶在身上為好;我一個女子深處內宅,偶爾出門也是城中繁華之地,用不上這東西的。」她只聽花明軒說,也知道此物非同小可。
花明軒看看手中的東西:「我用不著的,此番回京的時候大隊侍衛隨侍,到京中更是有高手相伴;至於到了邊關,如果有什麼萬一,這牌子也是幫不上什麼忙的,如果能幫得上忙邊關也就不像現在這樣……」他輕輕一嘆沒有再說下去,把手中的竹牌盒放到了亭子的欄杆椅上:「拿去吧。」紅錦拿去了,他也能放心些。
紅錦偏著頭想想:「花兄,這東西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應該不是凡物;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花兄應該知道。」她還是想推脫。
花明軒笑了:「只是一個小物件,不會有人當它是寶物的,大姑娘放心就是。」他深深看一眼紅錦抱拳:「我,就先回席了,免得被人捉到灌上三大杯。」他說完拱手之時微微垂頭合了合眼,再立起身時眼中一片清明。
有什麼痛、有什麼傷,有什麼樣的心緒變化都隱到了他的笑容里:「大姑娘,多保重。」雖然他並不是現在就要離開,可是能像現在只對紅錦一人說保重的機會卻不會再有。說完帶著一臉的笑意,不等紅錦回禮回話轉身走掉了,看背影彷彿走得十分瀟洒。
紅錦揚聲喚了一聲「花兄」,可是花明軒頭也沒有回,只是擺了擺手自顧自的走遠了。看看那竹牌盒也只能收起來,想著有機會再還給花明軒。
回頭再看池中的魚兒,忽然間連發獃的興趣都沒有了;算算時辰也差不多了,容夫人和容連城的話也說完了吧?紅錦向自己的院子行去。
胡正豪看看紅錦的背影輕輕一嘆,回身追趕上花明軒:「你怎麼能把那東西……」
「為什麼不成?」花明軒連看都懶得看胡正豪:「你有,你去邊關的時候,會不會送給五姑娘傍身?」就這麼一句話封住了胡正豪的嘴。
胡正豪快到大廳上時才喃喃的道:「可是五姑娘是要嫁給我的。」
「就是因為……,有緣無份,所以才讓人更放心不下;」花明軒駐足仰頭看天:「她現在的處境並不好,你也知道的;可是,我除了這個還能做什麼?你說,我還能做什麼?」沒有了笑容,失去了平靜,語氣里無奈與心痛讓胡正豪張開嘴又閉上,閉上又張開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是啊,換成他是花明軒,他現在能做什麼?這種眼睜睜看著心上人受苦的心情,的確不是人能受得。胡正豪最後長長一嘆:「王爺,走吧,你生為皇家人註定不會真得有什麼風花雪月,有的只是鐵血江山。」
花明軒聞言沒有說話,收回目光后又是一臉的笑意,笑得更加的邪氣、也讓他看上去更有吸引力;讓胡正豪啐了他一口,拉著他進了大廳。
大廳里正在推杯換盞,花明軒看到眾人笑得更是歡快,大聲的應酬著,彷彿剛剛的傷情並不存在一樣。
同大廳里的熱鬧不同,紅錦的房裡靜悄悄的,容夫人沉著臉坐在一旁,而容連城躺在床上很不自在卻不也輕易開口說話;直到門外傳來響聲,容夫人才嗔了兒子一眼:「你啊,如果再敢如此胡來,看我不打斷了你的腿!」
容連城來不及回答,紅錦已經進門:「母親。」她走過去給容夫人換上了熱茶:「可餓了?」
容夫人拉過紅錦的手來,看著她的眼睛嘆息:「錦兒,我就當你是我肚子里爬出來的,捨不得你有半點委屈;連城做事,實在是、實在是……,就算我是他的母親也找不到什麼為他辯白的話,錦兒你左不看、右不看,只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不好?」
紅錦看看容夫人,再看看帶著一臉希冀的容連城,沉默了一會兒輕輕點頭:「我知道了,母親。」她跪下:「讓連城因我受這麼大的傷,是媳婦對不起母親。」
容夫人再好,那也是容連城的親生母親,看到兒子受這麼大的傷不會無動於衷的,紅錦當然要請罪的。
「你這孩子快起來、快起來,你兩個身子怎麼能行這樣的禮?地上冰的很,快起來吧。」容夫人不由分說拉起了紅錦來,拍著她的手說:「看到連城我說不心疼那是假的,但是我還沒有糊塗到是非不分,雖然他是因你而受的傷,但是卻與你無關,你不必如此小心在意。」
看看床上的兒子,容夫人又道:「如果他不是待你有這份心意,我也不會代他開這個口。錦兒啊,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原諒他一次,以後他再敢有什麼不老實,不用你說什麼我就生生打斷他的兩條腿!」
紅錦還能說什麼,便輕聲答應下來,容夫人放心下來讓紅錦坐下,細細的問了她的身體,還有腹中孩子的事情;床上的容連城聽到紅錦答應了母親,心中高興看著紅錦和母親只知道笑,被容夫人嗔了好幾眼。
容夫人沒有久坐,叮囑紅錦小心在意身體後起身走了,就是不讓紅錦去送她,意思是要讓紅錦和容連城把話說開,小倆口不要再鬧彆扭了。
等到母親走後,容連城握住了紅錦的手:「錦兒,你不會走了,是不是?」
「我不走是因為捨不得母親;」紅錦把手掙脫出來:「同你無干。」她的氣還沒有消呢,說什麼也不會讓容連城如此容易就混過去。
容連城得了紅錦不走的話,再想想她對自己的照顧,知道紅錦的心意了並不是很擔心;至於紅錦會冷冰冰的對他,他也知道是自己不對,只要好好的對紅錦,相信能把紅錦哄得迴轉。他只管笑著和紅錦說東說西,根本不在意紅錦臉子,一心想把紅錦逗笑了。
紅錦伺候著容連城吃過茶,讓他躺下好好睡一會兒:「剛剛和母親說話沒有少勞神,就算是睡不著也合上眼歇一歇。」容連城很聽話的合上了眼睛,他想把身體快些養好,就不會讓紅錦再如此勞累,他也能好好的照顧紅錦母子了。
紅錦一直到容連城的呼吸平穩下來,她才起身到旁邊的桌子上寫寫畫畫:她想把現代的經營理念帶過來,當然不能生搬硬套,要配合著眼下的情形用——太超前了,人們接受不了是一方面,再被人當成妖邪的做法不但沒有助益反而壞事。
她俯案奮筆直書,洋洋洒洒寫了很多,然後又回頭整理,按著織錦行的情況把方案定好才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看向床上的容連城,正好迎上他的目光:「你什麼時候醒了?可口渴?」她此時才發現時辰真得很晚了:「餓了吧,我馬上叫人去取飯菜來。」
她急急的出去吩咐丫頭,回來又倒了熱茶給容連城,很有些愧疚:她只要工作起來就什麼也不顧不管了,可是容連城還有傷在身呢。
容連城喝完茶:「錦兒,你認真的樣子,好美。」那樣的紅錦太有精神,整個人都和平日里有很大的不同,讓他幾乎看得直了眼睛。
紅錦以為他只是調笑,嗔他一眼:「什麼時候你也學會油嘴滑舌了?」說著話,在他背後放了好幾個靠枕:「可舒服,腰沒有空懸著吧?」
容連城搖頭:「很好,很舒服。錦兒,你在寫些什麼,給我看看如何?」
紅錦卻道:「吃飯皇帝大知道嗎?先吃飯再說。」她還是把仔仔細細的把容連誠餵飽,然後才把自己寫得東西給容連城看,轉身出去自己吃飯了。
坐到飯桌前紅錦才知道自己累壞了,寫東西不但勞神,而且一個姿勢久了也很累人的;再加上又伺候容連城吃飯,一勺一勺的喂完,又給他凈手什麼的扶他躺好:她的骨頭都在呻吟了。
「姑娘,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累壞了?」若蝶給紅錦布菜:「姑爺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幾個吧,您是帶著身子的人,不能累到了。」
紅錦微微一笑:「沒有什麼。」不是她不心疼自己和孩子,只是太多的事情都不能假手與人。
織錦行是她的依仗,當然要親力親為:實際如何做她可以交給呂孔方,但是很多事情都要她親自和呂掌柜的商議才成。而且呂孔方的想法常常能讓計劃更好更完美:當初收下呂孔方是她這一輩做得最對的幾件事之一,因為呂孔方是真得有經商天賦,如果紅錦不是有上一世的經驗和幾千年東西方的先人的積累,單憑個人本事她還真不如呂孔方。
至於丈夫容連城的事情,她也是不能推給丫頭們去做;因為他們夫妻現在的情形有些不妙,如果她只顧去忙織錦行的事情,回來為了日後容連城不再犯錯不給他好臉子,那她和容連城怕是會越走越遠;當前她為了日後、為了孩子,為了她的這個家,她一面要冷臉還要一面盡心照顧容連城。
累,就累點吧;紅錦睡著前模糊的想,世上原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只要自己和容連城的以後的日子會是陽光坦途,她現在辛苦些也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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