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舊事(求粉紅票)
自亭外閃身進來的人是蛇首,她看到唐偉誠戒備的樣子輕輕一笑:「鳳大姑娘不會武,如果我真想對她不利,剛剛在外面用暗器你能救得了她嗎?二公子,好歹這裡是唐家,我還沒有那麼笨。」
唐偉誠只是冷冷的道:「你有什麼事兒?」
蛇首看了一眼紅錦:「你還記得你去邊關送糧時,是怎麼受得傷嗎?」
聞言唐偉誠的眼睛眯起來:「你想說什麼?」他當然不會忘,如果不是那個女子揭開了面紗,他也絕不會被人打成重傷。
蛇首一指觀濤亭不遠處的假山上:「她,人就在那裡。你,去還是不去?」說完她看一眼紅錦:「只有這一次機會,如果過了今天,我保證你再也不會看到她。」
唐偉誠想也沒有想:「她想要見我就讓她來,我在這裡等她;如果不來,那就隨便,你應該知道我一向好奇心不大。」他怎麼可能把紅錦丟在亭上,這裡可是唐家老宅,天下間就沒有什麼事情比紅錦更重要了。
蛇首還真沒有想到唐偉誠會如此答她,認真的看看唐偉誠再看看鳳紅錦:「你這樣做,就不怕你母親在地下有知會傷心?孝道在你眼中算什麼,比不上你看上的女人?」
紅錦聽到蛇首的話看向唐偉誠:怎麼可能?他,只是仗義而已吧;可是她卻想起那滿天的雪花以及滿天飛濺的血花——真得只是仗義?
唐偉誠感覺到了身後紅錦的輕微的情緒變化,因為紅錦的呼吸變了,雖然變化不大:如果他不是立在紅錦身前,就不會注意到的;他有些惱怒:「你也是個婦人,不知道女子的名節重於一切嗎,怎麼可以胡亂開口說話。」
蛇首不置可否的看看紅錦,只道:「你當真不去,不想去問問她嗎?我想你應該有很多的話要說才對。」
唐偉誠盯著她:「孝道不是掛在嘴邊的,只要生前盡過孝,死後無論做什麼根本就不是為了孝道,而是為了虛名,為了自己而已!活著的人,永遠比死去的人重要。」這話聽著很是無情。
紅錦微微抬頭看向唐偉誠的腦後,她很贊同唐偉誠的話:用死人來威脅活人,而讓活人就範的——有些事情的確是傻。
不過她不想因為自己而誤了唐偉誠的什麼大事兒:「事情牽扯到去世的唐夫人嗎?」
唐偉誠眼睛緊緊的盯著蛇首沒有回頭:「沒有什麼,她就是那些黑衣人的頭目,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不能相信。」他沒有正面答紅錦,因為他不想騙她。
蛇首一笑:「我騙你,為什麼要騙你?」她一指那假山:「你在這裡也能看到那邊的情形,我可不想背個騙人的名聲;而且,你就離開這亭子,有個萬一你縱身就能回來……」
唐偉誠搖頭:「你走吧,你越是想我過去我越是不會過去,過去只會讓你高興。」他的話打消了紅錦再開口相勸的心思,的確是不能相信眼前的婦人。
蛇首看著唐偉誠一笑:「你既然不放心,那我就把人帶過來吧;怎麼說,那也是你在世上的親人,不讓你們相認還真是太違天意了。」說完她閃身出亭,一躍便立到假山上,和等在那裡的人說起話來。
紅錦看過去:「那是誰?」
「不知道。」唐偉誠看著假山,他的確不知道那人是誰。
紅錦回頭看看唐偉誠:「你當初是怎麼受傷的?救假山上那個人嗎?」
唐偉誠回過頭來看向紅錦,眼底深處有火光一閃而沒:「不是,是我傷在她的手中,幾乎喪命。」那道傷他這一輩子也不會忘掉。
「啊?」紅錦吃驚:「她的功夫如此好?」再看向假山時,她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唐偉誠笑了:「不是,只是因為她開始的時候蒙著面。」
紅錦沒有聽懂,這算什麼答案?就在此時那假山的人下來了,看來要走過來;他對鳴音道:「去樓下引她們上來。」
鳴音沒有說話就什麼欠了欠身子就下去,亭上只餘下紅錦和唐偉誠。紅錦卻沒有注意這一點:「她今天還想要再刺殺你?」
「應該不會。」唐偉誠背過了身子,聲音放到極輕:「那天,在石室中的人不是香月,對不對?」他雖然是在詢問,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極為肯定。
紅錦的心思還放在蛇首和刺傷了唐偉誠之人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想到唐偉誠會問出這麼一句話來,她下意識的幾乎衝口就要答,幸好她反應了過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左右看了看,這才發現亭上並沒有其它人了:緊張,莫名的緊張。
唐偉誠緩緩的回身,一雙眼睛黑得看不到底兒:「鳳大姑娘,我說得對不對?」
紅錦張了張嘴可是卻發不出聲來,眼前的唐偉誠讓她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他生出危險的感覺來:她的直覺從來不會騙他——可是他為什麼會忽然這樣問呢?
「大姑娘?」唐偉誠的聲音更低了,那雙眼睛里流露出了痛苦,而不是逼迫。
紅錦面對眼前的唐偉誠,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她移開了目光后輕輕的搖了搖頭:「唐兄,說好的,事過境遷,永不再提的。」
唐偉誠輕輕嘆息:「大姑娘,你為什麼不敢看著我的眼睛說?」並沒有半絲責備,只有憐惜、心痛——對紅錦的心痛。
紅錦從來沒有如此清楚明白的,在唐偉誠的臉上看到他對自己的痛惜:原來,並不是旁人看錯了,而是她一直沒有想到、不肯相信。
可是、可是香月怎麼辦?她的眼前閃過滿天雪花中飛濺而開的血花映照下的笑容時,香月的臉就浮現在她的面前:她不喜歡其它女人來分自己的丈夫,那麼香月又何嘗喜歡?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
就算是唐偉誠對她有情,她也不能以身相許來報恩:唐偉誠以後夾在兩個女人間,會成為全天下最痛苦的人,而她和香月也同樣不會幸福;讓香月離開?憑什麼呢,她不可能如此自私的奪人所愛。
她的心不知道為什麼縮了縮,縮得太急讓她不自禁的合了合眼睛,然後睜開時平靜的看著唐偉誠:「是香月妹妹,唐兄。」說完這句話她忽然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再次避開那雙滿是痛苦的眼睛:「此事,我真得不想再提及,讓我們忘了吧。」
唐偉誠直直的看著紅錦,看了好久好久之後喃喃如同自語的道:「為什麼?」
紅錦被問得心頭一顫:「唐兄,你說什麼?」她假裝什麼也沒有聽到。
唐偉誠輕輕的搖頭,聽到樓下傳來聲響他再次緩緩轉身,面向樓梯那面:「沒有什麼。」
紅錦只能看到唐偉誠的後背,他雖然站得挺拔如舊,可是卻偏給人一種傷心、悲愴的感覺;她轉過頭看向亭外,很專心的欣賞起風景來。
亭上寂靜一片。
直到樓梯響起來,紅錦才轉過身去,她看到的人不是蛇首和假山上的人,而是金綺;身穿大紅色嫁衣的金綺。
紅錦微微皺起眉頭:「你這是穿成什麼樣子?哪有人在成親之前跑到夫家的,你不要臉鳳家還要臉面呢,跟我回去。」
金綺沒理會唐偉誠行到紅錦身邊不遠處,看向亭外的風景:「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來唐府嗎?」
「不想知道。」紅錦看她一眼:「走吧。」
金綺回過臉來:「我是來和偉鵬拜堂的。」她說得極為認真,絕不是開玩笑。
紅錦聽得心頭一涼,看著眼前的金綺無語了;過了半晌后她輕輕開口:「回去吧,剛剛我見到唐夫人的時候,並沒有聽她說要退親;明天你還是要坐著花轎被抬進唐家,現在還是和我回去吧。」
金綺卻凄涼的一笑:「這亭子原是鵬哥最喜歡的地方,我曾經和他一起在這裡看夕陽;」她轉身看向唐偉誠,輕輕的拜了下去:「唐二公子,我明天就要喚你一聲二哥了,讓我和姐姐在這裡說幾句話好不好?倒底是我們鳳家的私事兒。」
唐偉誠想了想道:「我就樓梯轉角上,絕不會偷聽你們說話。」他依然不放心紅錦單獨和金綺在一起,但是人家姐妹二人要說話他還真是不方便在一旁聽著。
金綺弱弱的一笑:「我只是一個弱女子,還能把姐姐吃掉不成?」她說完看著唐偉誠:「唐二公子,請吧,我送你下樓。」
唐偉誠不放心的看向紅錦,紅錦輕輕的點頭讓他放心,他才轉身下樓;樓下的蛇首卻喚金綺下去,她對紅錦說了一聲便和唐偉誠下樓而去。
只不過唐偉誠留在樓梯轉角處,並沒有真下去,而金綺卻是真得到亭子下一層去了。
紅錦在亭里等得無聊,便看向亭外的景色;不大一會兒金綺上來了,不知哪裡傳來的聲響遮蓋住了金綺的腳步聲,直到她走到紅錦的身後,紅錦才發覺。
「現在站在這裡賞景的人只有我了,可是明天我還要和別人成親。」金綺的聲音傳到了紅錦的耳中,不用看也知道她的淚水流了下來:「可是,你為什麼如此好命?就算是殺了偉鵬,連偉鵬的母親都要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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