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一條明路 861章 終於知道了
春兒被訓斥后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在柳兒的引領下離開了清露宮。她在柳兒離開后,在袖中掏出銀子來塞給帶種的小宮人:「拿著吧,有勞你引路,買雙鞋子穿。」
那小宮人看看銀子收了起來對春兒一笑:「我們清露宮的規矩就是,誰要賞我們東西都可以收起來,都是我們娘娘所賜,所以劉采女您還是不要指望奴婢會告訴你什麼。其實,我們清露宮無事不可對人言,你看到的就是全部了,實在不必再問我們這些當差的。」
春兒的臉陣紅陣青,沒有想到小宮人的嘴巴如此利害,尷尬笑了笑:「你想到哪裡去了,只是謝謝你引路罷了。」她實在是不好再開口問小宮人些什麼,也知道此事定會被紅鸞知道。
小宮人笑得一臉天真:「那奴婢謝謝采女貴人的厚賞,引個路就可以賞二兩銀子,看來采女貴人近來發了財啊。」
春兒的臉更紅了,吱唔兩句后不再說話,由太監看著她回去:她依然還是戴罪之身。路經御花園時,倒是看到幾位妃嬪,因為她身邊有太監跟著她們過來搭話,也只是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剛和賈太嬪道了別,春兒就看到太皇貴妃走了過來;她心裡清楚宮中這些高高在上的貴人們,如此待她是為什麼,但是這何嘗不是一次機會?她笑著迎上去給太皇貴妃見禮:大妞已經投靠惠妃,而她也要給自己找個可靠的靠山才成。
太皇貴妃笑著讓春兒起身,轉頭就對跟在她身邊的太監道:「本宮和劉采女想單獨說幾句話,就在這園子里走一走,本宮想不算是違旨吧?如果皇上和純貴妃怪罪下來,自有本宮擔著,不會讓你們代本宮受過。」
兩個太監哪裡敢說其它,齊齊躬身退後,遠遠的跟著太皇貴妃和春兒,不敢近前來打擾。御花園中的人見到,也只能多看幾眼,心知自己不是太皇貴妃不敢做同樣的事情出來。
容太妃和賈太嬪對視一眼雙雙長嘆,賈太嬪苦笑:「人的運道是極難說的,不過太皇貴妃可不只是運道好了,在先帝臨終前被冊封為皇貴妃也就罷了,現在如太皇太后長住佛堂了,她依然能得聖上敬重,和純貴妃交情非同一般,不是我們幾個姐妹能相比的。」
容太妃看著遠處的太皇貴妃:「太皇貴妃原本就比我們得先帝寵愛,倒也算不得意外。」她倒是很知足:「想想原本前前後後入宮的姐妹,再看看我們眼下,我已經很惜福了。現在,大家能泯恩仇坐下笑談度餘生,那些過去的事情還是不要理會了。」
賈太嬪收回目光看看容太妃:「我倒是聽到些風言,說是太皇貴妃在先帝臨終前得了什麼東西的,可能因此皇上才會如此敬重她?說起來定王過上兩年成家立業,我也能出宮住到王府去。只是你還要多熬幾年了,和太皇貴妃多做幾年伴也是好的。」
容太妃拿起手帕來揚了揚,示意遠處的靜太妃過來:「我和靜妃姐姐這一輩子能出去到公主府上住上幾天就成,其實出不出得去也沒有什麼,只要公主能得個好夫婿,我能看到她生兒育女,就別無他想了。」
「宮中這麼多年,現在想想就是鏡花水月,有時間我也多抄寫些經文,算是為****積點福吧。」她看向賈太嬪:「過去的事情,想想就如同惡夢一場,現在能醒過來還不算太遲。」
賈太嬪點頭:「是啊,我近來也常誦些經文。嗯,我要回去了,姐姐和你靜妃姐姐說會子話吧。」她起身又看一眼遠處的太皇貴妃離開了。
太皇貴妃陪著春兒走了好遠才離開,沒有人知道太皇貴妃和春兒說了什麼,可是看到春兒吃驚的樣子,相信太皇貴妃肯定所言之事非小。
當天春兒把自己關房裡誰也沒有見,直到晚上賈太嬪打發人來她才走出卧房。
次日紅鸞聽到春兒所言皺起眉頭來:「休要胡言,不要以小人之心度他人之腹,本宮有什麼打算你還是不要猜疑,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成。賈太嬪的人,怎麼可能會問出那樣的話來!知罪就給本宮跪下。」
春兒跪倒在地上:「娘娘明鏨,賈太嬪的人昨天晚上的確是來了,雖然沒有明說可是那意思也很明白了,旁敲側擊過娘娘和妾說過什麼后,暗中指一條活路給妾,那就是太皇貴妃。」她悄悄看一眼紅鸞:「只是不曾說娘娘壞話,就是多問了幾句娘娘以前的事情,妾因為事關己身並沒有多言。妾該死,妾不應該矇騙娘娘。」
「你為什麼要騙本宮,賈太嬪在宮中向來與人為善,就算她沒有幫過你也不曾害過你吧?」紅鸞的眉毛幾乎要豎起來:「想借本宮之手為你除掉看不順眼的人,你的膽子不小啊。」
春兒臉色有些發白:「娘娘,妾知錯了。因為賈太嬪所說的活路就是要妾去死,妾才會動了這個心思。昨日太皇貴妃在園中看到妾,把妾訓斥了一番,說妾如果還要心存惡意,就算是娘娘不動手太皇貴妃也不會饒過妾的。可是賈太嬪昨天打發人來,卻讓妾投奔太皇貴妃,說她定能助妾得到皇上的歡心。」
紅鸞皺起了眉頭:「賈太嬪的人問你太皇貴妃說了些什麼,你不說她便又問了我的事情,然後就指點你活路,你以為本宮那麼好騙?」
春兒以頭觸地:「事情就是這樣的,賈太嬪只是想知道娘娘家的事情,妾哪裡知道?又問娘娘的家鄉,問娘娘倒底何故離開家鄉,又是如何和妾相識,這些事情要麼是妾不知道的,要麼是妾不想說得,所以她什麼答案也沒有得到,才會想害妾的。」
紅鸞想了想:「你多慮了,賈太嬪可能只是好心,太皇貴妃是個心慈的人,她給你指得活路原本就沒有什麼不對;如果你不是對賈太嬪的人抱怨了本宮什麼,她也不會給你指明路的,對吧。」
861章終於知道了
春兒聽完知道瞞不過紅鸞去便道:「妾不是有意要抱怨什麼,只是來得人太多妾想找哪些對娘娘有怨恨的,到時告訴娘娘才會故意說幾句抱怨的話。娘娘,妾以為賈太嬪這次打發人來真得不是那麼簡單……」
「好了,我不管你和賈太嬪有什麼恩怨,那都與本宮無關。」紅鸞打斷了春兒的話:「你心裡對本宮的怨恨本宮很清楚,不要給本宮動小心思,否則的話本宮可以換個人,並非定要用你。」她說完拿起茶盞來送客:「給本宮老實本份些。」
春兒卻沒有立時就走,還是叩了頭道:「賈太嬪使來的人問得話很有些古怪,妾當時心神不定,因為在想太皇貴妃的話,她提到她和娘娘的家鄉;當時賈太嬪的人問妾時,妾說和娘娘是發小,只不過是有些仇怨,後來越想越有點不對,請娘娘救我。」
紅鸞輕輕擺手:「好了,就算是和本宮發小也沒有什麼了。柳兒,送客。」她不想再和春兒多做糾纏,有很多的事情是不能讓春兒知道的,所以早早的打發了她走:「對了,這次不要忘了打賞引路的人,莫要讓清露宮的人認為你厚此而薄彼。」
春兒聽到后臉色微變:「是,娘娘。可是,娘娘還是注意些賈太嬪吧。」她無奈的跟柳兒出去,最後不死心的提醒紅鸞。
不用春兒說紅鸞也會注意賈太嬪的,只是這樣的事情不必說給春兒聽就是了。想到賈太嬪使人去打聽她的身世,紅鸞的唇邊閃過一絲寒意,看來賈太嬪和定親王要好好的查一查他們了:如果不是這兩天等上官家的消息,她早讓宮嬤嬤只盯著賈太嬪而放棄太皇貴妃那邊。
太皇貴妃現在看來就是她家鄉的人,機緣巧合和梅香姐妹有緣,所以才會多關心一點當年的事情兒;而賈太嬪和定王卻沒有理由如此關注當年的那場大水,除非他們母子是始作俑者。
現如今要引那個隱在暗處的人出手,卻不想賈太嬪居然打發人去問春兒那些話,還莫名其妙的指給春兒一條活路:賈太嬪的人如此說話是什麼意思呢?紅鸞想不通把太皇貴妃扯進來,於賈太嬪有什麼好處。
宮嬤嬤到了中午前後回來打理清露宮的事情,聽完紅鸞的話她凝重的道:「聽娘娘一說,奴婢正好這兩天看到定王弄了些卷宗,都是抄寫出來的,就放在賈太嬪那裡母子二人每天下午都會翻看好一陣子,看樣子要看完了。」
「卷宗?什麼卷宗?」紅鸞看向宮嬤嬤:「定王能弄出卷宗來,肯定在外廷留有記錄,回頭打發人請孟大人去查一查。」她的心跳得有些快。
自打入宮以來,她就想查出當年的大水是怎麼回事兒,可是宮中事情煩雜她常常要自保,而用以查找真兇的機會並不多,卻沒有想到近來這些日子,當年的事情卻漸漸的浮出了水面,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七八年前,就是娘娘也提過的那場大水的卷宗。老奴趁著無人時翻看過,全是和那場大水有關的人與事。」宮嬤嬤聳肩膀:「因為和我們清露宮沒有什麼關係,老奴也沒有往心上去。聽娘娘提起賈太嬪問劉采女的話,老奴想會不會和那些卷宗有關係?」
紅鸞沒有說話,眼中卻有淚光閃過,沒有想到真被她尋到了當年的真兇;只是,賈太嬪為什麼要害那麼多條人命,而定親王為什麼還要去當年大水過後的地方,她想弄個清楚明白,也讓自己的父母死的明白。
宮嬤嬤嚇了一跳:「娘娘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有什麼事儘管對嬤嬤說,有嬤嬤在就是天塌下來也不用怕的。」她把紅鸞抱在懷裡:「是不是賈太嬪和定親王想要用當年的事情害你?給嬤嬤說,嬤嬤定讓他們吃個大大的暗虧。」
紅鸞輕輕的搖了搖頭,過了好一陣子才能平穩好心情:「嬤嬤,你好好查一查定親王和賈太嬪倒底在做什麼,當年大水一事看來定有隱情在,如果他們真得牽扯其中,那就和上官家有什麼貓膩;為了防他們害人,我們可以早早告訴皇上早治他們的罪。」
宮嬤嬤聽得出來紅鸞沒有說實話:「娘娘放心吧,老奴會儘快查清楚的。那太皇貴妃那裡……」
「太皇貴妃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紅鸞雖然已經對太皇貴妃去了疑心,但還是要證實一下。
「沒有。」宮嬤嬤搖頭:「只是賈太嬪和定王好像要謀太皇貴妃手中的什麼東西,太皇貴妃好像是知道的——和我們清露宮無關,他們兩宮並不像我們看到那麼和睦。」
紅鸞揉揉額頭:「那就不用再留意太皇貴妃了,盯得定親王和賈太嬪吧。」她想了想又道:「打發人去看看古公公什麼時候下值,請他過來坐坐。」
現在能確定當年大水之事定是賈太嬪授意她的父兄所為,滅村之仇豈能不報?紅鸞在宮嬤嬤走後,咬著牙齒無聲的哭泣起來,在心中對她的父母道:女兒找到殺你們的仇人了,定要讓他們下去向你們賠罪。
她在得知仇人之後卻並沒有高興,也沒有如釋重負,反而流了不少的淚,把趕來的古安平嚇得不輕。她和古安平好好的商量了一番,決定查清楚當年的事由和現在賈太嬪和定親王想做得事情,然後把他們母子交給皇帝處置。
當天晚上紅鸞睡不著,把皇帝吵得也沒有睡好。皇帝後來乾脆不睡了,輕輕的抱著紅鸞給她說些玩笑話,講些有趣的故事,在天快亮時才把她哄得睡著,可是皇帝卻不能再睡他要起來上朝了。
紅鸞是被柳兒叫醒的,睜開眼睛看到柳兒一臉的不安:「怎麼了?」她的家仇清露宮中還無人知道,她相信不是因為賈太嬪或是定親王的事情讓柳兒如此。
「劉采女,劉采女被刺重傷,現在依然昏迷中。」柳兒看著紅鸞:「可是無人知道是誰下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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