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絕不加一指
大妞和春兒跟在杏兒的身後回到大殿上,不等紅鸞開口她們已經跪倒在地上連連叩頭:「純貴妃,我們知道錯了,不要叫那個宮人過來,求求您不要叫那個宮人過來。」她們實在是快要被嚇死了,絕對不想再看那個宮人一眼。
紅鸞看著她們:「看你們的樣子倒不似作偽,但是宮中豈容怪力亂神之事?依本宮看,你們不會是做過什麼虧心事,所以才會以為見到了鬼怪吧?你們對本宮可有什麼解釋,如果不能說服本宮,本宮定要親眼見見那個鬼物才成。」
大妞和春兒的身子一顫,並沒有過多的猶豫或是思索,應該想得在離開冷宮回來的路上已經多少想過了,而且想要保住性命、且也不會被送入冷宮的法子也只有一個。大妞先叩了叩頭:「奴婢對劉秀倒沒有太大的愧疚,只是當初在宮奴院時就對娘娘生出嫉恨之心來……」她把自己所有的作為都說了出來。
自宮奴院中的所為,到跟了太皇太后和元華后的所為,她並沒有狡辯和盤托出:有些是大家都知道的,有些卻只有紅鸞等幾個人知道的,還有一些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惠妃很不解的是,這些舊事此時還有什麼意義?太皇太后已經被貶為太皇太妃,而大妞她們兩個位份很低,在宮中也很難興風作浪,且近來安靜的很並沒有對紅鸞做過什麼。
依著紅鸞的性子,她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對付大妞和春兒;難不成冷宮之中的事情不是紅鸞的安排?眼下大妞和春兒的事情純屬是意外嗎?惠妃聽著大妞和春兒的話,知道這兩個人已經廢了。
大妞最後話鋒一轉:「我跟在惠妃娘娘身邊有些日子了,近來惠妃娘娘一直忙於布置搶奪皇后之位的事情;而她的第一步是想借麗太貴妃之手……」
惠妃的臉色大變:「住口,你在胡說些什麼!」她讓大妞到自己宮中居住,卻從來沒有信任過大妞,所為的事情當然不會讓她知道;可是大妞現在口中所說卻又不是空穴來風,的的確確就是她原本要行的計策。
紅鸞看向她淡淡的道:「妹妹何必動怒,她們被嚇之後可能神智有些糊塗也說不定,總之一切有本宮在,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沒有做過的事情妹妹何必驚慌?坐下吧,來回冷宮妹妹也累了,站著說話腳不疼的嗎?」
惠妃看向紅鸞再看看大妞,嘴唇抖了抖:「純貴妃,妾絕對沒有那等心思,青天可鑒。」不要說經過冷宮之事後她嚇得現在還是六神無主,原本定好的計策還要不要用她根本沒有主意;而且那等事情當眾被人證實,絕對同皇后之位無緣也就罷了,還會被重重的降罪問罪,當真是大禍臨頭。
紅鸞輕輕的擺手:「妹妹安座,真得假不了,假得也真不了,對不對?」她說完不再理會惠妃看向大妞:「你繼續說。」為了今天她可是想了幾天,因為身子越來越重更不耐勞心勞力,御醫說她應該好好的安胎才對;如果就此安胎只怕她會被人連皮帶骨的吞下去,而且皇帝要掌控前廷之事,還要再來煩惱後宮的一切,一個人終究是精力有限不太可能的。
她要在安胎之前,把宮中的一切料理的清清楚楚,讓所有的人要麼安安份份的,至於那些不安份的她就要早早的挑出來,送她們去她們應該去的地方,讓她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什麼都做不了。
惠妃的臉色又變了幾變,眼睛猛得一縮緩緩的坐下來,後背已經滿是冷汗:她真得不知道要如何應對。今天來清露宮是為了打探消息,可是她什麼也沒有問出來就被哄去了冷宮傳旨,倒是見到了她原本很想知道消息的太皇太后——不要說有柳兒和杏兒跟著,就是沒有以太皇太妃那個樣子,她能問出什麼來嗎?
冷宮驚魂嚇得她花容失色,步出冷宮時還以為那是純貴妃打草驚蛇之計,就為了讓她安靜些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沒有的,不然純貴妃就不會對她客氣了:她還是把純貴妃想得過於太好,純貴妃根本就是想在今天對她不客氣;冷宮嚇得她們驚慌失措,為得就是此時能好好的揉捏她們吧?
惠妃咬著下唇,雖然明知道要想法子可是被嚇後腦子實在是不好用,哪裡有什麼法子?被紅鸞用話逼住后,她又不能喝斥大妞住口或是讓人把大妞拖出去:如此做就等同是不打自招,也不必大妞再說什麼,她自己就把自己害死了。
大妞並沒有給惠妃時間去想那麼多,聽到紅鸞的吩咐立即開口說話:「純貴妃娘娘明鏨,此等大事妾豈敢胡言亂語?雖然妾無憑無據……」聽到這句話倒真得讓惠妃心下鬆了老大一口氣,無憑無據就好,就算是紅鸞有所疑心也不會立即對她如何。
「不過妾不敢妄言,只要純貴妃使人把清樂宮的女官和惠妃的貼身宮人捉來,一頓板子下去定會有人招認;妾也相信清樂宮中定有物證,性命之憂面前沒有幾個人會視死如歸,到時候定會向純貴妃指出物證所在。妾如果有一句妄言,妾情願被純貴妃送入冷宮。」大妞說完重重叩頭,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又濕又重讓她更為難受。
紅鸞看向惠妃:「妹妹如何說?」她沒有打發去清樂宮,卻是問惠妃的主意。
惠妃怒氣布滿一張臉:「純貴妃,李采女的確是在我的宮中居住,但是她是什麼樣的人不用妾來向純貴妃說您也是清楚的;試問這樣一個人,妾豈會相信她?不要說妾絕沒有那種誅心之事,就算是妾真得有心去做,又豈會讓她得知?」
「你這話倒是有三分道理。」紅鸞微微點頭看看大妞又轉回頭來:「只是本宮有一點不明白,還要妹妹和姐姐好好說一說;李采女的為人你既然信不過,她和劉采女住得好好的,你為什麼要讓她住進清樂宮中?妹妹如果說是想找人做伴的話,宮中姐妹也不算少了,並不是非李采女不可不是嗎?如果是本宮的話,當然不會讓李采女住進清露宮。」
「想找個人做伴互相有個照應的話,也會找方昭容,邢才女等;雖然本宮和她們並不熟悉,但終還是強過弄個本宮不相信的人和自己為伴。你說呢,妹妹。」她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惠妃不是當本宮如此好哄,這麼兩句話就可以交待過去吧?李采女所言是真是假,按宮規來說總是要查一查的,你如此自辯是不是因為心懷鬼胎之故。」
惠妃知道不能沉吟要馬上開口:「純貴妃,莫要被小人所騙,她只是想挑撥我們姐妹間的感情,以此來報復純貴妃罷了;剛剛她也說過,她是怨極、恨極您的。」開口可是卻找不到多少借口可以自辯,也只能勉強扯出這麼幾句話來。
紅鸞看著笑了笑,拿起點心來咬一口:「時近午時,各位妹妹也餓了吧?倒是本宮的不是,早已經讓人備好飯菜了,我們中午先湊和吃點,晚上再好好的吃酒。」她抬手吩咐:「來人,傳膳。」她居然沒有理會惠妃的話,準備招呼惠妃一行人用飯了。
「惠妃妹妹也餓了吧?我們先吃飯,吃飽之後再理論也不遲。」她抬抬手讓人把大妞和春兒扶了起來,也給她們設了座:「至於妹妹要自辯、自證清白的話,有個法子是最好的,為什麼妹妹一直不開口說呢?」
惠妃有些呆:「什、什麼法子?」她現在當真是驚弓之鳥,聽到紅鸞說話就心驚肉跳靜不下心神來。
「李采女所說,把清樂宮的女官和宮人叫來問一問,馬上就能還妹妹的清白名聲。」紅鸞拉起惠妃的手向發偏廳走去:「正好我們先用膳,那邊去叫人,我們酒足飯飽了正好問個水落石出,給妹妹一個公道如何?」
惠妃就知道純貴妃不會那麼好心的,馬上道:「那些人跟著妾有些日子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無緣無故就要杖責她們,讓妾豈能開得那個口!」她素性不再講道理,因為她現在的狀態也講不出什麼道理來,腦子裡亂成一團漿糊:「就如純貴妃所講,清者自清,妾又何必多拖無辜之人下水。純貴妃如果相信那些胡話,大可以把妾交給皇上處置。」
紅鸞微笑:「本宮何是說過相信那些胡話了?不要說這點小事不用稟明皇上,免得皇上再多操勞,就算是稟明了皇上,皇上一樣要問個清楚明白的。那些女官和宮人,本宮說只是問一問,何時說過要仗責於她們?無緣無故的仗責宮人那可是有違規矩的,本宮豈能做出那等無德之事來。」
惠妃將信將疑:「不責打她們?」只是問問的話,能問出真相才怪;純貴妃的手腕心計她可是早有領教的,不能相信她會如此輕易要放過自己。
紅鸞鄭重點頭:「絕不加一指於她們身上,本宮這話諸位妹妹都聽到了,惠妃妹妹還有什麼顧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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