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出乎意料
靳斷不知什麼時候愛上了對蘭諾用諾兒的稱呼,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內心的某個角落裡,那份悸動已經為蘭諾怦然。
墨宕打了個寒顫,縱使他再無知,也看出來了這個人是代替天地規則的天地之主,聖帝。
「動手吧,狗狗們,不用嘴下留情。」
原來是靳斷的把戲,阿諾咬了咬牙,靳斷竟然敢如此放肆的捉弄她的子民。
「他們和我打賭,賭輸了,理當如此。」靳斷斜睨了一眼,彷彿早就將阿諾的那點小心思看穿了。
阿諾沉了氣,這幫不長志氣的,攥緊了拳頭,又鬆開。
算了隨他去吧,反正靳斷和自己的族人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是不是自己的族人有受虐傾向?
看著暗夜一個個被族人撕咬的血肉橫飛慘不忍睹的模樣,阿諾不禁扶額。
墨宕看著自己最依仗的武力這麼不堪一擊,心底慌亂起來,聖帝光明正大的站在蘭諾一邊,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趁北慕寒不在的時候奪權了。
墨宕這人看著精明實則愚蠢到了極點,這個時候自己已經自身難保了,還在擔心自己有沒有機會奪權。
直到墨雲肆提著劍走到面前,那劍的冷光打在臉上,墨宕才知道了害怕,意識到自己面對的現狀。「雲肆,肆兒,我,我是你的父親。」
「那你害死我母親的時候,有沒有意識到你是她的丈夫?恩?我偉大而又高尚的父親。」
靳斷一把攔住了想走到墨雲肆身邊的阿諾,「這件事他應該想要自己有個了斷。」
阿諾眨了眨眼,百無聊賴的看著靳斷玩弄暗夜那些人。
暗夜的頭目終於受不了了,「聖帝大人,給我們一個了斷吧。」
男人的手臂被蒼狼一族的人死死的咬住,然而他的身上早已經是千瘡百孔鮮血淋漓了。
蒼狼一族按照靳斷的意思,並不讓暗夜的人死去,就算咬破了喉嚨,蒼狼一族的人也能有辦法讓人吊著半條命。
靳斷玩味的看著男人,臉上的笑邪惡的令人膽戰心驚。
阿諾撇了撇嘴,靳斷在被北慕寒和蘭諾推上聖帝的位置之後,人雖然退去了往日的消沉,然而卻在變態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你想死么?」
死現在對於暗夜的人來說是一件及其奢侈的東西。
暗夜的首領迫不及待的點頭,媽的,他什麼時候這般屈辱,被這個像狗的玩意兒咬的蛻了層皮,與其如此不如死了算了。
「自古以來,助紂為虐的人死的比主謀更凄慘。」靳斷言下之意就是他踩了靳斷的雷區,等著下地獄去吧。
靳斷緩緩的走到墨雲肆的身邊,墨雲肆斜睨了一眼靳斷,「他的命是我的。」
靳斷笑了笑,「果真是小可愛,他的命我不和你爭,只不過北慕寒……」
靳斷欲言又止,墨雲肆聽到靳斷提到北慕寒,轉過頭,「你什麼意思?」
靳斷斂下眼眸,低垂的眼神里閃過一抹狡猾,「他沒有保護好蘭諾。」
墨雲肆皺起了眉,他越發的看不懂靳斷在想什麼了?或許人一旦上位,思想也會變得複雜?
靳斷留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了?
阿諾看了一眼嚇得臉色蒼白的墨宕,「你想他怎麼死?我有一百種死法可以讓他後悔……」
後半句話被墨雲肆咬斷,阿諾眼睛瞪得渾圓,她實在想不到墨雲肆竟是這般孟浪,那邊還在打架,這邊墨雲肆竟然吻了自己。
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怎麼好意思?
阿諾知道自己的臉現在一定是紅的發燙,兩隻拳頭柔弱無力的推搡著墨雲肆,嗚咽的聲音反抗著墨雲肆激烈的吻。
墨雲肆置若罔聞,嘴唇碰撞的地方發出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不要掙扎,我想抱抱你。」
說著墨雲肆離開了流連已久柔軟的紅唇,雙臂緊緊的將阿諾鎖進了懷裡,臉深深的埋在了阿諾的頸間。
這是阿諾見到的最脆弱的墨雲肆。
墨雲肆最痛恨的人是他的生身父親,他的殺母仇敵是他的親生父親,再大的恨意在落刀復仇的那一刻也會痛,也會心酸。
阿諾用出最大的力氣回抱著這個看似厚顏無恥實則重情重義的男人,
「我愛你。」薄唇吐出這三個字讓墨雲肆虎軀一震,正視著阿諾的雙眸,用誘惑的語氣誘騙,「淺芯,再說一次。」
阿諾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然而臉上兩坨明顯的紅暈出賣了她的慌亂,「再說一遍什麼?」
墨雲肆知道阿諾是害羞了,然而他正激動的時刻,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好阿諾,淺芯,芯兒,再說一遍。」
蘭諾身子麻了半邊,她以前總覺得男人撒嬌是一件多麼令人不恥和唾棄的事情,然而她面對著墨雲肆的撒嬌,身體軟軟的沒有力氣是怎麼回事?
阿諾實在禁不住墨雲肆的纏功,咬了咬下唇,快速的在墨雲肆的耳邊說了一句,「我愛你,墨雲肆。」
這一次加了墨雲肆的名字,墨雲肆更是無法形容內心的悸動,是安慰,是心動,是滿足。
回報給阿諾的是墨雲肆忠犬般的吻,一下一下從額頭蔓延到脖頸。阿諾感覺到嘲諷的目光,猛地推開了墨雲肆。
若是再遲一步,恐怖她和墨雲肆真的是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了。
「兩位還真是好雅興。」剛才阿諾感覺到的嘲諷的目光就是來自跪在地上的墨宕。
「果然是蠻荒來的女子,一點也不懂得矜持,淫蕩到了骨子裡。」墨宕的語氣里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對阿諾的鄙夷。
阿諾抽出了腰間的匕首,鋒利的匕首剛剛觸碰了墨宕的皮肉,就已經看到了細細的血絲順著匕首上的紋路蔓延開來。
阿諾不禁嘲諷,「想不到你這麼心狠手辣窮兇惡極的人渣,血也是紅的。」
阿諾刻意發出驚嘆的語氣,令墨宕氣的眼冒火星,奈何身體被聖帝靳斷死死的禁錮住了,掙脫不得,要不然他一定會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們嘗嘗粉身碎骨的滋味。
如今的墨宕不過是只紙老虎,只能用眼睛發發怒氣。
「我會用一百種方法讓他生不如死。」墨雲肆笑著拉下了阿諾的手,潔白的帕子輕柔的擦乾淨了阿諾手上的血污。
「不求生死與共,但求相濡以沫,我希望在餘生之中,和你相依為命,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殺人,我便磨刀。」
阿諾聽到墨雲肆這樣說還是很感動的,可是聽到最後一句是什麼鬼?她又不是殺人狂。
墨雲肆親吻了一下阿諾的眼皮,縱使被墨雲肆時不時的挑逗,這樣的親昵已經稀鬆平常了,阿諾還是會忍不住的害羞。
阿諾她快恨死自己這張容易發紅的臉了。
「墨宕,天道循環,自有規律,二十四年前,你殺妻害死我母親,如今便是你還債的時候。」
墨雲肆擁著阿諾,通過兩人肢體接觸所獲的熱感是墨雲肆最大的支持,他終於不再是一個人了。
日後面對北慕寒他的嘲諷,他終於可以驕傲的說,我是有媳婦兒的男人。
墨宕看著墨雲肆和異族的女人,眼底憤憤然,不禁奚落道,「墨雲肆,我墨家的子孫沒有不知廉恥的要娶一個蠻荒之地的女子的。」
墨雲肆冷冷的瞥了一眼墨宕,「墨宕,我一直維持自己的姓氏只因為我母親也姓墨。」
說完,墨雲肆拉著阿諾便離開了,既然他這個名義上的父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他也沒必要拉著自己心愛之人在這奉陪。
墨宕不平的吼叫著,咒罵著,直到一個披著狼皮呲牙低聲的吼叫逼近了他,那口水濺了墨宕一臉,人也清醒了。
他的處境不容他呵斥別人,他現在還要向墨雲肆祈求才能活下來,想著墨雲肆離去前眼神里的恨意,他心裡起了一絲漣漪。
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蘭諾剛剛走回寢宮,就看到靳斷跟隨而至,蘭諾眉頭微微皺起,扶著自己的腰走向了床邊。
突然蘭諾整個人懸空,被靳斷抱在了懷裡,「靳斷。」蘭諾惱怒了,靳斷果真變了,以前的他可沒有這般的大膽。
靳斷嘴角緩緩勾起,「放心,我的興趣一直只對姎鈴。」
靳斷溫柔的像個紳士,體貼的將蘭諾放平在床上,並且為蘭諾蓋好了被子。
「北慕寒的仗打的很順利,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蘭諾緊張起來。
「我很不高興。」
蘭諾鬆了口氣,看著蘭諾明顯放心的樣子,靳斷恨的牙痒痒的,蘭諾只看的見北慕寒么?
靳斷冷哼一聲,拂袖離開了,蘭諾沒有阻止,因為她真的是太累了。
肚子越來越大,越來越沉,睡眠是越來越多,本來蘭諾還注視著靳斷的背影,然而耐不住眼皮打架,沉睡了過去。
阿諾看著墨雲肆燒了一封信,很是好奇,剛想問,便看到靳斷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你要去哪?」阿諾喊住了靳斷。
靳斷停下身子,狠狠地瞪了阿諾一眼,「你那些族人快被我玩死了。」
靳斷的話讓阿諾一愣,靳斷這話的言外之意是讓阿諾不要多管閑事。
然而阿諾不知道的是,靳斷威脅自己不要插手的事情是什麼?她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好?
阿諾看著靳斷的背影問墨雲肆,「有沒有覺得靳斷這次見面有些不對勁。」
墨雲肆強迫阿諾轉過頭來盯著自己,狠狠地在阿諾的唇上咬了一口,「你的眼睛里只能有我一個男人。」
墨雲肆真是個霸道的男人。
不過,她喜歡,阿諾笑的幸福。
「你方才燒的東西能送到北慕寒的手裡?」
「如果某人不插手,能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