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禍事不斷9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去撿起那塊碎掉的血玉,屋子裡就發生了天反覆地的變化,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我就出現在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陌生的環境讓我有那麼一剎那的恍惚,不過,隨後我我摸到了隨身攜帶的羅盤,情緒就好很多了。
我現在在一個森林裡,在我面前不足十米的地方有一座沒有墓碑的孤墳,原本炎熱的午後,這時卻變成了陰森森的午夜。
呵,又有什麼區別呢?
沙沙~
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回蕩在我的耳邊,悠揚陰森的旋律彷彿是誰在唱著一首召喚靈魂的亡靈歌曲。
我就算拚命的對自己說這只是幻境,我不能怕,可是,不管是誰一個人呆在這個地方,說不怕都是不可能的吧。
突然間,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我身後飛快的閃過,我只感覺到一股寒氣,然後猛地一回頭卻什麼都沒看到。
接連幾次這樣的情況,我只是抽了抽嘴角,既然沒辦法抓到我也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尹馨,你還想躲到哪裡去?」
不知什麼時候,我的面前為何多出來了一個男人,他手裡緊緊的握著一根屬於黑色巫師的權杖,冷冽的目光直視著我,一股陰冷的寒氣慢慢從我身邊散開而來。
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相傳,邪不勝正,我們女巫歷代被你追殺,就是因為師父的疏忽,讓你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三百年了!女巫一代只剩我一人,你也不放過嗎!師!兄!」
我滿臉怒氣的直視著那個在我面前的男人,嘴裡說著一些亂七八糟我都搞不清的話,就彷彿我只是一個路人,身體被另外一個靈魂侵佔了一般。
另一個靈魂侵佔嗎?可是我現在沒有時間去思考,因為我的思維已經完完全全被另一個人佔據了,他根本不給我一秒鐘獨立思考,當然,他也不能給我一秒鐘,因為說不定下一秒,我就會死在這裡。
呈現在我眼前的一幕又一幕,彷彿幻燈片一般,尹馨,這個名字好熟悉,可是為何我卻想不起來?
「很好,邪不勝正,那麼今天我就要看看,到底是我這個邪能勝了你這個正,還是你尹馨被我打的灰飛煙滅!」
那個男人說著,舉起他的權杖,嘴裡不停的念著一些咒語,他的身後漸漸出現一個大大的黑洞,各種各樣的鬼怪從黑洞里出沒,接連不斷。
我的周圍被那些怪東西圍的水泄不通,很明顯,我不屬於這個時代,我的身邊根本沒有這個佔據了我身體的靈魂的所屬的法器。
這時,羅盤好像感覺到了我現在的狀況,一下子從我的口袋裡飛了出來,直接打散了鋪在我頭頂的怪物,金光照在我的頭上,我被緊緊的包裹在裡面,眼睜睜的看著外邊的各種怪物來回衝撞著這一縷金色的光芒。
「殷娜……殷娜……」
就在我被羅盤保護的這幾秒的空閑時間,一個空洞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我下意識的回應了一聲,緊接著腦袋一痛,一些不屬於我的記憶宛如泉水般一股腦流到了我的腦海里。
原來這是一千年前,原來剛剛侵佔我身體的人就是尹馨,那個男人則是她的死對頭,人人唾棄的黑色巫師。
接下來該發生的一切,我也知道了所有的結局,我呵呵一笑,劇情重演一遍嗎?那好,來吧。
我按照記憶中的流程,念出一段繞嘴的咒語,卻那麼的熟悉。
金色的法杖慢慢的出現在我的手裡,小傢伙也揉著小眼睛,昏昏欲睡的表情看著我,我和小傢伙的意念溝通,根本就不需要多說什麼,他就可以理解我的意思,這倒也是省了很多時間。
只見小傢伙前一秒還是有些體力不支隨時都會昏睡過去一般,后一秒看到那麼多的怪物之後,就好像打了雞血一般,口水流了一地,然後就飛出了金光的保護,留給我一句不用擔心那些怪物了,就去享用美食了。
既然不用擔心,那麼,我就可以背水一戰了。
我緩緩伸出手,收回了師父送給我的羅盤,看著對面的男人,微微一笑:「師兄,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真正的較量一番吧,不過,我還是堅信,邪不勝正。」
嘭!嘭!嘭!嘭!嘭!
還沒等我說完話,幾聲巨響伴隨著禁錮術,死亡旋律,亡靈的召喚還有各種禁忌的法術全部都飛向我。
或許,師兄以為我會這樣就死掉,但是,他真的是小看了我,一千年前的我似乎還會放棄肉身,用最後的靈魂將他封印、吞噬掉,但是一千年後的我,絕不會如此的傻。
身為占卜師,我早在他發動攻擊的前一秒就躲開了那致命的位置,而且我也算準了時機,禁忌術,就算他的威力只是正常的十分之一,一起發動那麼多,現在他的內力早已虧空。
我就在旁邊看著被禁忌術籠罩的地方慢慢的變成一處墳墓,然後緩緩的跨過一團白色的煙霧,毫髮無損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師兄,你輸了。」
說著,我冷笑一聲,金色的權杖瞬間被染成紅色。
在我殺死這個男人的時候,尹馨的靈魂明顯的顫抖了一下,我知道,她是心痛了,畢竟一千年前親手殺死、吞噬他,是迫不得已,但是已經過了一千年,畢竟尹馨愛過他。
消滅掉了師兄,就見一股黑煙被風吹散,我和小傢伙又回到了我的屋子裡,我低頭看了看地上完好無損的玉,如果不是我的手裡還緊緊握著那根權杖,我真的會以為是在做夢。
自從遇到了王生,我的人生就變成開了掛一樣,就算我是個占卜師,偷算天機,我也算不出我的未來,這倒是件怪事。
「小娜,我看外邊的冰塊你沒有拿,你是好點了嗎。」
這個時候,王生推門而入,被他撞見,映入眼帘的還是那一身的小內內。
王生看了我一眼,然後立馬低下了頭,一步一步的向後蹭出了們,其實,我已經發現他支起的小帳篷了,而且,我也知道他還是童男。
我這次並沒有大叫,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叫,畢竟一個女孩子被人看到這麼私密的穿著,都是很丟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