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解救

第3章解救

早起的鳥兒唧唧喳喳。在樹枝上歡快的鳴叫,把歐陽劍吵醒。東方露出一絲晨曦,空氣格外清晰。他習慣的伸出手腕看錶,可是手腕上哪有表的蹤跡。歐陽劍苦笑一下暗忖:看樣子要適應這個時代的生活,必須一一滴做起,若要融入這個時代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營長,你是要看時間吧,懷錶在你的左上衣兜里。」警衛員馬揉著眼睛提醒。歐陽劍看著下馬黧黑稚嫩的臉龐,感覺自己的警衛員是一個機靈的伙子。

歐陽劍伸手摸著上衣口袋,果然有一塊帶有錶鏈的懷錶。掏出懷錶歐陽劍仔細審視,懷錶外殼是銅質,而且磨損的很嚴重,明這快懷錶經歷過滄桑歲月。錶殼後面是英文字母,上面清晰標明瑞士製造。打開表蓋錶盤上顯示拉丁文數字,時間指向臨晨三五十。「營長,這塊懷錶跟你很久了,有什麼看頭,「馬有些詫異。這時身旁發出響聲,大家都醒過來打行裝。

歐陽劍沒有回答馬的提問而是轉移話題道:「早晨我們吃什麼?」「營長,沒有乾糧了只有紅薯。」馬有些歉意的從兜里摸出一塊紅薯遞過來,沒有想到紅薯這般香甜好吃。歐陽劍吃了一半見馬盯著紅薯看問道:」你怎麼不吃!「「營長我不餓!」歐陽劍立馬下意識到紅薯也要斷頓了。見馬飢腸咕嚕的模樣歐陽劍道:「我也不太餓,剩下半塊紅薯你吃了吧!」「營長我不餓,紅薯我給你留著。」馬倔強的搖搖頭。

「我命令你吃!」歐陽劍虎著臉似乎很生氣,馬一愣怯生生接過半塊紅薯,一下口一口吃,有意讓品嘗的時間長一些。歐陽劍有些心酸不忍目睹,便從腋下拿出地圖查看。「營長,大家都收拾好了,你下命令上路吧。」李光達走過來。「是不是斷糧了?」「是的,撤退匆忙,每個人僅分到幾塊紅薯,估計也所剩無幾。」我們必須解決吃的,地圖上顯示,前面大約10離地有一個鎮子,可是名字模糊看不清楚。」

「前面的鎮子叫風雲鎮,我去過那個地方,有上百戶人家。」「去風雲鎮,我們必須解決吃的問題,這是當務之急。挑兩個機靈的做尖兵,距離保持00米。我們不走大路走路。」不久部隊上路,擔架顛簸歐陽劍感覺傷口有些疼痛。出發前衛生員給他換了葯,好在在德國診所拿了不少葯,否則。如此炎熱的天氣傷口會感染。山區人煙稀少,這條路大概很少有人行走,不少叫不出名字的野草在路面上生長旺盛。

歐陽劍躺在擔架上思緒萬千,既然上天讓他成為一位信仰者,就是讓自己肩負不可推卸的歷史使命。歐陽劍暗暗下定決心,尋找一塊根據地立足並發展壯大。形勢好轉后率部融入紅軍部隊,不難想象前面是荊棘,是無法避免的艱難險阻,但是這種信念不能動搖。如果憑著自己的先知先覺,輔佐偉人避免錯誤和人為的內耗,或許能出現一個不曾有過的局面。

由於有傷員部隊行走很慢,越過一片樹林,前面傳來潺潺的流水聲。有水必然有魚,歐陽劍掏出懷錶看了一眼道:「馬,你通知副營長,命令部隊休息一會兒。」李光達從前面汗流浹背迴轉,「營長,這條路很少有人走,我們還是抓緊趕路吧,估計響午能到達風雲鎮。」「地圖上沒有顯示這裡有河流,估計是一條溪,你會抓魚嗎?」「抓魚?的時候在河邊摸過魚,奧我明白了,你想讓大家吃魚!」

野外生存對於歐陽劍來是兒科,現在正是野外訓練的機會,既然如此就從現在開始吧。前面果然是一條溪,在長滿荒草的山間彎彎曲曲流淌,併發出汩汩的響聲。部隊來到溪旁停止前進,李光達下令抓魚,士兵們立即挽起褲腿行動起來。這廂,歐陽劍招呼幾名輕傷員拾柴草燃篝火。餓著肚子的士兵們幹勁兒衝天,很快岸邊便堆滿了大不等的魚兒。溪里沒有大魚,巴掌大的魚就是大魚了。

雖然魚兒個頭,可是溪里的魚兒很厚。歐陽劍交教大家如何烤制魚兒,很快魚香開始瀰漫。粘著鹽巴吃著噴香的魚肉,猶如世上最美的佳肴,此時此刻,任何山珍海味都無法比擬。副營長李光達感覺營長變化太大了,似乎判若兩人,好像性格脾氣甚至做派都與以往不同。莫非真像營長的那樣,嚴酷的現實或者身負重傷讓他改變了性格。尤其是看見營長那張自信成熟的面孔,李光達忽然神情大振。

吃完飯繼續上路,歐陽劍特意囑咐兩名尖兵,並不厭其煩告誡他們如何觀察敵情,如何防範不讓敵人察覺並率先發現敵人。路上張世英神秘道:「副營長,你發現沒有,營長似乎變化很大,以前營長不苟言笑、一不二,現在變得溫和了,而且行事更加周密。」「不要瞎想,也許現在是特殊時期,營長肩上的壓力太大,有變化也在情理之中。」

天氣變的陰霾悶熱,一場風雨即將來臨。「營長,天快下雨了,翻過前面的山嶺就是風雲鎮。」李光達剛完,天上便飄下雨滴。警衛員馬急忙把雨布蓋在歐陽劍身上。隊伍剛到達山嶺,一名尖兵從前面跑回來上氣接下氣道:「營長有情況。」大家聞聽迅速警覺並紛紛推彈上膛,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未等歐陽劍發聲李光達搶問:「什麼情況?」

「報告!風雲鎮南側的壩場上,出現一夥還鄉團,他們穿著黑衣黑褲手裡有武器。壩場上有4個人被五花大綁跪在場地上,其中三男一女要被執行死刑。」「營長,一定是我們的同志,怎麼辦?」李光達眼睛里流露出焦急的神色。

「還鄉團一向無惡不作,他們殺害軍屬、烈屬包括我們的同志,而且心狠手辣。」張世英氣氛道。「還鄉團有多少人?」歐陽劍詢問。「大約五六十人!」「營長,我們彈藥所剩無幾,每個人只有幾發子彈,還有十幾枚手榴彈,如何解救。」歐陽劍果斷道:「我們的同志命懸一線,我們責無旁貸,必須解救他們。我要親自指揮戰鬥,把我抬到距離壩場三百米的位置,不要讓敵人察覺。」

「營長你傷勢嚴重,還是我來指揮戰鬥!」李光達擔心道。「情況危急不要爭了。給我找一把好搶。」少頃,張世英拿來一把步槍道:「這把槍是咱們最好的搶。」歐陽劍接過步槍嘩啦拉開槍栓,由於用力過猛,傷口發出鑽心般的疼痛,歐陽劍眉頭緊鎖冷汗冒了出來。「營長,你···。」歐陽劍擺了一下手臉上擠出笑容道:「這是捷克產的毛瑟步槍,是一把好槍。」

歐陽劍對槍械很有研究,他清楚知道這把毛瑟槍雖然是捷克造,其實是德國人在背後的傑作。第一次世界大戰德國戰敗后,由於受凡爾賽條約、德國武器生產受限制。因此德國人與捷克合作生產武器,其實新型步槍完全是德國人設計的。不用細想這把毛瑟步槍是194年生產,有效射程500米。

「營長,毛瑟槍只有10發子彈!我們的武器都是大雜燴。」張世英顯得無奈。歐陽劍果斷道:「一會兒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開槍,記住我們不是消滅敵人,而是把敵人打跑解救咱們的同志。事不遲疑立即行動!」副營長李光達挑選十幾名士兵率先出發,隨後兩名士兵抬著擔架並在警衛員馬陪伴下相機出發。濛濛細雨開始形成雨幕,老天爺作美起到了掩護作用。留下的士兵陪伴傷員,歐陽劍命令他們在原地待命。

不久,歐陽劍被抬到距離壩場大約00米的位置,這個地位置稍高,可以瀏覽壩場上的位置。遠遠望去風雲鎮盡收眼底。這是一座古來的城鎮,灰色的瓦房彰顯著悠久的痕迹。一條沙土路橫貫南北穿鎮而過。風雲鎮所在位置是壩上平地,壩場位於鎮子南部沙土路西側。這處壩場顯然是一個打穀場,有不少稻草凌亂的堆放。歐陽劍舉著望遠鏡仔細觀察,見李光達率領十餘名士兵,已經進入預定位置隱蔽,便把望遠鏡鎖定在打穀場上。

果然,壩場上有4個人跪在地上,背後插著牌子、牌子上的字跡模糊看不清楚。那名唯一的女性穿著旗袍,頭髮凌亂擋住臉龐。另外三名男人,其中有兩名穿著中山裝,另外一名是商人打扮。敵人站在周圍警戒,壩場的路口站著當地百姓,他們著雨心驚膽顫注視。場地一側放著一把太師椅,兩名彪形大漢撐著雨傘左右還侍,太師椅上坐著一位肥胖的傢伙。

肥胖傢伙斜背這槍套似乎很悠閑。「營長,敵人等什麼那,為什麼不開始行刑?」警衛員馬似乎有些著急。歐陽劍看了一眼懷錶,距離午後1時還有0分鐘,看樣子敵人在等待午時三刻問斬。果然胖傢伙揮手,幾名屬下列隊上前持槍,「營長,敵人要動手了!」警衛員馬大急。歐陽劍推彈上膛,把標尺定在0米然後觀察了一下風向,接著把準星對準了胖傢伙。

歐陽劍本身射術不錯,但是這麼遠的距離一槍斃命,前世的歐陽劍根本做不到。而作為冒牌貨的歐陽劍射術無可挑剔。要知道在雪豹突擊隊,1千米的距離一槍命中才算及格,通常他們的射擊距離都在兩千公尺左右。雖然使用的是最先進的狙擊步槍,但是自身沒有過硬的本領根本不行。可以歐陽劍作為雪豹突擊隊員,是萬里挑一、千錘百鍊鑄就的,因此這個距離對於歐陽劍來有10成的把握。

一切準備就緒歐陽劍輕輕扣動扳機,一聲清脆的槍響,只見坐在太師椅上的還鄉團頭目腦部中彈。歐陽劍沒有停留接著拉動槍栓果斷擊發,伴隨槍聲兩名彪型大漢應聲倒地。敵人頓時亂作一團,有人大喊隊長被打死了。這時副營長李光達也開始射擊。大概是射術不精或者搶的性能不行,他們的射術很糟糕。歐陽劍機敏的挑選目標,每一次擊發,傷口都有撕裂般的感覺,堅持打完10發子彈,歐陽劍渾身露出疲態並且臉色蒼白。要射術如何?毋庸置疑,槍槍咬肉。

敵人混亂了好一會兒,胡亂打了幾槍,接著向鎮子里逃跑。歐陽劍10發子彈幾乎把還鄉團頭目消滅殆盡,敵人群龍無首,嚇得魂飛魄散,撒丫子逃跑。槍響之時,觀望的老百姓也嚇得向鎮子里跑去,場面混亂不堪。副營長李光達見敵人逃跑,便下令追擊。歐陽劍判斷敵人不敢在鎮子里停留,肯定向北逃跑,便吩咐警衛員通知後邊待命的士兵和傷員進鎮。

大約半個時后,歐陽劍被抬到鎮政府門前,鎮政府的的人也跑光了。門前李光達率領屬下和被解救的4名同志等候,他們身上被雨水淋濕,但是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態。「營長,擊斃人,擊傷5人,沒有抓獲俘虜。敵人向北逃竄了,我們沒有追擊。營長,你讓我刮目相看。我知道百米打靶你射術精湛,沒有想到這麼遠的距離,依然百發百中,簡直是神槍!」歐陽劍苦笑了一下,把眼光瞄向四位被解救的同志。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南昌起義部隊某突擊營長歐陽劍,我部負責掩護大部隊轉移,撤退到這裡,請問你們的情況。」歐陽劍開門見山,這個時候沒有必要隱瞞。「我是風雲鎮地下黨工委書記譚松,公開身份是風雲鎮學校長。這位是風雲鎮學教員於方,這位是風雲鎮驛站老闆高國英。這位女同志是風雲鎮學教員陸文婷。我們由於叛徒出賣被鋪,危急時刻你們出現了,太感謝你們了,沒有沒有你們及時搭救,我們恐怕······。」

大概是恐懼的的原因,唯一的女性發出哽咽聲,她的頭髮依然凌亂看不清面容。顯然是從絕境的氛圍下獲得重生,悲喜交加難以控制。譚松安慰陸文婷,大家隨後走進鎮公所。衛生員檢查歐陽劍的傷口,縫合的傷口有些滲血,衛生員心翼翼擦拭。這功夫陸文婷煥然一新走進來。大家眼睛一亮目不轉睛瞄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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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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