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突然破碎的門窗
倚在牆壁上，看著不遠處換了一身巫女服的超齡巫女在兩個私立學校的高層領導的陪同下左右左的搖晃著御幣，嘴裡念念有詞。
樂康向同樣站在身邊的涉谷一也問道：「這就是巫女的驅魔方式嗎？」
除了他們兩人外，約翰和助手少女，還有據涉谷一也介紹說是和尚的長發男子也站在這裡。
「應該沒錯。」涉谷一也點了點頭，隨後淡淡道：「我還沒有見過神道式的除靈方式，一起開開眼界吧。」
樂康挑了挑眉頭，饒有興趣的看起了超齡巫女的表演。
但是在他眼中超齡巫女除了念叨著他聽不懂的咒文外加左右左這種固定的節奏晃著御幣外，沒有看出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就和小時候陪著父母去佛廟道觀看和尚道士念經沒有什麼區別。
這讓他不由有些喪氣。
不說出現什麼特殊的光怪陸離的畫面，就算是其他稍微不同尋常的現象，在超齡巫女結束了驅魔儀式之後也沒有出現。
「你們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嗎？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既然自己無法看出什麼，那麼樂康自然是去問專家……涉谷一也以及約翰。至於長發和尚和助手少女，不會日語的他就算想問也問不了。
「我不是靈媒師，所以是看不出剛才是不是除靈成功了……況且這裡有沒有靈還要另說。」涉谷一也淡淡道。
「我也沒有看出什麼。」約翰笑著回答樂康的問題。相比於涉谷一也的冷淡，他和大男孩一樣，非常的可親。
聳了聳肩，樂康往牆上一借力，打算回到樓上去看錄像的時候，牆壁「嘎吱」了一聲，被他借力的地方直接凹進去了一塊，讓他差點借力不成直接摔倒。
「這房子還真是危險，一靠就塌了。」咕喃了一聲后，樂康對著看向他的幾人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之後，突然聽到了幾聲脆響，似乎是玻璃破碎的聲音然後就是尖叫響起。
轉頭看去，就見超齡巫女還有兩個學校高層都匍匐在地上，他們身邊玻璃碎片散了一地。超齡巫女還好，但是兩個學校高層都被玻璃碎片划傷了！
無需任何交流，樂康和涉谷一也馬上跑了過去，檢查了一下后，發現沒有劃到什麼重要部位后，都是鬆了口氣。
通知其他人叫警察后，涉谷一也看著面前玻璃全碎的大門沉默不語。
「是鬼怪弄的嗎？」樂康湊了過去，問道。
「我不清楚。」涉谷一也淡淡道：「如果不是靈媒或者使用特殊的技術觀察，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直接感受到鬼怪的存在。」
「那只是單純的事故。」驀然，原真砂子的聲音在他們身邊響起。
樂康轉頭看去，就見她正縮在一邊，緊張的看著這邊，見到他看過去之後，馬上又縮了一下身子，嬌小的身子顯得更加的嬌小了。
不過，她說的是英語這點倒是讓樂康有些稀奇……雖然口音實在是有些過分，但是那確確實實是英語，不然他也不會聽懂。
「如果真的是鬼怪弄的，那麼找的人應該是你，而不是其他人。」
樂康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後又鬆開，換上溫和的微笑：「非常感謝你的提醒。」
說完，他走向了玻璃全無的大門打量了起來，然後伸手去摸了一下。
就在這時，破碎之後沒有掉乾淨的玻璃瞬間掉了下來，將他的手劃了一下。
不過他沒有絲毫在意手上被玻璃劃過之後的擦傷，而是看了一眼玻璃的厚度后，又打量了一下窗框，對比了一下周邊還沒有破壞的窗戶，然後回頭對涉谷一也道：「涉谷先生，你來看一下這邊的窗框。」
「在那之前，先把你的手包紮好。」一邊說著，涉谷一也一邊走向了大門，遞了一張手絹給樂康，然後打量起樂康所說的窗框。
打量之後，他的眉頭皺了一下，隨後又看向樂康：「你的觀察力不錯啊。」
「以前老家的老房子出現過類似的問題。」聳了聳肩，樂康將門打開，然後道：「涉谷先生，你和他們說一下，都讓開一點。」
點了點頭，涉谷一也和其他人說了一下，隨後原真砂子也插口說了一句話后，其他人都是詫異的看了樂康一眼。隨後長發和尚和約翰扶著受傷的學校高層退到了一邊，超齡巫女也在助手少女的攙扶下走到了一邊。
等他們都離開后，涉谷一也走向了樂康：「讓我來吧，你也到一邊去。我不想付出多餘的醫療費。」
默默的點了點頭，樂康退後了幾步，但是沒有走遠。
涉谷一也見狀，也不說什麼，只是用手按住大門，微微用力推了一下。
「砰……砰砰……」
還完好的玻璃在他的發力之下全部碎裂！
在剛才的觀察中，樂康和涉谷一也發現了窗框已經有些變形了，而且玻璃的厚度也有些薄，可以說只要稍微用一點力讓玻璃承受擠壓的話，那麼玻璃必然會因為受力角度的問題直接裂開！
做完這一切后，涉谷一也對樂康道：「設置水準儀，同時收集附近的環境資料。」
轉過身，樂康正想按涉谷一也的話去做的時候，突然眨了眨眼睛，隨後回頭苦笑道：「水準儀我沒有設置過……收集附近的環境資料……這個，我不會日語。」
「有那麼一瞬間，我把你當林了，是我錯了。」嘴角抽了抽，涉谷一也嘆了口氣，道：「設置水準儀和收集環境資料的事情交給我，你還是去樓上看錄像吧。」
點了點頭，樂康正想往樓上走，但是隨後他又突然問道：「類似這種舊校舍，發生問題大多數是和鬼怪有關還是和自然環境有關？」
「百分之七八十的內容都是和人以及自然環境有關。」
再次點了點頭，樂康便向舊校舍的二樓走去。
但是去舊校舍的二樓只有一條路，而原真砂子就站在那條路的中間。
見到樂康向她走來后，她先是倒退了幾步，隨後想起了樂康和涉谷一也的對話，便往牆上貼去。
那樣子，活生生就是見到了流氓惡霸的嬌弱少女。
有些無語的看了她一眼，樂康加快了腳步打算快點越過她，省的兩個人都心煩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咔嚓」一聲。
這聲音分外的熟悉，分明就是他不久前向牆壁借力結果導致牆壁凹陷的聲音！
轉頭一看，他就見原真砂子的背後的牆壁出現了裂痕，但是一臉恐懼的看著他的原真砂子完全沒有注意到，還在往後擠！
「咔嚓！」終於，那堵牆無法承受住原真砂子的力道，向後凹了進去！
「小心！」一邊喊著，樂康一邊把抓住了原真砂子的手，將她拖到了自己身邊：「這裡的建築物老化嚴重，直接靠上去是非常危險的行為。」
原真砂子沒有回答他，只是眨著一雙明媚的大眼睛看著他，眼中隱隱有淚花閃爍。
「我就這麼可怕嗎？」挑了一下眉頭，樂康將她的手鬆開，然後頭也不回的向二樓走去。
看著樂康的背影，原真砂子張了張嘴，但是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出來，隨後便低下頭抽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