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亞歷山大和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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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最近過得如何?」古德斯顯然比上次來的時候要從容的多,竟然面帶笑容寒暄起來,看起來應該是得到了戴克里先的一點承諾。
不過這只是司馬季的推測,是不是還要慢慢的互相試探,笑呵呵的開口道,「本王最近過得不錯,很是開懷。正在學習你們羅馬人的傳統。」
古德斯要是再不來的話,司馬季的本性就暴露無遺了。這麼多年以來他早就貼近了古代人統治者的思維,心裡早就不把人命當回事。只不過在大晉國內的時候,一直就在控制自己,現在出來了,勝利在即馬上班師回朝,就放飛自我了一把。
這和斯拉夫的小毛妹沒什麼關係,就是知道羅馬斗獸場的羅馬貴族有這麼一個娛樂項目,燕王從來沒有見過,這次就想要見識見識。找找暴君的感覺僅此而已。
作為一個有控制力的藩王,司馬季並不會把事情往女人身上一推,純粹是自己想要作惡,體會一下他的偶像,隋煬、梁武的日子。古德斯在耽誤一段時間的話,他就即將滑入下一個階段,和夏桀商紂肩並肩。
古德斯笑笑,他並不知道眼前這個統帥,所謂學習羅馬人的傳統,就是把羅馬士兵當成了奴隸,體會羅馬斗獸場的貴族日常。不然的話,古德斯可能不會笑得出來。
既然是談判,沒有作陪的自然不行,司馬季叫人把兩個凱撒帶過來,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對普通人的人命從來不看重,可並不代表對有利可圖的人也不看重。
「我們羅馬短時間無法籌措足夠的黃金,奧古斯都決定以一定數量的白銀作為補充,還可以提供讓晉軍離開的牛羊,作為沿途的補給。所以還希望閣下能夠通盤考慮未來羅馬和大晉之間的關係。」見到兩個凱撒露面之後,古德斯站起來示意,隨後便談到了正題。
「羅馬和大晉之間的關係?」司馬季的腰桿微微挺直了少許,兩者之間難道還有別的關係?不就是簡單的勝利者和戰敗者的關係么?難道羅馬人以後成了我大晉牢不可破的盟友?這說出去誰相信,司馬季又不是三歲小孩。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其實是十分過分的,比西方對近代中國的處置有過之而無不及,是對著羅馬帝國整個國家的黃金存量來的。
「其實本王告訴你幾個省錢的辦法,現在的羅馬帝國行政區太多了,我大晉面積不在羅馬之下,只有二十個同級別的行省,而羅馬帝國竟然分出了一百個行省。一百個行省當中的官員軍人,一切開支又要錢,其實縮編一下不是壞事。」
擺弄著手指上的玉扳指,司馬季惺惺作態道,「國家不穩無非是幾個因素,其中宗教因素也很重要,百年前我國出現了以宗教為名對抗國家的叛亂。造成了數百萬人的死亡。在這之後我國也研究了一些收拾宗教的辦法,眼前所有基督徒都在往埃及匯聚,你們可以利用戰船將羅馬公民先接走,等你們反攻的時候,埃及境內的所有人都是基督徒,你們可以省卻很多的麻煩,快速的戰爭必然帶回來軍事開支的減少,而剷除了這些叛逆,埃及就需要新的人口遷入,這樣羅馬便可以重新劃分行政區,達到減少開支的目的。」
「還可以雇日耳曼人南下進攻基督徒,削弱北疆的野蠻人,這樣也可以省錢。本王雖然對兩位凱撒取勝,但是心裡是對兩位非常尊重的。」司馬季說到這看了一眼君士坦提烏斯兩人,慢吞吞的道,「兩位有能力剷除基督徒的存在,激發出來羅馬公民的戰鬥熱情,讓他們體現出來羅馬公民的榮譽感,度過這段艱難的時刻。」
「那具體怎麼做?」古德斯想了一下沒發現什麼疏漏的地方,但有更進一步問道。
「本王還要求你們正式承認埃及獨立為基督之國,這樣還在隱藏的基督徒會來到埃及,用來兩年的時間準備,在國內煽動對基督徒的仇恨,民心可用自然水到渠成。至於最後么?」司馬季呵呵一笑一副我為你好的樣子低聲道,「國家叛逆,人人可殺之,羅馬反攻之日,見人就殺,見城必屠,整個埃及沒有無辜者。」
「還有就是奴隸莊園的保留,不利於奧古斯都的權威,我國早已經廢除了奴隸制。」司馬季又在撒謊,至少幾年以前我大晉的奴隸貿易還如火如荼呢,只不過因為南進政策已經開始,他怕國內的高門大戶貪圖低賤的勞動力,故態復萌才進行了嚴厲禁止。不過羅馬人不知道這件事,隨便他怎麼編。
羅馬人又不能去大晉求證,現在他是勝利者,雙方的戰爭結果如此明顯,司馬季就算是把大晉說成地上天國沒關係,羅馬人沒資格質疑,菜的摳腳就是原罪。
第一天的談判沒有什麼結果,實際上這也屬於正常,雙方還在互相試探底線的階段。司馬季雖然已經有了班師回朝的準備,但十萬人質兩個凱撒在手,仍然處在談判的主力地位。
「一個帝國要這麼多元老院的混蛋幹什麼?所有權利有應該在奧古斯都和下面的總督手裡!其實抄了那幫王八蛋的家,不就有錢了么。」司馬季還在為羅馬人灌輸專職帝國的思維。
元老院這麼民主的機構要是保留了,那不是在打奧古斯都的臉么?農業時代不好好玩帝國主義,弄出來這麼一個不倫不類的怪胎,一點都不合群。
不過可惜君士坦提烏斯幾個人都沒有同意,他們雖然認為司馬季的話正確,可這件事還是要徐徐圖之,先解決了基督徒叛逆再談。
司馬季的面上露出遺憾之色,現在他想起了晉朝旁邊可愛的胡人,自己打贏了隨便扯理論,都按照自己的建議去改。這些文明人就是想得多,不好忽悠,真令人憎惡。
雙方扯皮的功夫,埃及基督徒都把教皇選出來了,這個後世歷史上存在感並不高的教皇叫做彼得一世,之所以存在感不高,那是因為在和談結束之後,晉軍臨走之前,燕王又傳授了一招名字叫做焚書坑儒的不傳之秘。
伽列里烏斯和君士坦提烏斯,在恢復自由之後,把從司馬季這裡學到的手段活學活用,用在了埃及基督徒身上。
「不知道凱撒,聽沒聽過一種詛咒之術?」在所有條件都快敲定之前,司馬季再次找到了伽列里烏斯,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羅馬凱撒將會被釋放。司馬季在完事之後也會班師回朝,兩人的見面機會已經不多了。
伽列里烏斯很是奇怪,眼前這個人做了這麼多混賬事,難道還怕遭到報應?這主要是因為燕王實在是太誠實了,最近給兩個凱撒洗腦的時候,把如何鎮壓反晉分子的過程,當成了課程來講,簡直把兩個被俘的凱撒當成了自己的學生。
「不知道?」伽列里烏斯帶著疑惑的表情,惜字如金道,「大王如何有此一問?」
「你是不是在基督徒群體當中的名聲很臭?」司馬季話鋒一轉,低聲道,「本王聽說很多基督徒對你施展了詛咒之術!」然後不懷好意的指著伽列里烏斯的下體道,「他們詛咒你的下體潰爛而死,本王並不相信這種事,所以才有此一問。」
在臨走之前,司馬季還是給了伽列里烏斯上一劑猛葯,燕王恰好知道伽列里烏斯的死因,大概就是後世的**癌。之所以知道這件事,那不是物以稀為貴么,少見的死因自然能被記住,再者基督徒對伽列里烏斯的死大肆宣揚,認為是上帝的旨意。
既然上帝也是由此旨意,燕王雖然不信他,但也必須尊重一下,現在就透漏給伽列里烏斯,然後還提出了解決辦法,辦法簡單的很,只要能下的了狠心,就切了它。
伽列里烏斯自然是啞然失笑,表示自己不相信這件事,司馬季笑意盈盈表示自己也不相信,肯定是基督徒的自嗨。
「等你真病發了的時候,能不能下狠心呢?」離開伽列里烏斯房間的時候,司馬季很鄭重的想著這個問題,到底有多少人能有做岳不群的狠心?
反正只要伽列里烏斯病發,不管他能不能下狠心,基督徒的命運都不會好過了。
經過了一個半月的具體談判,羅馬帝國最終同意了司馬季的條件,用七百萬金幣,一千萬銀幣,加上提供的羊群作為晉軍離開的給養為補充,換取了司馬季帶來的三萬緞絲綢。
不知道羅馬人怎麼籌措這筆錢,司馬季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按照比例進行交換,交換絲綢和賠款之後,才輪到釋放羅馬俘虜的日程。
這其中司馬季還沒忘記加上了一條,讓羅馬人承認埃及獨立為基督之國,雙方進行人口置換,埃及境內的羅馬人返回帝國其他行省。
在還沒有恢復自由的伽列里烏斯和君士坦提烏斯見證之下,這個在字面意思上,除了讓羅馬承認埃及獨立之外,沒有任何一條喪權辱國條款的和約簽訂完成。史稱亞歷山大和約,和約當中明文晉軍是被波斯人挑撥,在埃及和羅馬帝國產生了誤會才導致戰爭爆發。
「那些喜歡絲綢的羅馬名媛貴婦?會不會感謝本王攻擊羅馬?」敲定和約之後的司馬季如是想到,這是很可能的。因為字面上根本沒有任何一條帶有羞辱性質,所謂的賠款不過是支付購買絲綢的錢而已。
除了一些涉及到核心秘密的人之外,只有羅馬十萬俘虜可能會不同意。不過他早就一招禍水東引,讓基督徒替自己做白手套,羅馬俘虜應該找基督徒報仇才對。
「本王決定,在羅馬人付夠錢之後就班師回朝。」司馬季對著一眾將校宣布了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此次實踐課程可以說是圓滿結束。
伽列里烏斯和君士坦提烏斯兩人,是跟著最後一批俘虜離開的,羅馬人還帶走了眾多的羅馬公民,似乎真的承認了埃及為基督之國的事實,至少表面上如此。
司馬季還沒忘記亞歷山大圖書館的數學家,幾乎是半強迫的把圖書館的典籍搬空,裝船,將這些數學家塞進了船中,對著丟番圖和帕波斯道,「你們應該回到雅典了,那才是希臘人的家園,埃及這個地方嗎,基督徒是不會對你們有好感的,我們離開之後可能會對你們不利,本王不忍見到這一幕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