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三章 想法

從酒館出來，劉洋心情大好，只要得到大量的鈦礦，就能製造更多的鈦合金裝備將劉府黑甲侍衛們武裝到極致，到時就算有敵人想要致自己於死地，也更難得逞。他已經深切的意識到，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只有強大的武力和龐大的勢力才能讓自己更好生存下去。

「少爺，你給程毅的價格是否高了些？」

跟在劉洋身後，趙九臉色卻有些微沉，雖然鈦礦價值很大但在濮陽城最好的礦石也不過一斤八十兩銀。

「我知道你的擔心，不就是錢嘛！「

劉洋知道趙九在想什麼，雖然劉府是官宦人家，但是真正的經濟來源著實不多，一千兩銀子對劉府來說都是十分巨大的支出了，更別提一萬兩銀子，足夠整個劉府小半年的支出了。

「難道少爺有辦法？」

看著劉洋輕鬆的笑容，趙九有些看不懂。

「回府再說。」

劉洋沒有多作解釋。

回到劉府，劉洋直接來到了後院深處，這裡原本是空蕩蕩的院落，現在卻被改造成了冶鍊的小作坊。

「參見少爺。」

見到是劉洋和趙九兩人，貴福急忙行禮。

「進展如何如何？」

「幸不辱使命。」

劉洋一眼就瞧見貴福手裡漆黑如墨的長刀，刀身微彎散著寒光，在火光印射下顯得十分精緻。這是當初用剩餘的鈦礦製作而成的長刀。而且貴福按照他的交代，整把長刀都是一塊鈦合金打造而成，不但堅硬無比而且十分精緻。

「真是好刀！」

趙九連連稱讚，他見過不少兵器，但是眼前這把刀圓潤一體，烏黑當中泛著金屬的幽光，而且最重要的是十分輕巧，在貴福手裡似乎輕若無物，絕對是兵器中的極品。

「你做的不錯。」

這把刀讓劉洋十分滿意，刀柄都用上了最珍貴的楠木製成，入手輕盈而厚實，冰涼的氣息從刀身緩緩溢散，給人堅不可摧的感覺。

「這材質見所未見，費了不少功夫。」

貴福眼裡閃著光芒，這種礦石煉製出來的金屬不但輕盈而且堅不可摧，光是為了給這把長刀開鋒就費了數日時間。

「少爺，可以讓我試試嗎？」

趙九心裡就像貓撓一樣，癢的不得了。

「現在不行，這刀可值錢了。」

「什麼？」

趙九和貴福都驚叫起來，聽劉洋的意思打算變賣了這把刀。趙九很捨不得，貴福更是覺得有些可惜。

「別擔心，只要有礦石難道還怕沒趁手兵器嗎？」

劉洋取出布袋，裡面幾斤礦石滾了出來。

「可是……」

趙九還想勸阻，但是不等他說完就被劉洋打斷。

「趙九，一把好刀而已，你要明白我們以後會得到更多。」

劉洋深深看了他一眼，雖然沒有後者了解劉府，但也能揣測出劉府的經濟實力，此時沒有更多的錢財來支撐，非但不能得到更多的礦石，非但得不到真石就連自己的生命都會受到威脅，眼下哪怕再不舍都要做出決定。

「少爺，我懂了。」

趙九不是莽撞的人，知道劉洋話里的意思。光靠劉府很難籌集出一萬兩銀子，而且以後想要更多礦石也需要源源不斷的財物，只能另尋他法。

「這把刀的價值不可估量，少爺準備怎麼賣？」

「我自然有辦法。」

劉洋神秘一笑，讓趙九和貴福兩人有些困惑。

隔天，石街上出現了一個攤位，沒有售賣任何的東西，只掛上了一把黑刀，旁邊寫著幾個大字「濮陽城第一兵」。攤主是精瘦的漢子，靠在石墩上呼呼而睡。周圍來往的商旅見了，有些人詫異，有些人不屑，像這樣的售賣東西手段不少人都領教過。

一天，兩天……

終於在第三天，有位路過的劍客看不慣「濮陽城第一兵」的大字，拔出了自己的寶劍向長刀斬去。精鋼長劍斷裂，黑刀無損，震住了不少人。明眼人都看的出，這劍客手裡的寶劍是精鋼淬火鍛造，卻輕易被折斷，可見刀身堅固。

攤主昏昏入睡，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不過，不少人起了好奇心。

下午，兩位劍客忍不住出手。沒有任何意外，寶劍斷成兩半。一天時間「濮陽城第一兵」的攤位傳遍了整個石街。

第四天，又有數把利器折於攤位上，一時間名聲大噪。

第五天，石街上最大兵器鋪烈兵閣終於按捺不住，掌柜吳江攜一件龍紋鋼製的寶劍而來。他年過三十，主持了烈兵閣八年，讓其成為了石街乃至整個濮陽城中名氣不小的兵器鋪。

「先生，吳江想要見識黑刀。「

精瘦漢子悠悠睜開眼睛，有精芒閃爍，他掃了一眼吳江，淡淡說道：「掌柜手上的劍不錯，卻比不過我這把刀。」

「狂妄！」

「荒謬！」

不少人都是吳江的老主顧，見精瘦漢子如此口氣，紛紛呵斥。

「這人是誰？這般猖狂，吳江這把劍可是龍紋鋼鍛造三年而成，哪怕在城內都是有名的寶兵。」

「好幾天了，沒人看出來歷。不過，數把好劍折在這裡。」

有人看著黑刀下斷裂的寶劍，面露疑色，暗暗想著這攤主不見得都是狂妄也許真有幾分底氣。

「在下對手裡的劍有信心。」

吳江掃了一眼，雖然面色不變，心裡多少有些不服氣。

「既然這樣，便試吧。」

精瘦漢子搖了搖頭，接著閉目養神。

「鏗！」

劍光四射，這是一把怎麼樣的劍，散著冰霜，讓周圍空氣都凝結了數分。一股龐大的寒意瀰漫，不少修為不錯的武人都紛紛倒退。

「此劍凝霜，歐陽子大師三年煉製而成，有人在一年前持它染過數位後天強者的鮮血。」

「竟然是凝霜劍！」

不少人露出驚色，烈兵閣收藏了數把龍紋鋼製成的神兵，而凝霜劍堪稱其中頂尖，不但是削鐵如泥更有十分強大的冰寒力量。

「看來吳江是有備而來。」

「結果註定了。這人也狂妄，」濮陽城天下第一兵「明擺著讓城內這些大兵器鋪丟面子，自然有人要好好敲打他。」

就在眾人議論時，吳江手裡的劍像是一條冰河般，對著黑刀划落。空氣里凝結出一道水汽，寒意刺骨，徑直落下。

「砰」

霜花沒有規律般濺射，碎裂的金屬重重跌落地面，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這……」

吳江渾身顫抖，看著半截的劍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這可是凝霜劍啊！是歐陽子大師耗盡心血鍛造三年而成的利器啊！就這般輕易的斷了，斷了！

「我說了，你的劍不行。」

精瘦漢子平靜的聲音，卻讓在場的眾人一陣死寂。

「這是真正的神兵啊！」

片刻后，人群中一位高大的漢子狂熱般吶喊起來，他是修武多年就渴望擁有著強大的兵器，而眼前可以輕易折斷的凝霜劍的黑刀是多麼合適。

不單是他有這樣的想法，就連附近武道修為不強的商旅也是露出炙熱的目光，這樣一把神兵絕對讓眾人趨之若慕，在他們眼裡就是數不清的財富啊！

「先生，這把刀怎麼賣？」

吳江從獃滯中清醒過來，下意識問出口。他現在只剩下一個念頭，不管花多少的代價都要得到這把黑刀。

「還不到時候。」

搖了搖頭，精瘦漢子緩緩閉上眼睛，沒有理會喧囂的人們。

看著鋒芒不露的黑刀，吳江有些不甘心。這樣一把神兵就像是賣菜般掛在這裡，有些糟蹋。難道不應該被收藏在最好的錦盒裡面嗎？對他來說，這把黑刀不但是一把兵器，更是一件價值無雙的藝術品，讓人難以捨棄。

又過兩日，黑刀的名氣越發大了起來，說是傳遍整個濮陽城也差不多。但是，無論有任何達官貴人還是武者給出多少的價格，攤主始終搖頭沒有出售的意思。

「少爺，一個商旅開出一萬二千兩價格！」

趙九看著劉洋，心裡卻翻了天。他按照劉洋吩咐派得力手下去石街兜售黑刀，一開始他還擔心劉洋的辦法沒有多大作用，想不到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趙九，你覺得一把無堅不摧的寶刀，只值一萬兩千兩？」

劉洋淡淡一笑，雖然趙九是黑甲侍衛領袖見識過不少世面，但是鈦合金兵器的價值他還是沒有明白，這根本不是用普通金錢就能衡量的，而且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擁有一把神兵，對於那些追求力量的修武之人是有多麼大的誘惑。

不要說是一萬多兩，就算多上幾倍劉洋也打算暫時不賣，好兵器不怕沒有人購買。他要做的就是讓人把黑刀的價值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

「少爺，你的意思是？」

趙九神色微震，很快想到了什麼。

「等一等，不用急。」

果然，劉洋的猜測應驗，黑刀的價值被真正的修武人發現，吹毛斷髮鋒利到極點，就算是修為再強的武者面對這樣的兵器，也難以抵擋，對實力的加成到達了十分恐怖的地步。價格很快從一萬多兩，迅速攀升到了六萬兩。

「趙九哪裡適合拍賣？」

時機成熟，劉洋打算讓趙九派人拍賣掉這件利器，石街上的兜售只是打出黑刀的名氣而已，真正的好戲還需要在更重要的拍賣場合上。

「少爺可記得上次我提過的聽花閣？」

「哦？你不是說他們只在月底舉行拍賣會嗎？」

「大型拍賣會每個月底舉辦一次，而小型拍賣會卻時不時會舉辦。「

「那你去安排吧。」

劉洋露出一個笑容，他倒是有些拭目以待，看看這鈦合金的黑刀到達能夠被拍賣出多少高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