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江瑾瑜開掛虐渣
「這……林大人,你看……」陳公公為難地看著林紹軒。
「他這人就這樣,公公不要介意。」林紹軒笑嘻嘻遞過去一個荷包,「婚禮的事等下再說,公公先陪瑾瑜進宮謝恩去吧。」
「是是是,駙馬請先去更衣,老奴在這裡等著。」陳公公知道他一向出手大方,立刻笑嘻嘻把荷包收進懷裡。
「公公,等下進宮還請關照一二,早點送他回來。」
「林老弟放心,給皇上磕了頭我就送他回來。」
兩人隨意絮叨了幾句,江瑾瑜就換上那身緋色官服走了出來。
「走吧。」他連看都不看陳公公,轉身自顧走了出去。
「陳公公走好,瑾瑜就拜託你了!」林紹軒殷勤地扶著兩人上了馬車,就差在後面揮舞小手帕送別了。
「江駙馬,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們的感情還是那麼好,真是難得啊!」陳公公看江瑾瑜一直冷著一張臉,只好沒話找話。
「嗯。」江瑾瑜隨意應了一聲,便開始閉目養神。
嘖嘖,這位駙馬爺可真難伺候。陳公公看看他那張美到人神共憤的臉,想想端柔公主為他折騰出的那些動靜,發現自己實在是惹不起這位爺,只好乖乖地閉上嘴不敢打擾。一路無言,馬車直駛至宮門外。
「江駙馬,咱們到了。」陳公公小心地提醒一聲,率先掀開帘子下了車,旁邊有小太監趕來服侍。
江瑾瑜下車拂了拂袍子,眯起眼打量眼前這金碧輝煌的殿宇。呵,玉堂金馬錦繡華服,遮蓋不住的腐臭墮落。
「駙馬爺請隨奴才上殿謝恩吧。」陳公公在他身後小聲提醒。
「走吧。」江瑾瑜收斂眼中鋒芒,跟在陳公公身後上殿叩拜。想起昨晚林紹軒安排下的計劃,他心中的憤懣蕩然無存,只覺得自己在看一出好戲。眼前的這些人全都是戲子,看他們表演真是有趣,就連謝恩后陳公公沒直接送他出宮,而是將他帶去御花園他也不再憤怒。
御花園,沒猜錯的話端柔公主應該會在那裡等著自己吧。你害得哥哥捨棄尊嚴財富去向豺狼求助,今天要是敢走到我面前,我必定要跟你收點利息。
江瑾瑜臉色淡淡,收斂起一身孤冷氣息,眨眼間又成了淡漠縹緲的世外神仙模樣。
「駙馬您請在亭中小坐。」陳公公欲言又止。
「林大人可是拜託過你早點送我回家的。」坐在這裡幹什麼江瑾瑜心裡有數,他可不喜歡任人擺布。陳公公若是不念舊情,別怪他下手不留情面。
「駙馬爺您安心,奴才就在一邊伺候著,等公主跟您說上幾句話咱們就走。」陳公公不敢看他的眼神,也不敢違抗公主的命令,只得苦著臉退到一邊。
亭中放著果品香茗,江瑾瑜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是新沏的西湖龍井。
「駙馬!」一個清脆的女聲在身後響起,江瑾瑜卻連眼皮都沒抬。
「江瑾瑜!」一個穿著鵝黃色宮裝的小美女跳到他面前,自顧在石凳上坐了,雙手捧頰痴痴地看著他。
「姑娘自重!」不用猜都知道眼前的嬌俏美人就是端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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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最寵愛的小女兒,可是江瑾瑜照樣連一個眼神都吝於給她。
「嘻嘻,你這人可真古板。不是說真名士自風流的嗎,你怎麼一點都不風流?」端柔公主笑嘻嘻拈起一顆葡萄丟進自己嘴裡,歪著腦袋仔細打量江瑾瑜。
上次在牡丹宴上隔得遠,雖是驚鴻一瞥卻已經令她驚為天人,這會兒靠近了看更覺得他身姿渺渺如仙,眉眼難描難畫,一見之下便令人如飲醇酒如中迷藥。端柔公主痴痴地看著江瑾瑜,一顆心如小鹿亂撞,不知不覺竟看傻了。
江瑾瑜厭惡地皺皺眉頭,展開手中的摺扇遮住半邊臉,把身子偏了過去。「姑娘請慎言,我要走了,告辭。」這樣的花痴女,他一刻也不想多看了。
「喂,你別走,我是端柔公主,你的未婚妻!」端柔見他要走,連忙站起身擋在前面。
「既是公主,就更該自重身份!沒成親前怎可隨意召見外男?瑾瑜告辭!」江瑾瑜揮扇擋開她伸過來拉扯的小爪子,卻被她伸開雙臂擋住去路。
「喂,你快別裝了,這裡又沒有別人。」端柔笑嘻嘻拿出一支玉簫遞過去,「我知道你最擅音律,上次牡丹宴上你根本沒好好彈琴,你給我吹個曲子,我聽得滿意了就放你走。」
要我給你吹簫?你臉可真大!江瑾瑜內心哂笑,臉色仍是淡淡。「真的要聽?」
「真的,真的!你快吹吧!」端柔兩眼放光,把玉簫直遞到他面前,「吹得好的話你想要什麼賞賜我都給你。」
賞賜?江瑾瑜怒意閃過,伸手接過玉簫。「那公主請聽好。」
玉簫在手中轉個半圈,江瑾瑜以內力催送,十指隨樂聲輕舞,一曲魔音緩緩傾瀉而出。
好美!端柔公主靜坐聽簫,彷彿走進一幅絕美畫卷,畫中一位白衣少年正對他淺淺而笑。「公主,來!」少年伸手,指尖似玉如有魔力,端柔傻痴痴站起身走上前去。
江瑾瑜露出個譏誚的笑,十指翻飛曲聲轉急,簫音如風疊浪如蝶穿花,端柔首當其衝,竟迷失於曲中,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簫聲靡靡入耳,端柔緩步走出小亭,隨曲聲翩翩起舞。江瑾瑜冷冷看著,暗自催運內力,端柔越舞越快,沉醉在幻像中不能自拔。
陳公公久不聞人聲,悄悄走過來探頭一看,就見江瑾瑜正獨坐亭中默默品茶,而端柔公主卻在花間起舞,那舞步已經開始凌亂,卻仍舊不肯停下。
「駙馬,公主她……」陳公公走上前,一句話沒說完便被江瑾瑜冷冷的眼神嚇得不敢開口。
「走吧。」江瑾瑜放下茶盞,淡淡瞥了猶自沉醉的端柔一眼,便起身領先向花園外走去。
不知道這小兩口在搞什麼鬼,陳公公也不敢再問,只得帶著一肚子疑問把江瑾瑜又送回了駙馬府。
兩人離開許久,端柔的貼身侍女才發現異常走了過來。「公主!公主!駙馬已經走了!公主!」眼見公主已跳得鬢亂釵斜還不肯停下,原本端莊的宮裙也滑落下來,露出細白圓潤的雙肩,侍女只得拉住她不住高喊。
端柔公主被拉扯了幾下才慢慢回神。「啊?我怎麼在這裡?駙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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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駙馬早就走了。」侍女怯怯地回話。
「廢物!你怎麼不攔住他!」端柔胡亂扯著散亂的衣服,對著侍女發火。
「是,奴婢該死!」侍女跪地求饒,心裡忍不住默默吐槽。你跳得那麼浪,我們哪敢過來。
「算了,明天再叫他來陪我吧。」端柔花痴地看著亭子里留下的玉簫,「他可真美,劉燕之跟他一比,簡直就是草雞見鳳凰。幸好我沒聽父皇的話。」
「碧蓮,你安排人送份賞賜去江侍郎府,我去找母後傳他明天再進宮來陪我。」
「公主,下月二十就是大婚之期,您還是先挑選一下嫁衣吧。」碧蓮苦哈哈地勸道。
「對了,我先去挑嫁妝,一定要選最好的!」端柔一點不知道自己剛才已經被人嫌棄得要死,興沖沖地提起裙擺跑去了皇後宮里。
江瑾瑜回府後先去找林紹軒,得知他一早出去還沒回來,便把陳公公交給李貴去接待,自己回房換下朝服就再不露面。林紹軒出門辦事,直到下午還沒回來,老牛他們也都跑得不見蹤影,江瑾瑜獨自用了午飯在房裡看書,心裡默想林紹軒的大計。
自己二人單獨逃離京城並不難,難的是要給無恥的皇家和淳王各自一擊,還要保證不能牽連無辜。江瑾瑜正在默默推演計劃,門外琴兒小聲回報道:「公子,老爺和大公子來了。」
他們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江瑾瑜皺眉。來得正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了十多年,今天也該叫他們付出點代價。
「請到正廳奉茶,我馬上就到。」
江侍郎收到端柔命人送來的賞賜,一張老臉笑得如同盛開的菊花。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這個三兒子可真是個福星。先是靠著他搭上淳王順利進入朝堂,現在竟然要跟皇上做親家了。哈哈,如此一來,自己還愁不能飛黃騰達嗎?
他自覺父子兩人成了江瑾瑜的大恩人,放下賞賜就連忙命人挑了一箱貴重的禮品,帶著大兒子江謹言趕來駙馬府套近乎。
「父親安好,大哥。」江瑾瑜走進正廳,徑直在主位上坐下。
「瑜兒,快坐,自家人不要客氣!」江侍郎彷彿忘了自己之前是如何冷待這個兒子的,笑得如春風般和煦。
「說好叫你搬回家住,沒想到賜婚的聖旨就已經下來了。瑜兒,婚期定在哪一天?為父來幫你操辦。」
「不勞父親費心,有禮部官員和宮裡的公公們幫忙準備。」江瑾瑜雖面上帶笑,目光卻冷得如同冰渣。這就是自己的父親,默許大哥把自己送給別人做男寵,等發現自己有利用價值了又不要臉地湊過來扮演慈父。
「三弟,這次你可得好好謝我,要不是我,人家公主才不知道你是誰呢!」江謹言得意忘形地搶著表功,不小心把實話說了出來。
「如此我倒真要謝謝你了。」江瑾瑜目光涼薄,不肯再跟他們多說,只在送這父子二人出府時在兩人的背上各自輕輕一拍。
「父親走好,大哥走好,瑾瑜就不送了。」他揮袖轉身,輕輕捻了捻手指。
這是你們應得的,好好享受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