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金庸先生一路走好。】
容城第七區執夜局分局。
就如同第六區執夜局局長張凱和第七區分局副局長王大龍所猜測的那樣，妖怪果然有第二輪進攻。
但和他們所想有所出入的是，他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相對重量級的妖怪。
和第一輪由妖怪發起的總攻一樣，仍然是一些小魚小蝦，甚至其中連等同之前白色狼人實力的妖怪都沒有。
儘管分局在數量和實力上均佔優勢，但眼下的大好局面並沒能使張凱與王大龍二人感到放心。
沒有任何人敢在這時候掉以輕心。
因為……行動的策劃者和主使者赤直到現在也仍未露面。
在王大龍發出總攻的信號之後，進攻分局的妖怪已經被執夜局的戰鬥人員合力壓制到了外圍街道。
到處都是血跡和妖怪的屍體。
直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順利得難以讓人相信。
廝殺之中，柳小煙的眼皮突然跳了起來。
不過這並沒有使她分心。
因為現在的情況就連二發都知道不可能一直順利繼續下去，所以就算不跳她也知道暴風雨前的寧靜意味著什麼……
……
髮廊一條街和分局的距離並不遠，儘管處於某種反噬之中，但穆白在速度上也沒有掉鏈子。
當然，如果不是之前掠奪了豬妖反應在速度上的種族天賦，他趕過來可能也就比公交車快一點……
但，總算是趕到了。
一路上都在使用吳永處的賬號盯著這邊監控的他，對分局目前的情況掌握得很清楚，並不需要過來觀察片刻再進行下一步操作，而是一過來就直接進行「操作」。
「不得不說，還是西側這邊的草叢好，視野要好太多了……」
分局圍牆外某處沒有路燈的角落裡，穆白藏身於草叢之中暗中觀察著。
跟之前一樣找了個草叢貓著，並不是因為他慫。
別的事不敢說，但搞妖怪這件事，他穆白敢認第一就沒人敢認第二。
畢竟在他現在已經重新構建的三觀之中，妖怪和食物是划等號的。
之所以過來貓著，是因為他不能直接出手。
像預知未來這種能力，說出去也只有柳小煙一個人信，而時間停止的能力，這玩意說不說出去都沒啥意義……
但像金瞳、掠奪這些屬於他本能的東西，他是真的不敢說。
覺醒者雖然高於普通人類但總歸還是人類……
但金色的眼睛……像是吸星大法一樣吸別人的能力或是天賦……
這兩種情況已經完全超脫於人類的範疇了。
關於金瞳本能的，穆白目前所掌握到的情況是希臘神話裡邊提到的「……凡太陽神的子孫，都有這樣一雙眼睛」，整句話的意思差不多是太陽神的血脈都是金瞳。
但他並不覺得老爹和爺爺跟太陽神有啥關係，一個從小到大窮養自己走了留下萬億家產，一個早年開礦後來進軍房地產……
太陽神和太陽神的子孫，怎麼想也不可能是礦老闆或者樓二代的……
對於神來說，物質方面的東西聽著似乎就有些low。
而關於掠奪本能的……他只在金庸（哎）老爺子的小說裡邊看到過。
這倆本能暴露出去一個，都有可能讓他面臨前所未有的麻煩。
所謂麻煩，並不是怕組織裡邊有什麼頭鐵的領導嫉賢妒能，而是怕別人覺得他不是人……而是什麼人妖啊人奸妖奸之類的。
大多數情況下秘部對於這種情況的處理方式都十分暴力，經常是來一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然後該逼供逼供該折磨折磨……
要是真的讓事情演變成這樣，那樂子就真的大發了。
所以無論如何，關於這兩種已經蘇醒過來的血脈本能，穆白都會死死壓在心底最深處。
這是他不能直接上去就是乾的原因。
好在有了第六分局的戰力增援，目前這邊的局勢已經徹底被分局穩定下來。
上一輪妖怪進攻時數量遠多於覺醒者，而這一次佔據不到數量優勢的妖群們，被分局的覺醒者殺乾淨只是時間問題。
壓根不存在覺醒者死亡，甚至連受傷都很少。
「柳小煙擊殺了狐妖！」
「柳小煙擊殺了狼人！」
「柳小煙擊殺了……」
「柳小煙擊殺了豹妖！完成了五殺！」
「柳小煙完成超越神的殺戮！HOLYSHIT！」
草叢中，穆白以獨特的切入點看著柳小煙揮舞著重劍砍妖怪。
但砍著砍著……
「喂喂！你能不能別往那邊殺了……特么我看不到了……」
當柳小煙提著墨黑重劍追得妖群四散而逃時，穆白所處這塊視野還算開闊的位置，已經快要看不到柳小煙的身影了。
穆白深吸一口氣，仔細觀望四周，等了幾秒確定不會被人與妖看到，他直接從草叢中沖了出來，沿著沒有路燈的街角朝柳小煙追殺的方向跟去。
之所以今晚會在分局死杠，就是為了保護柳小煙的安全。
看不到怎麼行？
距離剛才草叢五百米位置的一處花壇，穆白藏在後邊繼續暗中觀察著。
「柳小煙擊殺了……」
他也仍舊像剛才一樣幫柳小煙統計著擊殺數。
「20。」
「25。」
「29。」
數到29的時候，穆白停下來愣了一下。
愣住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發現這邊的妖怪似乎越殺越多的異常現象。
而是想起29這個擊殺數對於某位前職業選手的特殊意義，以及那句「我，盧奔偉，沒有開掛！」
腦子冒出這句話之後，他才琢磨起了不對勁的地方。
從剛才到現在，妖群都快被得到增援的分局殺到沒有喘息空間了，一直都是越殺越少，但現在……
它們的數量在增多！
這樣的增加，並不是突然冒出來一大幫妖怪，而是一點一點地在變多。
頻率甚至慢到不細心留意的話，壓根都不會發現這樣的異常。
穆白沒有再繼續幫柳小煙統計著擊殺數。
他的精神高度集中起來。
古人有雲——「事出反常必有妖」，結合目前情況來看的話，這句話講得一點沒錯。
赤、白狼王，這兩位一直懸在穆白心間的大佬，到現在也仍然沒有露面。
以及，說著不會讓他死在今晚的陳伯。
穆白有一種直覺。
這三位沒有登場的重量級人物，很快就會出現了……
甚至，他覺得可能還有一些他並不知曉的大佬會出現。
第一輪群妖的進攻的確讓分局損失許多，但因為他暗中一系列導致自己受到反噬的騷操作，使得分局受到的損失十分有限。
而第二輪也就是目前的戰局，因為分局獲得了增援，幾乎呈現出覺醒者碾壓妖群的情況。
兩輪妖群對分局的進攻，都遠沒有達到傷及分局根本的程度。
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這兩輪不痛不癢的進攻，可能本來就是赤一早就計劃好的。
人們在做事情的時候如果一開始順利，往往都會有一些掉以輕心的念頭產生。
覺醒者再強，但仍然是人類的一份子，赤在利用最基本的人性。
柳小煙仍然在擊殺著妖怪，穆白的眼睛已經很久沒有眨過一次了。
不說赤這樣的大妖強大到什麼程度，就算是白狼王，也足以在他眨眼的功夫傷害到柳小煙。
他已經，連眨眼都不敢了。
處於戰局之中，並不如旁觀看得透徹的柳小煙，雖然反應慢上穆白幾拍，但她也已經發現了異常。
追著十幾頭妖怪過來，死在墨黑重劍之下的，明明已經遠超這個數字，可……
為什麼這些妖怪就像是殺不完一樣？
「第三小組組長柳小煙！有問題！」
「妖群不斷再從各個路口或是其他區域進行補充！它們的數量在增加！」
「請各單位注意！重複一次！」
「妖群在增加！」
在耳麥中將異常反饋出去之後，柳小煙秀眉深深皺起，一劍劈開了面前妖怪的頭蓋骨。
距離柳小煙和穆白所處位置不足一公里的路上。
一個少年，正在急速飛奔著。
他的身後……
是浩浩蕩蕩的妖群。
……
容城，第七區，距離第七區執夜局分局有一段距離的荒山處。
秦大爺和赤的交手已經持續了許久。
而對秦大爺來說，此時的情況極其不容樂觀。
雖然他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但真正處於之中后，應對起來已經極為乏力的他，心裡已經快要失去最後的信心。
一開始他給覺醒武器灌注磅礴覺醒之力的那一擊，並沒能傷到面前的怪物，僅僅是讓受到衝擊力的大蛇往後退了一些距離。
察覺到赤恐怕已經到達半步妖尊實力，只需臨門一腳便可成為妖尊這件事之後，秦大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進入了爆血狀態。
他體內精純磅礴的覺醒之力不要錢似的外泄著。
可儘管如此……
他也仍然不是赤的對手。
雖然截止目前兩者都有受傷，但秦大爺的情況明顯要差得多。
此時的他，只能十分勉強地和赤交鋒，幾乎都沒有進攻的機會，而是一直在閃躲對方的進攻。
他的臉上，滲滿了鮮紅的血跡，凄慘無比。
而在他一側正在沖向他的吞天巨蛇，正戲謔地吐著蛇信口吐人言。
「人類，你不是我的對手，向我跪下，我給你一個全屍。」
秦大爺冷哼一聲：「反派死於話多！懂嗎！畜生！」
面上一副「老子分分鐘爆發殺了你」的表情，但其實秦老爺子的心裡，特別難受。
因為……
爆血能維持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即將迎來反噬的他，最多只能再抵擋幾輪赤的進攻，還不能是全力一擊……
一旦爆血產生的反噬出現，他將不是赤的一招之敵。
十分艱難地躲過赤的這一擊，秦大爺的心裡開始出現一些罵罵咧咧的話。
「老陳頭！你個瓜批，就曉得在天上看老子被揍！你這個畜生弟弟都要他媽把老子錘死了！你還特么看戲！卧槽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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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金庸老先生故去了，今日心情不是很好，原因的話，可能一些跟我一樣喜歡或者曾喜歡武俠小說的書友會懂。
本來應該跟老魔童這種廢物一起請假的，但是……
二發會努力敬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