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死活不成精的雙杠
又是一周時間。
一切依然同往常一樣。
不一樣的是，最近第七區，特別安靜，不像前陣子十分頻繁的出現各種案件。
所以在這一周，穆白顯得十分輕鬆。
孜孜不倦地學習著各種理論知識的同時，他也仍舊保持著每天找雙杠聊天的習慣。
只是……
雙杠仍舊沒有成精。
這點蠻遺憾的。
不同於穆白的安適寧靜，已經回到分局的柳小煙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
關於那頭在紅燈區殺人違背協議的大妖，仍然沒有任何線索。
此前在玖眼橋那晚，為了及時趕到現場，避免穆白受到傷害，她在爆血之後第一時間衝進了那家酒吧。
為了能夠及時救下穆白，到達現場的柳小煙，最先做的事情就是擊殺兩頭狼人。
爆血狀態下的她，有信心能夠瞬殺兩頭狼人。
不過事情沒有按照她預料的那樣發展。
處於「獻祭」狀態下的狼人，實力遠超平日，雖然遠不及爆血狀態下的她，但也導致了擊殺目標的時間比預期要多一點。
儘管只是一點時間，可在她擊殺一頭狼人之時，也足以讓另一頭「獻祭」狀態下的狼人擄走穆白。
這就是後來的事情了。
關鍵的地方，在於「獻祭」。
雖然所有覺醒者都可以催動覺醒之力強行提純進入爆血的狀態，但並不是所有妖怪都可以獻祭。
所謂獻祭，實際上是妖怪將自身妖源獻祭給自身圖騰，換取臨時的實力增幅，大致效果和覺醒者的爆血相似，但增幅的過程，和爆血是截然不同的。
有能力獻祭的妖怪，都必須要擁有圖騰。
而圖騰，來自大妖級別妖怪的某種契約。
也就是說，妖怪的獻祭，硬性條件是必須要有老大。
通俗的來講，就是妖怪老大給妖怪身上蓋個章，這個章叫做圖騰，有了這個章之後，妖怪就正式成為妖怪老大的小弟。
在必要情況下，妖怪可以強行把自身妖源往「章」裡邊送給妖怪老大，換來的，是由妖怪老大通過「章」提供給小弟的臨時實力增幅。
覺醒者將這種狀態稱之為獻祭領主，領主則是指妖怪老大。
雖然獻祭領主的效果和爆血相似，但就副作用而言，是遠大於爆血的。
爆血之後的柳小煙頂多難受幾個月，最終她的覺醒之力等級仍然能回到A級。
但獻祭領主的妖怪那部分失去的妖源，是直接跑到其所屬妖怪領主那去了，永遠也回不來。
而且，妖怪的獻祭次數也是有限的。
隨著獻祭的次數越多，通過圖騰輸送至領主那裡的妖源會越稀少，雜質也會越來越多，到了某個地步，領主會拒絕這樣的妖源輸送到其身上，拒絕的原因，是因為劣質的妖源，對於領主並沒有任何收益。
這些是關於獻祭的基本原理，而讓柳小煙在意的，並不是獻祭本身。
她在意的，是那個藏在暗處的領主大妖究竟是誰。
既然小弟能夠連續不斷在第七區各個地方作案，那麼背後的老大和秘部，理應是不處於協議狀態下的。
如果不把這個領主找到，源頭沒有解決，這些天的表面安寧永遠只會是表面。
柳小煙十分清楚，這次酒吧的兩頭狼人，並不是上次桌游吧被她打跑的那兩頭狼人。
因為沒有能抓到活口，她並不能因為酒吧的兩頭狼人死亡，斷定此前發生的多起狼人殺人案件都是這兩頭狼人所為。
因為桌游吧的兩頭狼人在先，所以目前她能推斷出來的，是第七區恐怕遠不止這四頭狼人潛伏著。
這很有可能是一個狼窩。
隸屬於某個大妖級別的妖怪領主的狼窩。
為了避免更多的無辜之人死去，除了找到這頭大妖之外，沒有其他選擇。
這是柳小煙回到分局這一周過得很緊張的原因。
擺在她面前的，只有一些並不可靠的蛛絲馬跡，可就算如此，她也只能想盡辦法通過這些蛛絲馬跡去找到大妖。
正如之前她勘測一處現場時所感嘆的一致，現在的第七區，自從那頭和秘部有過協議的蛇妖失去控制之後，已經徹底變天了。
非常時期，她沒辦法像仍在實習期的穆白一樣無憂無慮。
不過……
實際上穆白也並不是無憂無慮的。
他的確輕鬆，但這是與身兼重任的柳小煙對比出來的輕鬆。
他煩躁的東西，是不靠譜的老爹究竟在世界的哪個角落，以及……
「雙杠兄，這都半個月過去了，你咋還不說話呢？」
分局的后操場上，穆白正無聊地和雙杠聊著天。
「你放心啦……就是你成精了，我也不會吃掉你的……」
「也不是我嫌棄你是一堆金屬不好吃……主要是，我怕把牙崩壞了。」
看著面前紋絲不動的雙杠，穆白嘆了口氣。
之所以想雙杠說話，他是為了證明一件事情。
證明自己的確能預知未來。
吃妖怪這樣的能力，實在太容易讓人產生不是太正面的想法，他準備一直藏著掖著。
畢竟……萬一風向變化，人家不認他這個艾克斯，把他打上「人妖」、「人奸」、「妖奸」等等標籤，那樂子可就大發了……
但預知未來這個能力，的確是能幫上忙的。
因此，等柳小煙回到分局之後，穆白又專門去找過柳小煙，去告訴對方自己真的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比如預知了狼人出現這樣……
也許是因為他的說法太過天方夜譚，也許是覺醒者理論之中，從來沒有超自然超到這等程度的東西出現，無論是分局的其他領導還是和穆白關係極好的柳小煙，都無法相信他的說法。
分局的其他人，穆白是沒抱希望了，這群在執夜局幹了半輩子的覺醒者，壓根就不相信在覺醒者理論之外的東西，可以說是十分的死板了。
柳小煙好說話的多，但對於預知未來這種在覺醒者理論之中屬於超綱的東西，屬於覺醒之力絕對不可能辦到的東西，她也實在無法相信。
就算穆白強調這不是巧合，因為在桌游吧、酒吧，他都預知到了未來，但因為缺乏事實論證，柳小煙就算是相信，也實在有限。
在桌游吧的那次，穆白預知時，他還壓根不認識柳小煙，事後告訴柳小煙自己看到了，這屬於「馬後炮」的操作。
在酒吧的這次，因為身處現場又是生死關頭的原因，他只能先用屬於覺醒者理論之中，用「妖氣」這樣的說法，讓當晚的執夜者快速趕到現場。
不說「妖氣」而是說看到未來有妖怪這樣的話，對於覺醒者而言，說服力實在太小。
不僅有可能導致人家來的時候酒吧已經死光了這樣的事發生，更有可能讓人覺得他喝多了在說酒話，壓根沒人過來……
儘管桌游吧、酒吧的兩次預知，他都專程找到柳小煙詳細描述了一切，但因為描述的時間是屬於「馬後炮」的時間……
然後……就沒什麼然後了。
對於穆白而言，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讓柳小煙完全相信他。
雙杠成為了至關重要的角色。
但這個雙杠……
死活不成精呀……
「半個月了……你再不成精的話，我真的會懷疑……特么是不是我的能力出BUG了……」
看著雙杠，穆白嘆氣道。
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他也沒準備多呆下去，尋思著明天過來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
穆白看到了一身運動裝扮的柳小煙。